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你快醒醒啊!”湘王抱起他的身体喊着。
陈琉膺听罢连忙走过来:“不是吩咐你们带悦王去疗伤吗?”
“王爷不放心皇上,一定要留下来!”宫人道。
“还不快把王爷扶下去?“陈琉膺怒道。
“是!“
“可是皇兄,二哥他、、、、、、“湘王为难道。
看着弟弟为难的样子:“你们赶紧离开,王爷伤势要紧!“陈琉膺道。
宫知秋抓住众人薄弱环节,派人围了过来。孤掌难鸣的郭天和等人,被团团围在中央。周围的刀枪剑戟,离他们只有转身的距离。
“四位将军,你们已经无路可退,还不束手就擒?“宫知秋用枪尖指着他们道。
“四位将军都是朝廷册封的御总兵,如今行此悖逆之事难道是受人指使吗?”陈琉膺淡淡的道。话中似有所指。
“先帝驾崩之时并没有立下遗诏,可是太子殿下此举实在让人不解。”郭天和道出自己的疑惑。
醒转()
郭天和轻描淡写冷冷的说着。
陈琉膺听罢轻蔑的笑着:“将军言重了 !先帝虽未留下遗诏,可本宫也是堂堂的东宫太子,主持先帝丧事也是情理中事。将军这般气恼,不知所为何来?我倒不明白了!”
“殿下此言是欲盖弥彰吧!虽然你的理由合情合理,可是先帝病重时,太子殿下近身服侍并且不许任何人踏进内宫。太子的举动早已是司马昭之心了!”
“没错!如今我们功败垂成,听凭发落就是了!”韩柳渊道。
陈琉膺突然沉下脸来道:“山西总兵韩柳渊,陕西总兵郭天和,云南总兵慕尔旦,贵州总兵云天扬。身为先帝四大御赐总兵,不思报国。反受他人蛊惑听信谣言,阴谋造反!本宫身为储君虽未登基,却仍可行使君权!”
“来人啊!将他们四人押入天牢,听候发落!”陈琉膺命令道。
“是!”侍卫答应着,早已架起四人离去。
悦王府留夏居。
尉迟寒烟离宫之后便一直留在留夏居守在莲韵身旁。她心中忐忑无法入睡,索性等着莲韵醒来。
“吱呀”门应声而开,菊香走了进来。
“王妃,自从您回府就一直守在这儿,一夜没合眼还是睡一会儿吧?”菊香道。
尉迟寒烟摇头道:“我不累,我就在这儿守着她就好。”尉迟寒烟婉拒道。
梅兰端来了午膳:“王妃,昨夜我们公主很晚才睡,您在这儿守着还不如去歇歇!”
“我睡不着!”尉迟寒烟叹气道。
“那王妃先用午膳吧!说不定你用过了午膳,公主就醒来了呢?”菊香猜测道。
尉迟寒烟看着一直睡着的莲韵点点头:“也好吧!”说着,便到一旁的桌边用膳。
尉迟寒烟一边吃着一边询问一些莲韵身体的近况,问及沈念榭都给她开了些什么药,身体有没有好一些之类的。
“菊香,菊香!”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三人微微一怔,不确定这声音是从这个房间传出来的。她们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
“菊香,菊香!”
三人大喜过望,连忙跑了过去。尉迟寒烟也不顾仪容的丢下筷子也向床边跑去。
“公主,你醒啦?!”梅兰扶起莲韵问道。
“水,快拿水来!”莲韵睡眼微睁。
尉迟寒烟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来了!”
莲韵连忙抢过来,如饥似渴的喝着:“再来一杯!”
尉迟寒烟又倒了一杯,刚到床前便被莲韵一把夺了过来。众人惊讶的看着她,下巴似乎要掉在了地上。
莲韵这样反复喝了五杯茶方才作罢,而尉迟寒烟不厌其烦的为她端茶递水且毫无厌恶的情绪。五杯茶下肚,莲韵长出了一口气,也有了些精气神。
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张关切的脸:“你们怎么了?”
“公主你还好吧?”菊香问道。
“我没事啊,你怎么都在这儿啊?”看着菊香和梅兰看她的表情,莲韵奇怪的问道。
看到尉迟寒烟的时候,莲韵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片刻:“姐姐为何在这儿?宫里出了什么事吗?”莲韵说着,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内外兼工()
尉迟寒烟低下头不知道一时间从何说起:“菊香梅兰,你们去给公主准备午膳吧!”
“是,王妃!”二人答应着离去。
“难道王爷出了什么事?”话一出口,莲韵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
“公主怎么会这么问?”尉迟寒烟一愣。
“姐姐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宫里为先帝守灵吗?你回来了,那么新皇是不是已经、、、、、、”莲韵问道。
“你不要乱猜了,王爷没事你放心。我回府也是新皇的旨意、、、、、、”尉迟寒烟将她回府之前的情形说了个大概。
“我心里乱的很,根本睡不着。我也是个没主意的人,便来请教妹妹了!”
莲韵与尉迟寒烟在留夏居整整一下午,二人一起在留夏居用晚膳。
莲韵与尉迟寒烟分工合作,一主内一主外。莲韵出谋划策,尉迟寒烟负责付诸实施。
“今晚我留下来陪妹妹可好?”尉迟寒烟突然道。
莲韵一愣不知道尉迟寒烟想要做什么:“这、、、、、、”
“我原想着照顾妹妹能方便一些,若是妹妹觉得不方便,我这就回了。明日早来便是了!”说着,尉迟寒烟起身要奏。
“天色不早了,妹妹你也歇了吧!”说完就走。
“姐姐留步!”莲韵起身拦住她。
“莫不是姐姐厌烦了我不成,此时天色还早,我们用过晚膳,下盘棋可好?”莲韵突然来了兴致。
尉迟寒烟犹豫着,见她犹豫莲韵趁机道:“姐姐一个人回去也是无趣。偌大的王府只有我们两个人作伴,不过只这一晚,我不要紧。”
这样也好,方便互相照顾。想着也便应了下来:“也好吧!只是下了这一盘,服了药就要歇了。不要忘了,你还在病中。”尉迟寒烟不忘嘱咐道。
“那是自然,多谢姐姐成全!”莲韵高兴的无可无不可。总之什么时候就寝,自己说了算。
翌日清晨尉迟寒烟很早便起身去了湘王府主事,临行前还不忘吩咐菊香和梅兰好好照顾莲韵。二人自当领命不提。
灵堂偏殿。
陈琉膺还在为昨日四总兵逼宫一事烦恼:“来人呐!传旨刑部和大理寺,命他们联合酌情审理四总兵逼宫一事。毋枉毋纵,但是也别冤枉了他们。”
苏公公不懂这酌情审理究竟是什么意思:“皇上的意思是、、、、、”
“四大御总兵手握重兵,比起内宫的禁卫军和大内侍卫更加重要且不受任何势力的节制。若是因此冤枉了他们造成冤案,那么朕将失去这股支持的势力。而且,朕登基在即就制造冤狱于声誉无益。你懂了吗?”陈琉膺道。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传旨!”说完,苏公公退了出来。
只见沈公公慌慌张张的小跑进来:“哎!沈公公这是做什么这么急?”
“出事了,出大事了!”说着,也不解释径直向里走去。
苏公公站在殿外,静静的听着。
只见沈公公走了进去,跪下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故布疑阵()
“出了什么事?”陈琉膺头也不抬的问道。
“皇上天牢出事了!四总兵,四位总兵自缢身亡了!”沈公公低声道。
“你再说一遍!”陈琉膺手中的朱笔掉了下来,墨迹在奏章上面留下了深深的一道。
“四位将军,殁了!”说完,沈公公低头不语。
陈琉膺头也不回的向天牢走去:“谁也不许跟来!”
一顿饭的功夫,陈琉膺便大踏步而回:“来人啊!传旨厚葬四位将军!”
苏公公抬头问道:“皇上,那四总兵谋逆一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吗?”
“此事你无须多问。悦王在何处,还没醒吗?“
“还没有。湘王爷一直在照顾着。”
“给悦王备车,让他回府养伤。去太医院给白羽沫传旨,把他也一并带去吧!告诫悦王:不必急着回来,身子好了再来上朝吧!”
说完,向内室走去拿出一个长长的红色密封的盒子交给苏公公:“把这个一并转交给悦王!就说是朕赐他的!“
“这是、、、、、、“
“五百年的野山参!赶快去传旨吧!“
苏公公接旨而去不提。
悦王府。
“姐姐说的是真的?”听了尉迟寒烟的话,莲韵险些从床上掉了下来。
“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王爷怎么受的伤?“莲韵抓着尉迟寒烟的手臂道。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侍卫说:皇上已经下旨让王爷回府养伤。想必很快就会回来了?“尉迟寒烟猜测道。
“姐姐,既然如此你快去安排一下。王爷的身子要紧,你且去吧!”莲韵道。
“妹妹说的极是。只是妹妹你、、、、、、、“尉迟寒烟犹豫着,担心她无人照拂。
“姐姐不必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且去吧!王爷回来,劳烦姐姐派人通知菊香一声即可!”
说完,尉迟寒烟离去不提。尉迟寒烟担心莲韵身体,害怕她受到打击。便等所有人都收拾干净,退了出去自己才到留夏居来。
“嫂嫂这是要往哪里去?”湘王赶上一步问道。
“留夏居!”尉迟寒烟已经累得不想多说一句话。
“这么晚了,你和公主还不休息吗?”
“公主心里着急,王爷回府的时候就要我派人告诉她。那里人多,我担心她的身子不好。故而现在,我急着去那里。”尉迟寒烟解释着。
“我陪你去!”湘王道。
留夏居。
疏影在留夏居坐立难安,如今陈睿彦究竟是什么情形,到底怎么了?怎么也没个人来送个信儿呢?
“菊香,菊香!”
“奴婢在!公主您有什么吩咐?”菊香小跑着推门而入。
“快去打听一下,王爷回来这么久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莲韵焦急的吩咐着。
“是!”
“公主!湘王和王妃到了!”梅兰进来道。
“快请进来!”莲韵喜出望外,脸上的病容全无。
话音落,二人已经走了进来。
“菊香,快沏茶来!“莲韵吩咐着。
见莲韵如此的精神抖擞,湘王忍不住打趣道:“看来公主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啊!这都是,沈太医的功劳啊!”
佛口蛇心()
“允哥哥有心情打趣我,希望一会儿你也会如现在这般的淡然!”莲韵似有所指的说着。
“怎么,看你这表情。似乎我做错了什么?”陈凤允一脸的无辜。
莲韵仿佛什么没发生一般,接过菊香递过来的茶。斟了两杯递到他们的手上:“姐姐喝茶!”
莲韵将另一杯茶拿在手上犹豫了片刻:“允哥哥,喝了我的茶可要给我吐出些真东西的。否则,我的茶也不是那么好喝的!”莲韵轻轻的威胁道。
“好!”陈凤允一口应下来,他实在渴的不行。
尉迟寒烟见状连忙道:“罢罢罢!公主你也别吓唬他了,有什么话尽管去问他好了!”
陈凤允自斟自饮起来:“你想问我什么,尽管说好了!我定不瞒你就是了嘛!”
“一言为定?”莲韵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要你告诉我,四总兵逼宫一事结果如何?允哥哥,我希望你言而有信,知无不言!”莲韵盯着陈凤允的眼睛炯炯有神,摄人心魄。
陈凤允低下头沉默半晌,二哥昏迷前曾再三叮嘱: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疏影。
“怎么?允哥哥身为当事人之一,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还需要想吗?”莲韵似有所指的说着。
“允弟你就说吧,我也想知道!”尉迟寒烟道。
“四位将军奉了二哥的命令闯进宫来,可是、、、、、、”
“白太医说:郭将军那一剑虽深,却没伤及要害。可是有意思的是,皇上居然让我把白羽沫带来。”陈凤允嘴角噙满了笑意,却不曾发现莲韵的脸上早已变了颜色。
“这绝不是皇上的行事作风。你们可知道,皇上与王爷相争多年。如今他有了可以轻而易举将王爷置于死地的能力,怎么反而向他频频示好。这不是太不合常理吗?”莲韵提出疑问。
“你说的没错,这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尉迟寒烟急切的道。
“真是防不胜防啊!”陈凤允叹气道。
莲韵起身向门口走去,被陈凤允拦下:“你要去哪里?”
“他醒了吗?”
“还没有!”
“我要去看他!”说完,推开陈凤允就要离开。
“嫂嫂你快拉住她!”陈凤允道。
“你们不要拉着我,我要去看他。即便不能守着他,让我看他一眼就好!”莲韵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着,眼神期期艾艾的看着他们。
陈凤允别过头去,低声道:“嫂嫂,我带她去。如果她不肯走,我就把她拖回来。”说完,陈凤允拉着莲韵走了出去。
“你们可要早些回来!”尉迟寒烟喊道。二人早已离去。
陈凤允和疏影站在门外,看着重伤昏迷的陈睿彦,疏影抬脚便要进去。被陈凤允拉了回来:“等一下!”
“你拉我做什么?”疏影瞪着他。
“我们可说好了,看一眼就走的。如果你一直赖在那里,我就进去把你带走!”陈凤允道。
“我知道了!”疏影不耐烦的说着,快速而轻缓的走了进去。
伤情()
陈睿彦躺在那里,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裸露的肩膀缠上了绷带,身上盖着被子。
疏影一把掀开被子,陈睿彦古铜色的胸膛即使缠着厚厚的纱布,也依然可以看清楚那依稀的血迹。下身穿着青灰色底裤。
看着陈睿彦毫无血色的唇和脸颊,疏影颤抖着手抚摸着他的脸,指尖掠过他的唇。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疏影暗自庆幸此时身旁无人,否则让人看到这顺脸而过的泪水岂不要羞死人了。
她另一只手轻抚他宽大的胸膛,呢喃的说道:“陈睿彦,你不是自幼习武,身手了得吗?怎么还会受伤躺在这里呢?你不是,让人闻名丧胆的陈国悦王吗?你不是说,要送我走吗?不是说要保护我吗?”
“你躺在这里做什么?你这个骗子,你除了骗我和折磨我你还会什么?如果你言而有信,你就起来做给我看。向我证明,你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看到你这样,我为什么反而难过呢?我反而觉得害怕,如果你死了我该何去何从?我早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能多活这么久还是拜你所赐。”
“悦王府没了主人,其他人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疏影说着趴在陈睿彦的胸膛上。
“希望你能听得到我的话,就当是为了、、、、、、”此时无人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就当时为了我而活!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门外的陈凤允,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二哥,你听到了吗?
陈国禁宫灵堂。
陈琉膺一个人走出灵堂,在偏殿坐下。望着门外出神,从昨日起,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么诡异。仿佛是迷雾中有一丝光亮,可是却有一种一叶障目感觉。感觉真相就在那后面,却怎么都看不清。
陈睿彦,我就姑且放你一马,若不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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