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计(上)()
“既如此就多谢皇兄了,皇兄立时就要君临天下是个大喜之事。本来我的事也不急在一时,只为了跟皇兄凑个热闹,说不定以后便再也遇不到这样的好事了呢?”楚恒弱弱的说着,还不忘最后打趣一下自己。
楚阳见他说的伤心,自己也不自在:“二弟怎么如此伤感?今日说的都是大喜事,怎么竟说这个来?二弟所请之事,我一定照准,现在我就把旨意下达礼部,让他们从速办理!”说完,楚阳拿起朱笔下旨。
楚恒见状觉得今天应该收场了,便摇晃着身子起身告辞:“多谢皇兄了,臣弟告辞。改日一定带新人拜见皇兄!”说着就要离开。
楚阳连忙起身,让宫人扶着他出去了。二人互相推辞道谢了一番,才离开。
楚恒到了宫门口,坐上了宫人特意备下的马车扬长而去。
坐在车里的楚恒,脸色阴沉,嘴角的笑意冷傲。想必梦溪他们应该得手了,自己的这出戏应该可以给他们争取足够的时间。即使楚阳派人跟踪,天牢处于闹市再严密的防守也会有漏洞。
楚恒心下盘算着,可是回到穆王府却只看到了管家一人:“梦溪呢?”
张世兆将梦溪与他商量之下的决定的计划告诉了楚恒,楚恒听罢立刻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天牢?那里守卫森严,她如何保护自己?不是羊入虎口吗?”
张管家觉得王爷的反应太过强烈,是不是羊入虎口还不一定,既然梦溪拍胸脯保证能够安全回来那就一定没问题。而且,王爷一向提防她,若是没有能力王爷对她又怎么会如此上心?
“王爷,稍安勿躁!奴才这就去看看!梦溪姑娘应该就要回来了!”说着便转身出去寻找。
穆王打断:“回来,再等等吧!”二人开始焦急的等待着。
梦溪换上了粗布衣服,头上裹着蓝花底的花布,穿着与之配套的蓝色碎花的小袄和蓝色小花裤,脚下蹬着一双板儿鞋,手里还拿着个篮子。十足一村姑,跟那个气定神闲说要帮楚恒完成心愿的梦溪判若两人。
她的脸上有了一丝慌张和不安,眼睛四处张望,不停的打听着什么。看到有官吏模样的人,便赶忙跑过去。
“那女子,休要再上前一步,天牢重地立刻回避!”一个身穿戎装的年轻男子严肃的提剑走了过来,将剑横在了梦溪的面前。
美人计(中)()
梦溪惊慌失措的连连摇手倒退:“别,别!军爷,我、、、、、、我是打听路的,我、、、、、、”
那人皱着眉头:“打听路?你没看见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天牢重地,怎么到这儿打听路?”那人不耐烦的说着,还不停的用剑将梦溪逼到安全地带。
梦溪泪眼汪汪眼看就要哭出来,见那人已经回去,她连忙又跟了过去:“军爷,我是外地来京投亲的,只是不认识路,问了好多人都说不知道。见这边似乎有官吏所以就过来问问!军爷,您行行好告诉我吧!”梦溪说着就要跪下。
那人连忙阻止:“你这是做什么?你既然要问路就问吧,我们也是职责所在,问了路马上离开!”
见那人松了口,梦溪连忙道谢:“谢谢军爷,谢谢军爷!军爷您可真是好人呢?”梦溪刚要走过来,此时正值换班。从旁边走出一个人来,连忙挡下。
“站住!天牢重地禁止进入!你是怎么当值的,幸亏我发现的早,要不然这个责任你我谁来担当?”来人呵斥着,梦溪不得已再次退出去。
“子敖,你来了?这个女子是外地来打听路的,我看她实在可怜就、、、、、、”那人声音低了下来。
“打听路,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若是出了半分差池你我如何向上面交代?你心软可怜她,那么谁来可怜我们,难道那一百军棍她能替我们受吗?”说完,瞪了他一眼,上前一步。
“那女子你快些离去!这里不是你问路的地方,你马上走!否则我们、、、、、、”
不想梦溪一下跪了下来:“二位军爷,你们行行好,我只是打听路的。来投亲的,只是觉得官府的人应该会认识京城所有地方,才冒昧前来。否则我连回乡的盘缠都没了、、、、、、”说着,梦溪径自哽咽起来,滴下泪来。
先前的那个人,冷眼旁观着,这没人在前梨花带雨的,我就不相信你就真这般的铁石心肠。
只见那个叫子敖的人也面露难色:“好吧!你说吧!”
梦溪连忙起身:“多谢军爷!我要去、、、、、、”梦溪随意说了一个离天牢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那个地方叫柳巷街!”梦溪睁大希望的双眼,看着他们。
二人听罢皱皱眉头,梦溪见状面露难色:“怎么?军爷你们不知道?”梦溪焦急的眨巴着双眼。
美人计(下)()
那个叫子敖的人皱着眉头冷冷的:“哦,也不是。只是柳巷街跟这里完全不是一个方向,你怎么走到这里了?”
梦溪难为情的:“军爷,我真的不认识路,可不可以,麻烦军爷给我画张地图?”梦溪的眼神充满了怯意。
那个叫子敖不耐烦的转身:“等着!”
见他离开,梦溪千恩万谢:“多谢军爷多谢军爷!”转身看向先前的那个人,满脸的歉意。
“姑娘,你别介意他这人就是面冷心热爱教训人,也没什么!”那人打开了尴尬的气氛。
梦溪笑着回答:“没关系的,军爷你们每天都这么辛苦吗?”梦溪趁机问道。
那人听有人问起,也跟着叹气:“哎!我们这样的人整体风吹日晒,都是为了坐在衙门里的人,但是却责任重大啊!”
梦溪听这个人开始抱怨起来,便进一步试探:“如今这个节气并不是处斩犯人的时候,怎么天牢守卫还是如此森严?”
“这里关的都是朝廷重犯,我们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话音刚落,那个叫子敖的人便走过来了,将手中的地图交给梦溪,脸色再没有刚才的难为,多了一分警惕。
“你的话太多了,你的图。拿了图赶快离开吧!”说完,瞪了那人一眼。
梦溪接过图,看了一眼:“谢谢,谢谢军爷帮忙,这下我真的有救了谢谢!”说完,抹了一下自己的脏脸,离去。
“你不要那么多话! ”说完回身走回去不提。
那人看着他的背影,冷笑着。你还不是一样怜香惜玉,即使不说什么,却什么都做了。
这个家伙还真难对付,让人讨厌。不过,这样一来当真是除了幽王的手谕,就没有办法进去了。
天牢外面都有两人守卫,若是进到里面定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若没有手谕真的无法进入呢!
穆王府。管家也按捺不住起身去外寻找,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却看见一个村姑走了进来,管家刚要喊人质问是谁守得门,什么人都放进来。
那人开口了:“张管家,王爷呢?”
张管家这裁定经看了一眼那‘村姑’,竟然是梦溪!
“梦溪!王爷一直等着你呢,怎么才回来,出了变故吗?”
梦溪边走边说着:“一言难尽!”
“王爷,梦溪回来了!”
楚恒听罢‘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见到梦溪身穿粗布蓝色碎花衣,脸上又脏又黑,俨然一副村姑的模样。但是,安然无恙,心下松了口气,立刻移开目光。
隐患()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楚恒极力的想掩饰自己的慌张,可是声音还是透露出一丝的不安。
梦溪走进来,有些不自然的擦了一下自己的脏脸:“让王爷挂心了!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天牢的守卫比较难缠罢了!”
楚恒听罢才转过头来,正色道:“天牢的守卫如何?”
梦溪接过张世兆倒的茶一饮而尽,听到楚恒问,眉头微锁:“怕是没有幽王的手谕是行不通了!”
看来得想办法弄到幽王的手谕才行,可是如何才能弄到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你们下去吧!本王一个人坐会儿!”
梦溪和管家走了出来,二人都没有说话。梦溪想着如何去搞到幽王的手谕。而张世兆想的却是,今天王爷的反应如此的反常,却是因为这个丫头!王爷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可是对这个丫头,却把他这十几年的情绪都用尽了。
王爷自幼体弱,为了自保和实现自己的心中理想,隐忍至今辛苦建立了枫叶堂,培养了一大批眼线和死士。才有了今天的资本,若是被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给破坏了,那王爷的多年计划岂非要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不禁用眼神飘向梦溪,戒备的看着她。可是,梦溪仿佛全神贯注的思考,丝毫不曾察觉他的心思。
陈国。悦王府。尉迟寒烟半躺在内室,脸色煞白无精打采。旁边的侍女端着药碗在一旁劝慰着。
“王妃,您就喝了吧!自从您知道的皇上给悦王指婚的事,就整日愁眉不展的,连孩子都没保住。王爷身在青楚,知道了该有多心痛啊!若是王妃真的为王爷着想,就应该把药喝了,养好了身体再为王爷开枝散叶!”说完,将药碗递到她手上。
尉迟寒烟接过来捧在手中:“我花了三年的时间才有了这个孩子,如今就这么没了,我不甘心!只怕是王爷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以后连见一面都难了!”说完,不禁低声啜泣。
侍女巧诗继续劝慰着:“怎么会呢?王妃你多虑了,你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将来能够陪伴王爷走到最后的人只有你。就算丞相千金家室如何显赫,也始终屈居于王妃之下。王爷还是要跟您做长久夫妻的啊!”巧诗是尉迟寒烟的陪嫁侍女,了解她的性格,句句能一语中的,因此尉迟寒烟十分看重她。
水无垠(上)()
巧诗的一番话说的尉迟寒烟热血沸腾,将药碗里的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让尉迟寒烟眉头紧锁,咬紧牙关,但还是忍住想要呕出来的冲动。
她尉迟寒烟是悦王妃,尉迟家的二小姐,要贤良淑德。悦王府的女主人。若是连这点儿容人之量都没有,将来的日子会比这药苦上百倍千倍。
看到尉迟寒烟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那抹坚毅的光,巧诗知道自己的话再次奏效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陈国丞相府。
“小姐,这个人怎么了?怎么还没有醒来吗?”
“你小声一点儿,不要吵醒她。”虽然她的声音低沉,却有一丝焦急。
又是一阵脚步的杂沓声,太医来了。
“小姐,太医来了!”
“太医,你来看看这位姑娘,为何现在还没醒来?”
太医坐了过来,为床上的人把脉,片刻放下她的手:“她并无大碍,只是长途跋涉太累了而已。老臣给她开些安神汤药,相信会有些帮助!”说完,太医坐到一旁开了方子。
“那么,太医她多久能醒来呢?”水无垠问道。
太医抬头看了看窗外:“大概要傍晚时分吧!”
水无垠点头:“小荷,送太医!”
小荷领着太医出去:“太医,请!”
不多时,小荷回来一脸的埋怨的神色。看到她的脸色不善,水无垠瞪着她:“谁又得罪你了?!”
“小姐不该把这么个来路不明的人救回来,万一老爷知道了又该生气了。而且我们也不认识她,若她死在我们这儿,小姐大喜在即,岂不晦气?”小荷不满的埋怨着。
水无垠狠狠的瞪着她:“越发的把你惯得不成样子,再过些日子还要你来当我的家不成吗?我做事什么时候让你来指手画脚!还不去备些饭菜来?”
听着水无垠从未有过的刻薄言语,知道自己没遮拦的话惹怒了她。她自从得知自己将要被指婚的事情,就烦心不已,今日自己又戳到了她的痛处。自己变成了她发泄的对象,自己理亏在先,只得低声称是:“做什么?”
“去准备就是了,啰嗦什么?”水无垠没好气的。
小荷只得退出准备饭菜不提,而水无垠则一人守在那人床边。
傍晚。床上的人睁开了微弱的眼睛,抬抬有些发沉的眼皮,看看这个陌生地方,她的动作惊醒了旁边的人。
水无垠(下)()
旁边的水无垠感觉到身边的响动,立刻坐起来,看着床上的人睁着惺忪的睡眼疑惑的样子,惊喜万分:“你醒了啊?”
那人迷蒙的看着他,好像做了一场梦一般:“这是什么地方?”
水无垠见状便问:“ 姑娘,你还记得你昏迷之前的事情吗?”试探着问。
那女子晃晃不清醒的头:“我记得我逃难到了陈国,然后、、、、、、这里是陈国吗?”
水无垠见她说话还正常,思维也清晰,心下松了口气:“没错,这里还是陈国境内。”
“那这里是、、、、、、”
“小姐,饭菜已经备好了。还有、、、、、、”小荷眼神向外面乱飘,有些不安。
水无垠皱皱眉头,柳眉倒立:“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有话快说!”
小荷压低声音:“丞相回府了!”
水无垠‘腾’的站起来,仿佛没听见般:“你说什么?”
“丞相回府了!”小荷又重复了一遍。
水无垠倒吸一口冷气,险些摔倒,怎么这么快:“爹的脸色怎么样?”水无垠试探着问。
小荷回忆着:“看不出,只是阴沉着脸直接钻进书房了!”小荷摇着头说。
水无垠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父亲今晚不会跟他们用晚膳了,母亲不管自己的事情,可以放心了: “小荷去把我和姑娘的饭菜拿到房间里来!”她吩咐着。
“是!”小荷答应着。
水无垠转过身来跟那人说话,只见她挣扎着起来:“姑娘,你做什么,只要跟我说一声就好!”水无垠笑着说。
“姑娘身份贵重,岂是我等平民可以差遣的?可折煞我了!”说着便要跪下!
水无垠连忙扶起她:“你我年龄相仿,何来身份之说?况且人生而平等何分贵贱?就算我真的是什么丞相千金,那不过是我爹爹的功劳,与我半点儿关系也无,你不必如此。不知姑娘贵姓?年龄几何,可许配了人家?”水无垠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堆,让站在那里的那个人不知所措。
不等她回答,房门外敲门声响起。水无垠示意她不要出声:“谁?”
“小姐,我来送饭菜了!”门外响起了小荷的声音。
水无垠再次松了一口气:“进来吧!”门应声而开,小荷端着二人的饭菜走了进来,就在关房门的一刻,丞相夫人上官无双迅速跟了进来。
水无垠惊呆当场:“娘!”水无垠恶狠狠的看向小荷。
身先士卒()
小荷一脸委屈的,快要哭的样子:“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夫人是、、、、、、”
上官无双的脸上由阴郁转为略有一丝的埋怨:“不要难为小荷!是我不放心,今日你爹心情不好,否则,你可仔细着!”说完,早已瞥见地上站着的人。
上官无双走上前去,水无垠连忙挡在她面前:“娘,她、、、、、、”
上官无双略微严肃的眼神扫视女儿的面庞:“你休要骗我!”
水无垠听罢只得让开,心中却忐忑不安的看着母亲和那个女子。
只见,上官无双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她。只见,那人虽然衣着褴褛,满脸污泥辨不出容颜。但,却从眉宇间看得出,此女心性坚毅非常人可比。
“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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