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莨见哥哥愁眉紧锁,举着奏折道:“皇兄难道就是为这个而烦恼吗?”
楚恒点头:“是啊!这就是一国之君所要承担的责任。”楚恒说完,定定的看着弟弟。
看着哥哥的表情,楚莨心中很是难过。他没有得到哥哥肯定的答复,心中很是疑惑。这不过就是一个奏折罢了,皇兄为何如此忧愁?
“师傅说:帝王之术、为君之道是皇兄一生经营之路,我现在虽不能为皇兄分忧,将来定要成为皇兄之股肱!”楚莨举起紧握成拳的小手,认真的说着。
看着弟弟认真的样子,楚恒虽然觉得童言无忌,可是依然感动。抚摸着弟弟的头道:“好,皇兄等着你!”
楚恒抱着弟弟,凝视他良久。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个时候,自己的年纪与弟弟相仿。太傅风如月对自己言传身教,不曾荒废。自己因体弱多病,却从来不肯服输。也许正是这样的性格,才造就了今天的自己。看着今日的弟弟楚莨,感觉恍若隔世。他与自己一切都是那么的相像。
自己的儿子楚墨,如今只有两岁。当初自己给他取名为墨,就是希望他能德才兼备,做个文采风流之人。
天下父母心()
光王楚莨、幼弟楚桓、儿子楚墨,他们三个是青楚未来的希望。
眼下看著弟弟楚莨,心中倍觉安慰。明年幼弟楚桓也到了入学的年纪,还是要找个好师傅才是正事。
“父皇,儿臣一定尽心教育两个弟弟及儿臣的不肖子,救回长公主。匡扶我青楚皇室正统!”说罢,楚恒欠身抱拳。
楚莨抬头看着哥哥疑惑的问:“二哥,长公主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
楚恒回神抱著弟弟的手臂紧了紧:“以后你会见到她!她是你姑姑啊!”
“姑姑?那姑姑现在在哪儿?”楚莨歪着头问着。
楚恒看着弟弟:“莨弟你记着,将来你长大了,一定要记着,救回姑姑!”
明月宮
楚莨跑进莲太嫔的寝宫:“母妃,母妃!”
楚莨跑过去,却一脚绊倒在门槛上:“哎呦!”
莲太嫔在侍弄花草,听到这一声,连忙跑过去扶起他:“怎么样?有没有摔疼,这么不小心!”说完,前后看了看。
楚莨站起身,拍了拍。脸色满是兴奋的神情。丝毫没有因为摔倒而觉得疼痛。
“母妃,我有事问你!”
莲太嫔停下动作,惊讶的问道:“问什么?”
“长公主是谁?我怎么没见过?”楚莨看着母亲问道。希望得到母亲肯定的回答。
“长公主?”莲太嫔的声音顿时结冰,面色严肃的盯着儿子。
楚莨点头道:“是啊!母妃也知道对不对?”
“你从哪里听来的?”莲太嫔低声问道。抱着儿子向内室走去。
“母妃你放下我,你弄疼我了!母妃!”楚莨喊着。
到了内室,莲太嫔将楚莨放了下来:“你告诉母妃,你如何知道长公主的?”
楚莨抬起头回忆着楚恒的话:“刚刚我从皇兄的御书房回来,皇兄他说、、、、、、”
原来如此,看来皇上救回长公主一事,又遇挫折。不知道这一次错过了,还会不会有机会呢?
看见母亲发愣:“母妃,母妃。你还没有告诉我,长公主究竟是谁呢?”
莲太嫔回神:“莨儿,那么皇兄跟你说了什么呢?”
“母妃,长公主是我姑姑?”
莲太嫔叹气道:“是啊!长公主她、、、、、、”莲太嫔将疏影的事情及跟皇室的关系,大概说了一遍。中间也略过了许多细节,她不想自己的孩子这么小,就背上沉重的包袱。
楚莨似懂非懂的看着母亲,总觉得她的话里面隐瞒着什么。心里直犯嘀咕。
这些大人怎么回事?说话吞吞吐吐、闪烁其词的,究竟在玩儿什么把戏?这个人,难道是我们青楚的忌讳吗?
皇兄说到这个人的时候,满眼的悲凉。母妃在说到这个人的时候,却是闪烁其词,脸上也是一脸的紧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国湘王府。
“王爷,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出门了!”湘王妃提醒道。
“东西备好了吗?”湘王冷冷的道。
“都已经备好了!马车已经在外面等了,王爷,上车吧!”说着,过来挽着湘王的手臂。
一入侯门深似海()
湘王见状抬脚便走,不理会身后的王妃:“走吧!”
阮凤滟上前一步,叫住湘王:“等一下,王爷!”
湘王不禁侧目:“何事?”
“王爷不和妾身同行吗?”阮凤滟问道。
“与你同行?”湘王盯着她的目光,寒意阵阵。
阮凤滟倒吸一口冷气,向后踉跄一步:“王爷为何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难道凤滟做错了什么吗?”
“错,大错特错!你错就错在有太多的非分之想!”说着,湘王回头将目光投向远远的门外。
阮凤滟颓丧的垂首:“臣妾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我知道王爷不喜欢凤滟,如果不是王爷的一片孝心,臣妾也不会做湘王府的女主人。可我与王爷本是夫妻,就算凤滟有什么非分之想也是理所当然之事。王爷如此待臣妾,难道不觉得过分吗!”阮凤滟近乎崩溃的哭诉着,心中的委屈统统倾泻而出。
湘王听着她的哭诉,心中的怒火瞬间窜到喉咙。转身逼近阮凤滟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这是在向本王抱怨吗?既然你不满意,觉得不公平,那你为什么要嫁给本王?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揣的是什么心思?当好你的湘王妃,料理好王府中事,其余的你就少操心吧!”说完,湘王丢开她的手。
阮凤滟被湘王随手一甩,整个身体摔在椅子里,挣扎着站起身:“王爷,您、、、、、、您误会我了。我不是、、、、、、无论王爷在王府中如何待凤滟,臣妾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只是,只是到了外面人人都知道,我们是新婚不久的恩爱夫妻。难道王爷不在意凤滟的感受,还不在乎别人的流言吗?”
阮凤滟的一番话,确实正中湘王下怀。湘王听罢不禁侧目,眼神眯缝着。
“就算我求王爷,请王爷勉为其难。就算是演戏也好,敷衍也好,求王爷不要让凤滟孤掌难鸣啊!” 阮凤滟见自己的话触动了湘王的心,赶紧说着。
湘王听着,紧闭双眼。罢罢罢,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既然当初选择了这一步,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自己虽然不似二哥那般冷酷,可是对待深爱自己、处处为自己着想的人,自己又何尝不是如二哥那般的绝情呢?
二哥尚且可以顾全大局,能够为了自己抱负照顾到两个嫂子的感受。可是自己呢?却是比起二哥来,当真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这个女子,注定这一生都不可能得到丈夫的爱。又何尝不是侯门之中又一个悲惨之人呢?
想到这儿,湘王的语气软了下来:“走吧!”
阮凤滟听罢,走到湘王身边,搀扶着他:“王爷,上车吧!时辰不早了!”
陈国悦王府。
悦王府中,为了莲韵的生辰悦王陈睿彦可谓是大费周章,客厅之中宾客云集,珍品堆积如山。
此次悦王陈睿彦给莲韵公主大贺生辰,除了要给莲韵送份很有‘意义’的礼物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趁此机会联络平时自己无法联络到的力量。还有就是,试探一下太子的意图。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莲韵坐在房中迟迟不肯出去,看着房中堆积如山的珍品,却是半分心思也没有。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由着菊香和梅兰为她更衣。
看着莲韵像一尊木雕泥塑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菊香着忙道:“公主,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宾客都已经来了,为何公主还是不动,还是先更衣吧?”
莲韵点点头,无声的叹气。该来的总是要来,想起前些天,陈睿彦的那番话。莲韵就如芒刺在背。而今日,正是自己的生辰。陈睿彦所说的‘厚礼’,究竟是什么?想想莲韵就浑身打颤。
菊香和梅兰将莲韵搀扶到化妆镜前坐下,为她梳妆打扮:“公主,今日是悦王府难得一见的大喜之日呢?这还是要拖了公主的福,我们才能有幸见到这么多的贵客。公主的福气当真不浅呢!”
“福气?”莲韵冷冷的道。
“可不是!就连王妃和侧妃寿辰的时候都没有过这么大的排场呢?”梅兰略微得意的道。
“你们又怎么知道福气不会变成煞气!你们可是一点儿都不了解你们的王爷,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莲韵夹枪带棒的说着。
“公主,王爷对你可是倍加宠爱。而且公主生病的时候,王爷他一直都、、、、、、”菊香的话到这里,被生生的打断了。
“哈哈哈哈啊!”莲韵笑的天花乱坠。
菊香和梅兰面面相觑,问道:“公主因何发笑?”
“你们说的对!他的确对我宠爱有加,在他的宠爱之下,我会粉身碎骨的!”莲韵大笑道。
“公主你说什么呢?”菊香问道。
“没什么。今晚一定会有不幸发生,如果我还活着,也是你们的不幸。如果我死了,你们就为我收尸吧!”莲韵说着,仿佛交代遗言一般。
今日莲韵的话太奇怪,怎么总是说些不吉利的。这么大喜的日子会有什么不幸发生呢?还是王爷又跟她说了什么?
最近几日就见莲韵公主魂不守舍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这几日公主的心神不宁,会应在今天吗?
梅兰正自胡思乱想,手臂被人猛烈的摇晃着:“啊?菊香姐,怎么了?”
“你这丫头,魂不守舍的。快来帮公主梳洗打扮了,时辰快来不及了!”
悦王府花厅。
“王爷,湘王爷和王妃到了!”英管家跑进来道。
“快请进来!莲韵公主呢,出来了没有?”悦王问道。
“奴才没看见公主。可能,还没有出来!”英管家道。
“你去吧!今天客人多,千万别怠慢了!”说完,悦王摆摆手让英管家退下。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磨蹭。过一会儿宾客都坐满了,她这个主角偏偏迟到,岂不让人笑话不懂礼数?
“二哥!”
悦王抬头望去,不是弟弟陈凤允又是何人:“允弟?弟妹!”
“二哥看上去春光满面,想必是有喜事了?”陈凤允看着哥哥打趣道。
陈睿彦摇着脑袋苦笑道:“弟妹面前不要乱说话!我哪里会有什么喜事,要说喜事,今天的事算不算呢?”陈睿彦似有所指的说着。
仙家风范()
阮凤滟听罢连忙告辞:“王爷,你和二哥许久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臣妾先行告退,你们先聊。”说完,转身走开。
陈瑞彦随手叫过一个家丁:“带湘王妃入座!”
“是王爷。湘王妃,这边请!”
阮凤滟向湘王和悦王点头还礼,跟随家丁离去不提。
湘王妃离去后,陈睿彦一拳打在弟弟身上:“这么久都不来看看二哥,是不是有了娇滴滴的娘子,就忘了二哥了?”
“二哥说的哪里话,怎么会?她怎么能跟二哥比呢?二哥可是我至亲之人啊!”
听到弟弟话里有话:“怎么你们,有事?”陈睿彦睥睨的看着弟弟。
“没有,二哥多虑了!”陈凤允搪塞着道。
“允弟!你今日怎么穿着官服?”
看着弟弟穿着一身官服,觉得很稀奇。只见陈凤允头戴王冠,发髻高高盘起。胸前的麒麟活灵活现,腰间的玉带板结整齐,中间镶嵌着一颗好看的和田玉。衣摆没有一丝褶皱,官靴上面一尘不染。
陈睿彦从未见过弟弟穿过官服,今日一见叹为观止。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曾几回见?如果这样谪仙一般的人物是他的弟弟,那真是三生有幸。弟弟陈凤允一举手一头足本就有一种仙人之风,如今穿上这身官服,简直就是仙风道骨的仙人一般。
陈凤允见哥哥看着自己发呆,复又将自己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一番,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便叫他:“二哥!二哥!”
“啊,怎么了允弟?”陈睿彦回过神来问。
“二哥为何一直盯着我看?我哪里不对吗?”陈凤允疑惑的看着哥哥。
“没有,没有!允弟入席吧!”陈睿彦亲自为弟弟引路。
将弟弟引入正席,陈睿彦转身便去留夏居找疏影。今天这样的日子,她可不要给自己难堪才是啊!
留夏居。
菊香和梅兰已经为莲韵梳妆毕,莲韵却是依旧一点心思也没有。看着镜中那倾国之人,仿佛与自己无关。莲韵此时满腹的心事,还哪里有心思去理会自己的美与不美。
对于自己来说,越是美丽,就越是危险。如今,处在这样敏感的时期,究竟也是祸福难料。谁还会在乎自己的容颜?
看着镜中的莲韵,菊香和梅兰皆惊为天人:“公主果然是难掩天生丽质之姿色!”菊香赞道。
“是啊!我们公主虽面带病容,可是一打扮起来,倾城之姿立显。是多少人都不能及的!”梅兰道。
听着两个人的赞叹,疏影不禁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一对柳叶吊梢眉,一对丹凤眼。白皙可破的肌肤,微带红晕。小巧的鼻翼,媚气的嘴唇如鲜红欲滴的樱桃。
发间插着步摇,步摇上的珠花全部都是鎏金包的珍珠。头盘成追月式。额头间一个类似泪状的装饰,圆润通透。所有的发饰简单而大气。
身上的礼服,是在一月前陈睿彦给自己的定做的。不可否认,这个家伙的眼光还真是不错。这一身玫粉色的礼服,更加衬托的莲韵的肌肤,妩媚动人。
配角()
一袭玫粉色连衣裙,胸前一团白色抹胸上绣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雪白的珍珠项链围在颈间,与她的白皙的脖颈和如桃花瓣的皮肤交相辉映。
疏影愣愣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从未如此细心的打量过自己。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美啊!
“咚咚咚!”门口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一定是王爷等急了,我们走吧!”菊香说着,招呼梅兰一起过来扶着莲韵到门口去。
梅兰打开房门,果然是悦王陈睿彦:“参见王爷!”菊香和梅兰给悦王行礼不提。
“免!”悦王冷冷的,语气中透着不耐。
“究竟好了没有啊?你在里面磨蹭什么呢?宾客都到齐了,还是不要让人久等的好吧!”悦王冷冷的盯着莲韵。心,没来由的砰砰乱跳。
他从未见过莲韵今天的样子。自己身为皇族,也算是阅人无数,见过的女人更是不胜枚举。可是,今天的莲韵再一次让他坚定了不放弃的念头。
菊香连忙将莲韵的手放在悦王的手上,莲韵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王爷,已经好了!你看公主是不是很漂亮?”
悦王眼神四处乱飘:“没什么不好的,还不都一样!走吧!”说完,拉着莲韵的手离开不提。
看着远去的二人,菊香和梅兰不禁担忧起来,止不住的摇头叹气:“菊香姐,我们还是先收拾一下,赶快跟去吧?”
“好吧!”菊香道。
离开了菊香和梅兰,疏影用力甩开陈睿彦的手:“放手,你放开我!”
陈睿彦看着疏影的眼中带着杀气,疏影则用另一只手去不停的揉自己被陈睿彦一直抓着不放的手臂。
“你再不快点儿,等你到场,宾客恐怕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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