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温柔的笑靥,这么美妙的触觉,慕容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他慢慢闭上双眼,轻轻的凑近了她的脸蛋,反过来吻住她,以一种说不出温柔。
他闻到她特有的香味,混着桂花酒香,她的气息,她的头发在他脸上摩挲。他几乎醉倒在这个吻里面,这个吻的甜蜜,比桂花酿还要醉人。
一时之间,两人的唇齿缠绵悱恻,依依不舍,旖旎缱绻。她觉得身心愉悦,喜欢至极,只是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不想离开他的唇。
忽然一阵倦意汹涌袭来,她忽然停下了一切动作,软而无力的瘫倒了。耳边模糊的听到有人喊:“悠然?悠然?”心里想着“好吵啊”然后,就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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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醒醒啊小姐小姐”隐约之间,左悠然只听得有人不停的摇晃她的身体,在她耳边念念叨叨,吵死人了。
“哼,果然是醉的厉害啊怜儿”大夫人唤道,一个丫头马上答应了,“既然四小姐醒不来,你去帮忙叫醒她”
“是,夫人。”怜儿应道,走到左悠然的床边,抬起右手,一巴、两巴、三巴……
“大姐,不要”二夫人在一旁心疼的求道。
朦胧之间她感觉到脸上痒痒的,后来变得有点疼痛,再后来就是火辣辣的疼。可是她还是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累的动也不愿动。
“娘,放过悠然吧。”左子轩也劝道。
大夫人并没有发话,二夫人看着那个丫鬟不停的抽打着自己宝贝女儿的脸蛋,心疼的要命,恨不得代她承受所有痛苦。那名唤作怜儿的丫鬟一直在左悠然的脸上拍打着,直到疼痛的神经狠狠的剜刺着左悠然的肌肤,让她有了一些神志,意识才悠悠转醒,听到脸上“劈啪”的声音,眼睛困难的睁开。
那丫鬟见她醒了便停了手,道:“夫人,四小姐醒了。”
冰清雪绫两人连忙把她扶起,她的脑袋依然是混沌,有些神志不清,似是听不到也看不见。勉强睁了眼,迷糊间只见房内地下跪了一片人,一时间也没分清谁是谁。
“冰清、雪绫,发生什么事了?璇芝和初夏呢?”
冰清颤颤巍巍的往地下一指,左悠然才看到璇芝、初夏以及子君都在地上跪着,她不明所以,又瞬间想到,难道是因为她醉酒,所以才责罚他们?
“悠然,你可知错?”大夫人厉声问道。
左悠然合了合眼,再睁开,问道:“大娘,悠然何错之有?”
“哼,好大的胆子”
“娘,这确实不是悠然的错,不能责罚悠然啊”左子轩在一旁开腔。
左嫣然也开口道:“娘,别责怪悠然姐姐了”
大夫人横了一眼左子轩和左嫣然,再盯着左悠然说:“悠然,你纵容你的丫鬟与安将军府中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争执,让丞相府丢了脸面,这算不算错?你一个女孩子,竟然喝醉了酒,毫无大家闺秀的仪态这算不算错?还有,你的贴身丫鬟不仅没好好劝诫你,竟然陪你一起醉酒——你管不好你的人这又算不算错?”
她的脑袋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啥?她的丫鬟与安将军府中的人起了争执?初夏?难道初夏又被欺负了?这次她是真的清醒了,拖着沉重的身体起身,步履轻飘的走到初夏的面前,蹲下,只见初夏强忍着眼泪,脸上,手上尽是伤痕,她看着有些心疼,问道:“还疼么?”
初夏咬着唇摇头说:“小姐,奴婢不疼。”
她费力的站起身道:“大娘,我们偌大一个丞相府,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今圣上还是大娘的亲生哥哥,谁见着都要礼让三分,可是我们府中的丫鬟竟无辜的被那劳子安将军府中的人欺了,被外人听到,确实是丢了我们丞相府脸面,那安将军欺人太甚,这点脸面都不给爹爹,让爹爹在京城,在那帮臣子面前颜面何存?”
大夫人微窘,又道:“那是你看管奴才不力,才导致她们出去闹了事,丢了脸的。这——难道不是你的错?”
第四十一章 脸被打肿
第四十一章 脸被打肿
她辩解道:“大娘,这大街又不是安将军的街,难道丞相府的奴才们还不能走不成?走在街上被欺负了,难道还是奴才们的错了不成?是否以后丞相府的奴才们都不可以上街了?”
大夫人微怒:“你竟敢顶嘴来人,杖责四小姐”
“娘不要”
“大姐,不要”
“娘,且待爹回来再行定夺吧”左子轩劝道。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要造反了?我要打一个四小姐都不行了?好啊,丞相府的四小姐我是动不了了,两个丫鬟我总打得吧来人,杖责二十”大夫人怒冲冲的说。
左悠然伸手拦住家丁们,对大夫人说:“大娘,她们并没有错,为何要惩罚她们?”
大夫人冷睨了她一眼道:“她们没有错?惹是生非便是错没好好看着主子便是错”
左悠然平静的说:“大娘,稍安勿躁。初夏,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初夏带着泪花道:“小姐,奴婢本只是想去看看那王公子的下场的,怎知在刑场上,围观的众人有王府一家人,有一个侍妾眼尖,一眼认出了奴婢,于是王府众人一哄而上把奴婢给暴打了一番,奴婢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我是丞相府的人,你们不可以打我’,以为可以镇住那些人,结果……结果竟然引来了安将军”
初夏顿了顿又说:“奴婢听到安将军狠狠的说到‘丞相府的人是吧?丞相府的人我偏要打往死里打丞相府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我,我安某人可是好欺负的’然后上前狠狠的掌刮奴婢。正巧丞相府的严大总管路过,上前调解,那安将军也不肯给这总管面子,仍旧是打,直到大夫人赶到,安将军才收了手。”
初夏道完事情的始末之后,左悠然转身对大娘说:“大娘,我们府中的丫鬟可是安守本分的人,看那王公子斩首也没有任何过错,那王府的人挑了事端也就罢了,那安将军一听到是丞相府的人,反而当众掌刮,这一口气,丞相府怎可咽得下去?”
左子轩在一旁帮腔道:“娘,那安将军素来就看我们不顺眼,这次变本加厉了,完全不给咱面子,这可不是丫鬟们的错啊”
大夫人冷哼了一声道:“这安匹夫好大的胆子,当初没嫁给他就记恨至今。这事我定向皇帝哥哥告他一状,看他还敢不敢欺负我们府中的人”
危险过关,看来大夫人还算是通情达理之人,虽然在府内会欺负他们,但在外人面前,还是会维护丞相府的尊严,不让丞相府的人受欺。能做到这点,也不愧为丞相府的大夫人。
大夫人话锋一转:“即使这事上她没有错,也是你管教不严。这事也就罢了,你是相府的千金,醉酒成何体统”
“夫人说的对,相府千金,醉酒成何体统”左丞相一边进门一边说,“夫人,何事如此大的阵势?”
大夫人冷哼道:“还不是你的好女儿”
“悠然,你的脸怎么肿了?乖乖,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左丞相一脸心疼的问道。
刚刚只顾着帮初夏还个公道,左悠然还真真忘了脸上的痛苦,现在左丞相一提,忽觉脸上烧的厉害,于是委屈道:“悠然也不知,悠然醒来的时候,就被人打成这样了。”
左丞相环视了一周,沉声问道:“谁敢把四小姐的脸打成这样?”
大家噤若寒蝉,不敢出声,最后大夫人说:“你的好女儿跑去外面喝醉了酒回来,我命人叫醒她而已”
左丞相柔声说:“悠然,女孩子喝醉酒可不好”
左子君马上道:“是子君不好二皇子邀子君与悠然游湖品酒,一时高兴,忘了分寸,请爹爹莫责怪悠然”
左丞相笑着对大夫人说:“既然是受了二皇子之约,夫人就别再责怪悠然了,况且,悠然的脸都被打成这样了,已经得了教训。悠然,切记以后不准醉酒,知道么?”
“悠然知道了。”
大夫人“哼哼”了两声,道:“既然老爷这么说了,也就罢了。悠然,罚你禁足半月,两个丫鬟各罚两个月月俸。可服?”
“初夏谢过大夫人。”
“璇芝谢过大夫人。”
“谢大娘轻罚之恩。”
“还有,”大夫人转身望着她,“中秋佳节丞相府要好好布置,过两天等你好一些了,过来与我一起做些活儿,权当是惩罚,知道吗?”在这丞相府中,想要教训你,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即使你有老爷如此疼你,他能一天到晚盯着你看么?
“悠然知道。”她知道大夫人想借此机会整她,不过她天不怕地不怕,像赵姨娘左怡然这么歹毒的人她都不怕了,又怎么怕这大夫人?
“子轩,嫣然,我们走。”大夫人带着他们连同一大帮家丁奴婢离开了她的闺房,房间顿时空了不少,她终于把提着的心放下来了。
大夫人一走,二夫人赶紧上前来关切的问:“悠然,脸还疼么?”
左悠然看到二夫人的表情,不忍心让她难过,道:“不疼不疼。”一边说话,皮肤却传来一阵刺痛感,眉头皱得像小山似的。
左子君看到妹妹眉头皱成那样,知道她脸肯定疼的厉害,只是怕二夫人担心,反驳说:“怎么可能不疼,肿的跟猪头似了”
二夫人眼睛充满着心疼,却道:“姐姐罚你也好,省得你到处去闯祸。”
左子君取笑着说:“娘亲,你看她现在的模样,怕是也不敢出去见人了”
左悠然扯了扯脸,想对他们笑一笑,发现脸痛得要紧,一咧牙,又痛,只好乖乖的不动弹,话也不敢多说。
左丞相见状,上前安慰问道:“悠然,脸很疼么?以后不敢乱闯祸了吧?不是每次都有爹爹扛着啊”
左悠然乖乖点头,心却想到,她这次也并未做错什么,顶多就是多了点酒,这有什么?都是两件事情冲在一起,大夫人小题大做罢了
左丞相又道:“一会拿些药膏给你敷脸。唉呀,这脸肿成这样,爹爹看着就心疼”
她的脸到底肿成啥样了啊左悠然心里直抓狂:“璇芝,给我铜镜”
第四十二章 玉面雪花膏
第四十二章 玉面雪花膏
等璇芝去拿铜镜,她忽然又道:“啊不不不还是不要了不想吓到自己”
众人被她孩子气的举动惹得哈哈大笑。
左丞相脸上有些愧疚的神色:“悠然,是爹爹不好,没有好好保护好你,总是让你受伤害,不是大夫人嫣然,就是赵姨娘怡然,爹爹心中有愧啊”
她反而宽慰的说道:“爹爹,我能照顾好自己。赵姨娘心狠手辣,确实可恨,不过大夫人与嫣然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她们只是出于平常人的嫉妒心而已。而且嫣然现在已经把我当姐姐看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为难我了。”
左丞相心底不由得赞叹女儿的大方识体:“悠然,她如此欺负你,你还帮她说好话”
“爹爹,我不是帮她说好话。她是一朝公主,她有她的骄傲,可是爹最爱的人却是娘不是她,最疼爱的人却是我跟子君哥哥,而不是她所出的子女,她肯定是嫉恨我们的。爹爹若是不想她以后反复的为难我们,不应恼怒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反而应该善待她们,她才不会与我们争风吃醋,而且,她们是你的亲人,也是悠然的亲人”
左丞相有些震惊的听着她说出这番话,虽然明白确实应当如此,又不理解她的大方,转而看了看二夫人的表情,二夫人略略思索了她的话,觉得确实有理,对着左丞相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若容,你也觉得我应该好好待她?你不恨她强迫我娶她?你不恨她在先皇面前告御状,所以我不得不去她那里过夜?这一切,你都不恨?”左丞相灼灼的眼光看着二夫人。
二夫人叹了口气道:“她也不过是个想爱又得不到爱的女子罢了,有什么好恨的。我已经得到你全部的爱,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恨她?况且,子轩和嫣然都是你的子女,他们是无辜的。”
左丞相若有所思的点头,确实,他们是无辜的,只不过他们的出生,都伴随着他对他们娘亲的厌恶而已。
左子君看她一脸疲倦,双眼浮肿,对左丞相二夫人道:“悠然怕是还没酒醒,爹娘,我们不打扰她休息了,她今儿也是累了。”
等他们都散了去,她对璇芝初夏道:“你们这两个月的月俸都在我这拿吧,初夏,璇芝,你们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璇芝,是我不好,害你也受罚受累了。”
璇芝摇摇头:“小姐,不关事的。而且能与小姐一同畅饮,这是璇芝的福气,就算璇芝被罚也是甘愿的”
初夏则是一脸感激,今天多亏了小姐给她出头啊,否则她一定会受到责罚小姐的大恩大德,她实在无以为报
左悠然笑着点了点头,又道:“你们今儿早点歇息去吧,冰清雪绫在这服侍着就好。”
两人领命退下。
送完娘亲回房的左子轩本想折回头看看左悠然伤的怎样了,不想却听到她跟二娘跟爹的对话,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个妹妹的与众不同,还是有一点震惊。
他小时候不是没有恨过她,恨过左子君,恨过那二娘的,从小到大,爹总是围在他们身边团团转,一脸慈爱的样子,而对于他和嫣然,却总是很冷漠。她小时候胖嘟嘟的模样非常惹人疼爱,又很爱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叫他“哥哥、哥哥”,那时他总是欺负她,可是不管他怎么欺负她或者子君,她和子君从来都不向爹告状。
后来长大了,略略知道了些娘、爹与二娘之间的事情,才觉得自己当时太过于幼稚,也不再恨他们,认为他们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与世无争,不过娘不喜欢他与他们过于亲近,他不想忤逆娘,惹她生气,所以一直刻意跟他们保持距离。可是想不到他们竟也从来没恨过这一切,反而在爹面前让爹对娘好一些……
悠然啊悠然,为何你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怪不得表哥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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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左悠然觉得脑子依然沉重,但意识清醒多了,四肢仍是有点迟钝麻木的感觉。按捺不住,她照了铜镜,镜子里的她果然如左子君所言,肿的跟猪头似的,她都有点认不出自己了。
酒气依然未散,左悠然只觉内心烦躁,让璇芝拿了一轻纱遮面。无所事事,又无心看书,更不愿去大夫人那主动送死,心里想着等大夫人寻人来催她再说。
最后拿了古筝出来,乱弹一气。也不知自己弹了个什么出来,正在懊恼,忽然听到慕容凌的声音:“乱弹琴”
她抬头望了他一眼,闷闷的道:“又不是弹给你听”
慕容凌不怒反笑:“果然,你的心情都是反映在这琴声上啊”
她顿时哑然。是么?她的喜怒哀乐都反映在琴声上么?可是——“与你何干?你来这里做甚么”
慕容凌戏谑她:“本宫来看看你变成怎样一个猪头丑八怪了”话是这么说,眼睛却有着明显的心疼之意。
她偏过头,怒道:“与你何干”扯到脸部的肌肤又痛得直咧嘴。
左子轩在一边低低的道:“悠然,对不起,娘亲她……”
她掩着怒气,和声对左子轩说:“子轩哥哥,我没事,别内疚了。”
慕容凌走上前,一边动手揭她的面纱,一边轻佻的说:“看看伤的怎样了。”
她甩头避开,左手挡着他的手,右手随便灵活发出了攻击,谁让他嗤笑她来着
慕容凌轻巧的化开了她的攻击,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晃,她两条纤细的手腕都落在了同一个大掌里,另外一只手轻轻掀起了面纱。
她不避反迎:“看吧看吧,用这张丑陋的猪脸恶心你让你今晚都吃不下饭哼”
慕容凌没笑,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看来伤的挺严重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喝醉酒。”说罢,从怀中掏了一个小罐子放在左悠然手里:“喏,这个拿去擦了,五日之后脸大概就无大碍了,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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