“巴黎YvesSaintLaurent订制的?”
“嗯!”
“看来设计师已经把这句话忘了,魅力永远来自于人而不是人身上的衣服!这件礼服穿在别人身上没有问题,穿在你身上就有问题……”男人说完,在女孩面前从容的蹲下身,抓住礼服长裙下面华丽的荷叶状的拖曳褶叠,哗啦哗啦的几声,一尺多高的荷叶状的华丽褶叠被男人从女孩的裙角上扯了下来,“你本来就是一个活泼的人,装淑女可不怎么在行,行动的拘谨,会束缚你的活力,让你潜意识中缺少足够的自信和下意识的担心,这都不利于你魅力的发挥,既然今天你想要捕获那个男人,这样的心理状态时肯定不行的!”
清理了一下裙边的线头,随手丢到了花园边上的长凳上,女人修长美丽的小腿露了出来,男人站起了身,看了看,“你肩部和颈部的线条连在一起很美,有资本的女人,只要露出肩部和颈部的线条就够了,颈部和肩部的线条连接着女人身上象征着美丽的脸部和象征着健康的胸部,这里的每一寸肌肤和每一个线条都充满了许多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暗示,男人的大脑可以读懂这些篆刻在他们遗传DNA中的暗示,因此这里才是女人身上最重要的部位,从男性性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女人肩部与颈部的线条,已经可以在他眼里充分的展示出一个女人的健康,优雅和美丽,还有有品位有地位的男人最喜欢的适当的含蓄感,没有资本和缺乏足够自信的女人要么把自己裹得一丝不露,要么就觉得需要暴露肩部以下的部位才能刺激男人肾上腺素的分泌!”男人说着,像一个雕塑师一样,用力的撕扯下了女孩肩部的袖笼和几处多余的装饰,然后退后一步看了看,“嗯,要在平时这样也够了,不过今晚你的对手会很多,你身上现在的两个色调的搭配还单调了一点,还缺乏足够的视觉冲击力!”,说着,男人潇洒的翻过护栏,穿过旁边的花丛,摘下了一朵刚刚绽放的娇艳欲滴的白色蔷薇,回来后轻轻的别在女孩的胸前,这白色蔷薇一放上,马上就有了画龙点睛一样的效果,像变魔术一样,女孩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无比生动光鲜起来。
“好了么?”短短几分钟,在那个男人一双妙手的雕琢下,女孩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整个人一下子觉得自信了许多,女孩充满欣喜的问了一句。
男人腿后一步,看了看,笑着点了点头,“好了,剩下的看你自己了,那个男人确实有这个资格让我家嘉姵穿上礼服豁出去争一回……”
男人刚刚说完这句话,山脚下,震天的鞭炮声声一下子就响了起来,站在花园里的一男一女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到下面,刚好看到一行彪悍的车队在上百米长的路边鞭炮炸响的彩花中,缓缓驶来,停在下面别墅的大门口,车上下来一些精干的男人,后面车上下来的一个男人正要去把中间那辆车的车门打开,却看到已经杵着龙头拐杖走过去的蒋孝忠摆了摆手,然后,亲自为坐在车里的人在拉开了车门,在山坡花园里看到这一幕的两个人在诧异中这一瞬间都不由倒抽了一口气,整个联邦,不,甚至这个星球上,除了眼前这一幕,两个人都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可以让福竹堂74岁高龄的龙头老大蒋孝忠心甘情愿为他去开车门的,没有人会觉得这是谄媚,这是敬重,蒋孝忠代表的是联邦福竹堂对那个男人的敬重。
山下,所有看到这一幕的福竹堂兄弟在蒋孝忠把车门拉开的那一瞬间,都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胸膛挺了起来,无数夹杂着各种各样情绪与激动心情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中间那辆车的车门处,想亲自看看这个在联邦翻云覆雨,到今日已经被联邦几百万华人视为联邦华人中流砥柱与最大依仗的翡冷翠的光明王究竟是一个什么模样。
身穿一身银灰色的中山装,庄重,大方而有倜傥不群,龙烈血头一低,从车里走了出来,现场没有什么闪光灯,许多人却觉得自己的眼前亮了一下,周围不知道摔碎了多少名叫惊奇与诧异的眼光碎片,看到他,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人和自己利用听到传闻在心里拼凑想象出的那个人物截然不同,但又不知怎么地,或远或近的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衣衫,不约而同,所有悄悄注目着的人在心里都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翡冷翠的光明王,整个联邦华人中拳头最硬,最有权势的男人,就应该是这个模样,就是这个模样,没错的,没有人能假冒。
“蒋老,重了……”龙烈血一下车就握着蒋孝忠为自己打开车门手诚恳的说道。
“当得……”蒋孝忠摇了摇头,一脸祥和,“我这把年纪,打打杀杀的事做不了了,这给好汉牵马坠凳的事还做得,说出去,这就是我脸上的光!”
对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说,那就矫情了,龙烈血没说话,把着蒋孝忠的手臂,“那就不多说了,蒋老,请……”
“请……”
两个人一起走向正门,走到正门前约十步,蒋孝忠停下脚步。
“还请稍待……”
说完这话,蒋孝忠祥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自己独自向前走三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色微微发红,龙头拐杖重重的顿在地上,苍老的嗓子在这一刻铿锵洪亮的吼出一句话,“开山门……”
面前的正门和里面的锣鼓轰然打开,露出里面红色的地毯和肃然屹立于门后的一群人。
门开,鼓停,周围一片安静!
刚刚和蒋孝忠说话的那个斯文的男人站人群前面,鼓声一停,那个男人向前三步,抬手抱拳,朗声喝问,“门外何人!”
蒋孝忠左手平举着龙头拐杖,右手握拳,伸出大拇指,在自己胸前点了两下,然后举过头顶,然后大喝,“有情有义真好汉,存忠存仁大丈夫!”
斯文男人一鞠躬,直腰起身,然后大喝,“玄黄天地一声开,丹赤江山几万载,三五六,四七八,手下儿郎站出来……”
随着斯文男人的这两声喊,又是一通鼓响,大门两边早已准备好的一龙一虎从大门的左右两边冲出,立在门前摇头摆尾。
蒋孝忠伸着拇指的右手从头上放下,高声说道,“虬角金鳞翻天龙,吊睛白额镇山虎,云从龙,风从虎,快为好汉开道来!”。
“来了!”几十个精干汉子大喊了一声。
“了”字刚落,蒋孝忠的龙头拐杖在前面摇头摆尾的一龙一虎脑袋上快速的一边敲了一下,更热闹的锣鼓声又响起,那一龙一虎闹得更欢腾,龙飞舞,虎打滚,然后一龙一虎绕过蒋孝忠,在龙烈血身前身后绕了三圈,回到门前,做出各种动作,在前面开道,看得人眼花缭乱。
“请……”蒋孝忠后退一步,伸手虚引。
“又请……”蒋孝忠后退两步。
“再请……”蒋孝忠后退三步,小半个身子落在龙烈血后面。
到了此刻,看着这一套有着浓郁的传统江湖味道的仪式,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是福竹堂非同一般的隆重礼节,龙烈血不再多说什么,在所有福竹堂弟子殷勤的目光中,举步入门……
半山坡的别墅那里,除了花园里的那一男一女以外,更多的人,在听到底下锣鼓响的时候,也各自找到合适的位置,安静看着福竹堂这毕生难得一见的迎客礼节,思考着这礼节背后更深的一些意思。
别墅二楼的一面窗子后面,胡先生和他的师弟余啸宗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下面的排场。
“如何?”脸上带着一丝莫名笑意的胡先生问道。
余啸宗的眼睛此刻目光炯炯,脸上带着一种夹杂着震惊与某种难以言语的满足神色,一直看着下面那个已经踏上红地毯的男人,半晌,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头上紫气如云,冠盖如伞,有演龙化虎之象……”
胡先生也看着下面那个人影,脑子里面想的却是几年前当这个少年第一次来到自己独居小院时的情景,那时的他,虽已不凡,但身上还有几分少年的青涩与单纯,可短短几年,沉浮翻腾,早已人物俱非……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
第五百三十四章 风云会(二)
第八部巨龙涅盘第五百三十四章风云会(二)
别墅的大厅正门面对的是一片宽大的花园式前庭,山脚下铺着红色地毯延伸上来的台阶,一直连接到这里才算是来到了福竹堂总部建筑群的核心区域所在,花园式的前庭为了迎接今天宴会所到的众多宾客,已经在三天前建起了一个巨大的玻璃钢穹顶,把这里和别墅区的大厅连接起来,以便可以容纳更多的人,在那个可以夜晚仰视群星的穹顶下,由从波西米亚进口来的精美的雕花玻璃组成的墙壁美轮美奂,把这片空间和那些回廊间隔开来,虽说是临时建筑,可在一片水晶灯焕发出来的乳白色柔和光影的衬托下,今夜,这里一如光彩夺目的宫殿一样,对于在整个联邦有着雄厚财富积累的华人上层阶层而言,这样的布置,并不显得奢侈,相对于今晚最重要的那个宾客来说,即使那个人未必会在意这些,但再怎么奢华的布置,大家都会担心显得寒酸而不够隆重。
今夜来到这里的众多衣冠楚楚的宾客,在听到山脚下的动静之后,一个个都停止了和周围人的聊天和寒暄,不约而同,看似随意,却又有序的,仿佛遵守着某种无形的规则一样,一起来到了前庭的台阶处,等待着下面那两个人缓缓的走上来,许多人在这个时候都放缓了自己的呼吸,以便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还有聊天的,眼睛一边看着台阶的红地毯,一边也不由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刚才蒋孝忠给那个人开车门的情景,山上的很多人都看在了眼里,在心里,有的人很吃惊,有的人则很平静,吃惊的人,诧异于蒋孝忠的身份与其所为的矛盾,平静的人,则思考着另一个人的身份和影响力给这个国家,给这个国家数百万华裔族群和给自己所带来的改变。
踩着一尘不染的红色地毯,蒋孝忠和龙烈血缓缓拾步而上,山上的人都看到蒋孝忠态度平和的在说着什么,却因为距离太远,无法听到,更无法想象,蒋孝忠现在嘴里面说的,和眼前这个奢华喜悦的气氛豪不搭边。
“65年印尼屠华的时候,我就在印尼,在赶往我伯父家的途中……”蒋孝忠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就像一个老人在讲述着一个流传了几百年的老套故事一样,刻意的和龙烈血保持着一层台阶的落后位置,蒋孝忠安静的看着面前的路,这个故事没有前奏和铺垫,当两个人踏上那条长长台阶的第一步开始,就由蒋孝忠的口中娓娓道出,“由于当时大陆和台湾的关系比较紧张,在海外的华人中,也因此分成了支持大陆和支持台湾的两个部分,印尼也不例外,虽然我家里没有人参加印尼**,但66年印尼开始用血腥手段推进‘清共’运动的时候,我父亲就感觉到了不对,带着我们一家人从印尼辗转到了大马,在大马安置了下来,我父亲对我说,‘清共’只是开始,印尼政府最终的目的,是要清洗整个印尼的华人阶层,同样的话,我父亲曾对我伯父说过,但我伯父始终不相信,因为在政治立场上,我伯父是亲台湾的,他觉得‘清共’和他没有关系,因为我爷爷当年就曾资助过同盟会和孙文,当年日寇入侵ZH国,东南亚的洪门组织在海外为**捐款捐物,伯父家里家业颇丰,为支持国家抗日,伯父散尽一半家财,捐了二十万美元,这些钱,当年差不多可以买两架飞机,伯父捐得义无反顾……”
“我们一家到了大马刚安置下来不久,印尼局势就开始逐渐紧张,在大马的华人中,一些的逃过来的人带来了印尼国内各种各样的消息,印尼政府对华人的清洗已经开始扩大,在雅加达的街头,那时已经没有华人敢走在街上,在加里曼丹,到处都有华人被杀,印尼全国各地,光天化日之下随处都可以看到华人遭到抢劫和殴打,不断有华人失踪,失踪的华人家庭甚至不敢去报案,也不敢去外面找人,不断有华人被人杀害后抛尸街头,无人敢去收尸,在听到印尼军方将拉力和昔焦窝这些地方的华人村落一个个屠得鸡犬不留人头滚滚的消息之后,我带着父亲的一封亲笔信,带着一把手枪,一把匕首,通过海路重新潜回到了印尼,要把伯父一家接回来,伯父家在沙那京,我到沙那京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伯父一家的人头被木桩戳着竖在街边,伯父家里的堂哥和伯父二人狰狞的人头嘴里塞着从他们身上割下来的血淋淋的**,伯母和两个堂妹的人头上套着她们的子*,上面还沾满了**,我最小的那个堂妹,当年才九岁,伯父他们是被大雅族的人杀的,大雅族的人是印尼的土著,因为印尼政府许诺大雅族的头头们,杀华人杀得越多就‘功劳’越大,就可以获得政府奖励的金牌,在我来到伯父家两天前,伯父家的住所附近就被人放了一个装满了鸡血的红色土碗,那是大雅人杀人的标记,任何一个见到这种标记的大雅族人,都有责任进屋将里面的人赶尽杀绝,伯父家当天夜里就被二十多个持刀的大雅族人灭门了,一直到我将伯父一家收殓下葬,才有人悄悄告诉了我消息,那个装满了鸡血的红色土碗,不是大雅人放在那里的,放那个红碗的,是当地一个姓江的华人,因为那个人平时和我伯父在生意上有摩擦,我伯父也十分不齿那个人平日和印尼人勾结在一起狐假虎威小人得志的嘴脸,在知道大雅族人杀华人可以从印尼政府那里领金牌的消息后,那个人就在我伯父家的住所附近,摆了红碗,用大雅人的手,把我伯父全家杀死”
“知道了这件事,我找到那个姓江的华人家里,将他们全家杀死,又在同一天夜里,化装潜到当地大雅族人头头的家里,把那个头头一家人砍了头,男的割下**塞到嘴里,女的剖下子*套在头上,把他们加在我伯父一家身上的,还给了他们,为我伯父报了仇,由此,我被一百多个大雅人追杀,从沙那京追杀到万储,又从万储追杀到孟加影,到了孟加影,我遇到一队从打腊那边逃出来的华人,在打腊那边,印尼政府军将华人一批批的骗到森林里,然后屠杀,许多尸体根本来不及掩埋,华人尸体在森林里腐烂后的臭气,顺风的时候,十里开外都能闻得到,那些人都是打腊华人的幸存者,打蜡那边原本有五万多华人,最后就只剩下我看到的那两百多个,遇到那些人还不到一天,我们就遇到了一队印尼政府军,当时已经没办法再跑了,有几个人想跑,当被那些印尼军人直接开枪打死,然后我们一起被印尼政府军送到了印尼军方在山口洋专门为华人设立的监狱,山口洋有男女监狱各一座,关押的都是华人,那里关押华人的女监,成了那些印尼军人发泄**的场所,每天都有被关押在那里的华人女性不堪受辱而自杀,一批批的印尼军人在华人女监随意**那里的女性华人,每时每刻都有监狱中的女性被人**着,不少女性华人得了性病,还有的怀了孕,还有一些年轻漂亮的华人女性像奴隶一样被从监狱里面挑选而出,一批批的送到印尼官员的家中供那些印尼官员玩弄,做那些印尼官员们的女佣,而在山口洋的男监,里面华人的命运则更为悲惨,看守监狱的印尼军队唯一的目的就是杀人,换着玩法的杀人,大批大批被关在牢房里的华人被活生生的饿死,有的被折磨致死,到了晚上,在监狱里,他们把屠杀华人当做了游戏,有一个游戏,他们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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