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的出雾雨山庄不愿多留,孔贺淳也不好勉强,怎么说都是雾雨山庄救了自己,孔贺淳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孔门主,有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孔门主为夫人的事与天魔教势不两立,感情之深让人羡慕,但水满则溢,过犹不及,孔门主为夫人造杀戮我想令夫人知道后也不会开心,邪道中人固然有些罪恶滔天,但也不是人人都该处死,孔门主还是不要一概而论的好,既是对付邪魔歪道太过血腥也是有伤仁和的。”米洪泽对孔贺淳点了点头,走回高逊日的身边。
孔贺淳看了一眼米洪泽,也没说什么自己离开了。
“他会听你的吗?”高逊日也听到了米洪泽的话,对孔贺淳他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可不相信孔贺淳这个顽固会改变。
“不知道,只是希望他下次出手时能想一想,孔门主心地并不坏,只是有些偏执罢了。”
“那个老顽固我是不相信他会变,你看这不又带人追丫头了嘛,没想到丫头竟然是明月教的人,那么单纯的孩子真不像邪道中人。”高逊日有些可惜的说道,毕竟正邪不两立,自己虽然喜欢魏子言但也不能再和她接触了。
“魏姑娘也挺可怜的,上次她中了忘忧散却没毒发,我就感觉她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明月教派的人,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我想她也不会暴露吧。”米洪泽说着看了看不远处玉涵星搀着的林君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见已经没什么人了,北绝寒云对高逊日两人说了声走吧,自己就离开了,高逊日和米洪泽跟在北绝寒云身后,突然高逊日停了下来,移开脚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玉佩,竟然是魏子言的玉佩,刚才掉了出来,魏子言自然是不会再要了,林君华也忘了捡它,没想到让高逊日给捡到了。
“这不是丫头的玉佩吗,上次看她那么紧张的样子,没想到这次又掉了。”高逊日拿起来看了看,还是认了出来,魏子言的玉佩高逊日上次看了一眼,就记住了,都要被磨平了这样特殊的东西还是很好认的。既然知道是谁的高逊日也不好在把玉佩扔了,只好收了起来等下次见到魏子言时再给她。
另一边,李玄霄带着魏子言离开了金山,因为后边一直有人追着,李玄霄也只好给魏子言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势,走了半天的路,现在已是傍晚了,两人来到镇江城内街上的人已经不多了,李玄霄把魏子言扶到一个胡同内:“你现在这休息一下,我去把人引开,马上就回来。”李玄霄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到了两粒药给魏子言吃了,见她的血已经止住了,才放心的离开,只是他不知道他这一走有好多事都改变了,这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李玄霄离开,魏子言本想靠在墙上休息一下,可是心突然疼了一下,魏子言直接摔在了地上,右手捂着心口在地上打起了滚,好疼,自从那次在毒山上发作一次后,就没再发作过,没想到这次又疼了起来,熟悉的感觉袭来,魏子言忍受不住自己的心脏、肩膀、手臂,全身都疼痛着,要死了吧,也没什么牵挂的了就这么算了吧,无法忍受的疼痛,让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魏子言彻底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慢慢的魏子言停止了挣扎,等着死亡的来临。可是不知怎么的,魏子言突然感觉一阵热浪袭来,原本要崩溃的心脏慢慢的不再疼痛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左脸,一阵热辣辣的感觉,魏子言想伸手去抓,目光看到手边的头发,魏子言愣在了那里。
原本乌黑的秀发现在竟成了银丝,在黑暗的小巷中泛着淡淡的蓝光,魏子言想开口说话,却感觉喉咙涩涩的,原本的大喊走后竟然变成沙哑的呻吟,魏子言费力的向前爬着,想逃离这里不愿相信会是这样一种情况,从小巷中爬了出来魏子言再也支持不住,晕倒在了道路边缘。
“妈妈,前边有人晕倒了。”一辆马车从这路过,驾车的小厮的 开口询问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天已经黑了,马上就要关城门了,还不抓紧时间走。”马车内传来也一个女子的声音,虽然是训斥但让人听着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
车帘掀起,车上的人往外看了一眼,瞧见了晕倒在地的魏子言,黑夜中,魏子言泛着蓝光的白发再加上她那绝美的侧脸,显得是那么蛊惑,让人深陷其中。车里的人看到魏子言顿了顿:“把她扶进来。”女子吩咐驾车的小厮。
魏子言被扶上了车,马车又动了朝着城门驶去,与往这赶的李玄霄一个碰面交错而去。
渐黑的夜里,注定着几家欢乐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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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魔焚天》第二卷 放纵沉沦
第一章 扬州
自祁山派比武,已经两个月有余,江湖上依旧纷争不断,祁山派的事也慢慢被人淡忘,大家又开始为了大大小小的事四处奔忙,对于那突然现身的天魔教,早已成了历史。时至今日即使朝廷早已腐败不堪,即使北宋早已积贫积弱,地处南方的江南各地依旧繁华无比,长江沿岸各的仍旧歌舞升平。
雾雨山庄地处北方河北镇州,虽然是北方最有实力的江湖势力,但如今的北宋早已不复当年,西夏、辽国对北宋更是虎视眈眈,因此,北绝寒云不得不做长远考虑,把雾雨山庄以往南方以避战事,但将雾雨山庄迁到江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因此北绝寒云这次来江宁府,主要是寻找合适的地方,将雾雨山庄的产业移往南方,为以后来南方铺路。
本来这些琐事是不用北绝寒云亲自处理的,但因为要先和南方的大小势力打好关系,所以尽管北绝寒云对这些交涉的事没什么兴趣,也不得不来走个过场,还好两个月的时间,总算把该做的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今天北绝寒云与高逊日、米洪泽来了扬州,把最后的一些事处理好,就要起身回去了。
到了扬州,扬州富豪郭沪闵亲自接待了北绝寒云一行人,雾雨山庄不但是江湖上的一大势力,它的产业也是不可小窥的,以前雾雨山庄主要在北方做生意,大家虽然也有生意往来,但毕竟距离较远,雾雨山庄的生意也都一直交给财使韩玉平打理,因此都不是太熟悉,而这次雾雨山庄庄主亲自来南方,与南方的几大商贾谈了生意,这让江南商界倍加关注,郭沪闵在江南商界也算得上数得着的人物,郭家的布庄在扬州驰名已久,从郭沪闵的爷爷起郭家就开始经营布匹生意,到了郭沪闵这他虽然才三十岁,但已经挑起了家族生意,让郭家布庄成为扬州一带最大的布庄,现在的郭家也成了扬州的富豪了,这次北绝寒云来扬州也就是为了和郭沪闵谈布匹生意,现在虽然并不是乱世,但想要在一个地方发展下去背后没有势力支持,也是不可能的,郭家布庄在扬州虽好但想扩大生意就必须找一个强有力的合作伙伴,雾雨山庄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而雾雨山庄想要在江南做大,没有本地商人的支持也很麻烦。
“北绝庄主,久仰大名,今天有幸得见,郭某真是三生有幸呀。”扬州城门口,郭沪闵一早就在城门外迎接了。
“郭老板客气了。”北绝寒云也朝郭沪闵抱拳招呼。
“北绝庄主这边请,我已经在酒楼摆好酒席为北绝庄主接风洗尘。”郭沪闵伸手为北绝寒云引路。
“麻烦郭老板了。”北绝寒云一行人跟着郭沪闵穿过了几条街到了一家酒楼处:“舞音坊”北绝寒云看了一眼牌匾眉头深皱,这显然是一家青楼呀,没想到郭沪闵把他们带到了这。
“郭老板,我家庄主不入青楼的,我们还是换家地方吧。”一旁的米洪泽看的出北绝寒云的不悦,马上上前解释。
“几位放心,这可不是一家普通的青楼,舞音坊在扬州是最大的青楼也是最大的酒楼,来了扬州不进这舞音坊那可就真的可惜了,而且这舞音坊白天是不做那种生意的,大家来也只是听听曲看看舞,庄主只管进来就是。”郭沪闵虽然吃惊北绝寒云不入青楼,要知道这年头不进青楼的可真是少之又少,更何况北绝寒云这雾雨山庄的一庄之主了。
郭沪闵如此说了,北绝寒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跟在他身后进了舞音坊,米洪泽和高逊日互相看了一眼,都叹了口气,北绝寒云就是这脾气,比喜欢与人过多接触,洁癖严重得很,青楼也自然在北绝寒云厌恶的名单之内了。不过还好,进了舞音坊,并没有想象中的乌烟瘴气,和其他的酒楼没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一个大的舞台,应该是舞姬跳舞的地方。
郭沪闵把几人请到了二楼的雅阁内,这雅阁倒也不是独立的房间,只不过四周都有屏风遮挡,布置的很是优雅。这次北绝寒云除了带着米洪泽和高逊日外,还带了三个侍从,北绝寒云他们吃饭侍从自然不用跟着,米洪泽交代了他们几句,他们就离开了舞音坊。
“北绝庄主,这次能在扬州呆几天?”郭沪闵为北绝寒云倒了杯酒,满脸笑容的问道。
“三天后回河北。”
“那先前说的北绝庄主可有什么异议吗?”
“郭老板说的很好,就按郭老板的意思办吧。”
“那郭某谢过庄主了,既然庄主来了扬州,就让郭某带着大家四处看看,扬州虽然不比开封繁华,但在江南也是个大城市,有意思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多谢郭老板的美意,只是这次时间紧急我们这两天就要动身回去,恐怕要辜负郭老板了。”接话的是米洪泽,看着北绝寒云的忍耐快到极限了,米洪泽只好转移郭沪闵的注意力。北绝寒云身边的人都知道,北绝寒云最厌恶的一个是与别人接触,一个就是和别人寒暄了,今天北绝寒云和郭沪闵说这么多话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此时,大堂内几个舞姬下来正在那翩翩起舞,美艳动人,这雅阁本就在二楼,对大堂里的事看的是一清二楚。发现北绝寒云的目光看向了舞姬,郭沪闵赶忙插话“这舞是舞音坊免费提供给客人的,为客人吃饭助兴,不过到了晚上那舞会更美,现在晚上助兴的舞姬都还在休息。”
郭沪闵说着,突然一阵琴声传来,抑扬顿挫,没有高山大大川般的气势,却有着月色笼人的缠绵,那声音如清幽的泉水,如雀鸟的鸣叫,仿佛让人置身山野,引人遐思。
“好悲凉的曲子。”米洪泽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悲凉?她弹的不是《流水》吗?怎么会悲凉?”郭沪闵听到米洪泽的话诧异的问道。
“不是曲子悲凉,是她的心悲凉,这人是谁呀,这样的曲子不是普通人能弹得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这女子是两个月前来的,每次只是弹琴却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来这吃饭的有一大部分是为了她来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你们进来的原因,自从她来了后舞音坊可是每天爆满,我可是费了不少劲才订到的这个位置呀,这个女子也算是个奇女子了,只可惜到了这种地方,本来她只是白天来弹琴的,后来晚上也出来弹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为名震一时的名妓吧。”郭沪闵颇为感慨的说道。
米洪泽看向大堂角落处一个身穿白衣,头戴白纱的女子,那女子浑身被遮的严严实实的,让人一点都无法窥测。很难想象这样的女子会身在青楼。
“她是妓女?”米洪泽不确定的问?
“现在还不是,但以后就不一定了,这女子从来不说话,虽然每次都是弹完琴就走,但你也知道越是神秘的东西越能引起人们的兴趣,大家私下里都在谈论她,而且我也听说这的曹妈妈也有这个意思,真是可惜了她一手的好琴了。”
一曲结束,白衣女子起身向大家行了个礼,就匆匆离开了,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第二章 听琴
“几位今天可有安排?不如去在下家中住上几天,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郭沪闵很是热情的说道。
“谢过郭老板了,但来之前已经让下属定下了客栈,我们住在悦宾客栈,就不去府上打扰了。”米洪泽含笑的推辞了郭沪闵。
“既然如此,郭某也不勉强,我会尽快把我们合作的细节写清楚,送给几位参详,几位有什么事情就到郭府找在下吧。”
几个人吃过了饭,北绝寒云向郭沪闵告辞,就去了悦宾客栈,房间里北绝寒云靠在窗台看着下边来来往往的人们,耳边不断回荡的却是刚才听过的琴音,北绝寒云对音律知之甚少,也很少会去在意什么曲子,这次不知怎么了,对刚才的一曲北绝寒云一直无法忘怀,米洪泽说他听出了曲子的凄凉,但北绝寒云听到的却是无奈、还念、忧愁、迷茫还有一丝的希望,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感情,明明对一切都失去了感情失去了希望,那为什么还会有你一丝的期盼那一丝的执着,人真是矛盾的动物呀,郭沪闵的话一直在北绝寒云脑中回荡,郭沪闵说那个姑娘晚上也会来弹曲子,北绝寒云突然想知道她晚上要弹什么曲子,又会有什么感情在里面,置身在花花艳艳的世界她是否会改变,这种想法一出来就连北绝寒云自己也吓了一跳,要知道这些年下来,北绝寒云即使做不到心如止水,但要他在意的事也少之又少了,除了父母、朋友已经没什么让北绝寒云挂念的了,没想到今天只是听了一首曲子,北绝寒云就忍不住想要探究想要了解。
晚上吃过饭,北绝寒云踌躇再三还是站了起来,既然无法忘记那就去看看吧,也许看到了那抹白影置身于繁华俗世自己也就不会再在意了,北绝寒云这样安慰自己,出了客栈。
北绝寒云的举动让高逊日和米洪泽有些摸不着头脑,要知道除非有事北绝寒云晚上一般不会外出的,按说他们今天刚到扬州应该没什么需要北绝寒云做的呀,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就跟在北绝寒云身后看看他有什么事情,北绝寒云也没出口阻止,其实就连北绝寒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来,来到舞音坊,北绝寒云看着进进出出那些说笑玩乐,喝酒寻欢的人,脏、太脏,乱、太乱,这是北绝寒云对舞音坊的评价,完全没了白天的优雅、热闹,现在的舞音坊才是真正的舞音坊,一个妓院一个客人寻欢游戏的地方。素来有洁癖的北绝寒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这里,但转念一想自己堂堂一庄之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如此想着北绝寒云就抬脚超舞音坊走去。
“洪泽,寒云不会是想进妓院吧?”高逊日有些结巴的问道,跟了北绝寒云这么多年这种事情可是他第一次看到,要不是今天亲眼看见,打死高逊日他都不会相信北绝寒云会逛妓院,难道是到了年纪北绝寒云终于想通了?
“你想哪去了,看看这是什么方,这是我们白天刚来过的,寒云现在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米洪泽看了看舞音坊的牌匾,自言自语的说着,像是在说给高逊日听,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毕竟北绝寒云今天的举动确实是有些反常,米洪泽也有些不确定了。两人没办法只好跟着北绝寒云进了舞音坊。
北绝寒云刚进来,就有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貌女子朝北绝寒云走来,北绝寒云可以说是样貌英俊气度不凡,当然一眼就会被他吸引了。
北绝寒云避开围在他身旁的女子:“给我找个清静的雅阁。”对身旁招呼的小厮说了一声,北绝寒云就朝二楼走去,对那些暗送秋波的女子看也没看。北绝寒云走开,几个女子自讨没趣的唉了一声,就散开了。
到了上午来的雅阁,北绝寒云坐下,闭目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高逊日拉了拉米洪泽“寒云不会是中邪了吧。破天荒的来了妓院,来了后就在这干坐着,他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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