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但算不上很多。”帅大叔直言道,“因为在现实里杀人触犯法律,而且没有好处。在魔盒游戏里杀人和识破别人的法则,你应该感觉到了……这些事能在游戏结束结算时,增强你的特殊能力。但现实里不能。没有利益只有风险的事。”
“有道理。”
黎渐川随意笑笑。
他又随口和帅大叔聊了会儿,端起酒杯尝了一口那杯红色的酒。
“我很喜欢重庆火锅,这个味道很像对不对?”帅大叔靠着吧台又喝了一口,推了推眼镜,眼中带着点骄傲得意,“我给它取名叫小辣椒。”
黎渐川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骄傲个什么。
但这个小辣椒……还真他妈挺辣。
黎渐川庆幸自己只喝了一小口,只是舌头有点麻,火辣辣的。
这时,黎渐川身后那座吧台的女调酒师似乎听到了帅大叔的话,扭头看过来,冷冷一笑:“就你那些药剂,还能配出正宗的重庆火锅味?少侮辱重庆火锅了,那味道还不如超市十五块一包的底料!”
帅大叔立刻火了:“陆菲,你敢质疑我的小辣椒!”
“我这是实话实说。”
女调酒师陆菲不屑,举起自己手里一杯红色的酒,“睁开你的小眼睛好好看看,安德鲁,这才是正宗的火锅味调酒,你懂个屁!”
安德鲁怒道:“我的才是正宗的火锅味!你没有尝过没有发言权!”
“你也没有尝过我的,怎么知道我的不是?”
“那你尝我的!”
“你也尝我的!”
俩人伸长了身子,把两杯酒往对方脸上怼,视线相接,仿佛能看到火花四溅,怒火喷发。
陆菲冷笑:“我们要客观地讲究科学。如果你的火锅味没我的正宗,那么下周的病毒研究报告就交给你写,你敢不敢赌?”
“好!”安德鲁脸都气红了,“如果我输了我写报告,你输了你写报告!谁要反悔就是小狗!”
“好!”
陆菲眼里燃烧着两团火,一把接过了安德鲁手里的酒。
安德鲁也不甘示弱,接下陆菲的酒,两人一仰头,一大杯酒直接都灌进了自己嘴里。
几秒后。
陆菲和安德鲁一人一副香肠嘴,面对面吐着舌头喷气,指着对方说不出话来。
又过了一会儿,俩人脸色涨红,脑袋一沉,都晕了过去。吧台后又走出俩人来,一人拖一个,很快就把陆菲和安德鲁拉走了。
边走路上边有人打招呼,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又辣晕了?”
吧台边围观的人也很淡定,显然这是一件十分日常的事情。
黎渐川全程看得目瞪口呆,头一次有点理不清楚事件的起因经过发展。
他看了眼旁边一个个把奇奇怪怪颜色液体往嘴里灌的人,第一次明白什么叫疯子和天才只是一线之隔。这么一看,宁准可能是这些人里最正常的一个。
在安德鲁之后,黎渐川又和吧台的几个人聊了聊,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比如God实验室究竟位于哪里,怎么联系外界,有多少人……这些消息一概没套出来。
这里的一群研究员仿佛对外面的一切都不关心,一心只想着他们的实验和奇奇怪怪的东西。
而且他们对他A3实验体的身份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好像他就是他们中的一名普通研究员一样。
在大厅里吃过晚饭,黎渐川才起身回医疗室。
宁准已经回来了。
正在地毯上和机器人圆圆做仰卧起坐。
喧闹褪尽,踏进这扇门时,黎渐川诡异地感受到了一股从来没有体会到的安宁恬静。
他看了气喘吁吁的宁准一眼,宁准穿着一件白短袖,头发汗湿,躺在地毯上偏头望过来:“不想运动。”
又撒娇。
黎渐川冷淡道:“身体太弱,是该练练。”
“你帮我压着脚。”宁准说。
黎渐川看了眼兢兢业业按着宁准双脚的机器人圆圆,戏谑一扬眉:“有美丽可爱的圆圆呢。”
宁准看向圆圆。
圆圆的电子眼突然闪了闪,圆滚滚的身子啪叽一下向旁边栽倒,平板的电子音夸张道:“哇,圆圆摔倒了,变成球球了,压不住主人的脚了呢!”
说完,它立刻变成一颗圆圆的球,滴溜溜滚走了。
宁准直起身,脱掉脚上的袜子,看向黎渐川。
黎渐川咬牙,抽了本书坐过去,长腿一伸,用一只手按住了宁准两只脚。
宁准满意了,继续呼呼地做仰卧起坐。
“一周后……我们开始下一局。”
宁准坐起来,带来一阵热气,喷吐在黎渐川耳畔,“我有了两个魔盒,再带一个人……呼……”
他又躺下去,短袖下摆翻上去,露出一小截柔韧白皙的腰身。
“嗯。”
黎渐川应了声。
宁准要再带一个人做帮手,很正常。而且他自己也能进游戏了,不需要再依赖宁准。虽然看宁准的意思,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这个劳动力。
要带的新人的身份宁准没继续说。
他的身体素质确实不太好,只做了几十个仰卧起坐就一副缺氧的模样,趴在黎渐川肩头起伏着胸膛喘气,略有苍白的脸颊染上绯红,汗水浸湿额头,桃花眼里也蒙了水般,潋滟潮湿。
他整个人湿淋淋的,清冷微哑的嗓音喘得莫名有股缠绵勾人的欲感,就好像刚刚从床上捞起来一样。
这么一副模样不是运动的,而是被运动的。
“好累……”
宁准轻声说,“我两周才运动一次……”
他将头枕在黎渐川肩窝,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黎渐川的脖颈,见黎渐川脊背略微紧绷了一下,便又得寸进尺地向下滑去,轻轻含了一下那块性感微凸的喉结。
常年生死边缘游走,黎渐川对关键部位的警惕绝非一般。
在喉结被碰到的瞬间,黎渐川就神色一变,一把掐住了宁准露出来的那截腰,眼神沉沉地盯了他一眼,咬着牙终于说出了那句憋了很久的话:“你找操是不是?”
宁准看着他,轻轻喘了口气:“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种……你已经进来了的感觉,痒……”
“操。”
黎渐川骂了声,一脸狂躁地把人抱起来,踢开浴室门,一股脑将人塞进浴缸。
他看到了宁准下半身的反应,按着喷头就想给他来个冷水澡清醒清醒。
但按下去前,到底有点舍不得,还是憋着气调成了热水。放完水,黎渐川警告地看了宁准一眼,抓了一卷卫生纸给他。
“强撸灰飞烟灭。”
黎渐川恨恨地点了点他的鼻尖。
宁准脱掉短袖裤子,趴在浴缸里慵懒地眯起眼,“只想撸你的。”
黎渐川:“……”
第19章 高糖现实 E2。()
黎渐川在宁准洗完后,才简单冲了个战斗澡。
出来时宁准正好吹完头发,举着吹风机朝黎渐川呼噜了一下。
黎渐川没拒绝,坐到床上任宁准吹。
他头发短,发丝比较硬,宁准修长微凉的手指在发间穿梭揉动着,若有似无地抚过头皮,带过一阵阵奇异的酥麻放松感。
黎渐川像头被顺毛的野豹子,有点舒服地闭了闭眼,昏沉想睡。
腿上突然一重。
黎渐川睁眼,纯黑泛着光泽的丝质睡衣擦过鼻尖。
大腿的肌肉紧绷,浑圆软弹的触感挤压在上面。刚才还随着吹头发的动作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那截弧度曼妙的腰身已经近在咫尺,有些摇摇欲坠地向后歪去。
他下意识伸手搂住。
“又干什么?”
黎渐川抬眉。
宁准低头,舌尖灵巧地在黎渐川的耳廓上打了个圈儿:“累……想趴在你身上睡,你给我按按腰。”
黎渐川感受到弯在手臂上的腰身似乎是有些虚软,瞥了宁准一眼,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上床,让宁准趴在他腿上,又给他在底下垫了个枕头。
宁准的膝盖抵着床铺,腰微沉,非常自觉地把睡衣拉上去一点,又把睡裤拽下去一点,完完整整地露出一截细腰,并着漂亮的腰窝和小半边润白挺翘的臀瓣。
睡裤边缘正好卡在腰臀上方,在昏黄的小夜灯下,勒得露出的那小半边臀肉如溢出来般,绵软诱人。
柔滑的黑色布料和细白柔韧的腰身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黎渐川的喉结不自然地滑动了下,冷着脸把宁准的睡裤向上拉了拉。
盖着薄茧的指尖不经意间扫过臀缝,怀里的人突然拱了下,黎渐川狠狠揉了把宁准的脑袋:“再撅,揍你屁股信不信。”
宁准偏过一张表里不一的禁欲脸,眨眨眼睛,没说话。
黎渐川觉得自己真是被吹风机吹傻了脑子,竟然答应给宁准揉腰。
但箭在弦上,而且他看得出,宁准这几天确实很累,身上的肌肉也有些僵硬,也不好说话不算话。
“有药酒吗?”黎渐川问。
宁准抬眸:“旁边柜子上的试剂你拿来看看,应该有一个可以用。”
黎渐川手长脚长,一伸手直接把柜子里那一盒试管都拿到了床头柜上。
宁准指了一个,黎渐川闻了闻,似乎是有点中药的药香,就倒在手上搓了搓,然后两只热烫的大手缓慢地覆上了宁准的腰。
常年训练,肌肉酸软受伤是家常便饭。
黎渐川对于按摩很有一手,轻重得当,手法极佳。
宁准刚开始被按得抽了口凉气,瑟缩了下,后来就舒展开了身体,任黎渐川施为,偶尔按到疼的地方,也只是在黎渐川的手臂上轻轻蹭一下脸。
就像撒娇的小猫似的。
“舒服……”
宁准嗓音略带沙哑地轻轻说了声,闭上了眼。
黎渐川感受着手底下滑腻的皮肤和薄薄的肌肉,看到这段腰肢被揉捏得红红紫紫,软软塌塌,额上不由出了层汗。
经受过专业训练,很能憋得住的胯间也有点承受不住,尴尬地给出了反应。
这就有点惊悚了。
他可是一直以为自己是直男。
“好了。”
黎渐川看见宁准似乎要睡着了,赶紧头皮发麻地结束这磨人的按摩,端正下自己摇摇欲坠的性向。
“……嗯。”
宁准睁开眼,爬起来,瞄向黎渐川腿间很明显的地方,淡淡指出:“你硬了。”
说着,还抬手摸了下。
黎渐川举着两只沾满药水的手,正要下床去洗洗,却冷不防挨了一记宁准的猴子偷桃,条件反射地擒住宁准的手腕,将人一扭。但他忘了垂在床头的锁链,这个动作不小心将锁链扫起。
锁链一扬,又啪地打飞了床头柜上的几管试剂。
其中一管试剂在半空中碎裂,泼到了宁准的胸口,直接把宁准的睡衣烧出一个大洞。
宁准“嘶”了一声。
黎渐川立刻反应过来,忙松手把宁准的睡衣扯掉:“疼不疼……”
“烫。”
宁准飞快抬手,将床头柜上备着的睡前牛奶撒到自己胸口,然后才缓缓松了口气:“没事,这个药剂无毒,只是有点烫,对布料损害大,对皮肤没什么伤害。毛巾泡下冷水,帮我拿过来。”
黎渐川照办,很快把潮湿的凉毛巾拿来。
宁准要去接,黎渐川搂着他没动。
“我来。我的错。”黎渐川叹气。
他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被摸下小兄弟也没什么,犯不着跟宁准动手,现在让人受苦——
当然,这个想法在黎渐川知道这管药剂其实屁事儿没有,只是宁准倒了牛奶才引起反应的事实之后,就让他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
真是傻缺!
小心地用毛巾擦掉宁准上半身的牛奶和药水,黎渐川又换了毛巾,敷在宁准胸口。
白皙单薄的胸膛上确实没什么伤痕,只是一边的那点殷红翘生生地肿了起来。
这红肿似乎很难消。
凉毛巾敷了一夜也没什么效果,宁准套上白大褂后倒没什么,只是单穿着白衬衫时,就显得那一处红肿挺翘格外明显,尤其是给黎渐川吹头发的时候,总在他眼前唇边晃着,扎得他眼睛疼。
“我已经拿到钥匙了。”
黎渐川有些神思不属地说。
嗡嗡的吹风机声依旧,宁准狠狠揪了把黎渐川的头发,动作粗暴,语气却很清淡:“想我放你走可以。”
黎渐川抬眼:“什么条件?”
宁准毫不犹豫:“再帮我拿到一个魔盒。就下一局游戏,帮我拿到魔盒,我就放你离开God。”
他笑了笑,“反正你是个假的实验体,对于我的实验没有丝毫帮助,只会吃白饭,白嫖。”
黎渐川拍了他后腰一巴掌:“放屁,没嫖。”
宁准放下吹风机,抓过黎渐川的手,看了一眼他手腕内侧残破的灰色骷髅头,又摸了摸他手上的电子锁,戏谑道:“按我说,我就不放你走……把你锁在这张床上,只让我一个人骑。你肯定像匹烈马一样,让我坐不住……”
啪地一声,后腰又挨了一巴掌。
宁准顺势靠过去,啃了口黎渐川的下巴。
黎渐川总感觉这一口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他心里也有些抗拒主动去想离开的事。但他身上的任务,他从始至终都没忘记过。别的不论,他至少要跟处里联系一次,好好检查检查。
再之后……
黎渐川有点认命地看了眼宁准的侧脸,脸色沉冷,眼神无奈。
一周的时间过得飞快。
这天傍晚,宁准带着一名二十四五的青年回了医疗室。
青年和宁准差不多高,华裔,清清爽爽的长相,身上带着一股悠远淡泊的气质,显得他整个人有些出尘意味。
他像是刚从室外进来,臂弯里搭着一件与温暖如春的实验室格格不入的羽绒服。
三人随意地坐在地毯上。
宁准给两人介绍:“这是谢长生,茅山派第二百三十二代传人。这是黎渐川,我上一局的搭档。”
谢长生朝黎渐川点点头,看起来有些沉默寡言,不善交际。
“是我知道的那个茅山派吗……”
黎渐川简直要怀疑他的耳朵出毛病了,怎么驱邪抓鬼的都来了。
“没错。”
宁准桃花眼微扬,“我将会带你们两个一起进入游戏。谢长生有钥匙,进过游戏,但这次为了组队,需要借助我的魔盒。我们最好交换下彼此的特殊能力,方便在游戏配合。”
他顿了顿,眼神渐转幽沉,率先说:“我的特殊能力是‘瞳术’,肤浅点,你们可以把它当作催眠,一定程度上可以控制人的心神和行为。”
黎渐川之前对于宁准的特殊能力就有猜测。
只是他知道,宁准的瞳术可能不止于此。
但他心照不宣地没有多提,开口道:“我上一局得到的特殊能力是‘以假乱真’,每局可以说一句不影响规则和剧情的有关一些小事的话,让它变成现实。”
谢长生说:“我的特殊能力是‘灵体束缚’,通俗说,就是可以抓鬼。不限次数,耗费阳气,阳气消耗完,我就会死。”
“影响现实吗?”黎渐川一下抓到了关键。
谢长生摇头:“还不清楚。”
黎渐川没想到茅山传人竟然还真能抓鬼。
只是这抓鬼付出的代价,有些模糊,最好还是谨慎使用。
“休息准备一下,半小时后进入游戏。”
宁准淡淡说了声,起身走进卫生间。
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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