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红楼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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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红楼梦世界-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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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贾玮回到廊道上,不一刻,相同的情形发生,如他所料,紫鹃也将答案传递过来。

    扫了一眼纸笺,上头写着一句“香来荐枕前”,在脑中过滤了几遍,贾玮好半天才记起来,这是唐代孙逖《和常州崔使君咏后庭梅二首》中的一句,前一句是“花落弹棋处”。

    不禁苦笑摇头,暗道一声惭愧,饶见到了诗句,一时还想不到出处,可见这个香字头的诗句接龙,便让他想上一整夜,最终也只是徒然。

    视线再次落到纸笺上。

    “香来荐枕前”。

    有了琢磨宝钗“任”字的前例,此时他不由自主地也琢磨起了黛玉的这句五言接龙诗句。

    这句诗句当然是描写梅花的,整首都是,但在今夜,单拎出这句来,却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自荐枕席”上,比较起来,又比宝钗的暗示更为大胆直接,也多了一份相互脱略、亲密无间的亲昵味道。

    这倒是不奇怪,俩人打小青梅竹马,如今又有了夫妻之实,已无任何矜持的必要。

    但仅仅只是“自荐枕席”的调情么,从字里行间,贾玮觉得没这么简单。

    若将此句同前句结合起来,完整的诗句为“花落弹棋处,香来荐枕前”。

    提到“花落”,黛玉是常常在花落之后葬花的,他也没少同她一起葬过,而“香来”也是有缘由的,黛玉身上有着天然的体香,异常好闻,俩人待在一处时,他总是找机会或是拉着她的袖管或是在她颈后闻个不停。

    这两幅情景,皆是俩人之间的隐私和秘密,不足与外人道。

    由此可知,黛玉的用意在于提醒他记得彼此一直以来的亲密,虽说双娶,也要在心中待她不同。

    此外,她提到体香,自然还有同宝钗比较的意思,宝钗身上也有香味,是吃了“冷香丸”的缘故,并非天然的体香,在这点上,她完全压倒了对方。

    当然,还有一个不用多说的暗示,体香……在这洞房之夜,极尽情挑之能事。

    因此,这里头喻义复杂,犹在宝钗的字谜之上。

    贾玮琢磨一番,不觉笑叹,林妹妹到底是林妹妹,真真是“心较比干多一窍”啊。

    在廊上静静站了片刻,贾玮往黛玉房间而去,照例同紫鹃演过戏,进入黛玉卧室,外头当值的是紫鹃和雪雁俩个。

    一进洞房,就如平日里双方耳鬓厮磨的情形,贾玮直接上了炕床,将黛玉的凤冠摘下,随即拿过靠枕,俩人面对面一同歪着。

    四目相视,黛玉霎时满心欢喜,藏不住的笑意从眼中溢出,晓得他已明白了她的心意……从青梅竹马到执子之手,今夜伊始,应该是比大多数人都美好的人生。

    贾玮报以微笑,伸过手去轻轻掠着她的秀发。

    过了一阵,他的手滑下来,滑过精致的锁骨,在小巧的两团上稍稍停留,便沿小腹一路而下,最终停在了某处。随着他手上的动作,黛玉娇柔的身子不断靠过来,直到完全钻到他怀中,幽幽的体香扑入他的鼻端,“香来荐枕前”,品着里头的“情挑”意味,贾玮按捺不住地分开她的衣裳,将头直接埋到了她的玉脯上,深深吸了口气……随后,同手上的动作一样,一路往下……

    没多久,俩人衣裳尽褪,肌肤相贴,很快短兵相接,床帐摇动,喘息声、吟哦声交织在一处。

    那夜,贾玮糊里糊涂就占有了黛玉身子,不免愧疚,此刻倍加温柔小意,尽力弥补。

    黛玉这边,那夜压根就没尝到初经人事的滋味,今夜其实算是头一遭儿,贾玮动作时怜爱得很,且自个又少了破瓜痛楚,在行房过程中,反倒很快识髓知味,渐入佳境。

    外间,紫鹃、雪雁听着里头的动静,不时面红耳赤。

    尤其是紫鹃,她自个清楚,在陪嫁过来的四个屋内丫鬟中,她是有可能被收为侍妾的,因此听着这动静,脑中浮现出种种画面,浑身不由臊热难当,只得暗暗在腿上用力掐了几把,才不再胡思乱想。

    不过,她这时也算彻底放下心来,姑娘同姑爷尽享洞房之乐,并未因先前宝奶奶的事儿坏了兴致。

    她当然不知,黛玉一见贾玮进来就是一番旧时亲密做派,满心欢喜之余,哪里再去理会那事儿,眼中心中只有同贾玮的恩爱了。

    行房持续了小半个时辰,两情交融中,贾玮一泻如注,黛玉也瞬间娇软无力。

    此后洗过身子,穿上衣裳,俩人又温存缠绵一阵,临了,黛玉对贾玮道,“二哥哥,往后咱们人前称二爷、奶奶,在底下还是旧时的称呼,可好?”

    贾玮一怔,黛玉居然也提到这个话题,想起先前宝钗所言,不禁失笑,薛林俩个究竟不同,一个端庄自矜,就连私下里也不愿姐弟称呼,生怕让人听见,惹人笑话;一个却是风流婉转,宁肯惹人笑话,也不愿失了这份亲密。

    望望黛玉娇艳无俦的小脸,神色求恳,贾玮自是满足她,当即笑着点头,“就依妹妹的。”

    “二哥哥。”黛玉依到他怀中,仰着脸儿望着他。

    贾玮一口亲在她樱桃小口上,片刻后分开,起身出了房间。

    ……

    宝琴的房间内。

    一对龙凤喜烛已燃了小半截,红帐之中,宝琴依仪端坐着。

    凤冠霞帔、大红吉服衬得她肌肤越发雪白晶莹,如最上等的白瓷,更兼眉目如画,气质清妍,当真是丽质天成的绝色佳人。

    她看似平静地端坐,其实无时不刻不在留意廊外的动静。

    就在前一刻,贾玮出了黛玉房间,小螺跑过去传递答案,她隔着门窗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很快贾玮将要进屋,开始圆房,她莫名地感到一阵紧张,一双小手攥在前襟上,手心冒出细细的汗水。

    说起来,在这场婚姻中,她与宝钗、黛玉完全不同,她们俩个早就视贾玮为将来的良人,而她则半点准备也无。婚约在身,一直以来,她思嫁的对象便是梅小郎君,谁知命运使然,阴差阳错,最终贾玮成了她的夫君。

    对于贾玮,她当然知根知底,欣赏有加,在心目中,始终是个出色的男子形象。

    若说以前,走科举仕途的梅小郎君,要比经商的贾玮前程远大,但此后凭着自个本事,贾玮平步青云,任职长史,已是不可同日而语。

    拿贾玮同梅小郎君比较,一个是有着近两年的情谊,一个是从未谋面;一个是已然成就斐然,一个是尚未成器。凭心而论,即便梅家并未败落,做为夫君人选,贾玮也是个好得多的选择。

    因此她能接受做为媵妾随堂姐出嫁,固然有认命的原因,同贾玮这个人也是分不开的。

    但话说回来,对这场突忽其来的婚姻,她当真毫无准备,紧张得很。

    仿佛怕见对方似的……

    对方能猜到她射覆中所隐藏的心意么?

    若猜到了,往后会不会照拂她的心意?

    “姑娘,姑爷要进屋了。”

    脚步声响,视线中小螺挑帘进来。

    宝琴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长长的睫毛覆下。

    耳中听着小螺出屋、同贾玮演戏:“姑爷,婢子问过我家姑娘了,我家姑娘说姑爷答对了,姑爷请进屋罢。”下一刻贾玮迈过门槛……她的一个唤做小鹂的丫鬟也跟着进屋,同小螺低声说话……外头的门闩上了……贾玮的脚步声毫不停留地往卧室而来……卧室的门掩上了……

    脚步声在炕床前停住,贾玮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她慢慢地抬起眼帘,手心中冒出更多的汗水。

    ……

    贾玮站在炕床前,一时间没有说话,目光投在宝琴身上。

    她所出的射覆,他晓得答案之后,也猜到了她隐伏其中的心意。

    这一道射覆,覆的是“故”字,射的是“驷”字。

    “故”字室内生春,结合洞房器物,追根究底覆的是“盖”字,即红盖头,用典“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射“驷”字,用典“驷马高盖”,“驷”、“盖”彼此关联,因此算是射中。

    回过头来,琢磨宝琴用典的心意。

    一则是“白头如新,倾盖如故”。一则是“驷马高盖”。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的原意是——有人相识到老却相知甚浅,有人偶然结识却一见如故。

    在这其中,她字面覆的是“故”字,底下覆的是“盖”字,因此“倾盖如故”这四字是重点。

    放在这场婚姻中,今夜的语境下,宝琴无疑是说——虽然在此之前我不像宝钗、黛玉一样,同你长相倾慕,但盼着洞房短短的时辰之后,能同你缔结同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驷马高盖”是形容出行时的煊赫场面,代表乘者身份尊贵。

    在贾玮看来,宝琴选用此典,自是有其深意,否则可选用的典故极多,皆可射中“盖”字,为何偏偏选用此典?

    细一琢磨,他得出结论,宝琴分明是在委婉告诉他:在这场婚姻中,我不得已成为媵妾,望君不以媵妾视之,请待以同样尊贵的主母身份。

    这两则用典,喻义复杂,用心良苦,一是担心将来他对她用情不深,二是担心他轻视于她。贾玮细细品味,不禁动容。

    此时他站在炕床前,凝视着宝琴,对方也正抬起眼帘,极快的,俩人目光一碰,宝琴羞涩地再次垂下眼帘,而贾玮则走上前去,握住她的一只手,诚恳说道,“妹妹想差了,两年前刚同妹妹相见,我便觉得是前世的缘份……今夜之后,我们便是夫妻了,能同妹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乃我所愿……”

    他这番话儿,将宝琴的两层心意都答复了。

    前一句是明明白白地说:我心里早就有了你了,你我之间的情形与宝钗、黛玉同我之间的情形并无二致,因此不用担心将来我对你用情不深。

    此言当然并非虚言,在前世,宝琴也是他的红楼梦中人之一。

    不过,在对方听来,自是认为他是在说着一见钟情的感觉。

    后一句说得更是明白,直言是夫妻,直言婚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也是夫妻之间才有的情形,因此用不着担心他轻视于她。

    闻言,宝琴笑容如花绽放,一下扑入贾玮怀中。

    此时所有的紧张,尽皆不见,只有欣悦无限。

    解衣、掩帐,俩道人影在帐中如漆似胶,一个龙精虎猛,一个婉转承受。

    同宝钗完全成熟的身子不同,也同黛玉少了破瓜痛楚不同,宝琴身子尚处成熟和青涩之间,那夜也没被破瓜,此时敦伦之际,难免叫疼声声。

    贾玮虽是怜惜,不过宝琴委实生得太美,就连蹙眉忍疼之状,也令人心神荡漾,再说他箭在弦上,哪里按捺得住,停是停不下了,只能做到轻柔小心。

    良久之后,在一阵紧紧相拥的战栗中,俩人共同释放。

    ……

    次日一早,贾玮带着黛玉、宝钗、宝琴前往园外拜佛、拜影,随后来到荣禧堂向长辈们见礼,同时接受祝福和馈赠,至此为止,黛玉、宝钗、宝琴三人真正在贾家定下了名分,正式成为贾玮的屋里人。

    回到园中,三人接受了袭人、麝月俩人的敬茶,认可了这两房妾室的身份。

    一切仪式结束,贾玮同她们三人去了后院,一路上心潮澎湃,重生过来,从今日始,他的人生将完全不同。

    PS:想着大婚一节要一气呵成,因此打定主意写完后才上传,但在后来卡了卡,就拖到了这个时候了。不过总算大致写出设想的情节,算是教科书式的才女洞房之夜。郑重说明:均属原创,谢绝抄袭。//其实说来,并不愿发这样的大章节,几次发现,稍稍长些的章节,大约3、4千字,大多读者都去看盗,或是用赠币了,但想了想,也没所谓了,大家看得爽就好。

第四百二十九章 又是一年春() 
年关的忙碌中,时间如箭,很快到了年底……除夕、正月,当十五过后,告别热热闹闹的新年,建元十六年真正开始。

    荣府,凤姐大院、平儿小院。

    袭人从月亮门穿过,来到上房,在门外小丫鬟清脆的传话声中,迈入平儿的卧室。

    穿着大毛衣裳、腹部隆起的平儿正坐在炕床上做针线活儿,身子、动作皆较往日要笨拙些,听到外头小丫鬟的传话,她刚扬起头来,光线一亮,袭人已挑帘进来了,忙将手上的针线活儿一撂,笑着招呼,“大冷的天,还不快到炕上来坐!”

    袭人一面笑说“我现下哪有坐的工夫”,一面就势在炕沿坐下,随口问道,“你倒是闲得慌,没事找事做,做的什么活儿呢?”

    平儿便道,“做双小鞋子罢了。”

    袭人听了,登时了然,往她的腰身瞥了一眼,笑道,“好歹还有五六个月呢,这就忙上了?”

    听她打趣,平儿笑白一眼,“少拿我取笑儿,如今你们那边三位奶奶过了门,你和麝月也快了,到了那时,看你怎么说嘴?你就不替未出世的孩子做个肚兜儿、小鞋、小帽的?”

    袭人不禁脸儿一红。

    她自然晓得平儿的意思,无非是说如今贾玮同时娶了三位奶奶,只要宝钗、黛玉俩房妻室其中一房顺利显怀生子,她同麝月就不用碍着规矩避孕了,可以放心怀上孩子。

    这种规矩是为了保证妻室生下的是嫡长子,若是妾室先于妻室生子,这个“嫡长子”中的“长”可就没了。

    当然,一般而言,两三年内,妻室若没能显怀,或是生的尽是女儿,规矩也就不成规矩。

    因此说来,她同麝月确实也快了,短则一年内,长则两三年,就有可能当上母亲。

    这话题她不好接,平儿抿嘴一乐,主动岔开,问起她何事过来。

    袭人便同她说道,“我们那边炭和香眼瞅着要用完了,过来领些回去。到丰儿那儿拿了对牌,底下的事儿交给几个粗使丫鬟,我偷个闲,给你们奶奶请过安,就顺道到你这屋里瞅瞅。”

    平儿压低声音笑道,“我道是什么事儿。依我说,你竟不用过来了。如今你们那边金山银山的,不说宝二爷自个的家当,单是三位奶奶的嫁妆,几辈子都使不完,这些个花费,你也腆着脸过来拿公中的?”

    袭人笑道,“你少嚼舌头罢,大婚过去二个月了,你还提三位奶奶的嫁妆呢!”

    平儿笑道,“这才到哪儿?告诉你一声儿,昨儿东府的珍大奶奶过来同我们奶奶说笑,也还提到此事呢。”

    袭人便含笑不语。

    男婚女嫁,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女方的嫁妆,此次二爷大婚,三位奶奶的嫁妆皆数目庞大,令人咋舌,因此虽过了二个月,内宅这些管事媳妇、丫鬟婆子、甚至太太奶奶们仍时不时地挂在嘴边,倒也不足为奇。

    在这其中,薛家姐妹各自带过来的嫁妆,单是头面首饰、胭脂水粉就多达六十四抬,更不要说桌几箱柜、古玩摆件、四季衣裳等等,哪样不是上百抬?此外,京城的良田、铺面、房产更是样样齐全,价值巨万,真真是应了薛家的那句谚语口碑——“珍珠如土金如铁”。

    林姑娘带过来的嫁妆,也是极其丰厚。

    林姑娘的嫁妆由老太太置办,不但老太太从梯已中拿出数万两银钱,二爷更是自掏腰包,悄悄给老太太塞了十多万两银钱,做为林姑娘的嫁妆之需,此举自是不令林姑娘被薛家姐妹衬得寒酸,可谓关心备至,除了老太太、二爷俩位当事人外,晓得此事的,只有她和鸳鸯。

    做为干娘,薛姨太太也拿出上万两银钱,为林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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