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
陈国悦王府书房。
“奴才阿贵参见王爷!”阿贵说着便要跪下。他身边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也跟着跪下。
“起来吧!”悦王淡淡的,坐在书桌前。
“王爷,阿贵不辱使命,把景将军给您带来了!”阿贵双手抱拳道。
悦王听罢不禁去打量旁边那小厮打扮的人,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动:“你果然是本王最得力的人!”悦王说罢,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
“王爷,这是、、、、、、”阿贵疑惑的看着那张纸。
“你不是一直想换一个好一点儿的住处吗?这个是地契,地址在上面。剩下的银子,给你娘请一个好点儿的郎中把多年眼疾也看看好!”悦王淡淡的。
阿贵的眼中噙满泪花:“奴才谢王爷大恩大德,奴才代老母谢王爷大恩!”
“不必如此!你追随本王多年,这些都是你该得的!你下去吧!”说着,将地契递到阿贵手中。
景琉溪见状不禁瞠目结舌,心下大惊。悦王出手真是大方,早听悦王赏罚分明,功必大赏过必重罚。如此看来所言非虚。
恩威并施()
阿贵听罢哽咽不能自持,接过地契:“谢王爷!奴才告退!”
阿贵退出后,悦王才将目光移到了景琉溪的身上。淡淡一笑道:“不好意思将军,本王疏忽你了!”说罢起身来到景琉溪面前,向他深深一揖。
景琉溪惊讶的愣在那里:“王、、、、、、王爷您这是做什么?末将粗人一个不值得王爷如此!”说罢,连忙扶起悦王。
悦王起身看着景琉溪:“将军最近可还顺利吗?”
“拖王爷的福,末将一切顺利。”景琉溪答道。
“想必将军对本王也是有所耳闻。在本王这里一概不讲人情,只有功过。只要你可助本王一臂之力,一切人情都不是问题。本王府中,绝不留吃干饭的人。”悦王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
悦王说罢看着景琉溪的脸,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当然,景将军军功卓著,自然是有能力的人。怎样?将军可愿意?”悦王此时才说出自己的意图。
外间传说,悦王是太子的最大劲敌,看来所言非虚。他这样恩威并施,赏罚并用,有谁不服呢?景琉溪心悦诚服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末将愿为王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悦王转身,眼角的神情变得温和起来:“将军言重了,本王不需要你赴汤蹈火,只需将军的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景琉溪疑惑的看着悦王。
悦王摆手示意他靠近,景琉溪靠近悦王低头倾听。只见景琉溪紧咬下唇,面有难色。
“怎么样,此事对于将军来说可算举手之劳?”
“倒是不难。只是、、、、、、”
“只是?”
“末将一时半刻调不来那些人,请王爷容末将一些时日可好?”景琉溪为难道。
悦王的计划需要大量的人埋伏在皇帝的身边,以达到保护皇帝的目的。可是,这样一来皇帝身边以及寝宫都要有人,必要的时候还要隐藏形迹。这一切都好办,只是一时半刻还真是调不到这些人。
悦王听罢随即笑道:“这个不妨事,将军眼下带了多少人?”
“不到十人!”
“够了!先把父皇经常出入的御书房围起来再说!”
“明日你随我进宫!我们分头行事,你把你的人安排好,在宫门口等我!以后如果有消息需要传递,就去找管御花园的小许子公公!”说完,悦王递给景琉溪半块玉珏。
“王爷,这是什么?”景琉溪疑惑道。
“你将这半块玉珏给小许子看,他见了这个玉珏,就会为你传递消息!”
“末将遵命!多谢王爷!”
“有劳景将军了!”悦王抱拳一揖。
“王爷言重了,末将告辞!”景琉溪说罢,转身离去。
送走了景琉溪,陈睿彦想起了一件事,向悦湮苑走去。想着想着,便去了留夏居。
留夏居
探视过幽兰,回到留夏居。疏影觉得事情似乎很麻烦。不像她原本想象的那样顺利,不知道幽兰究竟能不能顺利回去呢?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啊。
猜心()
疏影想着觉得心中隐忧重重,连连叹气,翻身上床躺在那里准备午睡。
“王爷!”菊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疏影从床上翻身起来,惊讶的盯着门外。
“公主呢?房门怎么关着?”
“公主已经用过午膳,这会儿恐怕是睡下了!”菊香道。
悦王冷冷的撇撇嘴:“睡下了?”悦王的声音里面透露出不可置信。
随即转身推门而入,莲韵立刻闭上眼睛。见莲韵躺在床上,心下犹自觉得不可置信。
悦王眯缝着眼睛看向前方,仿佛能够将墙壁穿透:“菊香,你先退下!”
菊香听着悦王的语气,心中不禁为莲韵担忧:“是,王爷!”
菊香离开后,悦王一只手背在身后。冷冷的道:“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莲韵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嘴角的笑容上扬:“王爷怎么知道臣妾是装睡?”
“已经睡着的人,眼皮还会动吗?”悦王冷冷的。
听罢,莲韵走近陈睿彦深深一福:“给王爷请安!不知道王爷这个时辰来留夏居有何指教啊?”说完,抬头看着他。
“你去了悦湮苑?”陈睿彦开门见山的说着。
“难道臣妾不可以去吗?”莲韵反问道。
“你本可以大大方方的去,可是你却选择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场合下。这样一来,本王不得不怀疑你的初衷。”陈睿彦靠近莲韵,将脸凑过去,想看清楚她的神情。
莲韵淡淡一笑:“王爷,多虑了!”
“还望公主赐教!”陈睿彦阴沉着一张脸,脸上浮现一种危险的笑容。
“莲韵出身卑微,承蒙王爷错爱恩宠有加。因此冷落了两位姐姐,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因为臣妾的身子一直不好,从未聆听过姐姐们的训示,更没有按时请安奉茶。礼数欠缺的紧,姐姐们却从未过多苛责。莲韵,不过是想找个机会表达一下自己内心的感激罢了!”
莲韵冷笑的看着陈睿彦:“王爷,难道这样也要被你怀疑吗?”
陈睿彦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再过两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吧?”陈睿彦说着,眼中的笑容满是戏谑。
莲韵的身体瞬间僵直,声音中有一丝颤抖:“你,你怎么会知道?”
“本王想知道的事情,是没有任何悬念的!”陈睿彦得意的笑笑。
“你,你想做什么?”
陈睿彦从身后抱住莲韵僵直的身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用急!本王,还给你准备了两份厚礼!保证你终身难忘!”
陈睿彦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不禁让莲韵毛骨悚然。终身难忘?自从进了悦王府,哪一刻不是刻骨铭心,终身难忘?对于这一点,莲韵绝对相信陈睿彦有这个能力。
说完,陈睿彦坐到床上转身睡去:“睡吧!”
莲韵站在地上彻底凌乱了!这这这,这是什么逻辑,什么情况?难道他要在留夏居午睡吗?那自己怎么办?这个男人也太自负了吧!怎么可以有这么无耻的人呢!
夫妻无间道()
疏影不禁气结。这该如何是好,不如离开留夏居,说不定走出去能遇到菊香呢?想着,疏影转身便走。可是,这个时辰,就连下人也都休息了,她去哪里找菊香啊。
疏影转遍了整个悦王府,居然如此安静,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这么大的悦王竟也有如此安静的时刻!此时可,自己竟不知该何去何从?这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家,无论在这里住多久,都不可能成为自己永远的归宿。
疏影悄悄的摸进菊香的房间,来到门前轻轻敲着菊香的门:“咚咚咚!”
菊香警惕的问着:“谁?”
“菊香,是我!”莲韵低声道。
“公主?”菊香疑惑的下地开门。
“真的是公主?公主,你怎么来了?”菊香惊诧的道。
莲韵食指放在薄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嘘!不要出声!”
“怎么了公主,为什么要来奴婢这里?”菊香低声道。
莲韵坐在床上,脸上的怒容无法抑制:“王爷在留夏居午睡,我只有到这儿来!”说完躺下不提。
菊香满脸的担忧:“公主,你这样要到什么时候呢?”
回应菊香的,只有沉默和莲韵冰冷瘦削的脊背。
菊香不禁叹气:王爷和公主心中彼此都有对方,可是他们总是互相的伤害,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公主在王爷心中已经是根深蒂固,无人取代。但是王爷却总是再而三的伤害莲韵公主,让公主身心俱疲,也让她与王爷渐行渐远。
而公主对王爷也是处处防备、小心提防,两人的关系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在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谁如果哪一方无力反击,那么最后死的人就是他。
可是这样的游戏,真的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吗?如果两人两败俱伤,难道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死去,王爷的心里就会好过吗?这两个人争斗,究竟何时才会停止?一定要弄到两人身心俱疲,才肯收手吗?
想着,菊香看着熟睡的莲韵,眼中满是痛惜。公主啊,你何时才会真正得到幸福呢?
青楚皇宫。
“来人!传浓霜!”
“是,皇上!”内侍转身离去不提。
片刻浓霜单膝跪地抱拳:“浓霜参见皇上!”
“平身!”
“皇上召末将前来有何吩咐?”浓霜垂首道。
“立刻调集枫叶堂的人,潜入陈国,将幽兰迎回。不过,有件事情很棘手,需要你动用一些手段!” 楚恒的目光幽幽的看着浓霜。
“请皇上吩咐!”
楚恒摆手示意她靠近,浓霜走过去,在他身边停住:“这、、、、、、”
“朕知道,短短几日让你们摸进悦王府并救出幽兰有些困难。可是,也唯有这一次机会。错过了就再也不能了!”楚恒殷殷期盼的看着浓霜。
说完,楚恒从袖口中拿出一张图,交到浓霜手上:“这是悦王府地图。相信可以让你事半功倍!”
浓霜接过楚恒手中地图,展开看了看,脸上绽放了一丝绝美的笑容:“多谢皇上,末将告退!”说着信心满满的离去。
进退维谷()
浓霜走后,梦溪从内书房出来,站在楚恒身后。眼神黯淡,脸上似有愁容。
楚恒转身向桌案前走去,抬头看到她的脸色,眉头紧锁:“你的脸色很不好,怎么了?”
“正如皇上所说,此次是个千载难逢的良机。若是不能成功,就再没有机会了。可是这样的良机,却是牺牲长公主换来的!”梦溪说着,悲戚不已。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皇上,我们究竟何时才能救回长公主?”梦溪扶着门,身子靠在那里。
楚恒从身后环住梦溪,扶她走过去坐下:“你放心,朕一定会救出长公主,不遗余力。只是现在形势不是很明朗。陈国的储位之争已经逐渐白热化,我们不妨再等等。”楚恒的眼中,放出灼人的光。显然对于这件事,他有自己的打算。
“等什么?”梦溪的眼睛瞬间大放异彩。
“等悦王一败涂地!”楚恒的嘴角、眉梢,爬上一丝阴狠的笑容。
梦溪低下头若有所思:“皇上固然有自己的打算,臣妾原不该过多议论。只是,万一悦王成为陈国新君,你觉得,他会放过长公主吗?”梦溪道出心中的隐忧。
“这、、、、、、”楚恒低下头沉思半晌。
不得不说,梦系的话楚恒从未考虑过。他一直都想着,如果悦王失败,他就可以将疏影救回来。若是坐江山的人是悦王陈睿彦,自己又当如何?他完全没有想过。又或者悦王失败,悦王府满门被抄,那么长公主作为悦王宠妃,她会不会是那个第一个死的人呢?
有太多的问题自己没来得及思考、来不及做万全的准备。归根究底,都是青楚的实力太弱,还不足以无所顾忌的向陈国用兵。
楚恒起身回到桌案前坐下。不知何时,梦溪已经离开,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他一人。
自从楚恒登基以来,就开始不断的招兵买马、勤加操练,半刻都不肯松懈。操练兵马的同时,楚恒在全国继续大力推行修养生息的政策。青楚的国力,正一点点的恢复。
如果青楚的国力没有提升到足以与陈国相抗衡的地步,那么只能等待。等待陈国的储位之争,有了结果。
可是若是悦王失败,要如何将长公主顺利营救出来而不被悦王所累?若是悦王做了陈国新君,那么长公主就会成为悦王的皇妃。到那个时候,再要救回长公主,可就难上加难了呀!
“光王爷,皇上在里面。您,有什么事吗?”内侍低着腰,笑着对楚莨道。
“我要见皇兄!既然皇兄在里面,那么劳烦公公通报!”楚莨拖着稚嫩的童音,礼貌的说道。
“容老奴前去通报!”说完,内侍进去传话不提。
楚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莨弟?快请进来!”
外面的楚莨不等召唤连忙跑了进去:“皇兄!”楚莨与迎面的内侍撞了个满怀。内侍一把抱住了他。
“哎呦,我的王爷,您可小心些!”内侍捂着额头,眼睛却打量着光王。
光王楚莨()
内侍紧张的看着楚莨,将他抱在怀中紧张的道:“王爷,你怎么样?伤在哪里了?”说着,在他身上看了又看。
楚恒听到弟弟的声音,微笑的蹲下身,张开双臂向他伸出手去:“莨弟,快过来!”
“公公惯会小心谨慎的,你放心本王没事!”说完,便向楚恒跑去。
楚恒一把抱住他,微笑着摆手对内侍道:“你先退下吧!”
“是!皇上。”内侍答应着离去。
“皇兄!你总是躲在御书房里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我们去玩儿玩儿吧!”楚莨在哥哥怀里撒娇道。
楚恒抱着弟弟,不住的叹气道:“如果朕现在去游山玩水,将置百姓于何地呢?帝王之术、为君之道,是一个君王终其一生必学的。你现在还小,还是不要为这件事情烦恼吧!”
说完,楚恒将弟弟抱在自己的膝上,坐在龙椅里。随手将一本奏章摊开:“莨弟你来看,这些字你认识多少?”
楚莨看着上面的字,都是清一色的正楷很是正规。落款是臣某某某遥祝皇上万福金安。下面,则是楚恒用朱笔所批。
楚莨拿起奏折凑近哥哥,疑惑的问道:“皇兄这行字就是你的朱批吗?”
楚恒看罢点头:“是啊!莨弟,朕朱批中的字,你可识得?”
楚莨低着头道:“尔为朝廷重臣,不思百姓社稷,为民请命。反而用此等请安之琐事,无病呻吟。此等溜须拍马之事、、、、、、”
听罢,楚恒脸上闪过讶异之色,随即恢复平静。莨弟短短几个月,竟能识得这么多的字,真乃太傅之功也!
太傅曾说:光王楚莨,聪颖好学,勤劳刻苦。更能一目十行,过目成诵。
一直以为是太傅敷衍自己,一个孩子即便再聪颖也不过是个常人而已。如今看来,平日里弟弟能得太傅交口称赞,并非空穴来风。
楚莨见哥哥愁眉紧锁,举着奏折道:“皇兄难道就是为这个而烦恼吗?”
楚恒点头:“是啊!这就是一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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