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的望着这个可说是唯一爱过的人,施梧与心痛的难以言喻。
“你觉得我们这样又意思吗?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孩子而已。”,缓下情绪,施梧与凄惨开口。
转身,时君祚开门动作顿住,反而一把把门关上。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他。冷冷说道:“难道还不够么?那是我们爱的结晶。”
“爱的结晶?”,像是听到天荒夜谈一样,施梧与哄然大笑。
“你还真敢说,那只是我们一夜情的产物!”,嘴里含着冷笑,施梧与嘲讽般说道。
“嘭……”,门发出巨大的响声,时君祚像是捕食猎物般一步步危险的朝施梧与靠近。
“一夜情产物?”
“难道不是吗?“施梧与冷笑,随后说道:“而且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你能给我什么?安定的生活?不被打扰的生活?还是无灾无难的生活?……不,你都给不了。不要说生活了,你就连最基本的信任和忠诚都给不了我。”
蜷缩着身子,施梧与把头埋进了棉被,但话却依旧清晰的传出:“我曾经以为只要坚持也许我们就能在一起,但是你自己打碎我的幻想。……你知道吗?当我为你大着肚子时每晚都能闻到你身上女人的香水味是什么感受,当你母亲来我面前甩支票叫我离开是什么感受,但所有人都知道你有未婚妻,我这个最亲密的人却被蒙在鼓里时是什么感受,当我大着肚子从那间别墅逃离……又或着是现在躺在这里我是什么感受?又或者说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声声不似哭诉胜似哭诉让时君祚除了内疚别无其他感觉。
他是这样想的吗?张张嘴,他想开口为自己辩驳,但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你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我很累,玩不起!”,说完施梧与翻个身,背对着那人。
深深看了被子里的人一眼,时君祚失魂落魄的离开。但当他刚打开房门的时候却看到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
天台,两个外形同样出众的男子面对着坐在椅子上,地上是掉落的好几个啤酒罐,零零散散的躺在却没人管。
握着一罐啤酒,时君祚猛地灌了一口,溢出的啤酒顺着下巴滑进衣领,把白色的衬衫染上黄色的酒渍。
“别喝了!”,一把夺过好友手中的啤酒,赖金生英挺的眉头死皱。原本是想来看下情况顺便恭喜好友把离家出走的小白兔逮回,但却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哎!摇摇头,赖金生都不知对这个情况该说什么。
“你别管我。”,一把抢回酒,时君祚扯下本就凌乱的领带,原本的精英现在却好似一酒鬼。
“你能出息点吗?就你这孬样,怪不得你媳妇不要你了。”,一巴掌用力往下拍,赖金生可谓是恨铁不成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在这里喝什么闷酒?不是应该要想解决的办法?
苦笑的看着辽阔的天空,对着旁边时君祚喃喃开口:“你不会懂的。”
“是啊,我不懂,你都有时间来这里自怨自艾,怎么就不会把这些时间省下,做些事情,好让你媳妇心软?”
“你不了解他,他虽然看起来单纯好骗,但……如果一旦下定决心,那就没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改变。”,报应啊!果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曾经自己让他痛苦,现在也该轮到自己了!从来不信神佛的人突然觉得有些事情真的是冥冥之中已经注定的。
赖金生看着颓废的好友也不好受,但一见他说这话就忍不住想抽他一顿,而……他也真那样做了…_…#
一个拳头毫无预警的向时君祚挥来,虽然还没留意,但身体反应快过脑子,多年来的训练让他立刻闪头躲过。
“你发什么疯?”,时君祚怒吼,随即一个拳头也上去了,两个人你来我往,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直到双方力气耗尽,才疲惫的躺在地上。
偏头,看着躺在旁边的时君祚,赖金生抚着自己多处淤青的脸,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你这小子还真行,居然用全力?”
撇了一眼赖金生,时君祚道:“不用全力,还打什么?”
赖金生气结:“算了算了,你高兴就好,不过,你真的不打算跟他说你为了他脱离时家?”
时君祚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道:“这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赖金生顾不上疼痛的双眼,猛地把眼睛睁大:“感情在你心里时家就不是啥事?”,但看着好友隐晦暗下去的双眸可还是不说一语却恨不得踹多他一脚,怎么就有那么不诚实可爱的人呢?
“别乱说。”,挣扎起身,时君磊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蹒跚的往楼梯口走去。
“君祚。”赖金生高声大喊。
时君祚一顿。
“告诉他吧,我有八层把握,只要你告诉他他会原谅你的!”
默默听他说完,时君祚依旧面无表情,好像就连心里也没有泛起任何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病的晕乎乎实在码字不得qaq,亲亲们请见谅!今天好一点后就立刻起来码字了……
第七十六章()
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在天楼打了一架。在赖金生手下留情中时君祚的脸没有任何损伤;但身体……遍布淤青。连续一个多小时的“激烈活动”;身体素质再好的人都会疲惫和……狼狈。
于是在附近的接待馆仔细拾掇收拾一番后;时君祚才返回医院——就算现在是两人的持久战;他也不想被施梧与看见自己狼狈的神态继而获得他不屑的同情。
一个多小时后;时君祚回到医院。
直接从vip通道进入,避开集中的人群。顶层医院走廊的尽头就是施梧与的病房;幽幽的一道长廊基本没有人影,走廊四周所有的病房门都关的死紧,好像里面的病人都怕自己的身份被人知道。不够事实也确实如此;这间医院可以说的上是广东最好的医院,而顶楼那单独的一层vip病房基本都是权贵入住,因此保密条件要求很高。
“踏踏踏……”
皮鞋敲击瓷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幽静的长廊里是那么的清晰。身材高大、四肢修长、脸蛋俊俏、并且浑身散发出大家子气度的时君祚成为别人眼里的香饽饽。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此人钱、权皆不欠缺。
走过护士台,里面那些还没出嫁的护士心里小鹿乱跳一样,红着脸目送他,最后直到看不见那个英挺的人影后就开始做白日梦,梦想着自己是不是会成为那个幸运的灰姑娘。
**********
眯着眼,时君祚看到施梧与病房外的椅子上做了一个人。
看着来人,沈灵灵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手拦着这个无视自己的人,不闹不怒的说道:“时君祚,我们谈谈吧!”,为了等这个人她在这里守了差不多2个小时。
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可以称作是漂亮的女人,时君祚犹豫一会然后才点点头。沈灵灵?总归是施梧与的朋友,就算是为了以后能帮劝服他,现在自己也该……做点什么!
迎合风,沈灵灵闭上眼感受独属春日的微凉。今日并没有穿上往常的职业装,反而是一身简单舒适的休闲服,一个简简单单的马尾和干干净净的脸蛋让她看起来就像是那些无忧无虑的大学生一样。
以不变应万变,时君祚靠在天楼门上,盯着天空其中一朵白云,什么话也没有。那副淡定的模样好像不怕沈灵灵不开口一般。
“我很佩服你。”。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冒出。
时君祚正眼看向她,沈灵灵依旧闭着眼睛,甚至是张开双手像是想要拥抱眼前的天空。
“为何?”,自己有什么值得她佩服?时君祚不认为这个女人把自己叫来纯粹为了赞美。
“呵呵……佩服你比我小却比我有决心,佩服你下定决心就绝不拖泥带水。”,转过身,沈灵灵挑眉,平时有点艳丽的脸蛋此刻却变得异常温和。
呵呵!时君祚低哑的声音响起:“我不认为你叫我来是为了这个,有事直说吧。”。
沈灵灵闻言笑了,哈哈大笑很久后才停下说道:“是啊,我很欣赏你这点,但我却希望你能谦虚的不把自己这个有点告诉小与。”,说完,沈灵灵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撩拨着手中的包包,脸上平静看不出表情,但语气却能看出她的不喜——对眼前人的不喜。
“你以为我会乘机要挟?”时君祚转身就要离开。这些事是自己做的觉得,没必要告诉谁。
不理时君祚的问题,沈灵灵反问一个与刚刚完全无关的问题:“你觉得你们不应该分
开?”,讽刺开口,她嘴角也跟着翘起一个嘲讽的角度。抬头,视线对上时君祚那略显诧异的眼神后沈灵灵眼底的愤怒渐渐升起。
随后,时君祚像是领悟了什么,眼里透出些许明白,深吸一口气,时君祚咬咬牙说道:“我为我以前的所作所为道歉,可现在我是认真的,所以我不想伤害跟小与在意的任何人。”
听到这里,沈灵灵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道歉有用吗?伤害就是伤害,它并不会因为你的道歉而不存在。你想跟小与在一起,但是你问过小与愿意希望跟你在一起吗?又或者是你在意小与的意愿吗?你嘴里说着抱歉,可是你的抱歉又有多少呢?你问问你自己,你心觉得小与从你那里逃离是不是做错了呢?……你其实就是一个只顾着自己的自私鬼。”
看都不看哑口无言的人一眼,沈灵灵转头就走,她就知道这个人嘴里说的跟心里想的不一样。嘴里说着抱歉,但心里呢?……恐怕未必,不埋怨也许就是好的了!
高傲的从他旁边走过,沈灵灵从包里的夹层把一份信拿给他,鼻音重重的“哼”了一句。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恐怕自己都要心软了。对于时君祚能脱离自己家族也要跟施梧与在一起她觉得不可思议,也曾苦苦思索自己是否要帮他。毕竟自己这个师弟很单纯,现在又有孩子,如果能被一个人妥善的照顾没什么不好。至于世人的眼光……只要生活的快快乐乐就好,其他不用管。
可现在……她却不怎么认为了!
病房
施梧与听着沈灵灵把事情的经过结尾全部细说一遍,在听的过程里他一直打了个寒颤。
他知道这个男人的,就是这个男人上辈子让他戴了绿帽子,让自己帮他养了儿子,养了老婆……但现在?自己根本就跟他们没关系,为什么他们还不放过自己?
不安的抓紧手中的薄被,施梧与眼睛通红,嘴角抿的死紧,任谁一看就知道他究竟受了多大的打击。
“为什么?”涩涩的开口,施梧与想不通为什么他要对“无辜”的自己怎么残忍?这世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俩不是吗?
整理带来的水果,沈灵灵实话实说:“时君祚连累的。”
“啊?”
转头,看着疑惑的人,沈灵灵似笑非笑的问道:“不相信?”
摇摇头,施梧与否热,然后后者眉头想其中缘由:“为了给李娜报复?所以李天慧让他撞我?”。
“你觉得李天慧会给李娜这个苛待自己的姐姐报仇?”
“不会。”
沈灵灵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你猜对了一半,叫人撞你的那个确实是为给李娜报复,但不是李天慧叫的,是李娜的/姘头叫的。”
“李娜的姘头?”,施梧与大吃一惊,这李娜不是跟时君祚订婚了吗?怎么还有姘头冒出来?
“是啊,李娜前男友自从知道李娜的死跟时家有关后就一直对时家怀恨在心,但他奈何不了时家,于是只能找你这个时君祚的情人出气了。”。
施梧与气结,自己何其无辜?为什么只要跟时君祚扯上关系,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自己?一个好的家世还真是一把好的庇护伞!呵呵!
越想施梧与越觉得自己心情烦躁,凭什么所有的委屈都要自己来承受?凭什么这么不公平?他做的事为什么后果要自己来担?
**************
“卡擦……”,房门开了,施梧与连头都没回,因为自己要疗养,所以沈灵灵做主把孩子送回了保温室。晚上一到时间就会有护士把孩子推进来,让自己看看——这是院长吩咐的!
“送孩子去睡觉吧!”,闷闷不乐的声音传来,施梧与状态很不好。
没有孩子的声音,所以他想孩子也该睡着了,那就别折腾了,直接让两个人都好好休息!
“你就是这样对待小福的?”黑着脸,一脸胡渣的时君祚进来,就看到施梧与那个对小孩爱理不理的态度。有点不喜,遂直接开口斥责。
时君祚?
熟悉的声音点燃施梧与的怒火,于是想都没想直接冷冷就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事?”,步步逼近。但又在快要到病床时慢了下来。时君祚充满疲惫,看着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人,心里苦涩的想:不一样,这样的日子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
迷茫的看着那个不知为何怒气冲冲的人,时君祚此刻心里很难受。他想补救,可是此刻好像无论他做什么都是错的一样!
“算了,我先走吧!”,揉揉自己太阳穴,时君祚转身就要离开。想着最近相处的场景,时君祚觉得也许是时候该给彼此一个宽裕的时间来适应这段日子以来的变化。
“别走。回来把话说清楚。”听到脚步声施梧与从床上起来,拉住要离开的人,用强硬语气说道。
一人坐在床上,一人坐在椅子上,看似悠闲的氛围其实一触即发。
“说吧,要怎样你才肯放我离开?”,对着对面的人,施梧与难得态度强硬。他就是太温和了,温和到别人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无论自己说什么,他开心就听,不开心就当没听见。
看着依旧是自己记忆中那个清秀温柔的人,时君祚心里完全不当回事,所以很干脆的拒绝道:“不可能!”
听到这句不可能和他那疲惫但悠闲的态度,施梧与爆发了。手起,手落。拿起桌面上的水杯把水泼了过去。
“哗啦……”
“你究竟想干嘛?”,空间仿佛都被凝结一般,冷冷的声音让原本的阳春初月变得就像寒冬腊月一般。
“时君祚,今天我话就放在这里,你要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我不是你的布偶,你说怎样就怎样。你乐意大家都好,你不乐意,我也不会让你如意!”,恶狠狠的说道,施梧与直接把手中的空杯扔了过去。
没有躲,扔过来的空杯砸中时君祚的头,一丝鲜血从头上蜿蜒流下。
………………
半响……,在施梧与没有发现的地方,时君祚眼神说不出的空洞。宁寂中……久坐的某人终是不出一语起身,拖着好像苍老好几岁的躯体缓缓往门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很无聊的一章,算是过度章吧!!
第七十七()
从饭店回到医院;病房里的人走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安静睡在病床上的施梧与。
时君祚脚步很轻,那人没有发现,过了一会;外面有人开门进来。
没有特意放轻的“卡擦——”开门声响起。施梧与听见动静迷迷糊糊的嘤咛了一声。
“你怎么还在这里?”,开门进来的沈灵灵看到时君祚在施梧与的病房时毫不掩饰自己满脸的不悦;整个脸臭的不行。
时君祚什么都没说,只是接过沈灵灵手中的新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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