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只喜欢睿哥哥……”
“不!”左悠然摇摇头,“皇嫂并非让你不喜欢他,而是,即便喜欢他,也不能倒追他!你若是真心想跟他在一起,就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让他来追着你,即便如此,你也不可马上应承,偏是要吊着他的胃口,弄的他心痒难耐的,这般才是最好的!”
“可是,不是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么?”
“大错特错!羽儿,皇嫂不是跟你说过么?越容易得手的东西越不懂得珍惜,你便是要让他难以得到,他才会懂得珍惜你。”顿了顿又道,“羽儿,若是你睿哥哥对你改观了,你也要淡然处之才好,你越发淡然,越发容易引起他的兴趣。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皇嫂的话。”
“哼,皇嫂果然工于心计,难道皇嫂也是这般教导梁泳儿,所以白徴寒才被梁泳儿迷得神魂颠倒,连本公主也不放在眼内了!”慕容薇听得左悠然一番话语,虽觉有些获益,却又想起心中伤痛,不觉微怒。
左悠然微微一怔,只道:“徵寒哥哥是真心喜欢泳儿的,并非心计迷惑。”
慕容薇冷哼一声:“是么?薇儿可是不敢苟同。薇儿不相信这番话,皇嫂不曾对梁泳儿说过!”
左悠然叹了口气道:“信与不信也好,皇嫂确实不曾对泳儿说过这番话。徵寒哥哥素来就是喜欢泳儿单纯可爱。皇嫂方才所言,也并非让羽儿用心计来迷惑男人,只是想告诉她,男人是这天底下最迟钝的动物,也是最容易喜新厌旧,不懂的珍惜的动物,霍晟睿并未爱上羽儿,羽儿已经如此倾心于他,只怕以后容易伤心。若是想要获得他的疼爱,自个儿先得独立坚强才是真理。”
慕容羽仍是似懂非懂的点头,似乎在慢慢消化左悠然所说的道理。慕容薇却仍是针锋相对道:“哼,莫非皇嫂便是用了这些招数,才把皇兄迷得团团转?而且皇嫂的裙下之臣,似乎不止皇兄一人吧……”
左悠然闻言顿了顿,也不知慕容薇所指之人究竟是谁,慕容瑾?霍晟睿?却又道:“你皇兄是何等聪明之人,此等小伎俩若是能迷倒他,岂不是侮辱了他的智商?”
可是,如慕容凌这般的男子,为何会喜欢她呢?她也不懂。倾国之姿?聪明才智?只是放眼天下,有多少红颜才貌双全,为何偏偏是她入了他的眼?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这种喜欢,又能持续多久呢?假若以后年老色衰了,该当何如?
她最怕的,莫过于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爱弛而恩绝。虽然她并非以色事人,但世间男儿,谁不贪恋美色?若非长顶着一张倾国倾城之容颜,慕容凌,还会像如今这边迷恋她么?
更何况,后宫三千,莫不都是倾国倾城之色。虽然慕容凌曾说过,并非因为她的容颜,只因为她是她,可是,这般的甜言蜜语又能信得几分?
何时开始,她竟然也有些患得患失了……
慕容羽却是不理会慕容薇处处针对,只是微微福了福身道:“谢谢皇嫂指点。时间不多了,羽儿还需去准备准备。羽儿告辞。”
左悠然点头,慕容羽便拽着慕容薇离开。慕容薇离开之前仍不免忿忿的看了她一眼,似乎仍是恼怒的紧,但心中却又不得不服她所说之言。
左悠然惴有心事,一路默默回至宫中。忽然想起方才慕容凌所说的情书,心中自是后悔不已,唤来了璇芝,问道:“璇芝,出嫁前,我曾让你扔了一个盒子,你还记得扔到哪了么?是否可以找得回?”
“小姐!”璇芝略带欣喜的问道,“难道小姐想要找回那个盒子?”
“嗯。”左悠然点点头,道:“璇芝,我是不是很傻?当初一意孤行,想要扔了那盒书信,如今却是后悔不已,也不知能不能找回了……”
“小姐!”璇芝脸上却是欣喜不已:“小姐,奴婢早知小姐会后悔,并不曾扔了盒子,只是收了起来,只待小姐日后问起奴婢,奴婢再把盒子交还给小姐。奴婢这就去给小姐拿!”
左悠然看着璇芝急急在屋里翻箱倒柜,不由得幽幽叹了一声道:“知我者,莫若璇芝。璇芝,其实,你早就察觉到了吧?”
璇芝找了许久,终于把盒子翻了出来,递给左悠然,道:“喏,小姐,在这呢!”
左悠然慢慢打开盒子,璇芝在一旁道:“奴婢虽然愚钝,但与小姐相处多年,小姐的性子,自然是摸的通透。小姐心中其实一直都喜欢殿下,只是也不知为何总是藏着掖着,小姐对二皇子的喜欢,反倒没有那么浓烈。小姐曾经问过奴婢殿下好还是二皇子好,其实小姐心中早有答案,即使奴婢说二皇子好,小姐还是觉得殿下好,不是么?奴婢虽不懂小姐为何明明喜欢殿下,却一直拒绝他,还要跟二皇子在一起,但小姐怎么做,自然有小姐的道理。”
左悠然心中微震,连璇芝都察觉到的事情,为何她竟一直瞒着自己的心意?她当初到底想了什么?该不会是脑袋进水了吧!
左悠然展开信笺,慕容凌苍劲有力的字迹跃入眼帘,字里行间,莫不透出浓浓的相思情意。
字字真心,句句肺腑。皆是由心而发。
他如是说。
除了之前已看过的信笺,还有后来的信笺她不曾见过,正是方才慕容凌所吟诵的诗句。似乎能感受慕容凌落笔的心情,她的心中也未免一阵悸动。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慕容凌,这次,我不会再负了你。
第一百八十七章 寿辰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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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寿辰之礼
左怡然从梦中苏醒,只觉得四肢乏力,腰酸背痛,唤来了秋菊让她扶她起身洗漱。秋菊扶着左怡然,不经意回头,却赫然发现床单上竟有一小片血迹!
“小姐!”秋菊惊呼了一声道:“您见红了!”
左怡然惊然回头,只见床单上浅浅的血迹,而秋菊却异常惊慌的看着她:“小姐,您、您该不会是小产了吧……”
惊觉自己失言,秋菊赶紧捂住嘴巴,不让不吉利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只见左怡然脸色苍白的道:“秋菊,先扶我坐下。”
秋菊闻言,赶紧扶着左怡然坐回床上。只见左怡然蹙眉许久,才缓缓发声:“秋菊,我视你为心腹,如今我们荣辱一体,有些事情,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秋菊见左怡然神色凝重,知道事关重大,而左怡然竟也如此信任她,再者,若不是左怡然回来,她还不知道要在左嫣然那里受多少闲气,自然是连连点头道:“放心吧小姐,奴婢一定会替小姐保密的。小姐的事情就是奴婢的事情,奴婢愿意为小姐肝脑涂地!”
左怡然点点头,缓缓道来:“其实,我的身孕,是假的。”
秋菊惊呼道:“假的?可是、可是大夫明明说……”左怡然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小声说话,不然会让旁人听见,秋菊赶紧掩嘴道:“小姐,怎么会这样?”
左怡然深呼了几口气,才道:“二皇子与我一夜缠绵是真,他却是嫌弃我原本是不贞不洁之人,不肯娶我过门,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佯装有孕,逼他娶我呢!”
“佯、佯装……有孕?”秋菊惊得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嘴巴也是张的合不拢。
左怡然缓缓吐气道:“我让一个老中医给我开了药方,喝了以后便有了喜脉,所以骗过爹爹。一月以后,我便要嫁入瑾王府,我只需在这之前,假装滑胎便可。”
“可是……这么大的事情……”
“城西的周大夫已经被我收买了,所以如今我只寻他把平安脉骗过爹爹,到时若是滑胎,你须得记得找他过来便可!”左怡然低声吩咐道。
“可是,小姐,您如今好生养着,总不可能莫名就……就滑胎啊……”秋菊脸上仍是焦急与担忧。
左怡然冷哼了一声道:“秋菊你可还记得?我娘与我,皆是被左悠然那个小贱人赶出左府,我受了那么多屈辱,皆是拜她所赐,如今,我可要她统统还回来!”
“可是三小姐已经嫁入皇宫……”
“她虽嫁入皇宫,可是她至爱的娘亲还在府中,只要我们寻了个时机,把小产之事嫁祸于她那狐媚娘亲,哼,我看她和爹爹还如何保得住她娘!”
左怡然眼中迸发出仇恨的精光,似乎想要把她脑海之中可恶的左悠然煎皮拆骨。她紧紧握拳,心中暗道:左悠然,这次我回来,必定要狠狠折磨你们母女,定不会让你好受!
今日是晋皇寿宴,如此大喜之日,自是群臣皆贺。当然,并非所有人都有资格参加晋皇的寿宴,只有皇亲国戚,位高权重的大臣而已。
如此盛宴,好不热闹。
小太监们一边忙碌着收寿礼,一边又在记录、传讯,何人送了玉如意一对,何人送人千年人参、天山雪莲,何人送人南海珍珠,蓝田和玉,莫不都是些珍贵至极的玩意。当然,晋皇又有什么珍稀之宝不曾见过呢?
大家皆已就座,晚宴正式开始。左悠然见慕容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坐在她身旁,大手却是不规矩的在底下握住她的手,她转过头问道:“一切都准备好了么?”
慕容凌在桌下轻轻的摩挲着她娇嫩的玉指,那滑腻的感觉让他十分爱不释手。他唇畔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点点头道:“只待好戏上场。”
“喂……这大庭广众的……要是被别人窥见了……”左悠然正欲抽出双手,慕容凌却捉得更紧了:“谁敢乱看?即使看见了,也不敢说什么。”
“你……”再过挣扎只怕要惹人侧目了,左悠然只好由着他去。更何况,十指紧扣,这种感觉真不赖。
过了一会,有人悄悄过来,在慕容凌耳边附耳了几句,慕容凌点点头道:“时辰已到。下去准备吧。”那人退了下去。慕容凌松开了桌下的手,正准备起身,却见慕容荀起身道:“父皇今日寿辰,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刚巧霍贵妃敬了晋皇一杯,晋皇心情原本不错,却见慕容荀,又想起三日前他为他准备的寿礼而引发的风波,心中未免不悦,只道了一声:“唔。”却再无言语,也无后续动作,并未举起桌上酒杯。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慕容荀仿佛早有预料,却是连连拍了三下手,下面有人抬了什么东西上来,用红布遮着。慕容荀轻轻掀开红布道:“父皇,这块巨石,是儿臣在南山处寻得。此石是天然所得,并无任何人工雕凿过的痕迹,却与观音菩萨相似至极,又是南山之石,荀儿愿父皇寿比南山,万事顺意!”
晋皇此刻脸上才有了丝许笑容,道:“荀儿有心了。众人的礼物不过是寻常之物,荀儿的石头虽不及他们的贵重,心思却是不错。”
晋皇举了举杯道:“谢谢荀儿的一片孝心。”霍贵妃赶紧在一旁道:“皇上您是不知,荀儿为了寻得这块石头,可是不眠不休了好几天呢!荀儿说,一定要送些特别的礼物给父皇才好!臣妾可是劝也劝不住呐!”
晋皇闻言心情大悦,连声道:“还是荀儿有朕心!”
待慕容荀退下,慕容凌也起身上前道:“今日是父皇的寿宴,儿臣为父皇准备了寿礼,希望父皇会喜欢。”
晋皇心情正是大好,连声道:“好好好,呈上来!”又问:“凌儿准备的是何礼物呢?“
下面有人抬了个笼子上来,上面也是盖着喜庆的红布,慕容凌道:“儿臣觅得一只金鹰,愿父皇如金鹰一般身强体壮,龙姿凤采!”
晋皇听得是极难寻得的金鹰,又听得慕容凌的道贺之词,心中甚是欣喜,道:“好好好,掀开给朕瞧瞧。”
慕容凌转过身,小太监赶紧掀开红布。晋皇原本的笑意忽然凝住,脸色大变。大殿之上原本热闹的声音忽然没了,一片寂然,安静的连呼吸之声都似乎能听得见。
只见笼中的金鹰倒地不起,一动不动。而龙椅上的晋皇脸色阴沉,隐忍着怒气似乎一触即发。
慕容荀嘴角浮出一丝冷笑,首先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哟,皇兄,父皇的寿辰,你居然送一只死鹰给父皇,不知皇兄是何用意呢?”
“荀儿,住嘴!”晋皇怒气冲冲的暴喝了一声,“死”字,原本就是他最忌讳的字眼,而今最疼爱的儿子竟然在寿宴之上献上一只死鹰,方才还说愿他如金鹰一般,现在听来,这番话莫不是极大的讽刺!晋皇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慕容凌,似乎在等待慕容凌的解释。
凌儿,他的好凌儿,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慕容荀轻哼了一声,心中却是得意的很,大皇兄,皇弟倒要看看,这回你要如何化解!皇弟倒不信,每次你都有方法,皇弟偏不信,扳不倒你!
慕容凌脸上却是镇定自若,他淡淡的反问了一声:“皇弟如何得知金鹰已死?莫非……”慕容凌的目光比鹰还要锐利几分:“莫非,皇弟曾派人对皇兄的金鹰下了毒手?”
被人道中心事,慕容荀脸上有一抹不自在的神色,却仍是强装镇定:“大皇兄没看好寿礼,可切莫推卸到皇弟身上来!”
慕容凌的目光与慕容荀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许久,终于,慕容凌才收回目光,直视晋皇:“回父皇,金鹰不曾死去,只是昏迷了片刻。”
慕容凌走近笼子,伸手入内,在金鹰的身子摸索了一下,果然,过了一会,金鹰睁开了原本闭着的双眼,蹬了蹬僵直的双腿,站了起来,还扇了几下翅膀,似乎想要展翅飞翔。
慕容凌命人把笼子打开,他的食指与拇指环成一个半圈,放至嘴边,轻轻一吹,那金鹰便迅速从笼中疾步走出,离开了笼子,金鹰振了振翅膀,飞了起来,在大殿之上盘旋了几圈,一边飞翔,一边傲然啼鸣,气势磅礴,鹰姿飒爽。最终,落在慕容凌的肩膀之上。
那金鹰原本就凶悍至极,又是威风凛凛的站在慕容凌的肩上,竟然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那画面竟是和谐的紧,而金鹰似乎极听慕容凌的指示,视他为主人。
慕容凌又吹了吹口哨,金鹰飞至晋皇的桌前,张开双翅,轻轻歪了歪脑袋,把脑袋埋入翅中,似乎在对晋皇俯首称臣,待行完礼之后,又飞至慕容凌肩上,蹭着慕容凌的颈项,似乎在讨赏。慕容凌往它嘴里扔了些什么,金鹰便在他肩上咂摸起来。
众人见此情景不由得感叹:如此凶悍的金鹰,大概只有像太子殿下这般君临天下的人才有能力驯服它罢!
第一百八十八章 寿辰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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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寿辰献舞
晋皇不由得龙颜大悦道:“好!好!好!谁还有凌儿这般的心思!凌儿的寿礼,朕是喜欢至极!”
一时又有大臣拍着马屁说道:“太子殿下对皇上的孝心可谓日月可鉴啊!”
“太子殿下可真有心,此等寿礼,岂是一般人送得起的!”
“连金鹰都对皇上俯首称臣,真真难得啊!”
座椅上的慕容荀脸色难看的很,他明明已命了动了手脚,让金鹰变成死鹰,如此这般,不管父皇有多么疼爱大皇兄,经了此事,父皇不龙颜大怒,废了大皇兄这个太子才怪!
可是为何金鹰竟然起死回生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慕容荀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慕容凌,正巧遇上慕容凌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早已看穿了他的计谋,目光之中竟还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慕容荀不自在的撇开眼光,假装与旁人说说笑笑。慕容凌也收了眼光,重回座椅之上。
左悠然迎着他回来,他才坐下,已经不由自主去抓他的大手:“方才真为你捏了一把冷汗呢。没想到殿下竟然如此兵行险着,这下也算给三皇弟一个警告了吧!”
慕容凌嘴边不觉露出一丝微笑:“让太子妃担心,是本宫的不对。三皇弟竟敢在金鹰上动手脚,本宫自是要给他一个教训的。若不是看在父皇寿辰的份上,本宫是要当众揭穿他的,如此警告了一番,也罢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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