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凌拂着苏嫣柔软的绫裙,掌心似是能触到群面下,那如丝缎般幼嫩的肌肤,他勾唇贴近苏嫣的耳畔,“嫣儿不论穿甚么,朕都爱看。昨儿晚那寝衣纱裙,便很好”
听着他似有似无的一声低笑,饶是苏嫣再是淡定,也不禁回想昨晚那痴缠的欢愉,还有那一身近乎透明的纱衣
摇摇欲坠地挂在两人的身子上,厮磨着,纠缠着,引得他一次又一次地索取,倒凤颠鸾,那样热烈的欢爱,教她无措。
脸颊隐隐有些泛红,她瞟过去,发觉段昭凌已然好暇以待地靠了回去,正同淑妃若无其事的叙话。
“小主请用茶。”鞋婢端了瓷盘上来,林清清含笑取了一杯,正要到苏嫣手里,但见身后不妨有人一撞,那茶水便溅了苏嫣半面荷裙。
鞋婢惊慌不已,连忙叩头认错,林清清替她拧着裙摆,苏嫣还没发话,就见下座跟着过来一人认错,“都怪奴婢手拙,这才撞了她,请夫人恕罪!”
那婢子青衣玉面,盈盈间,一张干净白皙的脸容徐徐抬起,此刻段昭凌也闻声望过来。
端的是好皮相,倒与那从前沈妃宫里的琳琅不相上下,苏嫣眼神探究着,就见阮昭仪也上前来,“苏妹妹莫怪,这夏姬并非有意,一会子回宫定要好生责罚,姐姐在这里给妹妹陪个不是。”
苏嫣忙地托起手,淡淡笑答,“阮姐姐哪里的话,不过是小事罢了,想来这夏姬能来此处奉茶,已是不易。日后要仔细些,莫要因此错过了甚么才好呢。”
夏姬紧紧凝着面前人的脸容,她便是皇上最宠幸的妃子么?从前她自负美貌,可今日一见,才知何为绝丽之姿
仿佛有片刻的失神,夏姬旋即又深深拘礼,这次,却是冲着段昭凌的方向,“奴婢知错了,奴婢”
“陛下,赏了这许多时候,怎地还不见有伶班唱曲儿?”苏嫣不着痕迹地打断了夏姬的话,对她视若不见,段昭凌便收回目光,询问淑妃。
那夏姬直挺挺地站着,似有不甘,倒是阮昭仪素来是个谨慎的,加之养病许久,便打发她下去了。
“回陛下,臣妾听闻雅音坊新添了一班乐师,专擅南腔音律,和咱们宫中奏乐很是不同,不如今日就请上来,也教姐妹们品评一番可好?”说话的,正是阮昭仪。
淑妃想了想,遂点头,段昭凌握了握苏嫣肩头,“可要听听?”
苏嫣对上阮昭仪的目光,扬唇一笑道,“陪着陛下听曲儿,南腔宫乐皆是好的。”
“那臣妾便吩咐下去,就依苏妹妹的。”阮昭仪应声,徐徐又回了座,平淡的脸上瞧不出多余的情绪,言行是一贯的谨慎。
苏嫣却转向段昭凌,“臣妾听闻阮姐姐家籍江南,想来偏爱南腔也是有的,倒是合情合理。”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我繁汉三又回来啦,咩哈哈!!!
因为我和老公是不同城市的,所以婚礼两边都办,然后还有蜜月甚么,这次拖得时间长了点,让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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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关于阮充华的。。。我仔细一番,发现是手误,她的设定原本是九嫔之一的充媛。。结果位分太多,一不小心就成了充华。。结果连升四级。。
那俺家嫣儿能愿意么,摔,赶紧奔去修改了
大家表拍我哈还是女主蹦的最高,专宠神马的,岂是随便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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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春宫乱()
淑妃挽起袖摆;胭脂便同小侍们下去准备,钟磬相交,缠绵悠扬的琴音已从水阁外的朱阑上飘来。
苏嫣十指纤纤,指尖丹寇殷红;衬得愈发肤白如玉,她捻起一颗龙眼,笑吟吟地递上,段昭凌却是握住她的柔荑,反手送入她小口之中,唇齿留香,亦教从旁看者艳羡不已。
林清清便唤来婢子上茶;姊妹二人一左一右,端的是齐心齐力;尽得君王宠爱。
“方才奴婢听得夫人说爱听南腔,便泡了这杯洞庭碧螺春,请陛下小主品尝。”
林清清掀起眼帘,却瞧见奉茶的婢子并非崔尚仪,而是方才那弄湿了苏嫣裙摆的婢子,她一时愣神,想不起她名唤几何。
倒是苏嫣一早便料到了这夏姬的心思,遂展手接了茶奉上,“陛下您尝尝,碧螺春配着南腔小调,当真是有江南风情,阮姐姐的婢子瞧着这样伶俐,模样清秀,莫非也是祖籍江南?”
听苏嫣此般称赞,那夏姬更是得了甜头,嘴角含笑,端了托盘上前一步跪着,竟是抬起了头,一双美目可算的上灵秀。
“你叫甚么名字?”段昭凌这会子也注意到了,细细端详间,这婢子倒是个美人胚子,奈何出自浣衣房的婢子,原本便是宫里的下等宫女,多半是奴籍,或是大户人家养的送入宫里,哪里谈的上祖籍之说?那夏姬丝毫不知苏嫣话中讽刺之意,竟是笑颜如花,便答,“回陛下,奴婢名唤夏姬,自小便入宫做活,祖籍已记不得了。”
“一介婢子,竟在陛下面前出言虚妄,着实轻狂了些。”贤妃淡淡开了口,苏嫣却一脉娇憨,“贤妃姐姐言重了,这夏姬倒是直爽,能讨得陛下欢心,也是有趣呢。”
苏嫣说的似是而非,又面带笑意,那夏姬便忙地辩解,“奴婢失言了,陛下莫怪!”
那阮昭仪咳了一声儿,“还不快谢恩退下,嫣蕊夫人不过是随口说说,哪里有你附和的道理!”
“罢了,念在她泡的一手好茶,朕便不予追究了。”段昭凌云淡风轻地说,可苏嫣还是敏锐地察觉了他眸中的异色,想来夏姬这一招不论高贱,委实是得手了,如她所愿,皇上想来对她已有了深刻的印象。
大家已是明白,后宫深深,一些个不受宠的主子尚不常近身侍奉天子,遑论这下人们,能得皇上一眼二眼已是万幸之极。
“伶班呈上了花册,咱们点曲子才是要紧,作何理论这不相干的事情?陛下您先瞧瞧。”林清清对夏姬这低劣的手段自是不屑的,讨好圣意的意图太过明显,教人厌烦的紧。只得草草打发她下去,眼不见为净。
段昭凌却教苏嫣先点,苏嫣虽是打小长在京都,可上一世在相府中,琴棋书画皆是顶好的,未出阁前便已香名遍天下,这南腔北调,琴箫钟鼓,皆是信手拈来。
她翻了几策,却故作不明,“陛下可是为难臣妾,臣妾最不解南腔,只怕要叫姐姐们笑话了。”
“那便教阮昭仪选一首罢,她要熟悉些。”段昭凌又看向那静坐不语的阮昭仪,苏嫣冷眼望过去,冲阮昭仪笑的妩媚,便端起那杯碧螺春,道,“阮姐姐好福气,时常能吃到如此浓香的茶。”
阮昭仪旋即福了福身儿,推诿道,“臣妾虽是祖籍江南,但自幼随父进京,已忘得七七八八,只怕是不能够了。”
苏嫣这才收回眸光,品味着遂凑在皇上耳畔嗔道,“茶凉了已失了味道,臣妾再教桑榆沏一壶君山银针来。”
段昭凌轻轻在她手背上一拍,“朕平素不爱饮茶,可茶中去独爱这君山银针,嫣儿怎地知晓?”
“臣妾哪里知道这些,不过是因臣妾也最爱这个,真真是巧了。”
“仍是嫣儿最得朕心。”
淑妃在座上道,“这可为难了臣妾,妹妹当中善音律者众多,却挑不出精通南腔的来,只得看乐师的造诣了。”
苏嫣倾起身子,敛袖转头道,“淑妃娘娘此话差矣,臣妾就知道有人能通。”
淑妃恭和地笑答,“那便听苏妹妹一言。”
苏嫣抿唇将眼波递与林清清,见她面有羞色地垂眸不语,便道,“早年林御史三下江南,编著南游策,足足用了四个年头才返京。”
“嫣儿这倒提醒了朕。”段昭凌轻叩了桌面儿,苏嫣知道林清清是个软性子,不喜出风头邀宠,便掩袖一笑,“陛下,林姐姐素来是个赶不出得慢性子,若您不发话,只怕她要憋上几个时辰也不吐口了的!”
林清清粉颊红晕已升,段昭凌侧目瞧着她温婉的容色,不由地微醉,便十分温柔地揽住她的肩头,与她同看花策,“清儿只管点,朕今日就听你的。”
林清清偎在他怀里,却没有苏嫣那般自如,她本就是端庄之人,乍一来,就见红晕更深,细声指点了几首。
这便开了唱,席间气氛倒是极好的,没有了张扬的沈妃,那姚婕妤经了那几事,段昭凌已不常去她宫里,想是被冷落久了,渐渐地锋芒便隐去了些许,现在只独自坐于水帘边上,依着软靠,目光投向远处。
苏嫣便觉得媳,遂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从她的角度,只能瞧见郁葱葱一片茂林,并无新鲜事物。
这片刻的其乐融融,众妃相安,不过是表象罢了,如今苏嫣风头正劲,谁也不敢贸然触动,何况苏嫣与沈妃、姚婕妤等人不同,宫人们皆道她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年岁也小,所为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虽是十分得宠,可却娇憨可爱,与其他妃嫔们走动甚少,挑不出错处来。
约莫听了一会子,几首曲子唱罢,南腔虽好,可韵律左不过些许,段昭凌已渐渐有了倦色。
“陛下可是乏了,臣妾陪陛下到水榭外走一走可好?”苏嫣提议,林清清亦是点头,“柳色初新,风光是极好的。”
“回陛下,臣妾记得水榭外有一处柳林,垂柳连绵,风景独好。”说话的是阮昭仪,淑妃似是记起了甚么,欲言又止,倒是贤妃应道,“那处柳林还是几年前陛下赐得名号,唤作,寓意柳浪随风,远眺而去,如碧如波。”
“贤妃倒是好记性,说来朕已有一年多未曾踏足,也好,你们便陪着过去瞧瞧罢。”段昭凌起身,苏嫣等人依次跟从,水榭外宫人垂首让路,引出一条小径。
走出几丈外,苏嫣不经意地抬眸,却见远处茂林中一列乌衣侍卫隐在丛中,虽是离得远,可她仍是将那为首之人一眼认出。
是了,风使司为天子近身侍卫,无处不在,却只可在外庭巡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乌衣青剑,随风萧索,便如同他们每一次密会时,那漆黑的夜色。
“若你当真在乎他,便更要无视他,否则害人害己。”
那声音极低,苏嫣转身,便见一袭碧裳的楚小仪不知何时以至眼前,她款款收起姿态,装作不明,“我不过赏景,楚姐姐何须大惊兄。”
“嫣蕊夫人于我有一助之恩,我便多言提醒一句。”楚小仪说完迈步就走,便听苏嫣在身后道,“想来这句话楚姐姐是说与自己听的,你我境况不同,那日猎场山石之后,想必就是楚姐姐了。”
楚小仪猛然回头,苏嫣头一次在那张目空一切的脸容上,见到如此鲜活的神态,想来自家料得无措,那陆敏秀便是她心上之人,她珍视异常的陶埙上的陆字,敲证实了一切。
人一旦有弱点,便不再可怕,权势财富皆不足为惧,在后宫里,没有感情,便无坚不摧,生情便是死路一条。
有把柄在手,想来日后做不了朋友,至少不会成为敌对,苏嫣不由地松了口气。
楚小仪却抢一步道,“那日你和宁右使在猎场私会,和我并无分别,咱们不过是一样的人罢了,还望夫人谨慎言行,若是说出去,与你我都无益处。”
苏嫣却摇头,凑近了道,“我和你不同,若是出事,我必先自保而弃他,可你会么?”
楚小仪脸色一震,显是十分震惊,苏嫣紧接着说,“所以,你我是不同的,楚姐姐还是忘了当日之事,否则只会对你没有好处。”
“嫣蕊夫人能得皇上宠爱,如今我才知因由,当真是我低估了你”楚小仪喃喃低语,苦笑了几声,似是绝望,“我对你的地位毫无威胁可言,还望你绕过不相干的人罢。”
“楚姐姐说笑了,那日我不曾在猎场遇到你,你也不曾瞧见我,不是么?”
楚小仪愣了片刻,待看到苏嫣的神情时才默然道,“你说的是,原是我眼花了。”
如此桀骜的人,也过不了情字一关,可见世间痴男怨女多,她忽而有些意兴阑珊。
在回望,却猛然顿着步,从此地望向水榭,才发觉,姚婕妤的位置恰巧正对着风使司护卫的方向。
而水阁里,唯她那一处能瞧见此地情状那么,她方才竟是在看他么?
仿若醍醐灌顶般,苏嫣只觉得胸口有些发凉,脑子里阵阵空白,虽然方才为了释疑,对楚小仪说出那样狠绝的话来,可如是当真走到了那一步,有该当如何?
她脚步细慢地走回人群时,却见柳林中,众人皆是停步不前,苏嫣欲要一探究竟,却被林清清暗自扯了袖摆,微微摇头示意。
只见淑妃等人静默不语,各怀心思,表情甚异,桑榆近身道,“小主,不可贸然前去。”
“这是如何了?”苏嫣一头雾水,但听阮昭仪的声音响起,“沈妃娘娘可是常来此处?”
“回昭仪娘娘,沈妃娘娘自打禁足之后,便日日缯衣素面来此,以求静心无忧。”
听见沈妃二字,苏嫣恍然大悟,难怪方才提到时,淑妃的表情便不大自然,她一时也想不起,这一下便通透了,是何地?正是当年入宫时,沈妃最喜欢的一处景致,那时除却自家,她便是最得宠的妃子,段昭凌便陪她在这中手植了十棵柳树,一时也传为佳话。
这一出,可不就是唱的触景生情的戏码了?
“原来,今日这一趁戏,才刚刚开始呢。”苏嫣淡笑,林清清咬了咬下唇,道,“这沈妃真个是心机深沉,算的天衣无缝。方才陛下刚至此处,就听林中有清淡的琴音传来,一瞧之下,只见她素衣素面,静坐于树林中,恍若未见。待到陛下上前探看时,她这一回看,当真是千言万语皆凝眸,情状凄楚可怜的紧了。”
“又岂止可怜?姐姐不知,这林中有十棵柳树,是当年她和陛下共同植下,想来一会子就要以旧情动人了。”
林清清闻言一窒,“咱们就要眼看她东山再起么?”
苏嫣望着林中那二人的身影,携了林清清的手便退下,“想不到沈妃倒了,却还有帮手在,咱们也只好暂时以退为进,静观其变了,只是现在再不能留在这里自讨没趣。”
林清清轻叹一声,“想不到称病已久的阮昭仪,竟是如此用心,还有她那婢子夏姬,想来也不是个安分的。”
两人俱都不语,待回到了水榭上,淑妃、贤妃、德妃也陆续回座,一室无言。
果然,片刻之后,但见珠帘掀起,段昭凌徐徐入内,跟在他身后的,可不正是一袭素衣的沈妃。
林清清握紧了她的手,苏嫣仍是维持原状,静静看入段昭凌眸中。
他依旧一脉温润,倒不见波澜,只是与苏嫣目光相触时,有一瞬的停滞。
“沈妃禁足已久,认真思过,禁令也该解了。朕看你衣衫单薄,就仍是复了宜妃一位,教宫人们添些用度罢。”
段昭凌掷地有声,淑妃便上前携了宜妃的手,“妹妹好久不见,可见消瘦,过来坐罢。”
宜妃现下倒很是收敛,“臣妾这些时日时常念起从前刚进宫的日子,才情不自禁往柳林中去,便是见不到陛下,就已那柳树为寄托。不想今日能遇到陛下,臣妾如在梦里,更不敢奢望复位,只求陛下垂怜相顾,臣妾便已知足”
“明珠,将朕那件狐皮大氅取来给宜妃披上,莫要损了身子。”段昭凌示意她落座,宜妃受宠若惊,喜极浴泣,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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