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以后+番外 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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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以后+番外 陨石-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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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喀锵————!!电话被重重挂上,阴沉着脸,关昊不死心的再按下那几个按纽,却第十八次听到机械化的回答。忿忿的瞪着话筒,不由得低声诅咒:“该死的方默!敢放我鸽子!是活的不耐烦了!你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抬眼一望窗外,天色已逐渐黑沉下来,眼看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从中午一直等到现在,腹中的饥饿感,再加上找不到想找的人,使得关昊早上的好心情荡然无存,脸黑得,可以和包公相媲美! 

烦躁的翻着桌上文件,越看,就越是看不进去,脑袋里满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胡思乱想,对方默爽约的原由猜了又猜,担忧渐渐取代愤怒。 

他向来都不是个没交代的人啊!就算五年前离开,也是等着自己到了,和自己说了‘再见’才走的,而自从他回到香港,更是不曾有过不说一声就突然消失的记录,难道……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么? 

一想到这里就再也无法在办公室里停留片刻,大步走出门,连挂在墙上的外套都忘了拿。 

“SHALINNA,我有事先走了。” 

说到‘有事’两字,他已走到电梯边,而当‘了’之一字的余音还在SHALINNA耳边回荡时,他早就消失在合上的电梯里。 

张大了嘴,没来得及说上话的SHALI目瞪口呆的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可是你约了林先生谈离婚案的呀…………” 


这场雨下得很大,这城市已经很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所以,方才还热闹不已的街道转眼就空无一人,只见来来往往的计程车在冷清下来的街道上穿梭,形成一道特殊的风景。 

天,渐渐黑了,雨势却没有停止或转小的趋势,犹如要将憋了很久的量一次宣泄出来似的,地面上已慢慢地积起一层水,来去过望的车辆驶过,飞洒四溅的水珠在黑色的夜幕中闪现幽幽亮泽,而后无声坠落,等待下一次车辆的经过,再重现方才的光华。 

因心情极度恶劣而在海边发呆了整个下午,直到下雨才驾车回市区的方默,将车停进车库后,冒雨冲进所住大厦,利用等电梯的时间,拍去身上残留的水珠,拍打中,手无意间碰触到口袋中的手机,心中蓦然一动,取出后才发现,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关上了。 

“糟了,关昊一定气坏了!”这么想着走进电梯的他,打算回家换件衣服再去赔罪。 

“丁冬!”电梯在15楼停下,由于要低头掏钥匙,所以当他走近家门,正要开门的时候,便结结实实的让门口蹲着的那道身影吓了一跳 

“什么人?” 

21。 

门边的身影一震,迟疑地抬起头来。 

“关昊?!!”湿漉漉的发丝上还在滴水,微微发红的双眼让方默分辨不出,他脸上的水迹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你怎么会在这里?老天!你全身都湿透了!”慌乱地将他一把拉起,就往刚开的门内推去:“快进屋里擦干净!” 

“你去哪里了?”惊惶、绝望的神情在见到他的那一瞬转为欣喜,顾不得湿淋淋的衣服粘在身上的难受感,他只关心方默这一个下午到底去了哪里!“是出了什么事情么?还是” 

“等你洗完澡,把身体擦干净了,我再慢慢的告诉你,好么?”轻声诱哄着,方默不着痕迹的将关昊带进屋,当务之急,得先让他好好洗个澡,去去身上的寒气才行。 

“可是……”被一路推进浴室,瞪着迅速关上的门,他也只得压下满腹疑问,不过,见到方默安然无恙,他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哗哗的水声从客厅一头的浴室间隐隐传出,门上的磨花玻璃略微可看见关昊优美的身线在晃动。一丝丝的白色烟雾从方默口中吐出,在上方慢慢凝聚,慢慢模糊他的视线………… 

该怎么跟他说呢?仰天靠在沙发背上,烦躁地一手捏着眉心,另一手将烟凑至唇边猛力抽着,望着那些袅袅升起的烟雾,他的心也和这些烟雾一般混乱、凝重! 

是该告诉他实话?还是编个善意谎言呢? 

自己爽了他的约,却和另一个人共进午餐,而且那个人,还和自己有过一段暧昧不清的关系!如果让他知道了,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不行! 

他猛地从沙发上直起身子,狠狠掐灭烟头,望着烟灰缸里还燃着星火余光的烟蒂,神情间充满挣扎。 

这段感情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他再也不希望发生什么事情来打搅到他们!可是………… 

KING的话又在他脑海中浮现:“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叫我放弃!” 

被外派到英国,与KING相交五年,他非常清楚此人的个性:身为摩非斯特家族的现任继承人,他霸气、自负、英国男子特有的绅士风度下是来自家族的骄傲感,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看中的猎物脱出自己的掌心! 

“在想什么?都想得出神了!”擦拭着滴水的发稍,因关昊的坐下而微微下沉的沙发使方默骤然惊醒过来。 

“洗好了?”接过关昊正在擦的毛巾,收敛了心神,轻柔地为他拭干每一络发丝:“来,喝点热水!别看现在是夏天,像你刚才那样淋得全身都湿透了,还是会感冒的。” 

端起桌上尚冒着热气的水杯,关昊目光悠远,缓缓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一个下午你究竟跑去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擦着头发的手一僵,如果关昊不是把全副心神都放在方默的回答上,也不会察觉到。浅浅的饮着杯中热水,他耐心等着方默回答自己的问题。 

鼻间传来的幽香是自己常用的洗发精味道,早已闻惯的气味换个人使用竟会散发出这般不同的香气,双手十指穿插过浓密黑发,略微湿漉的丝丝凉意沁入指间,很舒服……很舒服…… 

如果说出实话,也许下一刻,这么美好的感觉就会消失了吧?可是隐瞒的话,后果只有更糟!KING的那番话言犹在耳,由他口中得知所有一切的话,怕是更得不到关昊的谅解了! 

丢开毛巾,将关昊紧紧搂进怀中,仿佛只有这样,他才有勇气将一切告知。 

“还记得,我曾说过的那个暗帝么?”轻吐出一口气,话一旦开了头,接下去就没那么困难了:“他来香港了。就在今天我想去找你的时候,他很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从方默搂得死紧的臂弯,再听着他有些不匀的气息,心里已经暗暗有数,那个‘暗帝’与方默的关系绝不象方默上次说的那样简单,难道在这分离的五年里,他是方默的另一个情人? 

“别瞎猜,我和他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方默淡淡说着否定的话:“那五年里,我一边接受律政署的培训,一边充当摩非斯特财团的法律顾问,与他,自然少不了频频接触。” 

头,微微后扬地靠上沙发,陷入回忆而显得有些迷茫的眼神定定地望着|乳白色天花板,缓缓带出的话语也象穿过山谷的轻风一般 

悠然………… 

“身处异地的空虚和寂寞使我只能用肉体的火热来宣泄,每晚,我都在不同的酒吧里流连,和不同的男人上床,可激|情过后,残留的就只是更大的空虚,以往可以让我满足的肉欲竟变得乏善可陈,毫无快乐可言! 

就在那时,我和他偶尔在一间小酒吧相遇,借着三分酒意,散去白天的生疏淡离,一番话谈来,竟发现彼此对许多东西的爱好惊人的雷同,那一瞬间,我和他就如多年好友般饮酒欢笑,那一瞬间,我发现我的心变得没那么空虚。 

那个晚上,我们没有Zuo爱,只是单纯的躺在一张床上聊了个通宵。可对对方的欣赏却随着每一分钟的消失而成倍增长,当天大亮时,我们已是相逢恨晚,那个清晨,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望着他熟睡的脸,我很清楚,自己,有些动心了!” 

虽然知道那些是往事,是在自己这段感情之前的事情,心,却还是难以避免的隐隐作痛,可又为他的坦白感动:“那你为什么又说,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呢?” 

察觉到关昊的声音很平静,他的心慢慢地沉静下来:“如果没有让我发现那些奇怪的地方,也许,我和他就很可能发展成情人关系,而长久留在英国了。” 

“奇怪的地方?” 

“恩。”回忆往事让他觉得有些疲累,紧了紧怀中的人,汲取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才接下去:“一贯以来,他给我的感觉虽然霸道了些、自负了些,可也算个光明磊落的人,在商场上,他都会尽量给别人留下一条后路,从不曾赶尽杀绝。 

可自从我们相识后的第二个月开始,他就慢慢变的奇怪起来。先是在公事上反复无常,前一天还保存着仁厚,给对方留有一条后路,第二天就改变主意,步步进逼,不留余地。 

私下的交往中,那双以往明亮的蓝眸似乎总在某些时候拢上一层黑雾,叫人看不清他的内心。偶尔说出的话中,更是会冒出一些与以前完全不同的想法 。 

如果我不是很清楚的知道,摩非斯特家族只有他这一个继承人的话,还真怀疑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越来越陌生,越来越无法琢磨的他,让我的感觉越来越淡,最后,我慢慢的疏远了他,直至回到香港。” 


缓缓的从他怀中直起身子,关昊温柔的望着他:“你告诉我这一切,就不怕我吃醋么?就不怕我一生气而离开么?” 

“怕!我很害怕!”目不转睛的回望着他,方默的语气十分激昂,却又带着几分小心:“可我更害怕这一切由他来告诉你,以你的个性,那样会更接受不了!所以……” 

“所以,你选择亲自告诉我这一切,把去,留的权利交给我,是么?” 

深深吸了口气,方默强压下满怀的忐忑不安,故做洒脱:“事情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如果你接受不了,想离开的话……”声音突然一哽,好半晌才说完接下去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一挑眉,关昊歪着头斜睨他:“好大方啊!” 

就在方默心情一沉,脸色也随之暗淡下来的时候,关昊忽然温柔揽住他的肩膀,吻了吻他冰冷的唇瓣,笑道:“傻瓜!这些都是发生在我们分手以后的事情,别说你了,我也过得很荒诞啊!要真的追究起来,还不知道谁比较花心呢!” 

冰冷的心蓦然暖了起来,那股暖流直冲上头,在眼眶打转,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么…………?” 

捧起他的脸,关昊满眼都是藏不住的温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只想与你好好珍惜往后的日子!” 

22。 

七月的天空总是亮的很早,可在完全的光明之前,天,却黑地叫人看不清所有的东西,包括离自己最接近的东西………… 

阴罹笼罩的天色下,阳明山上众多别墅里,一栋小巧却隐隐散着贵气的独立式别墅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不同于其它别墅的间隔,它完全脱离了别墅区,远远的屹立在最高处,孤傲、清冷!!这就是摩非斯特家族在香港的别居────离园。 


极品汉白玉所铺成的地板上厚厚地盖着一层长毛地毯,雪白的羊毛和温润的玉石相映成辉,在毫无光亮的房间里闪动着微弱的光芒,淡淡的,淡淡的……,将直立于窗前的修长身影自黑暗中勾勒出一道模糊的轮廓………… 

半开的窗子在晨风轻缓吹拂下,发着轻微的‘嘎吱’声而摇晃不已,随风翻飞的绢纱象一道银亮闪电,划开男子眼前的黑暗。负手背立,长及脚裸的睡袍被风带起,那‘猎猎’声响竟透出一股凛冽之气! 

光,渐渐在房间里亮起,缓缓转过身来的男子松开按放于墙面的指尖,白皙,却只能使人联想到冰雪般寒冷的手掌,缓慢地──伸出………… 

轻轻拈起那散落于桌面、略现凌乱的大叠纸张中几张,凑至眼前:“关昊,1975出生于香港仁华医院,父亲是关氏集团总裁,母亲是………………于1996年从法律系毕业,并在同年八月,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进入‘鼎赫’律师楼,成为顶级律师──方默的助手。而同一年十二月,正式与方默成为情人! 

交往不过一年,即因当场被父母撞破两人在床上而从此搬离家中,与方默一起居住,并于次年开春时节全力考取大律师执照。 

九月,方默进入律政署,外调英国,两人分手。 

期间五年,关昊的私生活极其糜烂,夜夜床伴不断,而工作上,却极为小心谨慎,短短两年就自己创业,开办了‘精英’律师楼,更网罗了一批杰出人才在旗下效力。 

2003年,方默由英国调回香港,两人因一起法援处的案件而再次见面,之后则见面连连,日渐亲密,感情似有死灰复燃之趋势……………… 

“哼……”低低地、透着清冷的嗤声从男子口中溢出,细长指尖一松,印着整齐铅字的纸张徐徐飘开,洋洋洒洒地落向地面 

无声无息地坠落在厚实的长毛地毯上,由一双黑色拖鞋沉沉践踏 

而过………… 

灯,随着门的渐渐合上而逐渐暗沉,短暂的光明过后,房间里又回复成一片漆黑,月华敛去,浅浅残晕投射进窗内,玉石地面泛起一阵华光,将整个房间映得如诗如画,晕晕绕绕。 

寂静的房间里很久很久没有声响,直到一双白得几近透明的手从黑暗中探出,拣起先前落在地上的纸片。 

白皙细长的指尖轻轻托着它,往上升起,直升到桌面高度时才缓缓放下,转而将桌面上未曾动过的照片拈起,就着残余月光,相片上两名男子相拥而笑,赫然就是关昊与方默! 

修剪得短短的指甲慢慢掠过照片中两人,黑暗中那双浅色眸子微微闪过一丝阴暗,极其缓慢地、极其缓慢地,指甲划过方默笑得开怀的面容!深而长的划痕象刀割一般,将方默的笑颜── 

破碎!! 


经过一夜畅谈,方默与关昊相拥着沉沉睡去,直至天光大亮,才先后由睡眠之乡回到现实中来。 

“早。”能在清晨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自己心爱之人的容颜,对于方默来说,这已是莫大的幸福。 

“早……”带着些许困意,懒洋洋的往方默怀里缩了缩,调整了下舒适的位置,眼一闭关昊便又想睡去。 

“喂……”轻声谑笑着,食指轻挠他的下巴,仿如给小猫挠痒痒一般的动作,细碎的吻也随之不断落在关昊脸上、耳边、颊畔。胸腔沉沉地震动,低沉的笑声伴着温软气息包围了他:“该起来了,可不能再赖床喽……” 

闭着眼,嘴角却慢慢上翘着,咕哝:“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不行,”失声笑道,望着又往自己怀里缩了些的爱人,方默狠下心肠,一把将被子掀起:“昨天翘班的烂摊子还等着你去收拾呢!真的不可以再赖床了!” 

明媚的阳光从卧室的窗中透进,失去了被单的掩盖,穿窗而入的清风便毫无顾忌的在两人纠缠的躯体上爱抚,微凉的感觉令怕冷的关昊迅速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当然,睡意也跟着荡然无存了!! 

细长双眸一眯,盯着站在床边穿衣的方默,对他的神清气爽极为妒忌:“明明昨天晚上是我上你比较多,为什么你的精神反而要比我好?” 

正在套上长裤的手一僵,方默无可奈何的抬起眼来,对面前这有些孩子气的关昊没辙:“如果我说,我这副样子全是装出来的你会不会高兴点?” 

神情一转,关昊猛的从床上一跃而起,赤裸着身体走到方默身后,缓缓贴上的躯体与方默的身体紧密贴和,无一丝空隙。灵巧的指尖沿着背线,悄然的滑进方默丰厚臀瓣的股沟里,轻挑细捻,听着他逐渐急促起来的呼吸,笑了,带着狡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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