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见你,我还以为你把我都忘了呢,后面听赵小翠说那是你,我还有些不相信,这么多年了,我们变化都挺大的。”
我的心中又升起了一种火焰,那是小学时情感的延续,梧桐树下的记忆有太多,她总喜欢穿一件红色的上衣,在阳光下跳皮筋,身姿如蝴蝶一般,美丽有如梦幻,特别是暑假的那一面,五年之后,她的模样已经美丽到了逼人的程度,小时候的眼光,放到今日依然多彩,我想把那六年未完的故事延续,便和她聊了好久。
其实心里隐隐生出了一种负罪感,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彻底花心的人,半夏那里还没有完结,马上又和别人纠缠在了一起,真的喜欢雪梅么?如果放在小时候,那是肯定的,全班十几个女生,无论从哪方面,我们似乎都是绝配,时至今日,过了这么多年,我在变,她也在变,只有那种属于彼此的记忆没有变,但缘分,真的能续在一起?
她告诉我了一个秘密:“小学的时候,全班女生都喜欢你,因为你不仅长的白净可爱,还成绩那么好,是大家的班长。”
这让我有些惊讶,我小时候真的那么受欢迎?似乎是这样,那些女生,在我的记忆里,只和赵小翠打了一架,其他时候,她们连和我说话的声音都很低,我看了小时候的照片,的确可爱到不行,倒是后来越长越难看,都说相由心生,难道我的心越变越坏了?那些轻柔的语气,应该就是她们爱慕的表现吧,我小时候在她面前也是这样的。想了想,我试探性的问到:“全班女生都喜欢我,那你有没有?”
她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有我!”
我的心瞬间就蒙上了一层霜,为什么那时彼此没有说出来呢?这份感情,本来是完美的,就如我的父母一样,他们彼此喜欢着对方,就在那个小村子里,结婚,然后有我。现实的蒙羞却将这份情感埋葬,谁都把对对方的爱慕压制在心底,一年年的过去,直到今天才宣泄出来,这到底算什么?如果小时候就讲出来的话,那么我一定不会去伏虎上初中,一定不会去新疆,更不会考大学到海南来,可这些都发生了,故事也发生了变化,我用我的努力和家里的支撑成就了现在的优秀,她依然待在四川,本是很亲切的家乡话,在外面的世界中听惯了普通话之后,发现一时难以接受,总感觉很别扭。很多时候我都是讨厌自己的,此时就是这般,为什么会觉得初始的东西不美了?这种感觉就形成了一种心理负担,我真的变了!这些不适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也有机会表达我自己了,我说:“其实小学六年,我也喜欢你!”
她又是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一阵感慨:“我觉得我们那时都好傻哦,明明喜欢着对方,都不敢说出来,看看现在那些小孩,一点点大就开始说我喜欢你,看的我一阵羡慕,也怪那时村里太闭塞了,你看看小学那些同学中,有哪个传出过谁喜欢谁,我只是听说过小芳喜欢你,但一上初中之后,大家马上就变了,写情书的到处都是。时间过的好快,一晃大家都十九岁了。”
我也感慨:“这才是真正的两小无猜吧,那种默默的喜欢,不带任何的杂质,六年,我还记得那时候总喜欢用眼角的余光看你写作业,总感觉你也在看我,是不是哦?”
“你猜?”她的笑声从那边传来。
我说:“肯定是吧!”
“呵呵,猜对了!”
“十九岁了,这么多年了,变化好大,从小就觉得你很漂亮,暑假见你的时候发现更漂亮了,我都想马上过去叫住你,可是不敢,害怕认错人了,哈哈。”回忆起暑假的那一幕,心中就是一阵悸动,两只羊角辫,搭在胸前,静静的一个微笑,仿佛在昨天。
她只是在那边一直笑,我又问到:“听刘军说你有男朋友了,是不是真的啊?”
这一句话让她沉默了,过了好几秒钟,她才说:“是!”
“那我现在把小学六年的情感补上,说喜欢你,你会接受么?”回忆的喜悦,让我忘记了现实,只想一心的靠近,不知不觉中,我就说出了这么一句。
她变得更加沉默了,过了好久,她才说到:“你让我想几天!”
那层朦胧捅破之后,还给了彼此的都是尴尬,我轻轻的说了一句:“好吧!”然后压下了电话,心中则是五味掺杂,原来我是那么的吸引人,全班的女生都喜欢我,最重要的,是我喜欢的她也喜欢我,六年时间,我只是感觉她对我时冷时热,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吧,没想到一错过,就是这么多年,那时的房屋如今已经变成了废墟,暑假经过的时候,有一堆砖和一头牛在那里,梧桐树已经消失了,似乎是做了谁家的建筑材料,我们曾经的教室,里面堆满了玉米杆,窗户的栏杆,断的断,朽的朽。她娇小的身姿依然在我的脑海中,如果能够穿梭时空的话,估计都不认识未来的自己吧。人生已经错过了太多,我不想再错下去,有了续缘的机会,那么就算挖墙脚,能挖倒又有什么关系,何况,我才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
这不知是一种什么状态,有些愧疚,有些激动,还有些怀念,回到了宿舍,想起小时候的一点一滴,便是一阵傻笑,周子健疑惑的看着我:“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笑了笑,问到:“你说小时候喜欢对方六年,后来却分开了,上了大学又才认识了,但是女生的一方有男朋友了,能不能成?”
“这个我不清楚,没见过那么复杂的情感。”周子健摇摇头,说完又接了一句,“你可以问问杨赢!”
“这种事我哪知道,但是要是有男朋友的话估计都不能成吧!”杨赢正在看英语单词,听到我们的谈话之后,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看法,那副模样,就像一个没有睡醒的人。
三天之后,雪梅打电话过来了,一开始却是问的很奇怪的问题:“你抽烟吗?”
“不抽!”
“你喝酒吗?”
“偶尔喝一点!”
她的笑声从那边传过来:“那就好!对了,你会洗衣服做饭吗?”
“六岁就会了好不好,小学六年你都没有发现么?”
“我哪知道,那时我们走的又不是很近。”
我问:“那件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又沉默了,然后有些遗憾的说到:“刘凯,这么多年了,就这样吧,我问了一下我们宿舍的同学,她们都说选择你,可是我不能,我很喜欢你,但是不能对不起现在的男朋友。”
第二百四十一章 乡音
这个结果是我预料中的,任谁有了男朋友之后,突然出现了以前喜欢的人,她都会斟酌再三,多半偏向于现在,我没有多说什么,就说了一句:“等过年我回来咱们见见面再说。”
压上了电话,心中一片烦乱,感觉自己就像一头发情的动物,在被人拒绝之后马上又换一个目标,一点过渡期都没有,她的语气表现的很勉强,我相信如果我坚持的话她一定会同意,不过另一方面,我感到的却是害怕,她同意之后,如果我仅仅是小学时情感的余温,余温消失之后,对她不好,那不是害了她么,这么多年过去,两个人都变了,是否还如小学一般的契合,这是一个问题,所以还是把这份情感,留在过年回老家的相处之后再说吧,那时,如果能合得来,就毫无疑问的走下去,合不来,也是青梅竹马的朋友。
虚拟的游戏世界里,也有我的一份依恋,林月思会时常发短信给我,还是简单的那两句话:
“在干嘛?”
“哥哥好!”
我的回答也很简单,好,在上课,之后她不在回复什么,我也就不理会。很多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会对她有如此熟悉的感觉,她的年龄和我相差六岁,而情感,似乎和我一般,每当在要忘记她的时候,她就会发短信提醒我去想起,这种模式一直延续着,而我的心里对她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又是《诛仙》里一连串的任务之后,我的灵感如泉水一般,便给虚拟世界正拥抱着的她写了一封信:
月,见信快乐啊!
就那么在网络中漫漫收索,找不到一首诗是我想写给你的。在这份思念下,我不得不用我拙劣的文字向你诉说我的祝愿。
指尖慢慢的靠向水面,水中有我手的倒影,然后,刺破倒影,在水中留下一个气泡,急速上升,在到达水面的时候,瞬间,破裂。在诛仙的世界里,我遇到了你,就如我的倒影,敲开月光做成的墙,你投影到我的心扉,从此,世界多了一对兄妹。思念,就如上升的水泡,一点点扩大。手机没有属于你的振动的时候,心在颤抖,忍不住想给你发短信,经过,便获得了冲破思念遇见阳光的喜悦。
秋已入深,有一片落叶飘过我的视线,是什么在心中跳动了一下,时间走了,十九年的岁月,在第十八个岁月里,我们一起游戏过。抱着你,虽然感受不到你的体温,却能感受到那份温馨,淡淡的。我们骑着雪豹,游遍青云。我们组队,完成月老给的任务。你懂得怎样珍惜我,这是我最幸福的事。叶缓缓到了地上,它说,秋,凉了。MM要记得添衣服,注意身体哦!
海南正热,阳光下有我的影子,我的思念中有你!→_→林妹妹←_←
月亮依旧明亮思念依旧热烈
游戏中有相依相偎的那条指令,双方同意之后,便是抱在一起的画面,那呼吸的颤抖,模仿的惟妙惟肖,如果现实世界也如虚拟世界一般的美好,那该多有意思,不用学习,不用吃饭,天天就是游山玩水,然后快乐的聊着天。她就一直跟在我身旁,一直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听的我满心的欢喜,可每当说看照片的时候,她总说:“家里现在没有照相的,以后给你!”我有些失望,但还是给她一个笑脸的表情。
时间一天天过去,学期也快到了尾声,爸妈已经回老家了,给他们打电话时,从那头传来了一股乡村的气息,我能听出周围的安静,就像我暑假感受到的一样,没想到妈妈在新疆待久了之后,回老家竟然水土不服,感冒了,她的声音中有着浓重的鼻音,似乎是躺在床上,当我提出要和她聊天的时候,爸爸拿着手机还走了几步,她的关心一如既往:“吃饭没有?”这永远是她说的第一句话,下面就是一长窜的嘘寒问暖。
我说:“这边天气很好,现在还穿短袖。”
她听了有些羡慕:“我们这边太冷了,天天都是大雾,还有霜,一回来就感冒了,现在天天躺床上,哪儿也不能去,你们多久放假啊?”
“快了,估计还有二十几天吧!在网上我都和小学那些同学联系过了,说好的今年一起回去见见。”我高兴的说到。
她有些感慨:“小学的同学啊,是有些年没有见了,那个华尔结婚没有?”
“好像没有吧,听军娃子说他今年回去相亲。”我把知道的信息都向妈妈透露出来。
又闲扯了一些,她说身体不舒服便又把手机交给了爸爸,爸爸的话永远没有妈妈的多,他就向我描述了一下家里现在的情况:“你婆养的猪被杀了,当着今年的年猪,我们买了一半,另一半还是你婆的,放假了就早点回来吧,暑假回来就知道你没有玩好,现在有我们在,到时候一起团个年,你妈就是感冒了,其他也没有什么,应该就是水土不服,你想想新疆那么干燥,一回来天天大雾,那怎么能受得了,不过问题不大,估计待上一段时间就习惯了。”
我也安心的很多,便问到:“你们回家了是怎么耍的呢?”
“那个要怎么耍,打阴沟,扫阳尘,整理屋里堂外的卫生,走家窜户打麻将,老家这边的过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年关了都是干这些事嘛。”爸爸的语气中有些抱怨的意思,但事实就是这样,一年年过去,没有一丝的新意,都是这么过的。
我的记忆又回到了以前的每一年,那时很快乐,因为那一天是唯一一天跟妈妈招呼了她不会说什么就让我出去玩的日子,穿上新衣,新布鞋,去买上一盒擦炮,和刘华一起,就能快乐的玩上一整天,可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便越来越觉得过年无聊,擦炮已经不是最好玩的东西了,甚至连录像,都不能安静那颗浮躁的心,天天到处瞎逛,无所事事,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完了年。
压上电话之后,我看了看周围,这里的青草依旧绿,一点冬天的迹象都没有,看惯了乌鲁木齐的白雪,这里又是另一番别样的景象,我起身,向孙玉涛的宿舍走去,经过一个学期的熟悉,和他之间已经有了一种默契,虽然各自的爱好不一样,但是性格却是一样,他比我更豪爽,做事从来不拖拖拉拉,这是我最欣赏的一点。
到了他们宿舍,我提议道:“涛哥,走我们出去照相吧,这里冬天的景色真不错。”
“凯兄有此要求,我等焉能不从,请!”不知道是不是古文学的太多了,他的很多话中都透露出一种古色古香,不过更多的,是豪情。
我们从他们宿舍出来之后,就一路拍照,要说整个海大的景色还是很多的,我那会打电话的地方,就是起点草坪,起点草坪以东,便是东坡湖,湖水很幽静,在湖的中心有两座小岛,有很多白鹤栖息在那里,湖的尽头是东门,东坡湖的北边,是一片空地,里面长满了杂草,西边就是图书馆了,有很多戴着厚厚眼镜的学生,从里面进进出出,我这个学期就去过五次,进去了总感觉静不下心来,向往着外面的生活,所以每次都没有待上半个小时。沿着这一路照相过去,感受着这所大学的脉搏,它真的是把南国的风光浓缩了,哪里都有一种生机。
我斜靠在东门附近的一颗树下,树的名字应该叫大叶榕,它的叶子真的好大,阳光透过叶缝照在我的脸上,这幽黄的光影,涛哥趁此机会帮我拍了一张,我都被我自己的模样惊呆了,今天刚刮过胡须,脸上很干净,偏分的发型,加上沉思的神情,坐在地上,一条腿支着,手搭在上面,另一条腿平放,背靠在树干上,真的太帅了!我说:“涛哥照相技术果然不一般啊,此等美景,表现如此。”
涛哥也是一脸笑容:“哪里哪里,还是凯兄本身的气质高雅!”这种互相的吹捧,成了我们的习惯,就像他说的一样,明明知道是假话,但大家都喜欢听,我们也把夸人养成了一种习惯。
期末考试也再也没有了那种紧凑的感觉,时间很宽裕,内容很少,很多同学都是一学期没有学过,照样能考过,我都开始怀疑到底大学是学什么了,似乎什么都学不到一样,那些东西和现实的生活完全脱轨,尤其是高等数学,似乎玩的就是解题的乐趣,好像听说还能造火箭,对于这些,我只能遥遥头,闷着学吧。
北上的火车一路向前,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这人也太多了一点吧,简直难受的要死,挤啊挤,挤个两天就到家了,窗外的景色,从来没有重复,其实就算重复了,我也想不起,路途太遥远,我已经横跨了整个中国。四川,新疆,新疆,四川,海南,海南,四川,这一路走来,身似浮萍。
第二百四十二章 归家
火车驶进成都,我就直接下车了,这一次,不想再去打扰哥哥,到了汽车站买票时,却发现已经没有回家的车了,没有办法,看来这一次依然免不了去哥哥那,这一路都是高速公路,坐惯了长途的火车,对于这一点路程,我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何况车上还放着电视节目,就如在家里看看电视一般,节目结束,也就快到了。
场景一如半年前见到的一样,车缓缓的朝他家的位置开去,司机是一个中年人,自从上大学之后,我发现了口才的重要性,便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