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小心,【果然做贼都是心虚呀】,瑞晗冷哼一声,又将身子往角落里挪了挪。月儿在吴言踏入兰若轩后,规矩的身守在门外。
“夫人。”吴言快步踏入兰若轩厢房,顿时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
韩韵好像并未经过特别打扮,只是将一头黑发散于肩后,反倒显得风情万种,一件粉红色的睡袍,勾勒出她那曼妙至极的身材。从领口可以看见一抹雪白肌肤在点点阳光下闪闪发亮,充满神秘的美感。
【这是在诱惑我犯罪吗?】吴言心中暗想,不由咽了口吐沫。
韩韵一见吴言杵在地当中,娇嗔道:“怎么才来?”她边说边拉起吴言的手,一阵阵幽香从韩韵身上散发出来,吴言傻傻地跟着她来到桌边。
“我们有多久没小聚了?今天老爷子不在,咱们就小喝两杯吧?”韩韵娇笑着说。
吴言坐在凳子上,一把将韩韵揽在怀中,“别,别在这里,等一下会给下人们看到的。”韩韵故作娇羞地说道。
吴言那里听进去这些,将手伸入韩韵的上衣内,来到丰满胸脯上,不安静的动作着。韩韵娇喘着,道:“吴郎,你真是个大**!!”
“难道夫人不喜欢我这个大**吗?”吴言邪笑着说。
韩韵娇脸如火,喘着道:“你别动,别动,这还是大白天,你就……”她话未说完已被吴言睹住嘴。他拦身把韩韵抱起,住内室走去,大声笑道:“你怕,我们就到里面去。那就没人看见了。”
兰若轩的厢房终于恢复了平静,一声声女人的娇喘从韩韵的卧室内传了出来,忽大忽小,时断时续,不时还夹杂着男人兴奋地声音。
瑞晗从兰若轩后的小道,绕到兰若轩前的荷花池,假装低头寻找着什么。远远地便能看见瑞希和朵儿往她这边走来。
“二姐在找什么?”瑞希清朗的声音在想起。
瑞晗微微抬头,一脸忧伤地说:“刚刚娘给我的耳坠子不知掉到哪里去了,要是找不到,娘该多伤心呀。”
瑞希浅浅一笑,问道:“二姐可是去了什么地方?”
瑞晗仰头想了想,方道:“刚才去给大娘送了点吃的,难道是掉到了那里?要不希儿陪我去看看吧。”
粉红的空间,暧昧的空气。月儿站在兰若轩的大厅,听着不断从厢房里传出的男女欢愉的声音,心中不免也春心大动。甚至坐在兰若轩台阶上,幻想七此时和吴言在一起的不是韩韵,而是自己。
猛然她发现有三个身影缓缓地向兰若轩行来,吓得她一下子跳了起来,磕磕巴巴喊了声:“夫人……不好……”便匆匆忙忙向外跑去,看清来人,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竟是瑞晗、瑞希。
“二位小姐可是有事?夫人正休息呢,现在怕是不能见二位!”月儿强装镇定,说道。
“我的耳坠还想掉在了这里,能否让我找找?”瑞晗满脸笑意地问道。
“这个……”月儿看了一眼瑞希,若是只有瑞晗一个人来,她会毫不犹豫地决绝,可是她身边还跟着个瑞希,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月儿,你为何慌慌张张?”瑞希突然说道:“二姐只是来找东西,你为何这般为难?”
说罢,瑞希不在理会月儿,拉着瑞晗的手就要往里面闯。
“三小姐……夫人休息……你这样……”月儿声音颤抖着说。
“我这样怎么了!!”瑞希陡然提高了声音。
吴言、韩韵听见外面吵闹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怎么办?”吴言脸色苍白地说道。
“我先出去看看。”韩韵匆忙穿好衣服,向外走去,梳洗打扮是来不及了,只将头发挽了发髻。推开厢房门,韩韵缓缓走了出来,正迎上从外面进来的瑞希、瑞晗。
“什么事情?”韩韵慵懒地问道。
“娘,二姐的耳坠子掉在这里了,可月儿却不让我们进来。”瑞希撒娇地说道,说罢还不忘狠狠地瞪一眼月儿。
“这样啊!”韩韵舒了口气,“那你就找找看……”还未等她说完,就看见马致远贴身小厮阿寿走了进来。
“夫人,老爷有请。”阿寿毕恭毕敬地说道。
韩韵突然一怔,不由瞟了一眼厢房,又看看瑞晗,不知是走是留。
“夫人,老爷有急事请夫人去。”阿寿再次毕恭毕敬地说道。
韩韵无法,看了眼月儿,淡淡地吩咐道:“进来帮我梳洗下。”说着,韩韵转身走进厢房,月儿低着头,也匆匆跟了进去。不多时,主仆二人便从厢房走了出来,不多时,二人复又出来,“月儿,好好在这里陪两位小姐找东西,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拿你试问。”
韩韵跟着阿寿快步走出了兰若轩,她刚刚已经安排吴言藏好了,应该不会出事,想着她不放心地回望了兰若轩一眼。
瑞晗妆模作样地找了一会儿,却是一无所获,她无奈地摇摇头,拉着瑞希出了兰若轩。
月儿将她们送出百米才跑回兰若轩,气喘吁吁地说道“吴总管,她们走了,你快出来吧。”
吴言从厢房快步走了出来,脸色惨白的说:“我先走了……”还未等他将话说完,瑞希疑惑而冰冷地声音在兰若轩外响起:
“吴总管怎么会在这里?”
第25章 是陷害还是偷情?
“吴总管,你最好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瑞晗从瑞希身后闪了出来,刚刚还略显慵懒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神采:“你躲在大娘的房间里到底是为何呢?”
“快说!!”瑞希怒目圆睁道,她简直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偌大的家中,竟然会发生这样有违礼教的事情,将来让她如何做人。
“小姐,你听我解释,我是刚刚来给夫人送这个月的收支账目的。”吴言强作镇定的说道,又向月儿投去求救的目光。
“是呀,三小姐,吴总管是来给夫人送账本的。”月儿在一旁帮腔说着,细微的汗从她额头流下,虽然她心中清楚瑞希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不大会深究,但是瑞晗就是个不确定因素,谁知道她会不会抓住这件事情不放。
瑞希望了一眼瑞晗,像是在询问瑞晗这件事该如何办,见瑞晗面色如常,以为吴言所说的都是真话,方才淡淡道:“吴总管说的可都是真的?”
瑞希缓和的语气,让吴言看到了一丝生机,长舒一口气,可瑞晗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刚刚放下的心提了起来。
“吴总管,为何不见账本?”瑞晗无意般随口问道,“难道是放进了厢房?”
“对对,就是放进了厢房。”吴言狗血地说道,他那里知道自己早就掉进了瑞晗设计好的陷阱。
“夫人的厢房吴总管倒是随便出入?这是马家的规矩吗?”瑞晗接着问道。
吴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站在原地,慌张的看着月儿,月儿平日也只是狐假虎威,到了关键时刻,恨不得见吴言当做挡箭牌才好。
瑞晗不给吴言一丝喘息之机,她向前走了一步,冷冷地说道“吴总管是什么时候来的?方才我们听月儿说的是,你快出来!!!”说罢,她瞪了一眼月儿,“月儿,我们没听说错吧?”
月儿抖得更加厉害了,呼吸越来越是粗重。吴言不停地擦着头上的冷汗,不敢直视瑞晗的目光,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半句话来。他期盼着韩韵快些回来,也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否则……
“吴总管,你最好还是说实话的好,今天这件事情你是躲不过去了。”瑞晗笑笑道:“别想太多了,这个时候大娘怕是在陪爹喝茶呢!!”
吴言猛然直视着瑞晗的目光,冷笑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得局?好狠毒的心计!!为何要陷害我们?”
瑞希听闻,疑惑地看着瑞晗,她心中不相信,瑞晗是在陷害韩韵和吴总管,可是事情好像真的都在瑞晗的掌握之中。
瑞晗并不回避吴言的目光,似笑非笑道:“陷害?吴总管这话是从何说起?我只不过是将事实的真相揭开而已,有什么话你最好还是到爹的面前去说。不过我劝你最好说实话,不要妄图去保护谁,没有人会领情的!!”
片刻的功夫,吴言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权衡什么,忽然他睁开了双眼,叹道:“既然如此,只有老爷能洗清我的冤屈。”
“冤屈?”瑞晗冷哼着,也不去管吴言,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瑞希拦下。
“二姐,这事真的要闹到爹那里去吗?”瑞希像是在求情,虽然她对吴言心中也颇多怨言,但事情毕竟牵扯到了韩韵,瑞希可以不管吴言的生死,但不可以不管自己亲娘,若是事情真如眼前所见这般,韩韵一定会被赶回娘家的。
“希儿。”瑞晗拉住瑞希的手,轻声唤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所顾虑,今天我们撞破了事情,我们放他一马,他会放过我们吗?再说,他所做之事到底有没有违背了圣训,还是让爹去断定吧。”
马致远所居乃是揽月斋,与其他人居住的地方不同。揽月斋的房间里摆放着数不尽的花草,有盆小如拳的、也有长的直冲房梁的。奇怪的是,每一株花草上,都系着一张小小的书笺。
虽然开了窗,室内的光线依然被植物阻挡而有些黯淡。室内到处浮动着奇异的暗香,根本不知道是哪一盆花草散发出来,瑞晗三人走进房间后就异常安静,只有坐在马致远右手的韩韵神色极度紧张。
“怎么回事?”马致远紧盯着站在面前的三人,一边低声问道。
三人谁都不愿先回答,似乎坐在三人面前的不是马致远,而是定夺他们生死轮回的判官。
“是打算一直这样站着吗?”马致远端起茶盏,轻吹一口气,碧绿的茶叶在温水中慢慢舒展,美丽不可方物,“我很奇怪,你们三个是如何一起来的?”
“爹!!”到底是瑞希少了些沉着,先开口说道,“今天我们去娘的房间,发现……”瑞希望了一眼坐在右手的韩韵,犹豫不决,咬了咬牙,她坚定地说道:“发现马总管从娘的厢房里走了出来!”
“哦?”马致远扬了扬眉毛,将目光转向吴言,微笑着说道:“我想吴管家一定是有事情才去的吧?”
吴言听闻此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哭喊:“老爷,英明!!奴才正是有事情才去打扰夫人,可是却被二小姐说成奴才再和夫人偷情!奴才是冤枉的!!你要为我做主!!”他停了片刻,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老爷!!二小姐一直对奴才怀恨在心,想要将奴才赶出马家才会如此诬陷!!”
“这样呀……”马致远也不抬头,将茶盏放好,淡淡地道,“吴总管,你到马家也有快十个年头了吧?你可是我一点点提拔起来,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你觉得我分不清吗?阿寿,进来!!”
马致远微眯双眼,左手五指轻轻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打着,一直立在门外的阿寿疾步走了进来,低头不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死寂。尽管外面阳光明媚,揽月斋大厅的明亮却丝毫未增,反让人觉得越来越是昏暗“阿寿,说说你刚刚去夫人那里,都看见什么啦?”马致远忽然问道“老爷!!!”眼见事态不妙,韩韵就要插嘴,却被马致远制止。韩韵用眼睛瞥了一眼瑞晗,见她没有将低垂着头,看了一眼阿寿,眼神中的恳求,哪怕是路过的陌生人,都能看的出来,可惜阿寿去只当做没看见。
“回老爷的话,我看见夫人衣衫不整,小人去的时候,夫人才梳洗打扮。”阿寿毕恭毕敬地回答,他抬头看看韩月苍白的面口,片刻才继续说道:“不过小人并未看见吴总管。”
马致远面无表情,等了良久才冷冷对吴言道:“今天这件事到底如何,我不想深究,但是你也不可以在留在马府。多行不义必自毙。以后好自为之吧。”
此言一出,韩韵登时如炸了锅的蚂蚁,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喝道:“老爷!!你这是默认了他们的说辞?!认定我和吴总管有不耻之事?若是这样,比为何不将我休会娘家!!”
韩月的举动,到让瑞晗颇为意外。
马致远脸色苍白,缓缓站起,只是盯着韩月,冷哼着说:“若是我将你赶回娘家,丢的是谁的颜面?不是你的,而是我马致远的!!既然我要给你一次机会,你为何非要再挑事端?”
韩月终于大吃一惊,在她眼中,马致远一直是个木讷老实,任人欺负的主,如今看来自己却是错了,若是再纠缠下去,对自己并无益处,只是牺牲一个吴言而已,男人可以再找的。
想到这里,韩韵缓和了语气,面带忧色的说:“其实,其实我是有苦难言!!!”说着,她走到吴言的面前,用手指着他大声骂道:“你强行闯进我的厢房,对我图谋不轨!!我为了马府颜面,一忍再忍,却想不到你得寸进尺!!!今日老爷将你赶出府外,若是你敢到处胡说……”韩韵没有将话说完,只是冷冷看了吴言一眼,转身又坐回位置。
瑞晗叹一口气,有些落寞,这就是人心呀!!在生死攸关之际,任何人都不会介意将别人先抛出去。
马致远并未在多言,站起身带着阿寿,大步离开揽月斋。马致远的身影还未完全消失,就有小厮跑进来,推推搡搡的将吴言拉扯出去。
直至吴言去远,韩韵才从茫然中恢复过来。她看了看瑞晗,面色微变,喝道:“畜生!!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瑞晗一直望着吴言离去的方向,闻言方才回首,上下打量了韩韵一眼,冷声道:“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将别人推出去做替死鬼,虽然无可厚非,但是还要将自己装作圣人,未免就让人恶心了。”
两人互瞪片刻,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瑞晗摇了摇头,忽然有些意兴阑珊,道:“现在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希望我们可以各走各的路!!”说罢,瑞晗走出揽月斋,现在她心中考虑的是,如何继续参加公主伴读的参选。
瑞晗望着肃王府的方向,凝思良久,那张冰冷的脸上也罕有地透出挣扎之色。刹那间,肃王的奇怪态度,以及那日云舞的暗示,一一流过她的心头。
瑞晗忽然一咬牙,下定决心再闯一次肃王府。
第26章 肃王的交易
秋日的早晨,笼罩着淡淡的寒气,华夏京城的街巷只有这个时候才是宁静的。各个店铺都还没有开张,只有瑞晗的脚步声,叩响在青石路面上。
瑞晗似乎还没有下定决心,孤单单的在清晨的寒气中站了半晌,望着前面幽长的永寿巷,退不易进更难。
“你打算在这里站多久?”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瑞晗身后响起,吓得她蓦然一颤。
她飞快转过身子,却还不忘时刻保持着最佳的防守姿势,可当瑞晗看到一脸玩味的肃王时,所有的勇气犹如空气一般,被那冰冷的感觉抽的一干二净。
瑞晗强作镇定,神情却是更加复杂,眸中有隐隐的恐惧,颤声轻问:“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管的倒挺多,你不怕落个【窥探王踪】的罪名吗?”肃王并没回答瑞晗的问题,反而冷眼看着瑞晗,指着略微有些发抖的瑞晗道:“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大清早站在这里做什么?你这是刚从家里出来呢?还是要回家呢?”
瑞晗沉思片刻,不知该当从何说起自己的前来的目的,苦笑着道:“瑞晗前来是有事相求。”
清晨的风很柔,也很轻,不疾不徐地吹着,肃王随意挽着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