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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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妾-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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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嫔仿佛想起了什么,立刻起身叫过玫羽:“玫羽,玫羽!”

    玫羽听罢小跑着过来:“娘娘有什么吩咐?”

    “丞相奉了谁的令调兵?”莲嫔企图从玫羽口中知道这调兵遣将之人,究竟系何人?这样她就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玫羽歪着头想了许久:“奴婢听今晚值夜的公公说,是长公主。”

    说完,莲嫔摆摆手,玫羽悄悄退了出去。

无眠之夜() 
不管皇上如何昏庸,也不会将江山社稷交给一介女流。他身后还有子嗣,如今发号施令的人怎么会是长公主?遗诏?

    这两个字霎时间跳到莲嫔的脑袋里,一定是遗诏有问题。那么这个有问题的遗诏跟长公主有什么关系?难道长公主她竟有、、、、、、

    莲嫔咬紧自己的下唇,眉头紧锁的思量着。

    长公主年纪轻轻,却不似平常的皇亲贵胄般浮奢,聪慧异常、精通事理,清心寡欲且淡泊名利。更不似皇长子那般野心勃勃、利欲熏心,这样的一个人实在难以想象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即便她有这样的心思,她身为一介女流又如何可以乾坤独断呢?到头来不过是为他人作嫁罢了,

    所以这个猜测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莲嫔长出了一口气。究竟遗诏出了什么问题,自己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

    打定主意,便再次将玫羽叫进来,让他派人盯着。玫羽得令出去不提。

    这里荔婕妤再也忍不住问道:“姐姐如何看待长公主一事?”

    莲嫔闭着眼睛歪在那里:“等!”

    荔婕妤不明所以,想了许久:“等什么?”

    “今夜皇宫里所有人,怕是要失眠了!”说完,莲嫔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荔婕妤回味着莲嫔这句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下叹气,那就等吧,便也歪在椅子里假寐。

    日出,疏影站在灵堂之上,旁边站着丞相和太傅,以及礼部尚书在悄声的说着什么。

    在陈国通向青楚国的官道上出现了一辆四辕马车,赶车的人身穿粗布衣服,手中挥舞着长鞭,赶着马车,一脸的警惕干练,一看就是练家子。

    车上有一位年轻男子,脸上有未脱的稚气和一丝成熟的韵味。只见那男子,挺直腰身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依旧闭目养神。

    只见前面那个赶车的人回头向里面喊去:“主子,我们已经进入了青楚国界,您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等进了城,我们先歇歇住下来再说吧!”

    他的声音里面夹杂着风声,时大时小。说完,那人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进城看看情况再做定夺,天亮之前一定要赶到!”

    “是!主子!”那人连忙应承,继续挥舞着马鞭,加快了进程。

    天边微微露出鱼肚白,一抹红光照射到青楚国皇宫的上空。疏影一身素服,丞相手执玉玺站在疏影身边,准备走向灵堂。

    刚刚走出御书房,得到消息的皇贵妃和堇妃兴师动众前来质问,将御书房门口围个水泄不通。

    她们身着素服,可是却满脸的气势汹汹,一副寻衅滋事的做派。

遗诏风波(上)() 
丞相琉洸看了一眼来人,冷冷:“各位娘娘,先帝灵堂已设好,诸位还是到那里去比较好!”

    疏影阻止:“不必,有什么事情当面说清的好,闹到先帝灵堂上去,岂非对先帝不敬?”

    琉洸听罢,便不再作声。皇贵妃和堇妃看在眼里,心中明镜般。

    皇贵妃仰起头质问着:“长公主还知道对先帝不敬吗?若论起此罪,你首当其冲!”皇贵妃说完,用趾高气昂的神情看向疏影。

    疏影冷笑着微微侧目:“皇贵妃有什么事,大可明白言讲,不必拐弯抹角。本宫如何对先帝不敬了?”

    皇贵妃向堇妃递了个眼色,堇妃走上前来,按预先二人商量好的计划实行:“长公主假传先帝旨意,私自调动京城禁卫军和御林军,此其一。越俎代庖办理先帝后事,此其二。这两条加起来,还不够吗?”

    礼部尚书来到御书房向疏影低声回禀:“长公主,时辰已到。各位大臣均已就位!”

    疏影低声的向连涣和丞相琉洸说着什么,稍顷,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御书房。

    “本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兄的江山社稷。二位娘娘今日前来,虽身穿孝服,可所行之事,却是令先帝魂魄不安之事。先帝遗体刚刚放到灵堂之上,你们这些人迫不及待的要等着分光他的家产了?”

    堇妃顿时语塞,皇贵妃向她暗中打手势:“青楚国律例明文规定,皇帝丧事由后继之君办理。而如今长公主所行之事,颇让人费解,不如就请你做个交代,好让我们如实的履行先帝的旨意!”

    疏影听着,脑筋转的飞快,她们是在质疑诏书之事。可是,皇兄突然暴毙,匆忙之中哪里有诏书呢?于是,便信口胡诌道:“先帝驾崩的那晚,本宫刚好在皇兄身边。皇兄嘱托我为他办理一切后事,先帝既有旨意,本宫当然事事要亲力亲为。”

    说罢,疏影将目光转移到堇妃和皇贵妃的身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的脸。

    堇妃脸色很差,心虚的不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皇贵妃却是一派的怡然自得,看着堇妃没有言语,恨得咬牙切齿。没用的东西,一到关键时刻就上不了台面。

    “皇兄生前,对你们可是宠爱有加,却不曾想他尸骨未寒之时,后宫却要重演齐桓公的惨剧。所谓妻子如衣服,正是如此!”

    说完,疏影冷笑着离开了。

遗诏风波(下)() 
跪在中间的莲嫔和荔婕妤不禁向后望去,心下疑惑。

    荔婕妤悄悄的:“姐姐,为何皇贵妃和堇妃姗姗来迟啊?”

    莲嫔依旧跟着一起行礼,荔婕妤也跟着行礼,只是眼光不住的向这边看过来:“别看我,听着就好。”

    荔婕妤连忙别过头去跟着行礼,竖起耳朵听。

    “今早皇贵妃大闹御书房,向长公主兴师问罪去了。看这样子就知道,没讨什么便宜。”说罢垂下眼睑,不动声色。

    荔婕妤听罢,扯了扯嘴角。他们斗的起劲儿,自己才能平安。

    这么多年来受到莲嫔的庇佑也算风平浪静,省去了许多烦恼,适时地向人示弱,受益匪浅呢!

    无论如何自己也是没有那个福气的了,能够平安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本宫今日在此立下一个规矩,先帝头七里,各宫妃嫔轮流为先帝守灵。我会每日都在这里监督,若有异议可找他人代替!不过、、、、、、”说到这里,疏影眼光威严的向下扫视,冷眼看着下面这些心怀鬼胎的众妃嫔。

    “先帝在世时对诸位众多宠爱,如今皇兄离世,无论你们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做做样子熬过这几日也就是了!如果你们没有异议,那么就按照位份的高低依次排序!”

    话音将落,跪在后面的林氏,颤抖着身体,双眼恶狠狠的瞪着她。

    慕云跑进来,在疏影身边耳语。疏影不禁侧目,看着她:“你说的可是真的?”

    慕云也低声说着:“千真万确,车马已到宫外。被大内侍卫拦了下来,侍卫不敢私自做主,便来禀报!”

    疏影转身对丞相琉洸说着什么,转身去了偏殿。叫过慕云,疏影吩咐了几句,慕云答应着离去。独自一人来到偏殿,等候陈国王子的到来。

    阿贵跟在陈睿彦身后,从进到青楚国界直至进入青楚皇宫,一路上的人都井然有序的生活着,保持原有的生活状态,不曾见一丝慌乱。

    阿贵和陈睿彦惊讶青楚国居然还有这样的能人吗?这样的人实在是陈国的心腹大患啊!

    进入青楚皇宫之后,这样的感觉越发的强烈。陈睿彦眉头紧锁,紧抿双唇,脸上布满了寒霜。

    看着眼前那一片白色,像要将它穿透一般。里面的那个人,绝不好对付!

    “王爷!请!”

    内侍总管将偏殿门推开,请陈睿彦进去, 慕云紧随其后,将茶奉上与内侍总管一同退下。

绵里藏针() 
疏影一身素衣,陈睿彦一身黑衣,凸显一身的干练英武。疏影则显示出一身的娇俏,看起来别有风韵。

    疏影和陈睿彦互相见礼后,疏影示意他坐下:“王爷请!”

    “王爷千里迢迢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陈睿彦微微一笑:“小王听闻青楚国君主过世,本国与青楚国世代相交,特来吊唁!”

    听到此话,疏影诚心颔首道谢道:“多谢王爷有心,我青楚国丧,本宫若有怠慢之处,还请王爷包涵!”

    陈睿彦惊讶一个女子居然能把这样一个涉及朝政、军政诸多因素的国丧,打理的如此一丝不乱。此人绝对是我陈国的心腹大患!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不禁打量起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女子,复又打量起偏殿的摆置。望着干净的大殿、宫女内侍都井然有序的忙碌,陈睿彦垂首叹气。

    疏影询问的目光看向他:“王爷因何叹气?”

    陈睿彦复又叹气,不住摇头:“想不到堂堂青楚国,竟要劳动公主千金之体来打理国事。本王见此情景,怎能不起怜香惜玉之心?”

    说完,他狡黠的目光盯着疏影。听着好似关心的话语,实则暗藏陷阱。无论是正面回答,还是立时动怒,都无法做到应对自如。

    陈睿彦盯着疏影片刻,一副看戏的悠哉神态。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没有经历过大事的小丫头如何躲过他咄咄逼人的质问。

    只见疏影气定神闲的端起茶杯,将茶杯放在鼻翼下,轻轻嗅着茶叶芳香。闭着眼睛很是享受,慢慢的抿了一口茶水,不禁赞道:“好茶!”

    然后回头看向陈睿彦,微笑着,手中依然品着茶:“多谢王爷怜惜,王爷前来诚心吊唁我先帝,本宫不胜感激。但王爷未免也太过关心他人家事了,这恐惹人误会!”

    说完,将茶一饮而尽。闭着眼睛回味“齿颊留香,果然是好茶!”

    疏影看了一眼对面的茶杯:“怎么?王爷不喜欢吗?”

    陈睿彦深邃的目光盯着疏影,此时方才回神:“公主说笑了,本王是诚心来此,对于公主的家事亦无心过问。只是为免公主太过劳累,公主一人操持国政未免辛苦,还请保重。公主可否带本王去灵堂?”

    疏影微微一笑:“王爷请!”说罢,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偏殿。

客栈密谋() 
疏影带领陈睿彦去灵堂,宾主各尽一礼。

    疏影使人送他出去:“柴公公,带王爷出宫去!王爷,若有怠慢之处,还请王爷雅量海涵!”说完,便侧身一福。眼神却饶有意味的看着他。

    陈睿彦看到她挑衅的目光,心下纳罕,这样的眼神何以会出现在一个十几岁女孩的脸上?

    “多谢公主,公主留步!”说完,转身跟着柴公公走了。

    陈睿彦的冰冷的目光,似要将前面的柴公公身体穿透一般。一只手握起拳头,目光越过面前的柴公公,直视远方。

    “宫门口到了,王爷请!”

    一句话打断了陈睿彦心中的盘算,望着前面的街道和那辆熟悉的马车,他径直走了过去上了马车。

    “主子,去哪里?”

    “上车,回客栈!”

    “是!”说罢扬长而去,留下一地尘埃。

    同翔客栈,天字号房。陈睿彦坐在桌边,直挺的脊背,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脸色阴沉看不出任何表情:“情况如何?”

    “主子,卑职已经打听清楚了。已故的青楚国君共有四子,长子现已成年,次子体弱多病,三子及幼子年龄尚小。唯一有希望的人就是长子楚阳、、、、、、”

    陈睿彦微微侧目,摆手打断阿贵的话:“我自有打算,你先退下!”

    阿贵退下后,陈睿彦开始盘算着日后的打算。这一次千里迢迢到青楚国探听消息,不能就被一个丫头片子给挡了回去。

    既然如此本王就扶立这个长子楚阳为傀儡皇帝,来做我陈国的代言人。如果能够通过他掌控青楚,那么天下一统就指日可待了!

    但是,那个难缠的长公主可是个厉害角色,决不能让她成为我的绊脚石。既然青楚国君生前有旨意,扶他虽有风险,可也名正言顺。毕竟比起一个女子要能服众,若我陈国肯借兵助他登位,绝对可以让这个小女子孤掌难鸣!

    想到这里,叫进阿贵:“阿贵!阿贵!”

    阿贵轻推房门走了进来,双手拱拳:“主子,您吩咐!”

    陈睿彦微微侧目,摆摆手:“附耳过来!”

    陈睿彦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阿贵,让阿贵去办。

    只见阿贵不住的点头,张着嘴听着这完美的计划,不禁呆了。

    “记住了吗?从现在开始我们各自行动,务必让这次任务圆满了!”

    “啊,是主子!”阿贵瞠目结舌的出去办理陈睿彦交代的事情。

肺腑之言(上)() 
浅醉殿。楚恒坐在靠椅里,拿着药碗,等着堇妃回来。楚恒虽身体孱弱,比起长子楚阳却更有资格当一国之君。

    楚恒虽身体孱弱,可是他好学勤勉,广交各界文人雅士,所谈之事虽涉及政事,但却从不过问。对于国策,以及对自己父王的江山也有一番伟大的想法雄伟的计划。

    可是,这些也只能是想法而已。自己因为身体从此便于皇位绝缘了,但是这些计划,只能等他拥有了皇权才能一一实现。

    每每想到此,楚恒眼里就有了许多希冀和心酸。自己因为体弱多病,当初分府另住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周折。

    依着堇妃的意思,想让儿子跟着自己住,也方便照顾他身体。但楚恒执意不从,说自己已经成年,再没有拖累母亲的道理,便一个人出去了。

    今夜皇贵妃林氏为先帝守灵,堇妃便早早的回来了。看到等在那里的儿子很高兴,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看到方桌上那空空的药碗,脸上绽开了倾国的笑容。

    看着眼前的堇妃,楚恒满脸的疑惑:“母妃今夜不用守灵吗?”

    堇妃微笑的看着楚恒:“今夜守灵的是皇贵妃。”堇妃轻描淡写的带过。

    用手掌的指腹轻触楚恒的脸:“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楚恒躲过堇妃的抚摸,将头一偏:“母妃,我有话跟你说。”

    堇妃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说,母妃听着便是。”

    楚恒叹气:“我曾经跟母妃说过这些话,但是事到如今不得不旧事重提。而且母妃要为自己打算起来,将来的形势眼下若估计错了,会性命不保。”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啊?”一句话说的堇妃不禁神情紧张起来。

    “母妃,今早你和皇贵妃大闹御书房是不是?”

    堇妃虽然诧异,但是今早的事已是众人皆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怎么?”

    “不用说又是惨淡收场了?”楚恒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显然触碰了堇妃的伤痛。

    楚恒瞥见堇妃神情抽搐的样子,假装视而不见:“皇贵妃此人心机深重,凡事都留有余地。每次她必定先让母妃身先士卒,并非是真的器重你,不过是拿你当炮灰罢了!”

    说到此,楚恒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堇妃。只见他脸色微变,有些难色。

    见堇妃略有动容,似有犹豫之色。楚恒心下很是欣慰,决定趁热打铁,让她彻底绝了对皇贵妃的幻想。

肺腑之言(下)() 
“咳咳咳、、、、、、”说了许久,便觉得不舒服。一边咳嗽着,一边用帕子捂住嘴。

    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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