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也不敢泡了,每天心惊胆颤的待在南城,哪儿也不敢去。每天都在祁墨那句‘把头准备好’的噩梦里醒来。两人从k市这都回来快两个月了,他一直在祈祷着沐清欢的肚子什么时候鼓起来,这样的话,他的谎言就成真啦,就不会被祁墨来取脑袋啦……
可惜,事与愿违。
沐清欢的肚子一直平平地,徐天都不禁怀疑,祁墨这些天里到底努力过没有。
等了一天又一天,祁墨也不召见他,徐天的这心哪,揪起来似的。
有句话不是说么,山不就我我就山。
这天,徐天穿了两层防弹衣,风姿潇洒的去往祁墨那里。要是祁墨发起火来给他两枪,只要不打脑袋,等他消了气,他这条命也就保住了。
第558章 我接你回去()
从车上下来,他帅气的推了推眼镜,一派的绅士风度。绝不会有人知道他是来‘赴死’的。
天色有些暗,大概是快要下雨了,灰蒙蒙的云层翻滚,压得很低很低。
沐清欢端着热水杯推门走到院子里,抬头就看到门口往里张望的徐天,后者也看到了她,不知道怎么,他脸色变数次,沐清欢不明所以的冲他笑了笑,他的脸色变得更诡异了。
徐天想,妈的祁少夫人笑得好阴森,看来我此行不死也残。
如此一想,他不禁想就此跑路。可一想,谁让自己嘴欠,撒那种谎呢。要怪,就怪祁墨这么长时间来居然都不努力耕耘,种个孩子出来两个月的时候也够了啊。
他认命的对沐清欢笑道:“夫人,麻烦给我开开门,我来负荆请罪了。”
沐清欢走到门口,隔着铁门望着笑得无奈的男人,温和的道:“祁墨不在,你要不要先进来喝杯茶?”
“……也好。”徐天被放进来。
沐清欢更是好茶好水无微不至的招待他,他愈发的如坐针毪毡,谦虚的道:“夫人,您不必这么客气。”
“徐天啊,我跟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吧?”
徐天抹了把汗,“呵呵,绝对没有。”
“咱们同为医生,你治身体我治心理,应当非常了解病人的心思。我一直非常敬重你,觉得你是一个有责任有爱心令人可信的好医生……”
徐天差点给跪了。都说心虚的人脊梁骨最软,是伸不直的。徐天看着笑语浓然的沐清欢,明明是个漂亮的小天使,怎么就突然变恶魔了?
他又抹了把汗,道:“夫人,这事其实是有原因的。”
“哦?洗耳恭听。”
“……其实我就是嘴欠。”徐天叹息了声,很多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沐清欢盯着他看了半晌,笑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体状况?”
“不知道!”徐天急忙否认。
沐清欢翻了个白眼,也不再追问,有些事情,心知肚明,说的太明白,反而徒添烦恼。
她的脸上,是看透了一切的释然。徐天对她的认知又上升了一层,这个看似娇弱的女人,总能在不经意间让人眼前一亮。有些人只是看起来强大,但有些人看似脆弱,其实非常坚强。
再多的困难与挫折,都压不垮。跌倒地再惨,也能再次爬起来,而不是从此一蹶不振。
徐天开始佩服起她来。
她身上没有压抑,没有阴郁,好似一缕风,坐在他的对面。他知道她并不是要找自己的麻烦,从她遥遥地冲他笑的那一刻,徐天觉得甚至有些尴尬与羞愧。他错在把她想的太过狭隘,祁墨真的会杀他吗?不会。但是他不知道沐清欢会不会原谅他。
祁墨要真想要他命,他也活不到今天,不理会他,大概就是想让他心理上受点折磨与煎熬。
沐清欢正喝着水,就见本来还好好坐着沉思的男人站起身来,一件一件剥衣服,她顿时想到了自己刚刚剥过的橘子皮……
她噗地喷出一口水,赶紧拿纸巾掩住,警惕的望着徐天:“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有这种嗜好!祁墨知道吗?”
“你别误会,我对兄弟妻没兴趣啊。来的时候穿多了,脱下来透透气。哎呀,虚惊一场啊。”他说着甩下两层防弹衣,沐清欢眼睛都直了。难怪刚才一直觉得他比上次见他的时候壮了些,原来真相在这里。
“你不会以为我会因为你撒谎的事情对你开枪吧?”
“嗯哼。”徐天穿好衣服,推了推眼镜:“大少爷让我把脑袋准备好,因为这句话,我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连女朋友都跑光了。”
“至于么,这就跟医院误诊了一样,至多也不过空欢喜一场而已,没有到要你以命负罪的地步吧。”沐清欢是相信祁墨威胁过他的,不过想想他说出‘让他把脑袋准备好’的话,她不禁喷笑。
徐天跟着笑:“夫人,对不起。”
沐清欢愣了下,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什么。虽然我也期待过,但知道没有的时候,我其实也是松了口气的。现在的局势,我哪能安心养胎。只不过祁墨……”想起祁墨一直瞒着她的事情,她无奈道:“要不是我那天不舒服去看了医生,我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我知道祁墨不告诉我的原因,我就奇怪么,怎么有时候他老是盯着我肚子心不在焉的。现在也好,他也不用掩饰了,我也不需要装,不用那么累了。”
话虽如此,徐天仍然察觉到她口气里的一丝失落。
“你们以后,会有孩子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
细雨突至。
雨丝密密麻麻的打在窗户上,很快外面变得一片模糊,徐天望着窗外,道:“下雨了。”
沐清欢一拍大腿,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往楼上冲。徐天惊道:“出什么事了?”
“祁墨没带伞!”
“……”徐天会心一笑,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女人了,有点……寂寞呢。
烟雾如白绦,蜿蜒笼罩在半山腰。
祁家有了很大一块坟地,埋葬了许多祁家人。白色的墓碑在乌云密语里,如同一个个伫立着的人似的眺望着天际。
一片青草地,一座新坟。
墓前一个人,直挺挺的立着。
雨丝如牛毛般细,如柳絮般被风吹成一团一团,湿润了草地,浸透了衣发。
一辆车停在不远处的道旁,一道小道,两旁青松,大理石铺成的地面,有水光盈盈,倒映着两道缓缓走过来的身影。
徐天撑着伞望着那墓前标松柏般挺拔的男人,惊叹道:“夫人料事如神呐,大少爷果然在这里。”
沐清欢撑着伞疾步过去,脚步踩过石板上的水,溅起细细密密的水花。
头顶上的雨突然停了,祁墨似乎才回过神来一般,转头望去,沐清欢高举着伞柄,看着墓碑上那两鬓斑白的中年人的照像,道:“下雨了,我接你回去。”
第559章 跟个白痴一样()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说着,接过她伞柄,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下次别穿这么少出门。”
沐清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刚才忘了。”
祁墨脱下湿了表面的外套给她裹上,将人揽进怀里:“回去吧。”
“好。”
徐天站在车旁,看着雨雾蒙蒙里走过来的两人,金丝边的眼镜下,眸光柔和。
祁墨的伞全都偏向了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肩头后背湿了一大片。他小心的将她揽在怀里,生怕她染上半丝风雨。
徐天从没想到,那个冷心冷情的祁墨,会变得成这么一个人。
祁墨看到他,脸色当即就拉下了。
“你还敢来?”他嫌弃的乜斜了他一眼:“笑得跟白痴一样。开车!”
“是是是,遵命,大少爷。”徐天咧着嘴笑的愉悦。
“啊啾!”沐清欢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祁墨的脸顿时黑了,徐天看到大少爷焦急又闷着不说的样子,一边开车一边道:“估计是刚才吹凉了,等会儿回去我亲手给夫人熬点姜汤,袪袪寒。”
祁墨嗯了声,发现沐清欢的手冰冷非常,他皱眉道:“怎么这么冷。”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估计是刚才吹的。”沐清欢道。
“徐天,空调开大点。”祁墨握着她的双手,哈着气又搓了搓,直到那手有了些温度,他道:“回去泡个热水澡,你头发都湿了。也不知道你怎么打伞的,下次买个大点的,免得淋湿。”
徐天从后视镜里看着祁大少爷,听着他絮叨叨说着,虽说这种话在他口中说出来,深情度大打折扣,可也耐不住他有一双温情满满的眼睛啊。
徐天突然揉着心口,沐清欢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急忙问道:“徐天你怎么了?”
“我心疼啊……”徐天酸酸地道:“你们这是专虐单身狗,秀恩爱能不能离我远点?”
祁墨冷声道:“你可以滚下去。”
“我滚了谁给你们开车?我不开车你们哪来的时间恩恩爱爱你侬我侬?”徐天哼了两声,满意地看到沐清欢有些尴尬,吹了声口哨,正好发现祁墨正盯着自己。
他心肝一颤,就听祁墨淡淡道:“徐天,有件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
“哈哈哈哈那个今天天气真好哈!”
沐清欢喷笑,扯了扯祁墨的衣服,让他别太过分。
看把徐天吓得,脸色都变了。
不过怎么觉得好爽!
下车的时候,沐清欢竟发起了低烧。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哭笑不得:“我怎么这么脆弱了?吹个风也发烧,堪比天下掉下的林妹妹啊。”
祁墨瞪了她一眼,打横将她抱起,径直去了二楼。
一边走一边吩咐:“徐天,接杯热水上来!”
徐天有愧在先,只能任劳任怨的去做。当他端着杯子来到二楼,看到门没关,便也没在意,伸手便去推。
下一秒他就傻眼了……
这这这……他就是倒个水的功夫啊,怎么这两个人衣服都脱了?
祁墨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沐清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谁让你进来的!”
徐天表示很无辜:“我送水的。”习惯性的推推眼镜,在祁墨发飙前道:“她的身体如果发冷的话,你去最好用热水给她泡泡,等会儿我会给你拿点退烧药。呃……这种时候了,****什么的,就忍着吧。”
祁墨看着门关上,脸色臭臭的。
沐清欢伏在他胸口笑个不停。
“不许笑!”祁墨低喝,除掉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裳,才发现她连里头的衣服都是湿的。
沐清欢笑的不可遏制,脸上因为低烧而泛着绯红。祁墨捏住她的腮帮子:“有什么好笑的,别笑了。”
“祁墨,你想吗?”她捧着他的脸,凑到他面前,从他的眉,一直吻到他的唇角,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她吃吃笑了几声,下一刻,祁墨猛地将她抱起,却不是走向大床,而是进了浴室。
祁墨将她放入浴缸里,没什么表情道:“下次再惹我,就让你几天下不来床。”
“……”卧槽……
祁墨开起黄段子来也是一把好手啊!
沐清欢一脸懵样,祁墨差点没忍住要了她。好在他理智尚存,赶紧转开视线,调了调水温:“烫不烫?”
“刚好。”被热水包裹,有些昏沉的脑袋更加沉,疲倦感袭来,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祁墨没有吵醒她,看着她被热气熏得通红的脸,俯身落下一吻。
徐天端着水进来,祁墨正弯腰给沐清欢撵着被角。看到这温馨的一幕,他停在门口,不舍得打破这气氛。
还是祁墨察觉到他到来:“你站那里做什么,药拿来。”
……嗯,大少爷果然还是那个对人颐指气使的大少爷,什么温柔,都是假像,假像!
徐天推推眼镜,将水和药放桌上。用手背探了探沐清欢的额头,还是低烧。量了量体温,他松了口气:“等会儿她醒来记得吃药,有点低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说这话的时候,徐天也没想到,沐清欢会一直持续低烧,而且一直昏睡着,醒来的时候非常少。
两天之后,徐天意识到了不对劲。
祁墨像只焦燥的老虎,在旁恨不得咬死徐天这个庸医。
徐天背上涔出冷汗,终于得出结论:“少爷,夫人这是病毒感染。”
与此同时,简瑜和容七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都是因为吹了风,回来之后便一直低烧不退,并且昏睡不醒。就算醒来,人也是迷糊的,根本没有意识。
祁墨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不眠不休的研究沐清欢身上这种病毒,却都没有结果。
几天下来,他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墨帆带着人忙着研究那天苏潺交给他的东西,惊闻此事,想来看望,却想到自己也无能为力。经过分析,沐清欢跟苏潺交给墨帆的病毒,不是同一类。
徐天要求将沐清欢隔离,祁墨不同意。
“少爷,现在情况不明,你要以大局为重。现在还不知道这种东西有没有传染性,为以防万一,你还是……”徐天知道自己劝告无用,却又忍不住要劝。
第560章 叛徒()
祁墨凝视着床上始终面色微红的沐清欢,情绪不明。他道:“研究出来结果了么?”
“还……没有。”徐天难以启齿。他们的队伍,也算是顶尖,可眼下,也都陷入了这般毫无进展的境地。
祁墨道:“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徐天一愣,看到祁墨脸上的暴戾之色,他惊了惊。前几天的温柔,仿佛也因为沐清欢的昏睡而消失殆尽。徐天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如果沐清欢出了事,祁墨会如何?
他不敢想下去。
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尽快想办法让沐清欢醒过来。
徐天走后,沐清欢又醒了一遭。
看到旁畔的祁墨,她有些纳闷儿,道:“你多久没睡了,看起来很……”说着又睡了过去,祁墨握着她的手,轻轻放在唇边轻吻。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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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狼崽子……长大了。”老门主沉着的望着门口,看着光晕里缓步走进大殿枫荛,脸上是惊也是怒。
这是七重门的总部。
宫殿一般的设计,大殿百米直径。通体采用暗色调,幽冷而深沉,恢宏而大气。
老门主就坐在尽头处的高座上,殿下台阶两层,俱是十来米宽。他的身边立着数十人,原本应是他的亲信,如今却都拿枪口中对准他自己。
枫荛走到大殿中央处停下,一身得体的银灰色西装,内衬乳白色衬衫,襟口微开,露出性感的锁骨。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听到老门主的话,他微微一笑,谦虚而优雅:“义父,您不该从这个位子上退下去了又回来。”
老门主缓缓起身,阴鸷的眸子盯着他,身边的人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枪口。
枫荛慢条斯理的抽出手,轻轻打了个手势,所有人收了枪,警惕的盯着老门主。
老门主道:“我就该明白,他的学生都跟他一样,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枫荛也不动怒,笑得云淡风轻:“我不会杀你,否则的话,司落会伤心。”
“嗤。”老门主不以为然。
他一手带大面前这个人,教他如何玩弄人心,教他恨,教他无情。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所谓的不杀自己,只是因为自己还有利用的余地,而不是他口中那可笑的理由。
站定在他面前,老门主才发现,这个人不知道什么长这么高了。
他道:“我把你从火里带出来的时候,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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