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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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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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鹊小楼狠狠地抱住春雨,把人儿的脸轻压胸膛,喝道:“也许你永远忘不了他,但我会缠你缠到让你没时间想其他事!因为他是你第一个孤独中见到的人而有所依恋,那么我就是你今生的挚爱!以后的日子好长好长,别担心,有我时时刻刻陪着你!”男人喟叹着不停亲吻安慰着春雨,胸口些许湿漉…… 
半响,春雨平复情绪,道:“为何来这?” 
“你奔波许久,是该好好享受了。”鹊小楼摸摸春雨的发道。“客栈人来人往,吵闹的很。这里是洛阳最美的地方,能安心调养、休息。过几日我们去京城玩。” 
“京城?” 
“去过么?” 
春雨摇摇头道:“还想称霸武林吗?” 
“不,我现在已是暗中的帝王,明争只会引起群攻消耗实力而已。看着那些名门正派害怕寒噤的样子真有意思,说的一套做的一套,可怜又可悲!” 
“栖月山庄是你灭的?”春雨吊着眼问。 
亲了亲人儿的眼睑,小楼道:“谁叫他们欺负雨儿!” 
“龙钥麒不是替我讨回公道了吗?其实,他们才惨哦!” 
“就是因为这样才不甘心啊!”鹊小楼恼怒地啃啃春雨的嘴唇道:“你可是我的老婆耶!我做的怎能比他差!” 
“小楼!”春雨正色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鹊小楼眉峰一展,唇角微翘道:“好,听你的。” 
“我想谢谢你,一路上为我挡了许多危险,四川之行也是……” 
“见外哦!”小楼拧了下春雨的耳朵道:“我不保护你,保护谁?” 
“可……” 
“没有可是。” 
“如果……” 
“嘘——”小楼轻舔着他的颈项。 
春雨呢喃道:“有一天我老了,不漂亮了,你就放我自生……啊——!”春雨看着双眼冒火的小楼,捂着被咬的颈子,不敢吭声。 
“哼!美人我多的是,要什么样的没有?我就是兴手画一个也会有人帮我做出来。选你是因为没人能使我有这般怜惜,如此牵挂,既坚强又脆弱。现在来个比你美上百倍聪慧无比的佳人,我亦不会看上一眼。付出的情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么?你是我的尤物,一生不悔。”小楼拥着无措的春雨,笑道:“男人天生擅长甜言蜜语,可惜,雨儿不会。放心,我会教你的,只说给我听哦!你不懂的我都教你,让你再说不出这等潇洒的话!”说着凑近人儿猛得一个深吻……弯月羞地躲入云彩感慨着世间人的恩爱…… 
  鹊小楼看了眼肩头沉睡的春雨,轻柔连被抱起,踱出房门,坠向花海。天快亮了,雨儿会喜欢吧?毕竟是严冬仅见的牡丹,为他盛开的富贵之花啊!……该是见他的时候了。 



第三十四章 爱恨交织 
戌时二刻,京城郊野。 
府宅宏伟壮观,一簇簇,一团团,灯火辉煌。景色秀丽别致,淡雅出尘,犹如世外桃源。青红相间的游龙盘旋檐上,四周麒麟忽隐忽现;凤凰彩妆,白玉为堂金做马;珍珠似土,遍地开花……富贵堂皇,却无丝毫俗气,势比王府,只少了宫廷的阴冷深沉,平添些许温和…… 
“恭迎少爷回府——!” 
“恭候少爷回府!” 
  …… 
鹊小楼横抱着裹于棉被中熟睡的春雨,快步行于翡翠石阶之上。“清风苑备好了吗?” 
“是。”年约三十的管家跟于小楼身后,笑道:“等少爷示下晚餐马上端至湖心居。” 
“好。下去吧。” 
“是。”管家一干人唯唯诺诺退去。 
来到净庭,早有侍女迎上,欲接过小楼怀中人儿,方便主人行事。 
“不必。”小楼喝退左右,跨入厅堂,一拨拨热浪侵袭。男人轻轻放下棉被,掏出春雨,解衣沐浴—— 
好大,大得可同时容百人嬉戏,遨游。白色池壁,汪汪清泉泛着春潮,东西两侧各有一白玉龙头吐水喷涌,流灌池里。偶尔几朵火莲漂浮身旁,可采其莲子服食,写意悠闲啊!小楼揉着春雨跳下温泉,碧波荡漾惊醒了浓睡整天的人儿。 
迷迷糊糊揉揉眼,道:“醉眠牡丹梦花海,卧仰银河观九天。”的确,虽说是庭,但无顶,抬头可见星辰点点,浮云攀月,耳闻鸟兽异鸣,想入非非……昨天洛阳牡丹难得,那么今日呢? 
“喜欢么?”小楼从背后拥住春雨问。 
春雨眯眼享受道:“舒服。” 
男人笑着拉过春雨的手腕划泳,每过方厘温差异动,池面色泽随光转移,美妙惑众,引人入胜。小楼忽然用指甲刮向右臂,伤口顿流血丝。 
“你做什么?”春雨急道。 
男人眉开眼笑地望着春雨,吻吻其湿润的唇舌,道:“看着。”把伤口沉浸池水,慢慢止血、合拢、痊愈,说前刻还受伤,谁信?连肤色都无差嘛! 
“很诡异。” 
小楼无奈笑道:“应该说好神奇吧?” 
春雨笑颜无语。 
“以后这儿的一切都是你的。”男人任由顺水漂遨,摘采莲蓬,掰开,取了颗塞入春雨口中。“只要是我的都属你所有。” 
“我不……” 
没等春雨言尽,小楼凑近雨儿的唇贴上亲吻,好似不接受他的反驳。半响,藕断丝连,男人舔了舔薄唇道:“好傻,你的全部何尝不是我拥有。” 
湖心居—— 
由名便知是坐卧湖心的居所。冬夜皎洁,湖面冻成一块镜片,月华之下光芒万丈,如千百盏明灯照耀,恍若白日,何需蜡烛?室内推窗趴于其沿观望,自己的身影清晰显现冰面,你动他动,遥远又如此的接近,比铜镜更为分明。岸边垂柳随风款摆,槐树、胡桐沙沙作响,年末深冬怎可使树叶不败长青?远处苍山静默,白雪皑皑,窜乱季节的景物合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大哥——!” 
春雨刚踏进湖心居,三个人影忽得包围来,哭诉。不是席家兄妹是谁? 
“你不知道,他囚禁我们耶!” 
“秋煊赫是个混蛋!大哥带我走啦!还是你也被捉了?” 
“我想出去逛啦!到了这儿就没出过房门,闷死了!说多惨有多惨哦!” 
席月扯牢春雨的白绒袄道:“大哥,我不想在房里孤老啦!” 
春雨不及发话,鹊小楼一把推开席月,拉了春雨落座拍了两掌,侍女捧着佳肴鱼贯而入。 
“啊——!你……你不是死,死了吗?”席月手指小楼颤抖道。 
席幽偌藏于席雅晟身后来个眼不见为安。 
可怜作挡箭牌的雅晟看看春雨,瞧瞧小楼,复探其座下,哦——有影子,应该不是鬼了!席雅晟松口气,暗道。 
鹊小楼瞄了眼吓趴下的席月,夹起块熊掌送进春雨碗里,邪笑道:“不吃?” 
席月吞了吞口水,瞪望一盘盘名菜上桌,忍不住脱口道:“好大一只虾啊!” 
丢人显眼!席雅晟、席幽偌心中痛骂弟弟没骨气,一边扫视经过身边的菜色,唾液泛滥。 
假正经!席月哪不晓得哥姐投射目光中的含义,知己知彼回报了句。 
“坐上来吃吧。”好象闹饥荒的样子,春雨颦眉道。 
“你没东西吃无人关心的时候,他们却受爹娘的宠爱尝山珍海味,怎能不给他们点教训。”鹊小楼道。 
“事过境迁,何需在意?人各有命,不是吗?” 
小楼笑道:“既然雨儿这么说,你们还不上来?” 
侍女送席家兄妹入座,静立一旁。 
“鹊大哥没事?好厉害!我还以为闹鬼呢!嘿,嘿!”席月抓了只大虾,边剥边道。 
“笨蛋!”席雅晟敲了记弟弟的脑袋骂道:“最后一句可以不说!” 
席月怒视雅晟不果,含泪进食。 
“原来到了鹊大哥的府上,我们一直很想谢你舍命救我弟弟。”席幽偌道。 
小楼捏着晶莹的虾肉塞入春雨的唇,微微笑道:“谢你们大哥吧。” 
“为什么把我们关在府里?”席雅晟不解询问。 
“你有把握出去不会又被操纵?” 
“我……” 
“鹊大哥与秋哥哥是何关系?”席幽偌问。 
“什么秋哥哥,是秋煊赫,秋二少才对!”席雅晟怒喝。 
席月油着嘴道:“其实他并没伤我们,三哥何必气成这样?”说罢抓向螃蟹。 
“笨!三哥是秋哥哥的老婆,被骗被利用,肯定感受更深刻。”席幽偌吃了口小菜道:“哥啊,你是不是爱秋哥哥爱得不得了啊?否则,干吗这么在意?” 
“住口!”席雅晟通红着脸嚷叫。 
席月、席幽偌耸耸肩,歉意地望了春雨,小楼一眼,暗示:家兄不贤,恼羞成怒,各位千万别放心上! 
突然—— 
一条人影闪入湖心居,至小楼身畔刚耳语道:“来了……”便听—— 
“我来还需通报么?”清亮高傲的声音传来,一群人浩浩荡荡跨入居所,侍女忙为带头的女人端了张椅子入座,除下遮风羽笠。哇——!美啊!比得:龙宫天神现芙蓉,瑶池仙子下凡尘!眼藏一片春情,唇含万缕娇笑,纤纤素指点秋露水波荡扬魅人心。女人喝了口茶笑道:“来人啊!把这四个卑贱的东西给我拖出去斩了!” 
“是!”门外黑衣人涌上,还没粘到桌边,小楼右臂一扫,掌风过处人尽跌了回去。 
女人瞪眼道:“你是什么意思?” 
小楼剥着虾壳,继续喂食春雨,若无旁人。 
“你……你好啊!翅膀长硬了是吗?可别忘了我是谁!”女人怒意横生,砰——得摔了杯子喝道。 
“夫人息怒!”两旁的侍女跪地恳求。 
“原来是鹊大哥的老婆啊!”席月若有所思地晃着脑袋道:“想必是见不得丈夫有了所爱,歇斯底里咯!” 
“乍看之下姿色颇佳,何奈不能持久也!”席幽偌评头论足道。 
“哪有人比得上大哥!”席雅晟做出结论。 
“大胆!竟敢对夫人不敬!”堆里跳出个嚣张女人朝着幽偌就是一巴掌。 
席幽偌偏头躲过,足踢对方下盘,女人应声而倒。 
“小楼!你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女人凝视鹊小楼,拍椅把道。 
“我带雨儿来,就是为了见你。” 
“那为何不把他交与我处置?还把侍卫打出去?” 
小楼淡笑道:“你会错意了。我保护雨儿不及怎可能伤他?” 
“你……” 
鹊小楼盯着女人整色道:“好歹是我母亲,你总不会伤害自己的儿媳吧?过去的恩怨似同流水,我不希望有人再提。” 
没等女人发话,席月吃惊道:“天!真看不出她已经是个大娘了!” 
“光看她的脸的确猜不出。” 
“你跟席家有仇?”席雅晟道。 
胡薏鄙视地望着雅晟道:“仇比海深,恨比天高!” 
“是你杀了我爹娘?” 
“哼!席宏,凤黎莒杀他们我还嫌手脏!” 
“你……”席家兄妹气得面红耳赤,欲上前拼命,被侍女们一把拉住,定于原地。 
“不信,问你们大哥啊?告诉你们,席宏,凤黎莒为保性命把他送人,那两个狗男女真是不要脸!”胡薏冷颜嘲弄。 
席家兄妹回视春雨,见他无辩驳之意,不禁信了几分。他们的爹娘真有那么可耻狠辣吗?对大哥的好是弥补?是歉疚?或是忏悔? 
“既然知道雨儿是必不得已,为何还要致他死地?”鹊小楼道。 
胡薏喝道:“你忘了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了吗?” 
“胡言乱语!我爹两年前寿终正寝,你不陪同弥留吗?如何怪在雨儿头上?” 
“你爹是沈风尘,才不是那皇老头!” 
“可你是当今太后!” 
胡薏道:“那又怎样?又不是我愿意的!当初上官虹飞为了名利把我送入深宫,求得了天下第一家的名号,简直是利欲熏心,狼心狗肺的鼠辈!我是他的青梅竹马,不顾他家境贫寒执意跟随,谁道他翻脸不认人,利用我投靠朝廷称霸武林。可惜……” 
“所以,你让秋煊赫杀了他?”席雅晟打断道。 
“难道他不该死吗?” 
“你贵为太后,老皇帝在世也许行动不便,既那么恨他,为何不在皇上驾蹦后马上削他天下第一家的名号,杀他的头?”席月不解。 
“你懂什么?武林可是无风也起三尺浪的地方,我儿欲统领群豪完他爹毕生所愿,我怎可打草惊蛇?” 
“现在可以了?”席幽偌奇道。 
胡薏得意笑道:“魔教羽翼丰满是展翅九天的时候了!” 
“魔教?” 
“什么魔教?” 
“你们不知道我儿小楼是魔教教主吗?” 
“乖乖!魔教势力有多大?居然还有朝廷在背后撑腰,名门正派附和了便罢,不然……”席月暗想难免血光之灾了!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母亲就把这些姓席的都给我杀了。”胡薏道。 
“你贵为太后竟与沈风尘有染!”席雅晟道。 
胡薏脸颊绯红,气道:“你知道我入宫时皇上有几岁吗?我才18,他却年近花甲。凭什么要为上官虹飞这无耻的男人浪费我一辈子的青春?沈风尘正是我失意时教我如何在宫中生存,出头的男人。皇朝何尝不是另一个江湖?后宫亦是个步步阴谋,凶险莫测的地方。清晨还有说有笑,晚霞时分已不晓得躺在哪个角落永远沉睡了!你们能体会吗?美人何其多,谁不想爬上去?在期间有多少人失踪,多少人变疯?对一个年迈的男人美色已不能使他停驻目光,靠的是手段!我知道沈风尘阴险毒辣,但有谁比得上他的魅力?他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爱人!” 
“那你就更不该杀雨儿。”鹊小楼道。 
“为什么?” 
“因为,他是沈风尘爱上的人。” 
“胡说!”胡薏喝道。 
“你在逃避!” 
“不管怎么说,沈风尘死在他手里是铁铮铮的事实!” 
“为爱人牺牲是男人的夙愿!” 
“那我算什么?为他生了骨肉,他竟爱上个黄毛小子?不,不会的!我难道比不上一个男人?我要杀了他!杀了他!”胡薏疯狂道,脸容浮现的恨意是多么幽浓怨毒,如化不开的浑浊泥水…… 
“其实,你恨的是沈风尘,不是雨儿。” 
“是他,是他勾走了沈风尘的心!我不甘心,他一定得死!我能为他做任何事,只要他看着我,为什么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为什么?”胡薏身后的心腹宫女各个动容,难得不动声色的太后如此失控,她到底是凡人,是个为爱所困的女人…… 
忽然胡薏似想起什么问道:“你在栖月山庄不是打了他一掌吗?为何现在要娶他为妻?难道……难道那一掌是为了迷惑我?” 
“不错!身份可让你利用太多东西,想杀雨儿的又并非你一个,与其防不胜防,不如暂且使你心安,按兵不动。” 
“是你叫秋煊赫骗我的?前天我派出的大内高手都死在你手里?” 
鹊小楼喝茶不语。 
“厉害!厉害!你们父子爱上同一个人……叫我情何以堪?你跟沈风尘是我这世上唯一所爱的,你竟为了他求我……” 
“我何需求你?” 
“正道武林中人知道他与你这个魔教教主在一起会怎么想?你不要皇庭的庇护?” 
“你太小看我了。带雨儿来就是一切尘埃落定,我可以冒险他不行,谁都别想伤他分毫。你是我母亲才让步至此,别逼我耍手段。” 
“你……你这个孽子!太后之尊,我要他死谁阻止得了?给我杀!”胡薏挥手下令。 

  “皇上驾到——!” 


第三十五章 旧事从提 

锦服黄袍的男子踱步上前,身后跟了大批带刀侍卫,大门口堵塞的人群,慌忙让出道来,齐身下跪,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场只有胡薏颦眉端坐、鹊小楼依旧故我、春雨品茗赏景、席家兄妹则被突如其来的大人物吓的目瞪口呆。 
胡薏瞪了眼皇上道:“鹊逸,你来干什么?” 
鹊逸吩咐大内侍卫留守室外,自动自发走向桌畔拉了个椅子入座,笑道:“我当然是向母后请安来的。”随即转朝小楼道:“楼弟,好久不见……” 
“我要你做的事办妥了吗?”鹊小楼打断鹊逸的闲话家常问道。 
“没办成怎么敢来?”鹊逸忽然像发现奇迹般嚷道:“天!世间居然还有这等绝色!我后宫的佳丽哪比得上万一?楼弟,你是在哪儿找到的?美人叫什么名字?做我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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