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另一座村民的低矮的棚房里,那些棚屋仿佛都是一个样子的:潮湿、简陋、 肮脏,我不免有些急躁,因为腕上的手表告诉我,时间已经是4点37分。我们将要进行撤 离,然而在那个村还是一无所获!突然,从邻居的屋子里传出银声嘶力竭的哀嚎,显然, 运少校的副手及士兵已经开始对她用刑了。
约半个小时之后,两个越南士兵走出屋来。我们的目光一下子转到了他们两个的身 上,审讯有了结果。
不知道几个士兵在那年轻寡妇的身上施展了什么样的手段,使她终于讲出了我们期 待的东西。
很快,四个残留的越共分子都被抓获,由谢文运少校的士兵带到椰子树下,将他们 捆绑了起来。
银也说出了那自称是她“相好的”人其实是一个越共分子,由于她是一个寡妇,所 以无论是美国兵还是越共分子都曾经找她交欢。她承认,美国兵的死是在越共的指使下, 全村村民一齐动手干的。
运少校命令把儿童挑出来,其他村民在广场上排成扇形。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天空, 那儿是一片漆黑。
枪声响了,站着的人群很快就变成了躺倒在地的一片尸体,惨叫声顿时划破了夜的 寂静。
突然,村外响起火箭炮和密集的枪声,越共的增援部队来到了,藏在村里没有被抓 住的几个越共分子利用这个机会向外逃窜,被我们的士兵击中,倒在路上。
越共的增援部队大约有几百人,他们用火箭炮向村里轰击,并从三个方向同时发动 进攻。我们的兵力人数显然弱于敌人,我立即命令发出求援电报。我估计,直升飞机很 快就会赶到这里,驱散越共对我们猛烈的攻击。谢文运少校和士兵们竭力抵抗着进攻村 子的越共。
就在我们的处境极端危险的时候,天边响起了直升飞机的马达声。我抓过无线电报 务员的话筒,指挥直升飞机的快速作战部队向包围我们的越共进行扫射。不久,越共部 队开始向村边的灌木丛退去。两架香蕉式直升飞机降落下来,我命令飞机上的士兵留下 增援我们,然后把村里的儿童装上飞机,送到安全地带。
直升飞机起飞之后,谢文运少校指着赤身裸体,被反捆着双手的银问道:“这个女 人怎么处理?”我望着那个厚颜无耻的荡妇,很想亲自杀死她。这个女人,为了金钱、 肉欲什么都干得出。今天她可以帮助我们杀越共,明天又会刺激越共来杀我们,而且她 已经帮助过一名越共分子,并把他隐藏在自己的家里。
但是我不愿意让美国士兵报复她。把一个女人的衣服剥光,对她们施加摧残和蹂躏, 再把她们杀死,这是越共分子一直用以歪曲宣传的,而且很能使人迷惑的手段,因为人 们对这种女人的肉体(不管这个女人是平民还是杀人犯)施加暴力的行为极为反感。
“我们已经无需把她带回去了。”我说,“可以命令士兵就地把她处理掉。”
谢文运少校露出了微笑。他很愿意担任这种任务,而且根本不用犹豫就能想出各种 不同的方式使发出命令的人感到十分满意,同时满足他自己的报复欲望。
越共游击队的溃逃使运少校有更多的时间,他从正在尸体堆中挑选未死村民的士兵 中叫过五个人来,让他们在空地上轮流强奸那个女人;后来,几乎所有的美国士兵和越 南士兵都参加了强奸,直到银陷入昏迷。
天渐渐亮了,我们身上都沾满了露水,军装也潮湿不堪,士兵们脱下衣服,找了一 些干柴烘烤,等待援救我们的直升飞机返回。处于昏迷状态的银被放到火堆旁。等她苏 醒过来,运少校强迫她跪到火堆旁,回答士兵们提出的每一个极其猥亵下流的问题。
火光映红了银赤裸的身子,不时有士兵走过去在她身上施加一些令她发出呻吟的手 段,每当这个时候,士兵们就会发出大声的哄笑。我发现她的乳头和阴部都肿起来,眼 皮和脸颊发青,有的伤口还在流着血。
不久,士兵们用匕首半戳进银背部的皮肉,强逼她讲是如何与越共分子发生性行为 的。士兵们带着残忍的兴趣折磨着她。听了她的故事后,几名越南士兵从村民的尸体堆 中拖过两具男人的尸体,将他们的阴茎连同睾丸一起割下来,把一支阴茎塞入她的下身, 另一支塞入她的口中,然后命令她围着火堆奔跑。
后来,她疲惫地摔倒了,头磕在一块石头上,一动不动。士兵们把她翻过来,开始 往她脸上和身上小便。
一个小时过去了,天空又传来直升飞机轰轰的声音。
士兵们停止了对银的折磨,用绳子反捆她的双臂,登上直升飞机前,士兵把绳子系 到直升飞机的起落架上。接着,银被吊到了空中,她惊恐万状地大声哀嚎,恳求士兵们 不要将她弄死;然而士兵们还是拉动了绳子的活结,银尖叫着从五百公尺高的空中摔了 下去。
那个时期,人们对于杀人这样的事情几乎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并且常常使用尽可能 残忍的方式将敌人杀死。实际上,这种变态的心理在战争进行中是十分常见的,其潜伏 的因素就是对自己可能被敌人杀害的恐惧和异常烦燥的发泄情绪。此时,人们罪恶的本 性暴露出来,然后就向冲破堤岸的洪水,一发不可抑制。
从表面上看,那些杀人实施者充满邪恶的乐趣折磨、残割着那些被俘的猎物,甚至 违反人伦地把他们以各种方式处死;如果仔细分析一下就不难发现,那些疯狂的杀人多 是遵守伦理的普通人。是社会的法律约束了人类本性的残杀欲,一旦约束他们的东西消 失了,那么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变成杀人者。或者被他人杀死。而战争正是发泄这种残杀 欲的最好场所。
如果说在和平的环境里杀死一个人的杀人犯的话,那么在战争中杀死几十个人就会 被誉为英勇的人物;假如有能力杀死一千个人的时候,那么他们将成为统帅大量军队, 并且是具备相当实力和威严的将军。
每一个战争期间的士兵都希望多杀人。如果平民在战争中站立到敌人的立场上,那 么也会毫无疑问地被他们所杀,这样,才可能从肉体上永远消灭敌对势力。
在战争中杀人的士兵遭到了普遍的憎恨,尤其是杀害手无寸铁的平民的士兵更使人 产生厌恶之感;但是那个士兵的同僚却会原谅他。在越战扫荡中,没有一个美国军官指 责或惩罚一个无端杀人的越南士兵,相反,当平民中混入了越共分子时,美国军人甚至 参与了许多不分青红皂白的屠杀行动,他们甚至同越南士兵一起对无辜的,或者稍有敌 对情绪的妇女进行了野蛮蹂躏。
1967年10月上旬,罗勃特·格耐勒上尉率领了二百名新西兰士兵组成的特种部队, 配合第四军区沿前江(湄公河下游)进行扫荡时袭击了一个越共出没的、名叫“鹅平” 的村落,将老人、儿童杀死之后,将被捉到的四十七名年轻妇女带到江边,施以强暴之 后,赶到船上带走,并在到达丐舨之前,将她们全部杀死。
1968年越历春节前夕,在平定省的省会平定市发生了枪杀美藉教师的严重事件。于 是,美国士兵将二十多名涉嫌的男女学生带到归仁海军基地的MSF/299号驱逐舰上进行为 期六天的拷问。审问之后,美国士兵命令十名被捕的男学生在甲板上与其她十一名女学 生进行性行为表演。当遭到拒绝的时候,五名男学生和两名女学生被杀死;另外一名男 学生被装入一条麻袋投入海中。其余幸免的学生被关在底舱里,每天遭受各种非人的折 磨,直到MSF/299号驱逐舰进驻中部基地岘港时,所有的学生都被以残酷的方式杀死。
所有屠杀行为已经使人们的神经变得异常麻木,尤其是在中部的广南、承天、嘉莱 和昆嵩等省进行的残酷战斗中,使死亡人数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
1971年2月过后,我来到了老挝南部位于巴色东北面十四公里的蒙西泰——老联合基 地,担任反游击战略顾问。当时所有的训练工作几乎都是在战地进行的。所以,我经常 跟随老挝特种部队与越共支持的“老挝战线党”(pathet lao)军队作战。
贡席上尉是一个懂得越语的人。他出生在老挝中部一个叫作“那比”的山区小镇, 从1965年他就参加了忠于富马亲马的部队。贡席上尉的性格不像一般老挝人那样平和宽 厚,在与“老挝战线党”作战中,他率领由五十四名特种部队士兵组织的突击队,是一 支很坚固的力量,曾经消灭了一个营的“老挝战线党”部队。
在雨季到来之前,老挝特种部队为了配合美国空军的行动,决定对北越的川圹地区 进行空渗透,因为王宝中校五个营的军队在那里遇到了“老挝战线党”部队的重重包围, 情况十分危急。3月4日下行3时,我和贡席上尉带领着五十名身穿斑纹伪装服的特种部队 突击队乘坐三架HU…IA式直升飞机向川圹出发了。
到达指示降落地点的时候,已经是暮色苍茫的时分,直升飞机发现了地面出现的降 落示记,便开始了降落。这是与王宝中校事先约定的军事行动的一部分。我们将从川圹 向北越过查尔平原,进入富科尔山区,然后切断越共的供给线“胡志明小道”。但是, 这个计划被泄露了出去,我们下了直升飞机之后并没有见到援助的部队出现。贡席上尉 告诉我情况可能发生了变化。“我们最好尽快返回巴色。”他的神色非常紧张,一面布 置突击队员对四面进行搜索,一面低声对我说。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站在我面前的一名突击队员就倒下了,随之四面响起了枪声, 子弹飞蝗似地向我们打来。我们匍伏在草丛里,开始向四面的树林扫射,同时向直升飞 机撤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老挝战线党”的B…40反坦克炮击中了三架HU…IA式直升飞 机中的两架,另外一架急忙起飞,在飞机刚刚离开地面之际,一名身穿白色衣裤,围着 方格头巾的女游击队员冲出芭蕉林,用一枝美制的AP15冲锋枪,向直升飞机猛烈扫射。
对于那个女游击队员突如其来的英勇举动,突击队员们都感到十分惊讶,甚至没有 想到向她射击。直到她端着冲锋枪向我们冲过来的时候,突击队员才同时向她开火了。 她被几十支“斯科尔”便携式自动枪打得跳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下,身上至少中了几十 发子弹。
此时,我们已经失去了撤离的机会,只能就地与那股袭击我们的游击队进行殊死的 搏斗。
不久,我们发现了他们的弱点。除了一架B…40反坦克火箭炮和两三枝冲锋枪以外, 他们显然没有更多的武器,因为在枪战的时候,从四面射来很多梭镖。我们与贡席上尉 作了一番商议之后,他便带领二十几名突击队员从侧面向游击队火力集中、长满野藤的 陡峭山坡移动过去。我们的行动显然引起了游击队的恐慌,他们一边用冲锋枪向我们猛 烈扫射,一面准备逃走。
突然,游击队的枪声停了,他们从陡坡开始向下面的丛林逃去。这时候,所有突击 队员的自动枪都集中到他们逃走的方向,打倒了几个游击队员。
“他们可能没有子弹了。”贡席中尉说。他命令一部分突击队员迅速绕过树林切断 他们的退路。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从树林的另一端传来激烈的枪声,看来游击队已经冲出了树林。 贡席上尉立即命令突击队员立即冲过林子前去接应。然而,突击队员刚刚进入树林的时 候,从对面同时发出数百枝梭镖,许多突击队员被射穿了喉咙或胸膛之后倒下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们无法判断游击队逃跑的方向,便撤退到一个灌木丛中的 山洞里。这时,负责包围树林的突击队员押回四名被俘的游击队员。出乎我的意料,那 四名被俘的游击队员都是年轻的老挝妇女。
经过审讯,我们得知那支袭击我们的武装是由二十五名老挝姑娘组织的游击队。被 俘的四名俘虏中,有二十四岁的游击队队长奔米和另外三名女游击队员。
游击队队长奔米腰间插着一支没有子弹的K…59型微型手枪,很傲慢地站在贡席上尉 面前,对他提出的问题一言不发。突然,她扑向身边的一名突击队员,企图夺下他手中 的“斯科特”自动枪。她和那名突击队员扭打着滚到地上,咬住了那名突击队的耳朵。 就在她举起抢过来的自动枪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贡席上尉和另外两名突击队员冲了过 去,用枪托把她砸昏。
贡席上尉同意由被奔米咬伤耳朵的士兵亲自处决她。于是,那名队员把奔米拖到山 洞的一角,疯狂地折磨她,用脚踢她的面部和腹部,用匕首挖出她的奶头和眼睛,最后 用她们自己发明的梭镖发射器把她射死。
游击队员使用的梭镖发射器是一种杀伤力很强的武器,在一个坚硬的柚木做成的支 架上,可以并排放上几十根削尖带毒的梭镖,一经扣动扳机,梭镖就会同时射出去,几 乎相当于冲锋枪的扫射。冲进树林的突击队员,有十九人是被这种带毒的梭镖射死的或 射伤的。
贡席上尉用老挝语对突击队员讲了下一步的计划,命令地线电报员立即与龙镇特种 部队进行联系。由于我们降落的位置距离特种部队基地只有二十五公里,所以我们指望 在第二天中午之前就会得到接应。
把三个俘虏用藤条缚在从洞顶垂到地面的石乳上,几个突击队员弄来由松枝做成的 火把,插在洞壁的孔沿中,然后我们坐下来开始吃晚饭。由于原来预定在那天晚上进入 龙镇特种部队基地,出发的时候没有准备饮用水,所以只好喝洞内石乳下水滴的泊槽中 的积水。
那个山洞很宽阔,洞顶垂下很多长短不一的石乳。透过洞口,我们可以看到繁星闪 烁的夜空,一切又显得那么平静、宁和,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有当看到 剩下的十几名突击队员和两名伤员以后,才会使我们猛然意识到危险仍然没有过去,或 许几分钟以后,我还要同“老挝战线党”游击队进行激烈的战斗。
因此,尽管每一个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但是却不能够入睡。突击队员把缚在石乳上 的一个女游击队员解下来,带到洞中控共,用老挝语同她交谈。她似乎不断地拒绝突击 队员的要求,声音十分严厉。
贡席上尉告诉我,她的名字叫锡芒,十九岁,突击队员们要求她跳一种叫“喃冯” 的民族舞蹈,每一个老挝人都会跳那种舞,但是锡芒拒绝为她的敌人跳舞,甚至指着我 斥责他们出卖了老挝。
突击队员们开始用皮带抽打她,揪住她的头发向石乳上磕碰,用枪砸她的背,直到 她同意为止。
“喃冯”舞的舞姿非常好看,带有把一条小腿甩起的动作,向上的手掌心托起,垂 下的另一只手要反扣过去,而老挝姑娘浑圆的小腿普遍发育得十分迷人。锡芒的手腕和 脚腕上戴着许多银制的环镯,在她踢起小腿的时候,便发出清脆的吃亏,在洞中引起连 连的回音。
正当我们很有兴致地欣赏着锡芒跳舞的时候,那个被奔米咬伤耳朵的突击队员突然 站起来冲到锡芒面前,狠狠地打了她两记耳光,然后命令她脱去裙子。“也许这个家伙 要强奸那姑娘吧。”我暗暗想到。
锡芒被打得踉跄着向后退缩着,不断哀求着那个游击队员。最后那个突击队员拿起 枪,好象警告她如果不那样做就打死她。锡芒屈服了,她开始慢慢将裙子脱掉。那突击 队员烦燥地站在她的身边,扯下她围在胸前作为胸罩的长布,又摘掉她用炮弹碎片做的 发梳。
当那位十九岁的老挝姑娘一丝不挂地站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发出不由自 主的惊叹声。事实上,锡芒的身材并谈不上匀称,髋部过于成熟也展开,腿也略短,肚 脐的位置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