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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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王-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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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厮也有自己的私心,崔仁杰惨,是真惨!陈清扬的出现让他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陈清扬对梁灵儿可谓是百般不好,可结果呢,自己喜欢的女人依然钟情于陈清扬,并且从始至终未曾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这个结局崔仁杰认了,原本以为情场失意,商场必定能够赚翻。结果呢?
  崔枯秋亲自出面从省工行借款高达五千万,原本想要凭借欧阳震华在开原县开厂大发一笔,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陈清扬,不仅顺利揭穿了钱景图,更是顺藤摸瓜一举识破了己方的阴谋,最终风行集团厂址改迁,泉水镇的土地大卖,自己在颍上镇屯购的土地成为废墟。无人问津,连本加利赔了将近一个亿。上次在任兼任的办公室,更是亲自为陈清扬舔皮鞋,被其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应该说崔仁杰对陈清扬的恨是惊天动地,前所未有的。他必须要与陈清扬做一个了断,可是他更清楚自己当年或许还有一拼之力,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乌合之众,难堪一击!于是乎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他需要借用曾狂澜来打压陈清扬。应该说这个计谋是不错的,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最终获胜的很可能还是自己。有这种没事,崔仁杰似乎没有道理不冲锋上阵。
  主持人倪丹见多识广,但是她这辈子还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男人,面对崔仁杰公然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主子一个牛逼评价的,还真是见所未见。
  倪丹脸上闪过一丝沉郁,淡淡地看了一眼台上的市委秘书长郭襄,这事情都是郭襄安排的。倪丹不过是宣读下台词罢了,对面那个曾公子究竟何方神圣她是不知晓的,当然某种意义上来说即便是知晓了也不敢在此时开口。这些官方言词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主持人可以更改的。
  郭襄看了一眼书记黄天桥,后者同样身为政治局委员,位高权重,决断能力虽然不能与副国级的贺坦之相提并论,也算是真正的决策层。黄天桥转头说了两句,只见一个工作人员快速跑到倪丹跟前传达了指示。
  倪丹脸上的微笑明显僵硬了许多,“同样的,也有请北京来的曾狂澜先生。曾狂澜先生是国内知名交际家,和很多社会名流有所交往。请大家掌声欢迎!”
  掌声足够震天,可是迟迟不见曾狂澜起身,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极其尴尬的时刻。可以说曾狂澜此时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下去。自己活了二十六年,还他娘的从来没这么难堪过。当下狠狠地瞪了一眼崔仁杰,后者阴人不成却不想反而被曾狂澜惦记在心。想必此后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
  倪丹见曾狂澜没有丝毫反应,她又不识得曾狂澜,只得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曾狂澜尽量将内心的愤怒强行压制了下去,随后缓缓站起身,淡淡挥手与四周打了一声招呼。
  而就在此时,突然诡异的一幕再次出现,只见后台走出一个西装大汉走到主持人跟前同样也是嘀咕了一阵,后者听闻后,茫然地问道:“这样不好吧?”
  “没事,他脸皮厚,能抗得住!”
  倪丹一声无奈地叹息说道:“先前因为不知道曾先生的到来,应该说是不知道曾先生原来是著名的交际家,因此忽略了曾先生。现在为了补偿曾先生的损失,特别有请曾先生猫步走到主席台。与大家打个招呼,请掌声欢迎!”
  第331章 实在太欺负人了
  台下响起一阵嘘声,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尴尬了。曾狂澜是什么人物?在整个京城都赫赫威名的恶少,岂能容忍在上海受别人的鸟气。曾狂澜即便城府再深,此时也不禁微微皱起眉头,不过他还远远没有达到当场发飙的程度,只是恶狠狠地瞪视一眼倪丹,随后朝着崔仁杰使了个眼神。
  崔仁杰今日也算是跟着丢人丢到家了,此时的崔仁杰就像是一匹饥渴已久的饿狼一样,他早已经达到了饥不择食的程度,对于他而言,只要还有一丝余力,他的终极目标就是捕捉到自己的猎物。而陈清扬无疑正是他的眼中钉和肉中刺,只是很可惜,从开始到现在,崔仁杰从未在陈清扬身上占到过一丝一毫的便宜。


  崔仁杰的一生是悲剧的,悲剧的主导原因则是因为陈清扬的出现。陈清扬这三个字也注定成为他梦中的恶魔,让他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崔仁杰大大咧咧地站起身,耀武扬威地指着台上的一干人群喝问道:“你们,一群白痴还是怎的?不知道坐在你们跟前的这位是谁吗?既然你们认识到错误了,那便应该亲自前来谢罪,哪里有让曾先生亲自上台的道理。猫步?你们谁能告诉我什么叫做猫步?简直是一派胡言,堂堂曾主席的孙子,如何能当着众人的面去走猫步?我看你们这个宴会的主办商当真是活腻味了!”
  倪丹脸色一变,刚刚想要敷衍几句,市委书记黄天桥的脸上已经挂不住了,毕竟这酒会是自己专程为贺坦之设下的,具体的人员也多半都是自己请来的,曾狂澜虽然家世显赫,但是在黄天桥的眼中也无非就是一个小毛孩,黄天桥哪里能容得下此人在自己跟前撒野!
  黄天桥猛地一拍桌子,凌然喝道:“哪里来的混球,赶出去,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这种狂妄小人。”
  黄天桥虽然话音直指崔仁杰,可是眼神上的余光却一直注视着曾狂澜的脸颊。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黄天桥此时如此不给曾狂澜面子,公然要将自己的狗赶出去,这显然也触及到了曾狂澜的底线。
  应该说从主持人先前介绍神秘嘉宾,而神秘人并非是曾狂澜的一刻,黄天桥与曾狂澜两人的梁子便已经结下了。
  曾狂澜缓缓起身,脸上露出淡淡笑意:“黄叔叔,作为小辈,这个时候我插话或许并不是很合适。但有些话我却不得不说。这次宴会确实是我自作主张前来的,主要也就是凑个热闹,无非是想和一些老朋友见上一面。现在虽然交通发达,但是大家的应酬更是比往日要多得多,真正想要见一面并非是容易的事情。所以,小侄这才冒昧前来参加。只是没想到昔日我父辈的朋友现今竟然对小侄如此苛刻,我只是前来取经问道,有必要这样将一切的矛头都指向我吗?这样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我想倘若让我父辈知道我在上海竟然享受到的是如此尊崇的待遇,想必他们也会十分高兴的!”
  黄天桥听闻曾狂澜将父辈父辈挂在嘴边,顿时不悦,他父辈曾有道虽然是中将军衔,但是由于制度的限制,军人不参政,而党又指挥枪,因此作为政治局委员来说,黄天桥比之曾有道是要高出两个级别的。当然,曾狂澜的祖父曾万山现在名列七大常委之一,位高权重,属于自己的老上级,当真将这个败家子给得罪了,却也没有多大的好处。
  黄天桥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是不容易的,也不可能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心生怨恨,爽朗一笑:“曾先生所说甚是,想当初我还在中央团委工作的时候,工作上就曾经多次受到你爷爷的指点。现在想想依旧是受用无穷,还请曾先生空闲的时候代我向曾副主席问好。”
  曾狂澜见黄天桥的语气软了下来,心中一块巨石也是随之而下,这也难怪,这里毕竟是在上海,这里当家作主的只有一人,那便是黄天桥。倘若人家根本不买自己的账,想要和自己搞到底,自己无意只可能是最大的输家。
  不过就在曾狂澜洋洋得意的时候,黄天桥冷着脸问道:“刚才说话的那人是谁?和你是怎样的关系?国务委员贺坦之先生今日恰好来上海考察,这酒会便是专门为他设计的,曾先生的面子我要给,贺委员的面子我更要给。可是现在我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你能否告诉我我该如何是好呢?”
  曾狂澜在心中将黄天桥早已痛骂了成千上万遍,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我可以给你面子不追究你,可是你的手下想要明哲保身那可就千难万难了。
  “黄叔叔,说实话,这人是我爷爷的一个远方亲戚,刚刚跟我做事,不懂规矩。在这种场合下难免紧张,乡下来的人本身就没有什么大见识,还望您高抬贵手,不要再追究他的责任了。您看可好?”
  “这个,恐怕不是我说的算。贺委员还在等着呢,我看你不如去和贺先生商谈,你们谈好了,这件事情自然也就解决了。”
  曾狂澜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恶狠狠地瞪视了一眼黄天桥,可是面对贺坦之他却又不敢嚣张了。贺坦之是谁?那可是副国级的人物啊,堂堂一个国务委员,更是那个老不死的跟前的大红人,即便是连祖父曾万山都要忍让三分,自己一个小娃子,人家哪里会搭理自己?
  可是话说到这个份上,连自己祖、父两辈都已经给抬了出来,倘若依旧无法挽回些许面子,那么自己丢人事小,丢了老爷子的面子该如何是好?想到这一层,曾狂澜不得不强行打起精神,随后朝着贺坦之走了过去。
  然而曾狂澜或许已经忘却了先前倪丹所说的话,倪丹正是要他猫步上前展现一圈,这下可好曾狂澜当真照做了。倪丹哪里能知道这厮是上前找寻贺坦之的,咯咯一阵轻笑:“非常感谢曾先生的配合,有请曾先生上台就坐。”
  话音落地,顿时有工作人员带着一支马扎摆放在了主席台最右侧的一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陈清扬所坐着的位置正是此处。
  马扎是什么几乎是不言而喻的了,没错,就是类似于小板凳的物什,北京的大老爷们都喜欢坐这玩意看戏听曲。当然,那局限于年长的老者,对于一个正常的年轻人来说。并且还是在这种十分隆重的舞台上,让曾狂澜上主席台,却又给他搬来了一个小马扎,这是何意?很显然,无外乎就是想要恶狠狠地羞辱曾狂澜罢了!
  坐,还是不坐?
  这个问题足够让人揪心,当着几百号全国有头有脸的人物公然反抗,那无非就是找死,可是就这么一屁股坐下去的话,自己下半辈子几本上也就完蛋了。至于心中那个远大的报复,更是从此烟消云散,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曾狂澜的脸色阴沉不定,在现场的嘘声达到沸腾的时候,心乱如麻的曾狂澜心中一横,朗声说道:“不,我不会坐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呢?我要和他换个位置,在我以为那个位置实际上才应该是我所要坐的。”
  曾狂澜所指的位置并非是别人的,正是陈清扬所坐的地方。陈清扬呵呵笑了,不过脸上一片悠然惬意的神色,丝毫不曾搭理已经接近于丧心病狂的曾狂澜。
  贺坦之冷哼一声:“曾狂澜,你父亲算是虎父了,怎么偏偏就生出你这个个犬子出来。想当年你爷爷是何等风光?怎么到了你这辈子的时候,除了仰仗你家中那点家世之外,现在便一无所有?你为何不去看看别人,别人都在做什么?别人都在为仕途打拼,努力为国家建功立业,你呢?整日做一些官商勾结的破事,你那点事情长辈们都是看在眼中的,倘若不是看在对你祖父的影响不好,早已经将你绳之以法。你的事情,稍后再议,现在没工夫和你扯淡,你姑且坐在那里,哪都不许去!”
  曾狂澜的脸色一片阴沉,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星子一样,许久之后才木讷:“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坐在那里?贺叔叔你和我父亲是有交情的,为何要将我逼上绝路?”
  “不是我要逼你,是你自己不争气,是因为你自己得罪了一个永远也不该去得罪的人!曾狂澜,倘若你连这点小小的耻辱都忍受不了,以后你还谈什么子承父业,还想要在这个国度呼风唤雨?简直是扯淡!曾狂澜,你好自为之吧!”
  曾狂澜面如死灰,应该说他此生还未经历过如此惨状,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金童,从小到大被人奉承为太子的男人,今天却要当着全国有头有脸的人物去坐一个马扎参加宴会,并且先前也已经说了,坐在台上的那个男人实际上就是一个卖鱼的。就是一个农村来的山野匹夫,自己难道真要为一个山野匹夫让步吗?
  然而,曾狂澜却又怎生知道,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开始,远远不是一个结束!
  第332章 听说你不可一世
  见曾狂澜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情愿的色彩,贺坦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其实你已经没有后路可走了,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忍辱负重,日后再寻找机会找回今天的场子,当然你能否放下你高贵的身份,这又要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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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狂澜的脸上闪过浓浓的怨恨色彩,只是这一切看在贺坦之的眼中却视若无睹一般。曾狂澜并非是没有想过径直而去,只是这里多半都是上层社会的人物,对于这些社会名流而言,他们更看重的并非是你的背景,而是你的气势。
  即便你是太子党,可是你胸无大志,没有丝毫的野心,他们同样未必会瞧得起你,原因很简单,因为阿斗是付不起来的,相比较而言,他们更愿意选择一个真正能为自己所用,能有所价值的人。
  曾狂澜很精明,他很清楚自己这一走,所意味的便是将失去人心,并且是一大帮社会精英的人心。相反,倘若自己忍辱负重,虽然有失颜面,那么自己的形象将会瞬间变得高大无比。曾狂澜这时候脑子里所想着的绝对不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更多的是在思索,两者相比较之下,哪一方能为自己带来更多的利益。这一点才是最尤为主要的!
  曾狂澜脸上的怨毒神色随之消退,转而是一副极其洒脱的微笑,他的嘴角划过一道弧线,淡而温暖,极富意蕴。曾狂澜笑着向后倒退两步,随后双腿弯曲,一屁股坐在了马扎上面。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倒也勉强算得上是潇洒。只是无论他的身板挺得再怎样笔直,终究是比别人矮了一截,整个人在架势上已经输了一筹。
  解决完曾狂澜,待到这厮和他的狗腿子崔仁杰都变得消停下来之后,黄天桥率先代表上海市政府做了简短的发言,整个发言过程不过十分钟,等到黄天桥演说结束的时候,宴会也终于拉开了序幕。当然,相比较而言对曾狂澜现阶段的折磨也就告一段落了。
  数十名身着旗袍的服务生推着各色红酒以及各种美食走到场中,吃食未见少了几分,倒是众人纷纷端起红酒四处游弋而开了。
  曾狂澜刚刚受到奇耻大辱,却没想到此时兴致未减,相反端起酒杯四处与人干杯。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曾狂澜的身边又重新聚集了十余人之多。
  其中一人端着手中的红酒与曾狂澜轻轻一碰,笑说:“曾先生,真是没想到您竟然如此宽宏大量。真是虎父无犬子啊,您的气魄和高风亮节,让我等汗颜不已。不过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曾狂澜微微点头:“陈老板,但说无妨,你我相识多年,有话直讲就是。”
  “是这样的,您手下护主心切,这个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恕我冒昧直言,此人心术不正,所说的每一句话看似都是为了保护你,实际上却又句句将你推至不仁不义的境地。曾先生,此人留不得啊,日后必成大害!”
  曾狂澜脸色不是很好,可以说今日之所以会发生这种让他难堪之极的事情,实际上正是因为崔仁杰的原因,倘若不是崔仁杰擅自做主为自己索要所谓的嘉宾席位,哪里会出现这种事情!不过这些曾狂澜都是知晓的,应该说无比清楚,可是现如今的他总不能直接将崔仁杰踢出门外吧?倘若曾狂澜当真这么做了,那么曾狂澜便不再是曾狂澜,他将会是另外一个崔仁杰了!
  姑且不说崔仁杰这人心术究竟怎样,单说不顾自己的颜面一而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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