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真的啦,“北市区那时的帮派基本上都被剿得差不多了,地煞一完蛋,其实北市区也就基本上处于帮派势力的真空状态了。老大拿着钱跑了,只剩下我们这几个苦哈哈。不管怎么样,人总要活下去不是吗?又有谁比我们更熟悉北市区这滩混水呢?我们几个苦哈哈一合计,就来了个混水摸鱼,先不说血镰帮解散地事,我们借着血镰帮以前的底子把北市区的那些散兵游勇们整合了起来,自己给自己找口饭吃而已。”
说到这里,杜鹏霄和孙怕雄两人的脸色精彩了起来,严昌暗自冷笑一声,他自然知道这两个人在想什么,因为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都可以和他们各自得到的消息印证,他们绝对找不出半点偏差,两相一比较,如果说自己的话他们最开始只相信五成的话。那么现在至少应该相信六成了,两人现在一定很后梅,当初北市区这么一大块肥肉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怎么不去咬一嘴呢?结果弄得现在血龙会拣到了这个便宜。
“经历了北市区的那一阵腥风血雨,说真地。我们都有些怕,也有些厌了!”严昌的表情带着一点莫明的伤感,绝对有做实力形男星的潜质,“我们之所以成立血龙会,其实也是逼不得以的!两位别不信,两位只要看看血龙会成立以来地所做所为就明白了,血龙会有没有和别人争过地盘?血龙会的势力有没有跨出北市区半步?(就算跨了你们也不知道,严昌心里鄙视的说)我们成立保安公司,其实也就是想吃一碗安稳饭,要不是想靠血龙会给道上的那些宵小一些警告和威慑。说真的,我们连血龙会这根大旗都不想举了。那些争霸江湖的念头,说真的,我们早就没有这个心思了。严昌并不是血龙会的龙头,今天严昌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一呢。是给杜老爷子面子,二呢,严昌只不过是代表血龙会的各位兄弟来这里给两位表一个态。”严昌后面这句话说得很模糊,不同的人听了完全可以有不同地理解,结合上面的那些话,最自然的是人们把这句话理解为严昌的自谦之词。
严昌的表情转为严肃,“第一,血龙会在省城只想立足于北市区现有的地盘,绝不会跨出北市区跟两位抢地盘,这一点。请两位放心,道上地恩怨,只要和我们无关的,我们一概不插手。第二,血龙会现在做的是合法生意,吃的是平安饭,只要是合法而又不和血龙会抢饭碗的事,北市区的大门随时向麒麟社和剑雄帮打开,当然。我们也希望在麒麟社和剑雄帮的地盘上可以得到同样的待遇。所谓和气生财,这世间的钱,不是一个人能赚得完的,这世间地路,千千万万条,也不是一个人能走得完的。第三,血龙会的政策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则十倍还之,前久在血龙会的地盘上和麒麟社有的那点小摩擦,我们一笔勾消,血龙会不再追究,如果以后再有人来砸血龙会的面子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没想到血龙会如此“高风亮节”严昌一说完,杜鹏霄和孙伯雄两个人都有些发楞,听了严昌最后的这三点表态,对严昌前面说的那些话,两人又更相信了两分,如此看来,血龙会似乎是真地只想在北市区吃一碗平安饭,不然不会说出如此“自废武功”的话来,一个帮派,连地盘都不想抢了,还能有多大的作为呢?
而对严昌来说着他那些话听起来漂亮,可实际上也留了很大的余地,就拿最让麒麟社和剑雄帮放心的那句话来说——“血龙会在省城只想立足于北市区现有的地盘”——在省城,对血龙会来说,确实一个北市区就够了,那些打打杀杀抢地盘的事还是留给那些小混混去做吧。然而跳出省城,哪里不是天高地阔,干嘛非要盯着省城这么一个旮旯呢?
严昌以前也有些不明白,然而龙烈血地一句话就把他点醒了——“地盘?要地盘干什么?争地盘无非是为了一点利益而已。而只要我们有实力,我们又何必盯着一个省城?这世界哪里不是血龙会的地盘?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地盘,而是让血龙会积蓄实力的时间,整个省城全给他们又怎么样?就算把北市区的地盘送给他们又怎么样?你记住,血龙会现在不缺钱,不缺地盘,缺的只是时间!我保证,只要再给血龙会两年的时间,麒解社和剑雄帮的地盘就是送给你,你也未必能够看得上眼!”
完全在龙烈血和他的意料之中,对于血龙会的这三点“态度”孙伯雄第一个表示了支持,杜鹏霄在仔细砸摸了一阵之后,脸上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还对前久麒解社和血龙会的摩擦表示了“歉意”保证以后一定约束手下,这样的结果,确实让他“喜出望外”原本崛起最快,最让人侧目和担心的血龙会一下子变得“老实”了,没有人不欢迎,就像你家旁边的一个恶邻突然之间变成虔诚的佛教徒一样,你也会高兴的。
这次三巨头聚会原本的最根本目的就是划地盘和协调利益来着,血龙会一下子表现得如此光棍,倒少了很多的麻烦,以各个帮派地盘现在的实际控制线为准,三个帮派都承认了对方在自己地盘内的“绝对权威”如果在对方地盘内发生纠纷和摩擦,则“谁的地盘谁做主”……
在新建客运站的问题上,剑雄帮寸步不让,房间内的气氛再次僵持了起来……
龙烈血此刻的心思却早已飞到了外面,血龙会的事情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解决了,它和麒麟社与剑雄帮根本没有多少厉害的摩擦,在血龙会做了如此光棍的表现之后,不会再有人和血龙会过不去,血龙会已经赢得了自己想要的时间,但为什么,自己心头那一丝沉甸甸的压力却越来越重呢?
危险,到底来自哪里?
也正在这个时候,在远离MK的某个山清水秀的西南小城里,刚刚带着怀孕的妻子到这里养胎的郎治中在家里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门铃响了,郎治中开了门,门外,却站着一个他不认识的老头,他不认识那个老头,那个老头却好像认识他一样,看到他,那个老头像松了一口气,“你在这里!”
“我们认识?”郎治中打量了一眼门外的这个老头,老头身上的复古穿着让他想起那些蹲在街边给人算命的江湖骗子。
“你姓郎!”
郎治中一下就变了脸色!
那个老头笑了笑,“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胡……”
胡先生看着郎治中,眼睛里有一种深深的意味……
第二百六十五章 杀机(三)
剑雄帮和麒麟社的人巳径掀了桌子,亮出了家伙,会场气氛一度曾火药味十足,那时候,只要他们各自的一个老大用一个眼神示意一下,紫气东来阁的三楼立刻就会变成一个杀斗场。
那时的气氛是让人室息的,会场内,两边的人剑拔弩张,会场外,双方埋伏的人马几乎是同一时刻杀到——天河酒店也在**一条街,离紫气东来阁不远,麒麟社黑亚亚的那一队人马刚刚从天河酒店中冲了出来,剑雄帮的六辆大巴载着六车的小平头就来了。
麒麟社的人围住了紫气东来阁,剑雄帮的人直接用几辆车横过来把紫气东来阁的大门给堵住了,车上跳下来的那些小平头又把麒麟社的人围住,双方在雨中对持着,从三楼往下看去,紫气东来阁外面,除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像浮在汤上面的驴粪一样,就只有人群中偶尔一逝的冷兵器的反光。
剑雄帮的人手里拿着的是清一色的一尺六寸长的厚背柴刀,那柴刀,差不多两斤重,藏起来方便,使起来顺手,手腕粗的树干,常常是一刀就能两断,山里面的人家,都是用那刀去打柴的,那刀要是砍在人身上,胆子小一点的,那伤口就能把你吓晕了,普通的西瓜刀和那种厚背柴刀比起来,完全是小孩子的玩具,在省城的黑道上,干起架来,只要被剑雄帮的人近了身,那就是非死即残的局面,而现在,剑雄帮的那百八十号人与麒麟社那些隔着一道相隔不足两米的“中间地带”对峙着。
雨仍在下,但所有人都很安静,楼下的那两群人都静静的矗立在雨中。
现场的情况是这样,只要楼上一旦开架或是有麒麟社的人跨入紫气东来阁一步。局面就会变得难以收拾。
事情到了现在,麒解社那就不说了,这里差不多就相当于它地地盘。严昌基本上可以肯定,剑雄帮在坐的这些人中,起码有一个人在一直开着手机,把现场的情况通过手机给外面的人来个“实况转播”因此这里一有事,外面那些人就马上杀了过来。真是手段人人都有,各有巧妙不同啊!
麒麟社和剑雄帮在会场的人都掀了桌子,现在都站来起来。各自在气势汹汹的对持着,血龙会地人则坐在那里不言不动,仿若石像。
坐在中间那张桌子上的杜鹏霄和孙伯雄互相用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对方,杜鹏霄偶尔用眼睛瞟一眼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严昌。严昌和血龙会地表现,实在有些莫测高深,杜鹏霄的眼里有一丝惊异和举棋不定。
孙伯雄用力的一拍桌子,他面前的杯子一下被震翻了,“妈了个B。那个客运站我们剑雄帮是搞定了,管你麒麟社愿不愿意,我们吃口饭难道还得给你打招呼不成,你麒麟社想要完全独吞这块肥肉,也未免太心黑了。你还真以为你们是皇帝啊,告诉你,这一次,就是皇帝老子抬在我们剑雄帮面前,我们也要把他拽下马来。”
杜鹏霄眯着眼睛在孙伯雄地脸上打着转。脸色阴沉,“这样说来。你们剑雄帮是拿定主意不打算守江湖规矩了,要把手伸到我们麒麟社的碗里来掏食?”
“哼……什么江湖规矩?”孙伯雄冷笑了一下,“别以为你们麒麟社在省城混得时间久一点就拿这个来给我摆谱,什么狗屁的江湖规矩。所有的江湖规矩只有一句话,谁的拳头大谁说地就有道理。不要把别人都当作三岁小孩,你们麒麟社虽说是省城第一大帮,而我们剑雄帮也不是吃素念佛的主,大不了就是一个鱼死网破而巳!反正那个东边的客运站,我们是搞定了。”
杜鹏霄没有理会态度强硬的孙伯雄,他看向严昌,“对这样的事,血龙会是什么看法?”
严昌笑了笑,“这是麒麟社和剑雄帮之间的事,血龙会实在不好插手。不过既然杜老爷子问起,我就随便说一说,我刚才就说过,对于合法的事,我们血龙会是不会横插一脚的,北市区的大门随时都向麒麟社和剑雄帮打开,我们现在搞了一个保安公司,要是你们谁觉得这里面有赚头地话,也欢迎你们搞一家保安公司,大家良性竞争,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血龙会自己吃这碗饭,可也没有规定别人不许吃这跪饭!”
严昌的话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听了严昌的这番话,杜鹏霄的眼里闪过一道不易寡觉的精芒,而孙伯雄则深深的看了严昌一眼。
正在这时,一个麒麟社的急匆匆执走到杜鹏霄耳朵面前说了两句什么话,杜鹏霄面色一变,他恶狠狠的转过头来看着严昌,一对三角眼闪动着让人心悸的光芒,因为激动,他脸上的那道疤像娱松一样一抖一抖的。“你们血龙会可真有一套,你们不是刚刚说过这是麒麟社和剑雄帮的事,你们不插手吗?那现在这样的情况怎么解释?”
严昌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慢条斯理的,“杜老爷子不用生气,我们确实无意插手麒麟社和剑雄帮之间的纠纷,只不过现在大家都坐在一个屋子里,我们也要为自己的安全考虑一下,我们只不过不想做那条被城门之火殃级的池鱼而已,现在麒麟社和剑雄帮的人把紫气东来阁围了一圈又一圈。气氛已经够紧张了,我们想出都出不去,要是杜老爷子再调来那么百八十号人在外面再围上一圈,耶不是火上浇油么,万一有谁一个控制不住来个擦枪走火什么的,那就不是我们想看到的了,我已经跟各位说过。我们现在做的是正经事,做的是合法的事。为了一个客运站的事。要是两位有兴趣让手下的儿郎在刀枪上比个高低的话。那等我们走了,两位尽可放心比划。我们血龙会一定不插手……”
这下轮到孙伯雄变色了,就是他再笨,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剑雄帮巳经差不多把自己的帮派力量全压上了,才堪堪能和麒麟社外面地那些人对峙着,保持着一个平衡的局面。想不到杜鹏霄这个老**的居然还着后手,看样子,要不是血龙会的人把那些人脱住了,现在剑雄帮在外面的那些兄弟就要被麒麟社的这些人里一层外一层地包饺子了。妈的。杜鹏霄这个老狗真是阴险,麒麟社能雄踞省城这么多年,它们的底子之厚,还真不是现在的剑雄帮能够比拟地……
会场内的气氛再次微妙了起来。每个人的神色在这一刻都是变来变去的,只有血龙会地人依旧是那幅不惊不怒的模样,一群酷男端坐一桌,莫测高深。
在紫气东来阁外面的停车场到门口这一块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地方,剑雄帮的人和麒麟社地两百多号人正在对峙着。天渐渐黑了,雨也大了起来,但每个人的心里都绷着一根紧紧的弦,半刻都不敢放松……
紫气东来阁的那些人早就跑得躲了起来,没有一个人敢露面,几个路过这里的司机发现了这里的“异常”情况。打了电话报了警,过了几分钟,一辆警车来了。远远的,来的警车看清楚了这里的情况,随后地五秒钟,警车调了个头,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消失在雨中。
离紫气东来阁不到三百米的一个地方,另一堆人正在对峙着,在这里对峙的。是血龙会和麒麟社的人马……
麒麟社的这一百多号人马此刻都有此恐惧地盯着这此突然出现地,把他们前面后面的路都堵住了的猛男们,好多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在这条连街着**一条街。但仅容两辆小车并排驶过的巷道里,前前后后,都是那些在雨中穿着黑色的皮质风衣的男人的高大身影,密密麻麻好像看不到头,那些男人沉默得像雨中的老树桩,但他们身上那种无声的气息却让人压抑。
相比起麒麟社那一群被围住的人的惊惶与不知所措的嘈杂,围住他们的那一群男人,除了雨滴打在他们皮衣上的那一片轻微的沙沙声以外,整个队伍没有半点声音。
对于被围住的那群麒麟社的人来说,现场的情况既让人摸不着头脑,更让人心生恐惧,开始的时候,他们中有的人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被镇暴警察给围了呢,但等他们看清楚情况以后,才发现,围住他们的那些人,不是镇暴警察,却也比镇暴警察更恐怖,在那些皮风衣的身上,有一种他们并不陌生的属于黑暗中的血腥味,这样的血腥味,对于这些在道上混的人来说,远比镇暴警察所佩戴的警徽更能给人以震撼。而这些皮风衣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更是让被他们围住的人心生绝望!
就在刚刚,一个刚加入麒麟社的小混混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看清楚情况还是被现在的紧张气氛压抑得失去了理智,也说不准他是想表现一下个人的勇武,在这边的老大都还拿不准情况,等待着上面的命令的时候,那个走在前面的小混混,突然发了疯一样的向他前面的那个皮风衣冲过去,这边的几个人也刚想动,然而,现场的情况实在是发生得太快了,快得让人在看清情况的时候只觉心中一片冰冷——不管那个小混混是怎么失去的理智或是真的想表现一把,客观的说,那个小混混的动作很突然,表现也可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