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其实我姐姐就是贱妾所生?果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贱妾生的孩子也只配做贱妾!”
瑞晗听得浑身发抖,下意识的将拳头握的更紧了些,心中乱如麻绳一般,想不到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子,如今竟然变得如此蛇蝎心肠。
“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不要妄想得到太多……”瑞希心中理智早已被怒恨充满。她恨,她曾经也是真心对瑞晗,可当瑞晗一点点变得强大起来的时候,她开始觉得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在被她一点点的抢走。
嫁给端王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已曾经拥有的一切有都回来了。可是当她看见,端王手中原本属于瑞晗的玉坠时,才发现自己不过是瑞晗的影子。只是她那里知道,瑞晗在这个世上,不过也是别人的影子。
一阵冷风吹过,瑞希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凉意。只见瑞晗怔怔的看着自己身后,不免又惊又疑的向身后望去,却见端王那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院门口。
“王爷……”瑞希迎了过去,堆上了满脸的笑意。却见他冷冷的看着瑞晗,刚想添油加醋地说点什么,却被端王打断。
“本王知道希儿思念姐姐,但这位姑娘确实不是瑞晗……”端王收回目光,轻声说道:“希儿不用担心,你姐姐她一定会大难不死的,还会再见的。我们该回去了,免得在这里打扰阿万姑娘煎药,圣上可还等着呢。”
命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不断地刷新下限,比如雷人的下限!!光宗一连吃了十天珈蓝的开的汤药,暴毙这种突发情况不但没发生,反倒面色愈发红润起来,朝中众人,一个个都夸珈蓝的妙手回春,可影五的脸是一天比一天黑。
第47章 影十七的基情?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瑞晗驴拉磨般地在院子中画着圈圈,“难道是药上出了问题?可是这十天都是自己在煎药!!还是说影五给的是慢性毒药?”
瑞晗摇了摇头,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要是慢性毒药,影五不必天天角色扮演包公。
“不但脑袋像驴,连行动也都开始像驴了!简单的事情都办不明白!”
风刮过耳际,影五的声音寒冷如冰,好似惊雷一般落入瑞晗的耳中。
“谁知道是不是你给我的药有问题?!兴许你买了假毒药自己还不知道呢!”瑞晗笑眯眯的看着他,眼底却全无一点笑意,“有句话叫做老挝落在猪身上,只能看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也不见的你这个人就聪明到哪里去!!”
“哦,你这样认为?……”影五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是该个给瑞晗一点教训了,王爷和影十七实在太过娇宠这个女人了,甚是让她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工具的身份。
影五缓缓走到瑞晗面前,突然一把匕首抵在瑞晗胸口,“你觉得任务失败后,你的结果会是什么呢?”影五言语中满是讥讽之意,“不要以为你可以安枕无忧,若是我想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对于任务失败的人,就算我杀了你,王爷也不会怪罪我的!”
瑞晗摇了摇头,苦笑道:“你现在想要杀了我的确不难,可是你确定你自己的下场不会和我一样吗?你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俗话说飞鸟尽良弓藏,大概过不了多久,你的下场比我还要惨!!”
影五略愣了一下,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这句话送给你自己不是更好吗?你该不会觉得自己比我重要吧?”他满脸讽刺,“在你之前有很多人做着你在做的事情,在你之后也会有很多人做着同样的事情!!”
怒火象蔓藤一样缠绕上来,但瑞晗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影五和影十七可是不同,从他的眼神中,瑞晗能够读出他有多讨厌女人!
“嗯,正如你说,我不是个无可代替的人,但是我相信影十七不会让你杀了我的!!”瑞晗求救的目光向影五的身后望去,那熟悉的身影拧着眉头,神情严肃的看向这边。
“影五,放开你的手!”影十七死死地盯着影五,冷漠而嘲弄的扬起嘴角,“王爷都没责备的人,你敢擅自做主?”
影五微眯着眼睛看影十七,脸上写着“危险”两个字,“哎呦,我没看错吧,冷血的影十七竟然会对一个女子出头说话?真是让我打开眼界!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因为这个女人,和我动手!!”
说着,影五直接用手掐住瑞晗的脖子,还不时的用匕首在瑞晗的脖子轻刮着。影五微斜着头,漾着浅笑的精致面孔毫无尖锐的攻击性。
空气似乎有一瞬的凝结,沉默的两人四目相对。
“影五,放手!王爷的底线不是你能试探的!”影十七紧抿着薄唇,紧绷的下颚似乎在竭力的压制着什么,“你我和她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王爷他们的棋子……”
“喔?”影五做出一脸的不在乎的表情,似乎根本不相信,“如果我会死,那带上一个伙伴上路不是更好!!”他像是自顾自地说道:“我们是同一期成为影卫的,曾经你对我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你还记得你当时对我说过什么样的话?你说你会做我一辈子的守护神,永远不会凶我,永远不会让我伤心……”
瑞晗顿觉胃中翻江倒海,自己这穿越一次,还遇到基情无限了!她用手推了推影五,双唇溢出一声近乎呢喃的哀求:“我……你……影五呀……我可没抢影十七,你千万不要误会!俗话说,全力合作才能给敌人致命一击,咱们窝里斗,就不好了!”
影十七眯着深邃的眸子,沉默半响,他轻启薄唇,语气平静却不容质疑;“我说的话都会算数,不过你先放开她!”
影五不明深意的笑了笑,渐渐将手松开,冷哼一声,往院外走去,“你的俗话实在是太多了!我还是比较欣赏最初的那个你!!”
瑞晗一怔,回想了一下最初的自己,并不是个讨喜的女孩子。她的手无力的垂下,心中纵然有百般思量,此时都变成荒芜,自己来到这里后是不是真的太多情了,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你没事吧?”影十七想要上前扶住瑞晗,却被她轻巧的躲开了。
“我没事,也许影五说的没错,我迷失了自己,才会让任务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瑞晗的笑容僵住,面上浮上了一层青灰。
“你想的太多了。”影十七从容的笑笑,慢条斯理地说道:“想要皇上死的,有很多人!不过,不想王爷上位的,也有很多人!”
瑞晗觉双手有些颤抖,对权力斗争的恐惧,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影十七的问话。
“王爷担心事情是药被人掉包了!!”影十七抬头看了看瑞晗,嘴角涌起担忧的笑容:“你煎药的时候,到底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人?”
瑞晗有些迟疑,努力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忽然一个人的身影浮现在她的脑海中,那个白胡子的太医。瑞晗每日为了不被人打扰,都会找人少的时候去煎药,可是,每次那个白胡子太医都在。
“若是说奇怪的人,倒还真是有一个。”瑞晗脸色忽然有些变化,“太医院中可有一位白胡子太医?”
“白胡子太医?”影十七有些诧异,太医院的太医的情报他虽然掌握不全,可却没听说过有个白胡子的太医。猛然,影十七心中暗叫不好,独留下一旁愣神的瑞晗,直奔院外去追影五。
每年的春天,华夏皇宫中大片的青绿都会一点点占据暗红的宫墙,好似一场色泽艳丽的斗争,青绿中透露出的蓬勃生机,也给了春天无数美好的暗示。可光宗十六年,一个平常的春日,却显得如此不同。
三月初,光宗皇帝去祭天,结果偶感风寒,四月初四,光宗驾崩。至于原因,宫中人都对此忌讳颇多,瑞晗从影十七处打听到的,也只知道光宗死在宠妃的床上。
光宗的死带来了一系列蝴蝶效应。国家不可一日无主,皇位的不二人选便是端王,他是当今太后所生,按理来说除去光宗他便是先皇的嫡子。
就在人们准备恭贺端王登基的时候,皇后闵氏大闹了一场,晕倒在地,却在此时被太医号出,皇后竟然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一时间,朝堂之上分作两派。
有人说先让端王当摄政王,若是闵氏生下皇子,就有皇子即位,若是公主,端王在即位也不迟。以马致远为首的江南派,却是持强烈的反对这个观点。
夜逐渐深沉,山间的春风吹得木窗“咯嗒”轻响,为了躲朝堂之上的暗潮,肃王带着瑞晗来到山间古刹清修,美其名曰为大行皇帝祈福。
风声渐重,仿如鬼魅的唏嘘,不过倒是很温暖,就好似妙龄少女的抚摸。
良久,肃王才轻声开口:“到底是谁换走了药,查出来了吗?”
影十七摇了摇头,“还未,属下按照阿万说的去找,并未找到与其相似之人,属下猜想那**概是带了人皮面具……”
肃王冷声打断他的话:“要是这样,事情怕是麻烦了,那人明知药材有毒,还不揭发阿万,怕是要有后手。多多留心。”
肃王抬头凝望天空,偶尔闯入夜空的飞鸟轻声掠过,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黑白分明眸子中闪露出一丝不安,“闵氏可是审问了德妃?”
“据说皇后当夜就审问了德妃,又将皇上吃过的东西也都一一查验过,结果没有半点问题。而且据说每次大行皇帝喝药前,都是有人试过药,药渣也是检查过的,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影十七说到这里,警惕地看了眼肃王,肃王心知他还有活没说。
“属下打探到,每次大行皇帝喝过药,宫女们都会动作迅速的将药汤倒掉,寝宫之中也会熏一种特制的香料。”
肃王微微点头,冷笑一声:“这个人可比我们要用心的多,先让皇上好起来,在让他死在男欢女爱之中。却是比我们一直让他病怏怏,三个月后,暴毙身亡好的多!”
“那些宫女们可有招供说是谁指使的她们?”肃王声音越来越轻,几不可闻:“不过本王猜想她们绝不会说的。对了,阿万这几日煎药的器具可让人偷偷带出来了?”
“带来了。”说罢,影十七出了屋子,片刻又走回来,将煎药的器具一一呈上给肃王过目。
“这个砂锅的底未免太厚了些!”肃王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他伸手敲了敲,“听声音,还是中空的。”
影十七不解其意,愣愣地望着他。肃王站起身:“虽然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出机关所在,但是……”
“十七快看!!”他说着,举起砂锅往地上狠狠一摔,砂锅碎裂,下面果然有一暗格,暗格之中虽空无一物,但仔细寻找还能看到残留的一些细小碎末。
第48章 伺候闵氏去
雨后放晴下的山峰,好似蒙上一层薄雾般,引得人们不由的想去一探究竟,远处的山谷内,更是隐有青烟升起。只是山上的气温依旧寒气逼人,冷冽刺骨。
瑞安不停地搓着手,不时的用手拍打着已经被冻得冰凉的脸颊,而站在她前方的肃王倒像是很欣赏雨后的山谷,一点要下山的意思都没有。
良久,他方才转过身平静的对瑞晗道:“京城传来消息,也就这一两日,太后大概就会下旨让你回京……”
说着肃王转身向山谷的一侧走去,瑞晗心中嘟囔着,勉强跟在肃王和影十七的身后,走了不过片刻,她便大声疾呼:“王爷,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了!我一个不起眼的人,怎么就被太后看上了?你说说我,我好改了这个优点!”
一粒松子射来,瑞晗经过与肃王多次交锋,对他那点小计谋了然于心,早有防备的她,一低头轻巧躲过肃王的攻击,却没注意到脚下,一下子扑到在泥坑之中。
她爬起来,看着还趟着水的脏衣服,恨不得上去狠狠地踹肃王一脚,可惜在肃王面前,她已经从之前的行动派,变成了现在的思考派。再抬头,却看见肃王双手环抱于胸前,隐约可见他眼中满是嘲弄之意,瑞晗不由免费送上肃王数个白眼。
“是你现在的生活过的太安逸了,脑子笨掉了!还是本王之前看走眼了,你原本就是个不聪明的东西!!”肃王面带笑容,声音却是冰冷异常,“宫中现在最关键的人物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吗?”
瑞晗倏尔睁大眸子,惊诧的看着他,能左右宫中局势的,不是肃王,也不是太后,而是此刻正怀有身孕的闵氏。
“明白了?”肃王以为不明地说道:“太后让你进宫,大概就上让你全程照顾闵氏,若是出点什么差错,不要说你就连本王也会牵扯其中!!”
“王爷可是从小就在太后身边生活的!”瑞晗缓缓沉下目光,却不知为何,轻嘲了笑了一声,“养的果然是比不上亲的。”
“太后能登上太后的宝座,可不是单单靠吃斋念佛就可以的!”肃王眼底,掠过一瞬冷冽的阴沉,他的笑噙在唇边,显得诡异极了,“本王大概也猜到是谁将你的药包换走了,看来本王真的是低估了女人的野心!也许本王不该让你过早的从马家出来,在景清身边待得越久,保命的功夫就学的越多……”
猛然间,肃王的话让瑞晗很是诧异,难道景清也是肃王事先安排好在自己身边的眼线?那时候到不觉得他对自己格外关照,现在想想,似乎景清对自己的好实在是有点问题,一个无名的庶出女子,用脚趾头想,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吸引了景清。
瑞晗忽然快走几步,赶到肃王身旁,无邪地笑道:“王爷,你在小女身上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景清大概也是你安排的吧?”
他肃王低沉的笑声从头顶传来,用修长的手指轻掐着瑞晗的下颌,缓缓地抬起:“景清可是很早就做了你们马家的教书先生,不过一开始本王中意的是瑞希。可后来本王发现,你似乎更合本王的胃口,人总是要吃最合适自己的饭菜!”
瑞晗一怔,下意识的想要躲避肃王的目光,却是无处可逃。
肃王见状,轻哼了一声,将手放下,“不过瑞希倒也没让本王失望,从一个公主伴读到端王妃,身份转变之快,连本王都没想到,大概也很出乎你的意料吧?”
“我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希儿是王妃也好,伴读也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瑞晗低下头,谦卑地说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安静的过日子,别人可不一定这么想!”肃王随意的冷笑着,目光直视着她,像是暗示,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暗示。
事情果然不出肃王所料,三日后,宫中来了懿旨,宣瑞晗进宫。
宣旨太监走后,瑞晗便回屋去收拾东西。打开箱底的包袱,拿出前段时间肃王为她做的新衣服,凝视了许久,终究是不忍穿在身上。若是自己能平平安安从宫中出来,一定要穿上这件衣服给他看,瑞晗心想着,又拿出太医院医女们的标准制服,重新换上,这一刻,她又成了医女阿万。
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将近一年的时间里,瑞晗并未添置什么东西,她一一包好,到最后竟也不过是小小一个包裹。瑞晗自嘲的笑笑,自己在这个世界所有的家当,原来只用一个包裹便能打发。
一眼瞥见刚才收拾东西无意间掉落出来的白色瓷瓶,她拿在手中不停地把玩着,诧然一笑,珍重地将它揣在里怀。
一阵脚步声传来,肃王负手进来,他身后五步远是影十七。他在屋中站着,望向一身医女装扮的瑞晗,并不说话。
瑞晗看着他,拧着眉头,他那捉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