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抚摸着我的眉眼,吻着我,然后环在我腰间的手,一把扯开我腰上束着的月白缀珠玲珑玉带,衣衫一层层被他解开,露出里面月牙白牡丹抹胸,再然后……16525444
那是五万年前的他,跟五万年前的我……
我粉脸涨红,转身一把捂住子尧的双眼,“不准看!”
他抬手将我的手捉住,从他罩着的眼上拿下,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我不看,他们做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
我还没回味过来他的话,他湿热的吻已吻了上来,那有力的舌撬开我的贝齿,霸道的进入我口中,肆意攫取掠夺的缠绕上我的香she,不停汲取我口中津甜,狂野而霸道。
我仿佛置身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那温暖柔和的潮水包裹着我全身,我在潮水之中起起浮浮,万般沉醉,不愿醒来。
那炙热的吻,绵长而沉醉。
等他放开我,那边已经完事了。
五万年前的他抱着五万前年的我走出长青神殿,腾云往客房而去,路过北冥天大殿时,白若凝见到我跟他,唤了他两声表哥,他也没答,径直抱着我回了我暂住在北冥天的客房,而后他自己回到房里,倒头就睡了。
原来这就是五万年前,子尧没有记忆的那一晚景象。
我与他终于没有遗憾了。
猛然间眼前场景斗转星移,再回过神来,我跟子尧已从往生门出来,回到五万年后的北冥天了。
子尧对着北冥寒尘说了声,谢谢。
北冥寒尘也不居功,只是淡淡回了句,“是你们有幸。”他抬手将往生门收了,对着他师尊无妄尊者一礼,转身便离开了大殿。
与无妄尊者告辞完,子尧携着我走出北冥天大殿,外面微风和畅,阳光正明媚。
走了一遭往生门,看到那样的景象,如此我与他便真真没有缺憾了。
他抬头拢了拢我鬓角被细风吹乱的发丝,目光湛湛的瞅着我开口,“我回了九重天就向父帝请辞太子之位。”
当初降临青丘的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的是聘青丘帝姬白若凝为九重天太子正妃,却没加上子尧的名。
情了之情就。现在想来,这都是他事先设计好的,如此此刻才能全身而退。
那九重天太子妃之位,便权当他利用白若凝,送与她的谢礼吧。
这才说了白若凝,她就来了。
白若凝今日外拢薄雾素白拖地烟纱,内穿一袭拽地烟霞长裙,肩头、裙摆处用紫华线绣着几朵精致的紫莲,样子栩栩如生,靠近一些仿佛便可闻到那清新的莲香。
柔顺的乌发用数枚东海玉缀明凰珠珠花绾成芙蓉髻,两鬓插浅紫珊瑚步摇,皓腕上带一对赤金绞丝紫水晶镯子,轻描黛眉,妆容精致。
可再好的妆容,也挡不住此刻她脸上的失落痛心之情,也是,她的未婚夫婿,那九重天上的太子子尧,现如今可是我的人。
我与子尧皆不动声色。
只见她端庄的走到子尧跟前,咬了咬唇道:“表哥,我知道你心里还念着弦歌姐姐,可如今我才是你要娶的妃,这名分可是正儿八经,四海八荒尽知的,你可不要做出什么负心之事来,到时候若是让仙界众臣知道将来的君主,是位薄情寡义之人,不知道他们会作何感想?”
她想拿天帝之位逼子尧就范,殊不知道,子尧压根就没将天帝之位放在眼里。
子尧纵然会说薄情之话拒绝白若凝,可我却不想就此毁了他的名声。
趁着子尧开口拒绝之前,我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白若凝精致的脸面上。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娴静端庄的女子,所以纵使此刻是在北冥天的大庭广众之下,我毅然下的了手,白若凝白若凝脂的脸庞,立时被我扇的红肿一片。
我本念着她是子尧的表妹,又因子尧利用了她,想将她推我进往生门那笔账就那么算了,却不想她自己偏要撞上来,而且还这般不知好歹,这可就不能怪我了。
方才穿越回五万年前的北冥天,我虽未亲眼看到她在长青神殿中,将我推进了往生门,可我却真真切切看到她跟子尧说我失踪不见时,口是心非的脸面。
她当时慌乱的连话都乱了,只知道一个劲的问子尧该怎么办,可我却也看到她深藏在眼里的情绪,那样的狡黠,甚至还带着心愿达成的暗喜,而且,她还聪明的故意把长青神殿漏掉,只告诉子尧我失踪了,却偏偏不说,我就是在长青神殿消失的。
她眼未乱,心未乱,又何来着急担忧我之说。
我确信,当初是她推我进往生门的无疑。
我清冷的开口说道:“往生门认了北冥天督教北冥寒尘为主,刚才我跟子尧重回了五万年前的北冥天,你说,我跟子尧在那里见到了什么?”
白若凝一手捂着被我扇的通红的脸庞,一边不住的摇头,“我没有我没有……”她见子尧一张脸冷凝寒若冰霜,又猛然见我一记冷锐带着几分肃杀意味的眼神射向她,白若凝 浑身一个激灵,脱口就道,“我没有推弦歌姐姐进往生门,表哥,我真的没有。”
我挑挑眉,瞅着她言语清淡的开口,“我有说,我看到你推我进往生门了吗?”
白若凝闻言,顿时花容失色,秀丽端庄的脸一白到底。
她竟是不打自招了。
我心中暗笑。
子尧召来五级战神,吩咐他们将白若凝带回青丘,交由白烈帝君处置。
终于启程要回九重天了,刚出北冥天,不想竟遇上了尢凉。
他神色有些尴尬,语气有些涩然,“那天你们刚入混沌钟没多久,钟就破了,而你们又六个月不见人影……”
说着,他话语倏然顿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我知道,他是想说他很担心我。
我浅颜一笑,打破尴尬的气氛,瞅着他道:“我很好,他也很好,我们这回回九重天,不日便要成亲了。”
尢凉眸中的神色暗了暗,又倏然亮起来恢复常色,“真不好意,我不知道你们就要成亲了,我没有带贺礼。”
我笑笑道:“没关系,心意到就成,我跟子尧都不是那般计较之人。”
可他却又忽然记起什么来了,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这琴我给你赎回来了。”
那是把以冰魄蚕丝为弦,通灵玉石为琴身的琴,是凤凰琴,我当初以合欢之身,在酆都第一楼当做一餐饭钱付出去的凤凰琴,是五百万年前,帝俊冒着性命危险,去九幽岛,取来冰魄蚕丝与通灵玉石给听音做的琴。
我与子尧之前正说到,有空要去酆都第一楼一趟,将琴取回来,不想尢凉竟是给我送来了。
我满心惊喜的接过凤凰琴。
“虽说它此前是我的琴,却是你从酆都第一楼赎回来的,应该算你之物,这是我跟子尧收到的最中意的大婚之礼了,尢凉,谢谢你。”
他脸上有着清浅的笑意,“那我回了,祝你跟他……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我温温的笑着,“好,你的祝福我收到了,我跟他会长长久久。我今生只能是他的妻,而你魔帝尢凉的妻,也是这六界唯一的,愿你早日找到那命中之人。”
“好”尢凉应声,他的笑容有些苦涩。
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冲着子尧一笑,道:“你瞧,那是我儿子。”
子尧圆满的笑了。
我只是想告诉他,我从未爱过尢凉一丝一毫。
回九重天的路上,我问他,若是白若凝没有做过将我推进往生门之事,可我却偏要冤枉她,他会怎么做。
子尧温脉的笑着回我道,“我娶的不是圣人,而我也非圣贤,我会跟着你一起糊涂,要怨就怨她命不好,落在了我们手上。”
我想了想又道:“太子之位还是由你来坐吧,若是让那样的女人做天后,我会替六界苍生忧心的。”
子尧柔声应道,“好。”
其实他所求很简单,不过就一个我罢了,只要我在,其他之事,他都不会在意。
第六章 芳魂碎
更新时间:2013…8…3 11:14:21 本章字数:4335
回到九重天,二妹轻晚三弟炎火皆在南天门迎我。
“大姐,你终于回来了。”炎火上下打量我,一脸的欢喜之色。
“还好大姐你无恙,姐夫也平安,这回父君母妃终于可以放心了。”轻晚一时激动的落了泪。
我对着他们打趣的笑道:“一下子四妹,一下子又是大姐的,你们俩倒是叫的顺口。”
“承商恭迎大公主、太子殿下归来。”司南承商与我跟子尧见了礼。
我颔首让他起身,怅然道:“承商,我现在才知,万事强求不得,之前,是我强求了。”
司南承商对着我又是一礼,“多谢公主体谅。”
炎火与子尧寒暄后,见没甚事,先带着司南承商回了帝君府,去打点给我跟子尧的洗尘宴,见他们身影走的远了,我才心下怅然的劝轻晚道,“轻晚,别等了,你的姻缘不在他身上。”
她跟司南承商自小青梅竹马长大,若是能爱上,早就爱了,何苦巴巴的还等到现在,轻晚跟司南承商命里没姻缘,强求不得。
轻晚默然了半响,才抬眸与我道:“阿姐何其有幸,兜兜转转了几回,姐夫依旧还在原地等着。”
她清灵的眸里,语气中,尽是羡慕之意。
我瞅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子尧,欣慰的长叹,“是啊,我何其有幸!”
吃过洗尘宴,回重华宫后,子尧去他父帝宫中跟他父帝彻夜长谈了一晚,第二日,天帝下旨撤销了聘白若凝为九重天太子妃的旨意,同时也默许了我跟子尧之事。
不过六个月前,我以合欢之身,因一己之私,害的六界入劫,天帝下旨要将我送上离恨天面壁万年。
子尧有心要替我抗了这罪孽,可我却不愿再苦了他。
如此一来,我与他的婚礼便要押后了。
我要他打点好大婚的一切事宜,等我归来。
他五百万年都等了,再等个万年又何妨。17l1q。
我被押上九重天上、离恨之巅时,半路遇到了北冥寒尘,我对他出现在九重天有些意外,不过他见到我,一点意外也无,嘻嘻笑着说要送我东西。
我接过一看,原是块有些青绿的石头。
我将石头拿在手上,摊开手掌到他跟前,不乐意道:“这就是你送我跟子尧的大婚之礼?北冥寒尘,你这也太寒碜了吧?我记得上次红蕤那肚子不过两个月大,你就送了她孩子一颗日月神珠跟一条凝水潋滟绫,怎么到我这里,就成一颗石头了,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我有些抱怨。
北冥寒尘摇着他的美人扇,挑眉道:“这才不是送你跟太子殿下大婚的贺礼,这是……”他凑到我耳边,用美人扇挡了挡,开口说道:“我早就说过,我仰慕你弦歌公主已久,这石头是我用来表达对弦歌公主你爱意的礼物!公主你可要好生收着。”
他虽用美人扇挡了挡,可是说话的声音,却是一点都没有降低,所以押着我的天兵俱都听到了,一时众人面面相觑。
我是合欢时,虽与他有些仇怨,却也可以算半个朋友,知北冥寒尘这是打趣,笑话他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没个正经,小心回去,北海五公主让你跪搓衣板!”
北冥寒尘的凤目,一时笑得潋滟无比,“公主你这是在心疼我吗?”
我揶揄一笑,“你这小子,给你跟杆,倒还顺着往上爬了,好了,这石头我收下了,你回北冥天吧!”
北冥寒尘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谆谆嘱咐,“公主一定要好生收着哦!不要辜负了我一片拳拳爱慕之心!”
我笑了笑,语气笃定的与他承诺道:“我知道了,这石头我会好生收着的。”
“那我走了。”北冥寒尘要走,却又蓦地转身过来,目光定定的瞅着我,与我说道:“我知公主是心善之人,只要公主心中存着善念,我想一切皆可逢凶化吉。”
他这话,说的有些突兀,让人一时二丈摸不到头脑。
我看到他说这话时,脸上肃穆一片,可随即脸上又荡起玩味的笑容,好似刚才我看到的严肃之情,似乎只是我一时的错觉而已。
离恨天,我长到十万岁,似乎这还是第一回上来。
原来,离恨天,是没有日月,没有星辰之境。
据说我五万年前,出嫁魔界那日,子尧便是站在这离恨天之上,肝肠寸断。
我几乎能想象,那日,他站在这清冷的离恨之巅,佛香袅娜之境,是以怎样的一种心境,看着那香炉里的线香,一炷又一炷的燃烧成青灰,直至簌簌落满一地。
而后尢凉送我的魂魄碎片上天,在我聚魂的那两万年漫长岁月中,他又是怎样的生死 枯等,亦甘之如饴。
子尧,此生是我欠你良多。
幸好,还来得及补偿。
到轻你到上。子尧,等我!
却不想,人生如梦一场,白云苍狗。
转眼京华变烟云,一切是非过往,都只不过是一场绮丽的幻梦罢了。
天帝上离恨天时,正值我面壁思过百年之际。
那是三界之主,我俯首叩拜。
天帝笑着颔首落座,问我,“弦歌,你在这离恨天百年,可有所悟?”
我伏膝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弦歌愚钝,只悟出了一个禅理,凡事皆为执念,若能放下,便可得道。”
天帝欣慰的笑道:“能有所悟,便是好事。”
我抬眸直直看着天帝,倏然开口出声问道,“不知陛下,可悟得透这禅理?”
天帝本是笑着的脸色,骤然剧变。
我敛了眸,长叹一声,道:“陛下,您入执念了!”
我又何尝看不出来,他是挟着杀气上这离恨天的,此间只有我一人,他既然是来杀人的,那便是来杀我的。
那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五万年前,我悔婚嫁入魔界,另子尧伤心又伤身,直至万念俱灰,六个月前,子尧又为了替我赎那滔天罪孽,差点永无往生。
天帝怎能不怨不恨!
还有,其实当年子尧为鲛人族小皇子炳欲凝魂结魄,只花了两万年的修为,并非三万年。
之前子尧为我凝魂结魄,花了两万年的修为,那时因我之过,害的仙界被魔界大肆屠杀,天帝彼时正气头上,并下令,从此将我之名弦歌列为九重天上的禁忌,在这般情况下,子尧又怎能如实相告,告诉他父帝,他花了两万年的修为替我凝魂结魄之事,岂不让天帝更加对我心生怨恨。
而后,他加紧修炼,想早日将那损失的两万年修为补回来,却不想,在弥补了一万年的修为之后,恰巧遇上鲛人族小皇子炳欲魂飞魄散,鲛人族两位公主紫蒂红蕤上九重天偷盗宝物,被人发现以至于引发天庭攻打鲛人族之事。
本同是仙族,却自相残杀,子尧觉得这正是个好机会,可以掩饰他那还损失没有弥补回来的一万年修为。
于是,他出手相救,花了两万年的修为替炳欲凝魂结魄,如他所料,事后,四海八荒众仙,皆认为他此举,大仁大义,有仁君风范,同时,鲛人一族也因他救了自己皇子,对他感恩戴德,上天来请罪,这般情况下,天帝纵使心里再怎么对子尧有气,也不能将怨气表现在脸上。
于是,子尧便这样欲盖弥彰,掩饰了替我凝魂结魄而损失的那一万年修为。
约莫,此时天帝将这笔子尧欺骗他的账,也算到了我头上,我在他心里,当真是罪孽深重。
天帝周身的杀气猛然间暴涨,话语冷冽,“朕虽不止尧儿一个儿子,可朕却最看中他,尧儿此生注定是要继承朕的衣钵的。朕可以纵容小七胡作非为,却不能让尧儿出半点差错,这些年,朕也看在眼里,尧儿三番四次皆因你入劫,弦歌,在这样下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