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妻不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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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妻不为妾-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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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长公主知道驸马在新婚前还背着她和其他女人厮混,那王爷日后的日子就未必会好过!”

碧落对于这容成诀的背景也稍有了解,自古以来娶了公主的驸马,哪个不是唯唯诺诺,看公主的脸色过日子。

“可欣她才不是你说的那种妒妇!”

“皇上也不是王爷说的那种妒夫!王爷若不信本宫的话,大可以把你刚刚威胁本宫的一番话当着皇上的面再说一次,看看皇上究竟是会废了本宫,还是会让人砍了王爷的脑袋?”

“他是你们大祁的皇帝,他的圣旨对我没用!”

“可皇上毕竟是皇上,他的权利和能力岂是一个毫无实权的王爷可以抗衡的?王爷若再为难本宫,那便是在以卵击石。”碧落威吓着,她开始后悔来凉亭了。

“以卵击石?”容成诀嘲讽地重复了一次后,眼神中的狠戾突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脆弱和落寞,“他确实有足够的能力击败我。怪不得你会选择他……”

碧落被这样的容成诀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上一刻他还怒发冲冠,一副要杀了我的凶狠样,这一刻他竟然又颓败地像是轻轻一点,就会瞬间崩溃般?难道是因为我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让他想到了什么?

容成诀看着眼前的碧落,他的心一阵阵被拉扯着痛。

她说的没错,无论是以前的平安,还是现在的容成诀,都没有能力和天定皇抗衡,也没有能力从天定皇身边将她抢走!她的选择从来就只有一个,而那个人永远不会是傻子平安,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毫无实权的容成诀!

“走!你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让我再看到你——!!”

容成诀忽然甩开碧落,碧落后退几步,若不是后背正好撞上凉亭的柱子停下来,怕是这一跤摔了下去,就定会从凉亭内翻滚出去。

碧落心悸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惊魂未定地怒视着这个阴晴不定的西决王,紧咬着下颚说出四个字:“后会无期!”

这个西决王虽然昔日对碧落有过侮辱之事,碧落也曾发誓要向他讨回来,但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碧落已经决定今后除了要向摄政王讨回血债之外,她不会再让其他人在自己的生命中多增加出新的仇恨。

恨这种情感对碧落来说,就是一把匕首,最后伤害的只有碧落自己而已。她要保护好平安留给自己的这颗心,不能再让它变得伤痕累累。

今日一别后,碧落就希望如容成诀所说,两人再也不见,这西决王对碧落而言,不过是生命中稍纵即逝的过客而已。

“娘娘,要不要属下去杀了他?”

狂刀在碧落的脖子上发现了一个新鲜的掐痕,想起那日他们去王府取花时容成诀对碧落的无礼,狂刀就以为那容成诀又对碧落做出不敬之事。

碧落摇摇头说,“明日我们便离开西戎了,切莫再生事端。”

凉亭之上,容成诀看着碧落渐渐远离的身影,心就像被人从身体里掏了出来,重重地扔了出去!空荡荡的身体里只有无法言语的痛苦在继续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后会无期?!这就是她内心最想送给我,也最想送给平安的四个字吧!后,会,无,期!!容成诀的手紧紧地攥住,深陷进掌心的手指刺破了刚刚结痂的伤口,血又流了出来。

碧落对他来说,就像一个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每每看到碧落,每每想起碧落,那伤口都会被一次次重新撕裂开。

“少主,一切都已经办妥。”

苍狼这时候出现在凉亭上,他刚刚办妥了容成诀交代下去的事情。

“好,把消息传给摄政王。”

“是,少主。”

苍狼正要走,却又返了回来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诉容成诀道:“少主,苍狼有一事不明,倘若这摄政王想取天定皇的性命,然后夺位称帝,眼下不就是最好的时机,为何不动手,反而要放他们走?”

“这也是我不解的原因。”容成诀紧锁着眉头。

“要不要我们来帮他一把,好让他尽快夺得皇位,然后再尽全力协助少主夺军权?”

“不。”容成诀阻止苍狼道:“摄政王究竟是敌是友,我们还要再观察一段日子,如果此刻我们轻举妄动,非但不会让他跟我们合作,也许会惹怒他。很多自以为是的主子,都不希望自己的狗太聪明,他会选择和我合作就是想把我培养成莽原那样的狗,我们只有韬光养晦才能知道他背后的真正阴谋。”

“少主果然睿智。”

“把派去盯着摄政王的人都调回来,既然要装,我们就要装得像一些。”

“是,少主。”苍狼又想起一件事,“刚刚宫里来消息说,天定皇他们明日就启程回大祁,要不要今晚派人解决掉那女人?”

苍狼虽陪伴容成诀的时间不长,但他却很了解自己的这位少主。

从少主将那瑞妃从奴隶交易市场买回来后,少主就时常被这个女人搅乱心绪。种种迹象表明,那瑞妃和少主的过去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恢复了记忆后的少主非但没有和她相认,反而将自己易容成狰狞的样子,这说明少主一定不想让那瑞妃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明日瑞妃就要离开西戎了,如果少主杀了她便可以永绝后患。

“让她走。”容成诀冷冷地说,苍狼便不再说话,恭敬地离开后去处理少主刚刚下达的命令。

容成诀一个人站在凉亭上,面向东方,用力地看向漆黑一片的远方。再有一个时辰,太阳就会升起来了,到那时又是全新的一天。

曾经,还是平安的他曾搂着碧落和她一起看日出;曾经,还是平安的他曾天真的希望,如果有一天碧落想他了,只要看看日出,他就会像初日一样温暖她,照亮她,拥抱她……现在看来,当日的种种,还真是他太傻了!

一个想做妃子的女人,又怎会喜欢看这再寻常不过的日出日落呢?当时在我怀里的碧落,一定暗自嘲讽过我是个傻子,日出有什么好看的吧?!

“本宫倒是不知每天的日出日落有何不同,想必是王爷的观察力比常人厉害很多,所以在王爷眼中才是不同的。”

容成诀又想起在自己新婚那晚,碧落说过的这句话,一抹邪佞的笑浮现在他的唇角。

三年,本王只给你三年的时间,就当做是那三个月你对傻子平安种种照顾的补偿!

三年之后,本王的铁骑必将踏平你所在的国土!。

本王定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这世上最可笑的傻瓜!!

秦碧落,欺骗我将是你一生犯过的最大的错误!!

黎明前的最后黑暗将容成诀层层包裹,仿佛是融进了他的身体和他合为一体,又仿佛是将他拉住了一个黑暗的漩涡,从这一刻起,他将平安对碧落的种种情感全都忘记了,他不再是那个傻子平安,他是容成诀,也将是西戎历史上最让人闻风丧胆,冷血无情的西诀王!

即将走回行宫的碧落,忽然心口划过一阵尖锐的痛,她停下来痛苦地捂住胸口。

“娘娘,怎么了?”狂刀担心地走上来。

这一刻,碧落脑中想到了平安,这种痛楚她曾经在平安有难的时候出现过一次,今夜这种感觉又忽然出现了。

刻恨得时。碧落猛地转过身,看向自己的身后,不知名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牵扯她的心一般。碧落不管不顾地又开始往回走,她的脑中有个疯狂的念头,平安出事了,平安在等她……

“娘娘,你怎么了?行宫在这边?”

狂刀追上来拦住碧落,碧落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推开他,继续往回走。

平安是你吗?是不是你出事了?碧落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呼唤着平安的名字。即便碧落心里很清楚,平安已经死了,可她依然执拗地找着,因为她的心从来不会说谎,那突如其来的痛楚一定意味着什么!

平安是不是你在召唤我?你的魂魄跟着我来到西戎了吗?你是不是也来这里寻找你的身世?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狂刀见拦不住碧落,就只能跟着她又往回走,当两人再次返回凉亭的时候,天空已经放亮了,凉亭内空无一人。

碧落的脚步终于停下,她看着凉亭的方向,怅然若失着,心里的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失落……

ps:今天坐火车回家了,假期结束了,又要开始回归正常的生活节奏,工作,写文。这段时间更新不给力,但是大家仍旧不离不弃地支持贵妻,谢谢。周一开始处理完工作后就会加紧更新的速度,早日恢复两更,或者更多。

(。 )

正文 322归离(十)

我为什么要失落?碧落自问着自己。

因为怀疑他是平安,让自己对他充满了期待,在看到他容貌的那一刻,这种期待就变成了失落?还是因为,当自己返回后没有在凉亭里再看到他?又或者是因为心在凉亭这里的时候失去了那种痛感,再次失去了和平安之间的某种感应?

秦碧落,你又错了!他不是你的平安,从一开始你就不该对他抱有一丝一毫的幻想!你的这种幻想既让你变成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又使你否定了平安对你的感情。

你的平安,怎么会像容成诀那样对你?

他是那么爱你,绝不会不认你,更不会伤害,羞辱你……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碧落又抬头看了眼凉亭后,落寞地离开了。

当碧落和狂刀返回行宫的时候,行宫内混乱的一切让苍狼顿时脸色一变,丢下碧落就急忙冲进东院凤夜澜休息的地方。

“皇上呢?!”

发现皇上不在东院后,狂刀焦急地质问奴才。

“皇上他,他……”

“快说!!”狂刀一着急,刀都拔了出来架在那奴才的脖子上。

“皇上他疯了,在牢里杀了人……”

奴才战战兢兢地回答着,此刻行宫里的所有侍卫早就聚集到了地牢里,伊凡和秦天漠也在那里。

碧落和狂刀赶到的时候,凤夜澜手里正握着一把滴血的长剑,披头散发着,一双血红的双眼如食人的恶魔般盯着将他围困在中央的侍卫们。

他的衣服上全是血,那些侍卫们并不敢伤害他,那是他伤口开裂而流出的血,此刻的他已经分辨不出任何人,明明体力严重透支,却紧握手中的长剑,向侍卫们砍杀着。

“皇上!”

和满期时。狂刀第一时间冲上去,可没等他反应过来,凤夜澜的剑就已经割破了他的手臂。

“皇上!皇上!!”

狂刀焦急地试图唤醒皇上,但凤夜澜根本听不见他的话,举剑就要刺向他的胸口,这个时候,碧落大喊一声:“快闪开!”

但狂刀还是没有闪躲开,凤夜澜的剑刺进了他的右胸膛,因为刺的深,已经无力的凤夜澜却再也无法将剑再拔出来。

牢房里又响起伊凡的声音:“把皇上击晕,否则,他就会血流而死!!”

狂刀犹豫了片刻,握住胸口上的剑后,起身将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皇上击晕了过去,抱起他直奔南院。

血水一盆又一盆从内室里被端出来,碧落的心始终提着,她担心这一次的意外会要了凤夜澜的命。

受了剑伤的狂刀始终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口,他的伤口仍在流血,碧落走上去开口让他先去处理下自己的伤势,却只得到狂刀一个杀人的眼神和冷冷的话语:“皇上若有任何意外,我第一个杀了你!”

碧落并不怪狂刀,毕竟昨晚如果不是她坚持要出去,狂刀也不会怕她逃走而一直盯着她,若不是她在回来的路上耽误了时间,狂刀也许就能来得及阻止凤夜澜。。

可凤夜澜究竟怎么了?他怎么会忽然发狂呢?难道是瘾毒发作?

想到这种可能,碧落的心就更内疚了。

过了好一阵,脸色略显苍白的伊凡从内室走出来告诉碧落:“皇上已经无碍了,只是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也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狂刀第一个走进去看,碧落正跟着要进去时,伊凡却将她拦下道:“皇上等一下再见,先跟大哥去见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碧落有些不解。

“你二哥他,没时间了……”

当伊凡说出这句话时,碧落的脑中有瞬间的空白,她一时无法理解伊凡这句话的意思。

“我现在带你过去,我们路上边走边说。”

伊凡拉起碧落的手,将他带到南院,秦天黎现在所在的地方并将今晚发生的事告诉了碧落。

伊凡说不知道什么原因,皇上突然拎着剑从内室跑出来,冲进地牢,将牢里的狱卒杀死后,又杀了秦天歌,和秦天歌被关在一起的魅影则在混乱中逃离了地牢,当秦天漠他们闻讯赶到的时候,皇上已经彻底失控,侍卫们不敢上前怕伤了皇上,就只好将他围困住。

而伊凡则让秦天漠把受伤的秦天歌带出了地牢,带到南院抢救。

说完这些事,伊凡和碧落就已经来到了南院的门口。

“碧落,你要有思想准备,皇上那一剑刺中了秦天歌的要害,他现在已经回天乏术了……”

伊凡说完这些后,碧落就已经冲进了南院。

秦天黎和秦天漠都守在秦天歌的身边,看见碧落后,秦天漠欲言又止的痛楚让碧落的眼眶迅速地红了起来。

“大哥,我们出去吧。”秦天漠说着就把双目失明,双腿还未能行走的秦天黎推了出去。

当秦天黎路过碧落身边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看见我们兄弟这样,你开心了吧?”

碧落的心抽痛了下,却顾不上思考秦天黎这句话的意思,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又沉又重地走向床榻上的那个人。

秦天歌真的要死了吗?几个时辰前,我才在牢里见到他啊……

和秦天黎和秦天漠比起来,虽然和秦天歌之间的羁绊最少,但碧落才刚刚对他有了些好感,才刚刚真心诚意地接纳他为自己的二哥,可为什么老天爷又让他这么突然地离开?

碧落走到秦天歌面前,看着平时那个在碧落面前或风流倜傥,或狡猾魅惑,或暴跳如雷的他静静地躺着,一张脸毫无血色。

“二哥……”

碧落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低低地唤了声,秦天歌的眼皮动了动,这才缓缓地睁开来,看见碧落后,原本灰败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这一亮,却让碧落想到了回光返照,她急忙坐到秦天歌的身边,手握起他的手,又唤了一声:“二哥,四妹来看你了。”

秦天歌的脸上露出一抹笑,他张了张嘴,像是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太小了,碧落一时难以听清。

“二哥,你要说什么?”碧落伏下身去,将脸贴在秦天歌的嘴边,这样可以让他少用些力气说话。

“你终于又为我哭了……”秦天歌有气无力地说着。

很久以前,当小碧落陪他睡觉过病气时,他被病痛折磨的在床上打滚,小碧落就曾害怕担心地哭过一次,但从那以后,碧落就再也没有为他哭过。

但这些过往,现在的碧落却根本不知道。

“碧落没哭,有伊凡在,二哥一定会好起来的。”碧落擦干脸上的泪水说。

“傻丫头,二哥不是秦天漠,不会不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秦天歌又笑了下,这一次从他嘴里汩汩地流出了很多血,碧落害怕地用自己的衣袖一直擦,秦天歌却握住她的手说:“虽然二哥很高兴看到你为我哭,但二哥还是想看见你笑。”

碧落强逼回眼中的泪水,用尽全力地拉扯出一个微笑。

“这笑丑死了,以后还是不要对我笑了。”秦天歌打趣地说,但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碧落不笑了,二哥你别多说话,好好休息。”

“秦碧落,还记得小时候你第一次为我做的粥吗?真奇怪,那粥明明难喝死了,我却一直惦记着……”秦天歌说完这句话后休息了好一阵才又继续开口说,“二哥饿了,可不可以为二哥再做一次?”

碧落从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小时候和秦天歌之间还有故事,但既然秦天歌说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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