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千里就一副悠然的态度双臂枕在脑后说:”他其实才是这汗位最理所应当的继承人。”
”难道他真是扎耶大汗的儿子,被人诬陷了?”秦天漠问。
千里摇摇头说,”他的父亲是容成真烈。””容成真烈有子嗣?!”秦天漠讶异万分,看着一脸困惑的碧落解释说,那容成真烈是容成金的儿子,容成金当年有一子两女,那独子就是容成真烈。容成真烈和姐姐容成熙死后,容成金剩下的唯一的女儿便成了汗位的继承人,但她却把汗位让给了自己的丈夫也就是后来的扎耶大汗。”因为容成真烈死的时候尚未娶妻,所以外人认为他没有子嗣。但曾经为他暖床的婢女却在容成真烈死后不久就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千里补充说。”所以容成潋就是容成真烈的儿子,也是容成金大汗的嫡亲孙子,也是汗位理所当然的继承人?”碧落诧异万分,这容成家的事也太复杂了。
”那婢女害怕有人知道孩子的存在后对她下毒手,于是就躲藏了起来。后来,这位婢女在宫里的亲婶婶知道了她腹中孩子的事,就帮她在宫外做好了安置。因为容成真烈当初对着婢女一家有恩,所以她们决定拼出一切力量也要让容成真烈的血脉保留下来。恰巧,当时扎耶然的身边的茹妃也刚刚被诊出怀有身孕,于是这个在茹妃身边伺候的嬷嬷也就是那位婢女的婶婶,就提了一个太子换狸猫的办法,只有把容成潋放在最危险的地方,他才是最安全的。在茹妃生下皇子的当天,容成潋被带进宫和我做了调换,从此容成潋就成了扎耶然的子嗣,汗位的继承人,而我则被抛弃在荒郊野外,与虎狼为伴,被母豹养大。”
PS:周日大图推,会多更一些,谢谢大家的支持,贵妻会好好写下去。╭(╯3╰)╮
。。
正文 439互掐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秦天漠问。
“除了我之外,应该就只剩下你们大祁的孝德帝。”
“你说皇上他也知道容成潋的身世?可这和借兵又有什么关系?”秦天漠困惑着。
“她也就比我大两岁而已,再说了,她还没我高呢!”千里说完就挺直身板,俯视着才到他肩膀处的碧落。
碧落猜测着,这千里在宫里的情况已经很明显是受人牵制的傀儡,容成潋冒险进宫来见他,并把自己和千里的身世,已经当年会被人交换的真相说出来,就是为了取得千里的信任。至于容成潋说出凤璟瑞要借兵助他起事一事,也是为了让千里相信,他容成潋有能力夺回汗位,让千里不要抱有奢望,也更不要投错了阵营,去帮助扎耶然。
“楚儿他从哪里来?他过的好不好?”
碧落诧异地回头看着千里,许久未说话。
公公在门口听到这动静,哪里还敢再出声,忙低头退了下去。
……
“你每天这样敲来敲去,我能聪明嘛!”千里揉着被碧落敲的地方,虽然嘴上抱怨个不停,但内心却是甜蜜的。
“小子!快松开她!”秦天漠跳了下来,将碧落从床上带起来后,放在自己身后。
件还漠除人。他担心她,他舍不得离开她,他喜欢她……
“大一岁也是大,你若再没大没小的,我们就帮你了!”
“他人呢?”
秦天漠松开了碧落,最后看了碧落一眼后终于离开了。
碧落红着眼睛点头说,“有三哥在,碧落不担心楚儿的安危。”
“还是你讲义气,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在一旁听完碧落和天漠对话后的千里走上来。
“滚!”千里愤怒地大吼一声,又掐了碧落一把,碧落惊呼出声的同时也报复地掐了千里。
“除了他,还有谁知道这两兄弟离奇的身世?”千里并没有否认。
“这些都是容成潋告诉你的?”碧落问,心中对于凤璟瑞为什么会借兵容成潋的事有了答案。
“只是,二哥他等我回町城后,已经不知所终,凤清展也跟他一起离开了,我想他们一定也是来寻找你了,如果你见到他们,可以让他们去悦来客栈找我。”秦天漠说完后,就转身要离开,“好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等你出来。”
“你让我三哥留下来,是不是想让他在容成潋举事那天帮你救出你的生母和养母?”
“不,三哥,千里他为人单纯,不知道这深宫的险恶,也更不懂权术谋略,若他身边没有一个知心人帮忙出谋划策,他就会非常危险。反正容成潋举事也就是近几天的事,我留在这里,等事成之后,我再跟你走。”
“好!我不带你走,但你要记得,你还有我,还有你的展儿,楚儿都在宫外等着你,你要好好地保护自己,安全地从这场漩涡中脱身。”
“碧落,你自己现在都麻烦一堆,就别去管这些事了!”
“他们关押我生母的地方就在扎耶然的王府,只不过他王府内高手如云,那些流寇们根本没办法带我母亲出来,去了就是送死。”
“他告诉你这些,是不是希望说服你帮他?”
“女人太聪明,是没有男人敢要的。”千里挖苦地说着,秦天漠却生气的走上去给了千里一拳:“你这小子休要胡言!她比你大,别没大没小的。”
“对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自己却明目张胆地抱。”千里在一旁说着醋意满满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秦天漠抱住碧落,而碧落没有拒绝和闪躲的时候,他的心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当左相听到公公说大汗正在宠幸婢女的消息后,心中也对那婢女起了杀意。
秦天漠又深深地看了碧落一眼后,转身走开,可就在他即将拉开大殿之门走出去的前一刻,人又返了回来,几大步走到碧落面前,在碧落反应过来之前将她深深地拥在怀里。
“三哥,”碧落叫住秦天漠,“谢谢你。”13acv。
“三哥,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出宫吧。我和千里留在这内宫中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被人怀疑。”
秦天漠收起剑,握住碧落的肩膀非常严肃地又问她道:“你真的决定了,要留下来帮他?”
虽然扎耶然认为这样的做法,千里定然不会知道生母的所在,但他却忽略了,千里是在野外长大的孩子,他对方位还有味道什么的特别敏感。虽然扎耶然蒙住了他的眼睛,但他却清楚地记得马车走了多远,在哪里曾经转了弯,那附近有什么味道。
当两人听似暧昧的声音传出时,秦天漠也觉察到了门外的异常,忙用轻功飞到了横梁上。
“你说什么?!!”碧落和秦天漠同时愕然了。
“我乱没乱说,去问你们的皇帝就知道了。当年容成真烈曾经乔装去你们大祁游历山水,据说是在一叫蜮山的地方落入陷阱,最后被山里的一位姑娘所救。容成真烈和那位姑娘有了夫妻之实后,他就留下了自己的一块玉佩,并许诺说日后定会接那姑娘走,可不想容成真烈一回到西戎,就不幸坠马。而这个原本很小的意外,却要了容成真烈的命,没多久他就死了。那位姑娘的事也自是没人知道。后来,不知是何原因,那姑娘入了宫,成了皇上的妃子,并生下了孩子,也是十二皇子凤璟瑞。”千里将他说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而就在不久前,你们的皇帝才刚刚和容成潋相认,所以,他才会借兵容成潋助他起事。”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
“你以为我进宫是干嘛的?!你这小子,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碧落,我们走!”秦天漠说着就拉起碧落的手要带她走,他不想让碧落再陷入这样复杂的宫廷争斗中,不想让碧落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她如何不懂秦天漠的心,又如何不懂他爱而不得的痛苦。当年她对平安的感情不就是这样吗?当她知道容成诀就是平安后,她虽然依然爱他,依然想要和他在一起,可他却不要她了……
就在秦天漠准备问千里要碧落怎么做的时候,千里忽然一下子将碧落扑倒在床上,低声对她命令说:“叫!”
“你小子若让碧落有丝毫损失,我定会拆了你的骨头!”秦天漠恶狠狠地警告,心想若不是千里把这些事告诉碧落,碧落今日就能跟他一起离开西戎了。
“我把他安排在宫外的一家客栈,我的人会保护他的安全,你不用担心。”
“帮他,也帮天下人。”
“啊!”千里怒瞪着碧落,碧落也瞪着他,两人就那样你掐我,我掐你的打起来,并叫声连连,越来越急。
“你哭什么?”千里走过来好奇地问,并不等碧落拒绝就把她滑落出眼眶的泪水擦干。
“啊—!”
“你还敢说?!”碧落想起这个就恼火,抬手就打了千里的脑袋下。这一次,千里没能闪躲开。
这一刻,虽没有任何语言,碧落却感受到了秦天漠心中要说的那些话语。
小小贱婢竟敢迷惑大汗不见本相?!此女不能留!
这些年来,他经常会想起那种触碰,暖暖的,柔柔的,就像他的养母豹子用舌头宠爱地舔舐他时的那种感觉,却又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他说不出来。
“都说了你不要太聪明,怎么这快就猜到了。”千里叹气地站起来说,“他不但抓了我的生母,更抓了我的养母。如果我不配合他,他就会让我的家人死不如死。”
“好啊,如果你能眼看着我惨死在这宫里,那就尽管袖手旁观吧。”千里对碧落的弱点了如指掌,知道她心善,绝不会看着他危险而不管,就像他们当初被容成诀抓起来关在山洞里的时候一样。她明明可以不管他的。
“啊!”
虽然今日左相没能上朝,但他却已经听到了大殿之上发生的事,他来找千里,其实就是为了劝说千里改变主意,去继续追查秦天漠和那失踪婢女的下落,毕竟容成可欣给他的命令是让他杀了那两人。
“你说楚儿?你见到楚儿了?”
“这怎么可能!你休要乱说!”秦天漠怒喝着。
也罢!看你这小子能做多久的汗位!左相回头看了眼大殿的方向后,一甩袖就离开了。
因为头是他们最需要保护的身体部位,而且还代表着他们的尊严。
“就在这皇宫里,而且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办到。”
“这个难不倒我!”千里揉了揉自己的鼻头告诉碧落,之前为了确定自己生母被关押的地方,千里用一件事要挟了扎耶然,说必须要亲眼看到母亲安好才会答应他。扎耶然让人蒙了千里的眼睛将他带出了宫,后又蒙了他的眼睛送回来。
“他哪里算个男人,他就是个孩子!”碧落被秦天漠教训的有些不服气。
“她怎么会有损失?每天伺候在我身边,同吃同睡,这几天,可是一根头发都没掉。”千里把玩着他胸前的珠子得意地说。
在碧落之前,还从没有人碰过千里的头,可那一年,当碧落在山洞内无意间抚摸了千里的头顶后,他便记住了这个女人。
“对了,你的养母被关在宫里的什么地方?你要我怎么去救她?”
“如果你不想留下,我现在就送你出宫。”
这小子明明知道是她,还非要她每晚留宿在殿内,闹得其他婢女们都认为她是他暖床的新宠。
千里是被豹子养大的,他的很多观念和看法都是用动物的思维方式。他不会像人类那样介意什么身子的清白,却非常介意他的头,那是不能被人随便触碰的地方。
面对秦天漠的威吓,千里似乎不以为意,但碧落却不想这一大一小像个孩子样在这里再吵起来。
“你怎么这么大力气,我胳膊都被你掐紫了!”千里抱怨地掳起自己的胳膊就给碧落看,碧落也要掳起袖子展示自己被掐疼的胳膊,可秦天漠却制止了她说:“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男女收受不清懂吗?女人家的胳膊,岂能是其他男人可以看的。”
“谁说我不是男人了?!你要不要查验下?!”千里赌气地就要宽衣解带,可不等他解开腰带,秦天漠的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知道了,容成潋举事那天,三哥就会带人去扎耶然的王府,那时候局势正乱,王府的守卫也都应该去保护扎耶然的安全,也正是带你母亲离开的绝好时机。”碧落吩咐着。
碧落又想起这件事,千里却拉着她的手带她走出大殿后一路走着僻静的宫道来到宫里一个豢养野兽的地方,指着被关在笼子里的一头黑黄花点的豹子说:“那就是我母亲。”
“如果容成潋真的能举事成功,等他坐在汗位,那我们大祈和西戎就真的能够消灭战火,两国百姓也可以过安稳的日子了。所以,三哥,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而是关系到大祁和西戎千千万万百姓的事。我必须留下来。”碧落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没什么。”碧落擦干眼泪,收起悲伤。
“你这女人就不能变笨一点,这样也让我显摆显摆!”千里嗔怪着。
“喂!我说过的,不要动我的脑袋!”千里抱着自己的头抱怨着,碧落剜了他一眼后就转身走到秦天漠面前:“三哥,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容成潋起事前,凤璟瑞肯定也不会放过你,这些天你就藏在西戎,等他日一旦兵变,你就趁乱带人……”
碧落惊喜地问,秦天漠点点头说:“嗯,他来町城找我救你,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楚儿。”
“三哥走了,照顾好自己。”
“啊!!”
千里虽然很想让碧落留下来帮他,可他更不想让碧落难过。
提起凤清楚,碧落的心中就满是愧疚和歉意,她被凤莲澈射杀前,就曾因打了凤清楚一巴掌而让他对自己有怨恨,后来她深陷困境而无法顾忌到凤清楚,直到现在才知道他的消息。
碧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秦天漠离开的方向,忽然之间泪水模糊了视线。
“啊?!”碧落不解。
“哎呀呀,看来这又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啊。”千里坐了起来,向秦天漠和碧落招招手说:“你们的孝德帝,其实也是容成真烈的儿子,他和容成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启禀大汗,左相有事求见。”
秦天漠纠结了半天,实在找不到说服碧落的理由,于是只能退一步说,“那好我们帮他!可你现在必须跟我离开这里,然后我们再想办法。”
“有人来了,快叫啊!”千里着急道,秦天漠却更是气愤地要把千里和碧落分开,可千里却先叫了出来,并用力地掐了碧落的胳膊下。
“他看上去很健康,个头也比凤清展要高一些。我问他从哪来,他也不肯说,但他告诉我,有人要杀我和你,让我去救你。”
“难道你们都不知道,你们的皇帝不是大祁人?”
爱情啊,是这世上最甜蜜的东西,也是最伤人的武器。
当初他们推举千里登上汗位,其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容成潋和扎耶然突然兵变各自逼宫,容成潋败了,倘若他们不推千里上汗位,那扎耶然就势必会登上汗位,到那时容成家的情况就更危难的。原本他们以为这千里好歹也是茹妃容成家的血脉,可没想到这孩子非但大字不识一个,更是不懂为政之道,不但亲小人,远亲人,更是整日无所事事,全无一点大汗的样子。
公公在门外通传。
“那你的养母呢?”碧落深知生母有时候并没有养母大。
“给我收敛点!若是再有任何孟浪的举动,我让你永远都做不了男人!”
“啊——!”
碧落说道这里,忽然想到什么转身问千里说:“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生母和养母被关何处?”
眼下这左相其实已经在容成家族中寻找可塑之才,他日一旦时机成熟,就是他们把千里拉下马的时候。
碧落抬手又敲了千里的脑袋下,“如果你能变得聪明一点,自己应对这一堆烂事,那我现在就出宫。”
“千里,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扎耶然的手上?”碧落笃定地问,千里虽是后来被找回宫的,但既然他坐上了汗位,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