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水(三妻四妾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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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水(三妻四妾番外)-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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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好银针之后小林立刻到前院找到小饼子,吩咐他的话是,速速传书让大主子他们回来!
  往后的几日小林每晚都会陪着怕黑的秦老爷安眠,可是秦老爷总在亲亲摸摸之后便困乏睡去,没有一回得逞。
  要知道秦正不是笨蛋,非但不笨还是天下最为奸猾之人,所以这一日他假装非常疲累,一沾床便沉沉睡去,不再与小林亲亲摸摸。果然不出他所料,待他‘睡着’一刻钟以后,身边的人便轻脚下榻出了睡屋。他赶忙披上外衣紧跟其后,随着林公子到了药室。
  「白日里忙活还不够,这半夜三更的还不歇停。」秦正悄声说了一句便绕到窗外,轻轻推开窗户翻身进去,摸索着来到药草架子背后,正巧见小林捧着一碗东西仰头饮下,「他又在喝什么?」
  小林喝光碗里的东西后来到书案前坐下,闭眼假寐。秦正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没有出声,躲在木架后注视着他。约莫半刻后小林开始变得不对劲,本就苍白的脸越来越青嘴唇越来越紫,直到最后倒坐在地捂着胸口微微抽搐。
  正当秦正要冲上去时,他爬起身来端起另一碗药汁饮下,待痉挛的身体平复后坐于桌前飞快书写着什么,边写边无声说着,【药性虽猛,但不会致命……】
  药性虽猛但不会致命,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着那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秦正心中大惊,他莫非在拿自己的身体试药!
  「你在干什么?」秦正突然从药草架子后走出。
  小林吓得掉了笔,【老爷你……你怎么起来了?】
  「和林公子一样,起来喝杯苦茶。」说着秦正看向那两个空空的药碗,哼道,「怎不给我留一碗?」
  小林忙把书案上的手札收起,支吾道,【我只是……我只是老毛病犯了,怕老爷担心,这才……这才瞒着。】
  「老毛病?」
  【从前老爷与人对敌时,不小心将我……将我误伤落下了伤根,偶有复发的时候。老爷为此一直很自责,所以我不敢让老爷知道……】小林太了解秦正,以秦正的敏锐他若不这么说定秦正定会起疑。
  「原来是这样。」秦正故作松了口气的样子,随即又面露愧罪,「我从前一定是个大混蛋对不对?」
  小林摇着小脑袋,起身投进他怀里捧起他的脸亲了亲,【谁说的,才不是!】他的老爷才不是大混蛋。
  秦正将单薄的人儿竖抱起来,抚摸着他微微凹陷的脸颊,「伤痛复发所以每晚都睡不着?」
  【嗯……】他哪里敢睡,时间不够了啊。
  「不睡觉身体怎会好。」秦正脱下外衣给小人儿披上,然后蹲身将他背在背上,轻拍着他的小屁股来回踱步,「快睡吧。」
  小林眼眶一热落下泪来,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老爷从前也是这么哄他睡觉的。就这样,积劳多日的人儿在秦正的后劲落下一吻,攀着他宽阔的肩背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而秦正一边踱步哄着背上的人一边在药室里寻找着,最后在一个角落找到一堆药渣,悄悄抓了一把藏进怀里。显然,小林仍是低估了他的老爷,他越是说得合情合理秦正就越是怀疑。

  二十三 追夫行…11

  「残霜芥,千草枯……好像在哪儿听过。」小饼子低头想了想,突然叫起来,「对了,忘心丹!我听心如丫头说起过,炼制忘心丹就有这两味药!」
  「原来如此。」秦正冷笑。
  小饼子缩了下脖子,「老爷……」别露出这种表情啊,很吓人的。
  ‘残霜芥,千草枯,这些都是剧毒之物啊!虽说这副药配得巧妙,以其它几味药克制了其毒性,但仍是伤身害人的毒药。老朽行医几十年从未见过这种方子,敢问这位爷这是治何种伤病的?’
  隔日秦正找到江陵城的一位名医将药渣拿给他看,老大夫这样说。也就是说那看似乖巧的人儿其实并不乖,昨晚的话果然在诓骗他!
  一声巨响,药室的门扇瞬间碎裂成几块。小林转过身看着闯入的人,不由自主地退向角落。
  【老爷……】
  「又在吃你的疗伤药?」秦正哼笑着端起热气腾腾的药碗,作势要饮下,「看你拿它当饭吃,我也来尝尝是什么味儿。」
  【不要……啊!】下一刻药碗摔在了小林脚边。
  摔了药碗仍旧不够秦正泄愤,劈到药架推翻药炉砸了药室一切可砸的东西才算完,「我是想不起来,我是变回不了‘他’!」
  往日即便是轻声责备,秦正也怕这人儿给伤了,怕一句重话也会让他变成泪人儿。这样的盛怒小林哪里承受得起,看着步步逼近的人,他像只等待宰杀的兔儿瑟缩在墙根连哭也不敢。
  「‘他’不就是个混蛋吗,你们为何一定要我想起来!」想来他们对他的情对他的好,皆是因为他是从前的那个‘他’,全是托了‘他’的福。不是不嫉妒不是不悲哀,若是他永远也记不起从前的事,他们是否就要舍他而去?
  秦正终是不忍心去伤颤抖的人儿,背过身一声哭笑,「我就非得变回去?那个人有什么好,还不是一样的混蛋,既然都是混蛋,我就不行吗?」
  小林愣住,一时间似乎懂了,缓缓起身走到秦正身后,伸出双手将他环住,【行,怎会不行,只是……唔!】下一刻双唇便被掠夺而去,急切而猛烈,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一般。待这绵长霸道的一吻结束,他已快被抽空气息,意识模糊之际一阵冰凉令他清醒过来。不知何时,他身上的衣物已被全部剥了去。
  秦正在满屋的狼藉中找到一处能落脚的地方,铺开外衣将□的人儿放躺下欺身覆在他身上,接着吮咬上他绸缎似的肌肤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侵袭,「这么做,是我的权利对吗?」
  【是……啊……】
  原本苍白的小脸,因□而浮上红云,粉粉嫩嫩像极了诱人的蜜桃,秦正忍不住轻咬一口。再看他玉一般的身子也是同样的诱人可口,惹得秦正咬牙咽喉,真真恨不得把这小东西吞入腹中。是要吃下去,只不过是另一种吃法。
  【啊——!】腿间的脆弱被含住,小林弓起身子忘情的叫喊着。
  虽无声音,可看着他情难自已脆弱无助的表情,秦正便觉这‘声音’是最动听的天籁最要命的催|情药,于是更加邪恶的折腾身下的人儿。
  小人儿颤栗哭喊的样子虽是心疼,却也将秦正的欲望推向了最高点。可是将庞然大物对准紧闭的□时,他却担心这副脆弱的身子承受不起他的入侵。俯身舔去小嘴边的一根银丝,询问道,「我会不会伤了你?」
  已陷入情潮的人儿摇摇头,主动抬高腰身迎向他。
  「那我要……」秦正不再迟疑,捧起两瓣小巧的臀丘猛地一个挺刺,「伤你了!」
  【啊啊……】
  小饼子追赶而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叫喊一声‘我什么也没看见’急忙退了出去,顺便把附近的人全部清走。老爷也真是,大白天的就这么敞着门。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老爷抱着六主子走出药室,回到厢房直到隔日天明才见六主子走出房门用早膳。久旱才逢甘露,自然要狠狠吃个饱。
  「你们猜他梦见了什么?」仕晨望着床上嘴巴都快笑歪掉的人问。
  唯一扇着扇子道,「我想我能猜到一些。」
  云飞和阿杰点头,用脚趾想也知道。麒儿和群傲看也懒得看。小林则低头看着地下,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他不是故意的。
  秦老爷究竟梦见了什么?
  海边高耸的崖石上,一个人双手叉腰面对波涛澎湃的大海,在涛声中张狂大笑。哈哈哈哈,他终于,终于得逞了———「啊——!」
  仕晨实在看不下去,伸手在无耻之徒的脸上用力拧了两圈,将他从美梦中拉了出来。
  秦正睁开眼睛看见七人,先是一惊,接着跳下床摸摸这个,捏捏那个,尤其是许久不见的云飞和阿杰摸捏得最久,最后一屁股坐回床上展开眉眼,「不是在做梦啊。」
  这一日,忘心丹已在秦正体内待了四十八日。他的七位夫人再次聚集在他眼前,而这一回他不再惊慌失措,有的只是安心,他没有被他们丢弃。也许逃家出走下意识中便是想看看他们到底会不会来寻他,只因他实在难以相信,他们是他的。
  仕晨哼道,「老爷做的是美梦,眼前这可是个噩梦。」
  秦正干笑道,「这事说起来要怪小饼子,这一切都是他弄出来的,我……我也是个受害者。」秦老爷推卸罪责常用的一招转移大法。
  门外的小饼子听见这话马上就想冲进来找老爷理论,但碍于七位主子在场只得忍住。也不想想是谁从主子们的拳脚下将他救起,也不想想是谁在助他逃家,也不想想是谁在大主子面前替他说好话,这分明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啊!
  「看你这样,还不是从前的泼皮样,忘了什么也没忘你这德性。」 云飞笑着摇摇头,拿起外衣上前给泼皮穿上,趁机查看他的眼耳口鼻,确实有中毒的迹象。
  「自个儿去用膳。」说完麒儿便掀帘走出去。
  秦正忙叫住他,「不是要去南凉吗,怎又折回来了?」
  群傲回道,「江陵这边发生了大事,没见我们都赶回来了。」
  「什么大事?」
  阿杰道,「这你就别问了,反正你一向帮不上忙。」
  「一向?」秦正的自尊严重受到了伤害,「那我平日都在做什么?」
  唯一想了想道,「逗鸟。」
  「还有呢?」
  「散财,败家。」云飞咬牙道,不禁又想起上上个月那笔十五万两的开销。秦老爷和他的五夫人与号称苏州首富的一个员外爷在河边比试扔银子,看谁砸得水花高。十五万两,要运送多少茶叶才赚得回来!直到这会儿云飞想起来还在心绞痛。
  秦正垂头自语,原来是废物一个。
  秦老爷在精辟的概括自己时,没见他的七位夫人已怎样的目光注视着他这个废物。
  小林让小饼子飞鸽传书火速召回麒儿六人的确有大事,秦老爷没准儿就快去阎罗王那儿卖咸鸭蛋了,算不算天大的事。
  麒儿未到南凉便中途折回,群傲阿杰和仕晨丢开江北盟的事迅速回来,离得最远的云飞和唯一日夜兼程跑死了几匹千里驹终于在这一日赶到了江陵。
  【……施针之后我发现毒性已侵入了他的肺腑骨髓,丢了师父的那几页手札,我也无法预料明日之后他会怎样。】
  「小老六你说慢点,我看不清楚。」唯一叫道。
  「为何弄潮儿没有这种症状?」群傲问。
  小林抹着眼泪回道,【弄潮儿先前并无致命的内伤,且他所服下的忘心丹与老爷的并非是同样的下药顺序。】
  麒儿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下令,「把那七粒拿出来。」说的是先前剩下的七粒忘心丹。
  云飞吹了吹额发,心想白云城只有大哥和二哥自己扛着了。
  仕晨笑道,「我就知道我苦命。」人家都说男生女相命苦,他不止是命苦还是命短。
  小林将七粒忘心丹拿上来,麒儿上前拈了一粒在手中捏碎后道,「若是我们六个试过后都不是,那你便给他服剩下的那一种。」
  先前说过,秦正服下的这一炉忘心丹的解药有七种可能,那只要六个人去试便可,若是这六种都不是,那便是剩下的那一种。
  【可是……】小林想申辩,却在麒儿的一记冷眼下闭嘴点头。
  唯一最先冲上来拿了一粒,哼,上一回的休书他是最后一个,这回他要做第一个!
  「白云飞。」仕晨这回对云飞可谦让了,拿起一粒首先扔给他然后才把自己的丢进嘴。
  云飞张嘴接住道了声谢,然后悠哉饮起茶来,刚喝了两口便叫了起来,「茶水和这东西不相冲吧?」
  小林摇头。
  「服下此药几时发作?」群傲问。
  小林撇开眼道,【三个时辰。】
  唯一疑惑道,「诶?我记得老爷好像不过半个时辰就……」
  群傲点头,「三个时辰,那够了。」够他把余下的事情安排妥当,官府那边的人着实让人头疼。「解药我过一会儿让墨香来拿。」说完心忧天下的群傲便大步流星走出门去,急急去处理他未完的事。
  唯一吞下药丸后向麒儿说道,「我要真卖咸鸭蛋去了,你可别忘了把我那堆美人图烧来,不准私吞。」他可没忘当年大主子初见他的美人图那副垂涎的样子。
  麒儿横他一眼,「稀罕。」再者,一旦用错了解药谁能保证他还有命,他们六个也许一个也活不了。
  这时,盒子里只剩下最后一粒药,阿杰默默地上前拿在手里转身离开。
  「喂,你们就准备待在这儿?」唯一问道。
  仕晨明白他的意思,「就在这儿了,看着他那样子就来气。」难道要在这之前抱着他哭哭啼啼一顿?仕晨的脑中立刻想起七个人挂在秦老爷身上哭嚎的场景,恶心得直摇头。
  麒儿握着拳头,想起那一幅‘捉奸在床’还是心有不甘,「我要是这会儿去抡他两棒,可有人觉得不妥?」
  「没有。」云飞、仕晨、唯一齐声道。
  「我怕他会哭。」
  「会的吧。」
  「那可如何是好……」
  「是啊。」
  别气别恼,同生同死,终究是要食言了……

  二十四 忘心绝情

  ‘忘心丹,吞噬人的情人的心,若非用情至深之人,它所吞噬便是那人的性命。’小林当日的话不断在阿杰脑中回响。
  揣好属于他的那一粒忘心丹,快步出了宅子他便打马直奔江陵城外的桃花坞分舵,他要尽快找到严青稔!可是这个地方早已在上一回遭受围攻之后人去楼空,紧接着他又回到江陵城寻找桃花坞或是江北盟的人,在挑了三个堂会据点之后仍旧没有严青稔的下落。
  四十九日,还有五个时辰就到四十九日,三个时辰药效发作,所以他必须在两个时辰内找到人。严青稔,严青稔,你在哪里!快出来,快出来啊!
  晚膳过后,酒饱饭足的秦正挺着肚子在后花园里散步,散着散着听见蔓藤篱笆后有声音传出。悄悄绕到篱笆后,竟见一个青衫男儿坐在地上,肩头微微耸动,看那样子似乎在……哭。他认得这个背影,这是……「南宫门……阿杰。」
  听见背后的声音,阿杰赶忙埋下脸在腿上蹭了一蹭,然后换过头唤了一声,「大哥。」
  红红的眼眶周围还留有脏脏的泪痕,像是那顽童输了架哭了鼻子又用脏手擦过后的模样。哭,南宫门主甚少干过这事,却是每每都拿脏手脏衣去擦,把自己弄成了一脏花脸,想欲盖弥脏也不能。
  一声‘大哥’叫得秦正心头一酸,一瞬间似乎有种印象,从前这儿郎心头不顺畅时便会这么唤他,直觉叫道,「谁?谁欺负你了?!」想想不对,有谁欺负得了南宫门主。于是他来到阿杰身旁坐下,轻声道,「有事儿可否与我说说?」
  阿杰埋下头看着自己的靴子,「我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阿杰摇着头。
  他不知道何谓用情至深,他不知道他对大哥是否用情至深,他甚至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情。
  在世人眼里,南宫杰是城府深沉有些心狠手辣的南宫门主。可在秦正眼里,他的阿杰只是个心思简单脾气有些暴躁的儿郎。与秦正之间,什么情情爱爱的,阿杰至今也不太懂。糊里胡涂的做了这个七主子,他更像来凑数的,凑够他的三妻四妾。只要是这个人所想的,他做义弟也好做七夫人也罢,对他来说都没有多少区别,为的只是能有大哥依恋。别无他法,除了这个人他已找不到别的人来依伴。这便是用情至深?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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