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媒婆和喜娘早已坐在地上大声痛哭:“哎呦我的妈呀,这让老娘如何交差啊!大喜的日子这是怎么话说的呢?我怎么这么命苦呦、、、、、、”
上官无双紧锁眉头,闻讯而来的水沢也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围在这里?”见到地上躺着的水无垠,水沢脸色酱紫,发疯般推开众人,抱起水无垠的身体使劲儿摇晃:“无垠,无垠!女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啊!你怎么能草草结束自己,你让爹娘以后可怎么办啊!”
上官无双擦擦未干的眼泪,转身对身旁的喜娘和媒婆:“二位先到前厅稍事休息,我保证在花轿进门前,给你们一个完美无缺的新娘!小荷,带喜娘和媒婆到前厅!”
小荷答应着,脸上的神色犹自显得惊慌。喜娘和媒婆满脸的疑惑,人明明已经死了,要如何在上轿前变出个姑娘呢?但既然丞相夫人信誓旦旦,就是有万无一失的把握。自己不妨就去等着,便跟着小荷里去了。
将媒婆和喜娘引进前厅,奉了茶后小荷满腹心事的返回了水无垠的闺房。她决定将自己的猜疑,向丞相夫人和盘托出。
蓝玥()
上官无双和水沢忙着让下人处理女儿的后事,秘不发丧。一边还在焦灼如今花轿即将临门,要如何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变出一个活的新娘出来。
“夫人,小荷有件事心存疑窦,想告知夫人!”
上官无双见小荷神色凝重,加上她多年尽心服侍女儿。甚至有时自己觉得女儿做什么不妥之事,她都会来偷偷回禀自己,可见他是个心细之人。
上官无双见到她的样子,便觉得此事一定与女儿有关,将小荷带到门外:“有什么疑惑的说吧!”
小荷便将她刚刚看到水无垠因服毒而死产生的疑惑告知了丞相夫人:“当时我还问过小姐,为何不是买老鼠药而一定是毒药呢?小姐只说,现在的老鼠厉害得很,买毒药来也是防止有个万一。不想,却是拿来自己吃!”
上官无双听罢不禁惊在当场,竟还有这个缘故!原来女儿早萌死志,自己身为人母竟丝毫没有发觉。
其实早在悦王府下聘那天,见到女儿那么激烈的反应,还有事后自己找她了解原因,自己解劝她的那番话、、、、、、应该早就有所察觉的,如今后悔早已来不及了,现在是又悲又痛。
上官无双无力的靠在门板上,事情太突然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蓝玥此时闻讯而来,跑到水无垠的闺房中,见围着许多人心下诧异,见上官无双在旁边,径直向她走来:“夫人安好!”
上官无双擦干眼泪:“免了!蓝玥你来了!”
“夫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丞相不是已经加紧防范了吗,怎么还是发生了不测?”
小荷解释着:“姑娘不知道,小姐她早萌死意,只是防不胜防啊!”
上官无双和小荷犹自在那里拭泪,蓝玥听罢半张的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连忙跑了进去。二人面面相觑,不知她要做什么,跟着她回去。
只见蓝玥蹲下身去检查水无垠的尸体,尸体已经开始僵硬,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子时左右。蓝玥用手将水无垠的头转向另一边,颈项完好不是自缢而亡。
蓝玥侧目,发现身旁一个茶杯倒在地上,茶渍还留在那里,蓝玥捡起茶杯闻了闻。嘴角弯起了弧度,服毒而死。
上官无双等人看着她的所有动作,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她们从没发觉蓝玥还有这个本事,只是不知她为什么这么做?
“无垠是服毒而死?”蓝玥问道。
上官无双和小荷纷纷点头:“是!”
“那么无垠的丧事、、、、、、”
“已经去命人定制上好的棺木了,准备秘不发丧!”上官无双说着,用无比信任的眼光看着蓝玥。
蓝玥听罢点点头:“可是,今天不是无垠出阁的日子吗?她若、、、、、、新娘子怎么办?”
蓝玥走进水无垠的闺房,看着躺在床上的水无垠,送她最后一程:“妹妹,你命苦竟选择了这样的不归路。你为什么要这样的走呢?今后的路,就由姐姐替你走。你安心的上路吧,从今天起我会将你的父母视为自己的父母。是他们收留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他们的,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会替你完成!”说罢,蓝玥走出来去寻上官无双和水沢准备辞行。
李代桃僵()
“夫人!这么多天承蒙丞相和夫人照顾,但一直留在相府也不是长久之计,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留在这儿也是触景伤情。二位承受丧女之痛,还要应对来自皇帝的压力,蓝玥留在这儿也只会给您添麻烦。不过,请夫人允许我停留几日,待无垠妹妹丧事完毕再行离去。万望夫人成全!”说完,跪在地上乞求不止。
望着蓝玥满脸的真挚,上官无双十分感动,连忙扶起她:“姑娘快起来!姑娘也是个性情中人,见姑娘是个安静的人,不想却是个热心肠的。”上官无双听着,既然她自己主动要留下,那何不让她代自己女儿出嫁呢?反正,皇上和悦王都没有见过无垠。
打定了主意,上官无双满腹心事的拉着蓝玥的手:“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说的话都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现在,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姑娘可愿应承?”
蓝玥见上官无双满脸的无助和殷殷期盼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要为了无垠妹妹,蓝玥愿做任何事情。”
上官无双看了看,将蓝玥拉至旁若无人的回廊尽头:“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对于你来说有些强人所难。就当老身求求姑娘了!”说完,上官无双竟跪了下去。
蓝玥傻了,连连倒退:“夫人于我有大恩,您是堂堂一品诰命,怎么能跪我?”说罢,连忙搀扶起她来。
上官无双挣脱她:“老身有求于姑娘,只要姑娘一句话,老身便起身。否则,老身宁愿一直跪着。”
蓝玥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夫人要我做什么?”
“代替无垠,下嫁悦王!”
“嫁给悦王?”蓝玥突然觉得,这实在太突然了,一时间竟无法回答。
上官无双重重的点头:“没错。虽然我们已经封锁了无垠的死讯,可是,不久后花轿临门若是没有新娘,相信朝廷就会派人来问罪。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之前,悄无声息的将事情解决!”上官无双起身,扶着蓝玥。
上官无双将自己心里的打算像向蓝玥和盘托出,末了又语重心长的:“比起无垠,我觉得你更适合王府的生活。从这刻起你便是水无垠,陈国丞相之女,悦王侧妃。”
蓝玥听着上官无双的计划,听上去胸有成竹:“可是,夫人我、、、、、、我真的不行、、、、、、万一被发现,那不是连累了相府吗?你们对我有恩,我不能、、、、、、”蓝玥推辞着。
上官无双按住她的手制止她:“姑娘不必推辞!如今我们整个丞相府几十口人命,都在姑娘一念之间。你不会,让这么多人为你陪葬吧?”上官无双最后丢下一句很有分量的话。
见蓝玥仍旧犹豫,上官无双保证着:“只要姑娘肯答应,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相府与姑娘共进退!”
听到这儿,蓝玥才勉强答应,点点头表示应承。见蓝玥点头答应,上官无双脸上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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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无双将小荷喊过来,让人为蓝玥换上嫁衣,服侍着她准备上轿。小荷听罢满脸错愕,上官无双告诫着:“现在已没有选择,好在没有人见过无垠,只要有你这个名副其实的相府陪嫁丫鬟,相信不会有什么偏差。我看得出这个丫头行事颇为谨慎,不是个会惹祸的人。就去准备吧,顺便将丞相请来。”
小荷眨眨眼睛,半张着嘴半天没有说话,转身去了。
“既然我们让人家姑娘做这样的事情,就要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在外人面前,蓝玥就是我们丞相千金,是我们的女儿。这是权宜之计,若老爷心里难受,就当做是上天又赐给我们一个女儿,让她代无垠来孝敬我们。老爷,大局为重啊!”上官无双意味深长的说。
水沢眼中含泪,看着下人将水无垠的遗体放入棺中,盖棺。心如刀割,声音有些哽咽:“罢了!夫人看着办吧!”
见到水沢的眼泪,上官无双眼中的泪簌簌而下。从得知女儿死讯到现在,她一直在硬撑。如今再也撑不住泪如泉涌般:“好、、、、、、我去看看他们准备的如何了?”转身用衣袖遮住,不让水沢看见。
蓝玥这边坐在闺房中,由着下人为她梳妆打扮,一切已经准备妥当。蓝玥面无表情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还是不能接受这一切的变化。自己从未着过红妆,如今替人代嫁,竟也有了这么一天。若是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会不会有一点点喜欢自己呢?
青楚常青阁。阿婧端着羹汤侍奉在侧:“娘娘您就吃一些吧!您昨天一日没好好吃过东西,若再不吃身体会吃不消的!”
皇贵妃摆摆手:“拿开!本宫驰骋后宫多年,只要是想得到的,谁能阻挡?如今,却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林荇陌不禁哀叹。
“可惜长公主已经、、、、、、这朝中还有什么势力、、、、、、”丞相、太傅,他们还在朝中。可是,自己如何联络到他们呢?
“皇上驾到!”外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阿婧一愣,看到楚阳走了进来,连忙上前行礼:“参见皇上!”
“免!”
“谢皇上!”阿婧回身看向皇贵妃的脸色,自行退下。
楚阳跪在地上:“儿子给母妃请安!”
皇贵妃冷哼着不言语,楚阳犹自跪在地上:“母妃,是谁惹您生气了?”
皇贵妃仍旧冷冷的:“是谁你心里比本宫更加清楚,我担待不起!本宫没有卖国的儿子!”说罢,便起身回内室。
“母妃,母妃!”对于楚阳的呼唤,林荇陌充耳不闻。
楚阳这次来是想跟母亲商量上封号和进封她为皇太后的事情,可是,母亲对自己始终这样冷淡。让他一肚子的话都无处说,见到母亲的反应,楚阳心中有一丝不安。没奈何,楚阳只得回去。
于晴文适时进言:“皇上应早作筹谋!”
楚阳因母亲不理自己心下烦闷,听于晴文说着,满心的不悦:“筹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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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为皇上生母,进封太后一事不宜久拖。若是太后拒不受封,世人会对皇上的皇位予以诟病,将来祸患无穷啊!”
“那又如何?你休想打我母妃的主意!”
于晴文听罢,诚惶诚恐的跪下:“吾皇赎罪,奴才岂敢!奴才的意思是,可派兵镇压。娘娘这边,就由皇上来劝和,不知皇上以为可行吗?”
楚阳听罢冷冷的抬起脸朝前走去:“回御书房!”
于晴文立刻起身侍立在侧,闪开身给楚阳让路。
明月宫。莲嫔和荔婕妤分宾主落座,玫羽为他们奉了茶出去。
“姐姐,幽王、、、、、、不对,皇上为了防止林荇陌阻挠他登基,当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呢?”
莲嫔冷笑着:“可不是?不过即便她心中有数又如何?林荇陌不是冲动之人,如今她势单力孤,就算心知肚明也奈何不了他这儿子!”
荔婕妤疑惑不解的:“姐姐!我们当初答应帮助皇贵妃,是因为担心她们母子今后得势会嫉恨我们曾经没有帮她而害我们。如今,我不懂为何我们还要帮她?”
“我们也并不是要帮谁,说到底无论谁当皇帝的都与我们没有多大的关联,只不过这个人如果不是幽 王,我们的日子会好过些罢了。林荇陌和他终究是母子,哪里会有隔夜仇,这也不过是他们之间的争斗,若我们掺和进去,到时候吃亏的是我们。我们且静观其变,跟着和稀泥吧!”
天牢。风如月奉命探视琉光,面对空荡荡的牢房,感慨万千。如今,这里只剩下琉光一人。
“太傅大人!不知来此有何公干啊?”天牢外狱卒拦住风如月问道。
“奉皇上口谕,来看望丞相!”风如月说罢,朝东方一揖首。
狱卒做了个‘请’的手势,将风如月让了进去。
风如月只稍微略一颔首,便飘然而过,对于这样的一些人,风如月除了公事公办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听到外面的响动,琉光听到风如月的声音,身体略微有些动摇。随即又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风如月见状不忘调侃一番:“丞相大人好悠闲,这样的环境之下,还能睡得着吗?”说完看看四周空荡荡的牢房。
琉光听罢微笑着睁开眼睛:“只有这样我才有精力同你们继续斗下去,不是吗,太傅大人?”
风如月转头看看门口,笑着走近琉光:“丞相与老夫又不是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又何必如此呢?”
说罢风如月压低声音:“近日我会走一趟常青阁,希望联合皇贵妃一道,或许会有希望!”
琉光听罢满脸的惊讶不可遏制,随即恢复平静:“风太傅助纣为虐,老夫当与你划清界限!”
琉光低声道:“皇贵妃?”
“识时务者为俊杰,丞相何必固执?”
“这个没时间解释,一句话无法说清,总之幽王的阴谋被皇贵妃洞察。所以现在她也是我们可以争取的一支有力力量!”
琉光听罢点点头,脸上却是冷笑:“太傅大人不必多说,请回吧!”说罢转身不再说话。
师生情()
琉光听罢冷冷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大人还是请便吧!”
“你去找穆王,让他帮忙寻找长公主的下落。”
琉光惊诧不已,他不明白为什么丞相突然让自己去找穆王。他从未觉得穆王会是扳倒楚阳一支力量,既然琉光特意嘱咐,心下即便疑惑也点头应承。
风如月故作冷漠的:“既然丞相大人一意孤行,那风某也只能言尽于此,告辞!”说罢,转身离去。
穆王府。楚恒正为新皇的登基闷闷不乐,就这么让他轻而易举的得逞,心里恨的痒痒。心中烦闷的连办喜事都没了心情。
张世兆慢慢走进:“王爷,太傅求见!”
楚恒愣愣的:“太傅?”楚恒犹自不清楚太傅为什么会来找他,是不是他已经暴露了?是谁出卖了他?
太傅是众位皇子的师傅,自己自幼多病,多半时间都是自己温书,太傅却不辞辛苦的奔波于太傅府和自己的寝宫。
对于自己的老师,他的记忆仅限于此。楚恒虽然时刻关注着他和丞相,却是从成年起,再没有见过风如月。
前日风传太傅风如月受到新皇器重,恩宠不减、、、、、、了解老师平日的为人,一直怀疑这个信息是真是假?又不知道是谁让他找到自己的。
就在楚恒愣神的当儿,风如月已经走了进来:“怎么多年不见,王爷竟连老夫也忘记了吗?”
楚恒连忙起身见师生大礼,风如月连忙阻止:“不敢不敢!老夫此来有求于王爷,又怎敢当此大礼!王爷快快请起!”说着,便搀扶着楚恒落座。
楚恒笑着:“学生诚惶诚恐,理应本王去拜见老师,既然老师前来,理应受得!”
风如月笑着点头,不错,虽然多年未来往,到底是这个学生最有出息。
“不知,老师前来有何事赐教?”
“你身子最近可好些了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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