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红楼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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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红楼梦世界-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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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自然知道,贾政绝无可能因此事冲他发火,相反,若得知内情,只会是重重嘉奖他一番。

    如今,贾政同周燕的情形,恨不得时刻腻在一处,瞎子都能看出,贾政对这位新纳小妾极宠极爱。

    王夫人原本打算调教一番周燕,让她晓得如何固宠,最终发现,压根就多此一举,周燕的受宠程度,简直让她难以忍受,所幸周燕很听她的话,对她的态度,也一直恭顺得很,才让王夫人多少能容得下周燕。

    贾玮转着念头,平心静气地道,“孩儿实在不知,何事惹得父亲生气了。”

    “你还敢撒谎?近来你逃学不断,去哪儿鬼混了?快快如实道来!”

    贾政气得胸口不断起伏,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

    这段时间来,由于贾玮开了窍,学业上进,让他十分欣慰。

    不料,今日竟然听说贾玮一而再地逃学,登时满腔的期望化为失望,暴跳如雷之下,便立时让丫鬟将贾玮叫来问话。

    此时见贾玮仍不主动交待逃学之事,更是火冒三丈。

    “父亲,原来您是为了此事,其实孩儿并非逃学,而是赵先生的意思。”闻言,贾玮马上明白过来,必是贾环告他的黑状。

    当下便当机立断地将缘由推到了赵恒身上,横竖赵恒必会替他圆谎遮掩,丝毫不用担心。

    “赵先生的意思?他为何允许你离开,你离开去做了甚么?你且说明白!”贾政怔了怔,面色稍缓,少了几分火气,但仍继续追问道。

    “是,父亲。”贾玮顿了顿语气,飞快编着理由,“赵先生……赵先生见孩儿已完全掌握所习功课,恰好那日同孩儿说起,当初在国子监就学之事,孩儿颇为向往……他便亲自带孩儿去了一趟,说是亲眼见识国子监的向学气氛及监生们的日常,有益孩儿上进之心。

    “……之后,赵先生抽不出空儿再来带孩儿去,便让孩儿自行去几趟,好生观摩一番……因而这几日,孩儿都是到国子监去的,父亲若信不过,问过赵先生便知。”

    他这番话一说,贾政相信了七八分。

    赵恒是国子监肄业的,贾政自然晓得,贾玮这段日子来,学业突飞猛进,也是不争的事实。

    赵恒让贾玮去国子监观摩一番,通过对国子监的仰慕,增进上进心,听上去亦是合情合理。

    贾政只是疑惑一点,贾玮的功课,真的好到这等程度了么?

    以至于赵恒竟让他利用上课时间,去国子监观摩?

    如此思忖着,便道,“此事为父自然会去问个明白,只是你自称赵先生说你已全然掌握了所习功课,为父倒是要考上一考。”

    他这句话,语气已转为温和,用意也并非要挑贾玮的错处。

    无非是想证实一番贾玮的功课,若果真如贾玮所言,他这个做父亲的,自是喜不自禁。

    “父亲请考。”

    贾玮神定气闲地说道,尽管编了谎言,但功课方面,他确实已全然掌握,并不怕考较。

    “那好,玮儿,你近来学的是什么?”贾政见到贾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已是暗中点了点头。

    “除了‘孟子’,还学了‘大学’。”

    《大学》是四书之首,传说是孔子遗篇,儒家学派初习者,欲研儒学,必先读此书,打下基础。

    朱子有言,先读《大学》,以立规模,次读《论语》,以立根本,次读《孟子》,以激其发越,次读《中庸》,以尽其精微。

    《大学》就是儒学的总纲目,学习了此书,就明白了儒学是什么。

    “好,那为父就考考你‘大学’的内容。”

    ……

    一番考较,贾玮对答如流,从容自如。

    贾政不得不认同贾玮已全然掌握所习功课的事实。

    他适时停止了发问,欣慰地道,“玮儿,近来你果真进益飞速,让为父也有些始料不及……为父倒是错怪你了,你且好生攻读,将来取中生员,为父自会安排你去国子监就学。”

    “谢父亲。”贾玮施了一礼,心想他只是编个理由,贾政却将国子监就学的事,放在心上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也不由一阵感动。

    但话说回来,感动归感动,他并不会动摇时机一到,就离开学堂的决定。

    此时他心里还有一件事儿……贾环告了他黑状,他不能不还以颜色。

    红烧猪蹄已经不够看了,来个竹板炒肉如何?贾玮念头略转了转,向贾政道,“父亲,有一件事,孩儿不得不同您说说。”

第41章 反击() 
“哦?有事尽管说来。”贾政指了指旁边的交椅,示意贾玮也坐下。

    这种大家子的规矩,长辈不叫坐,晚辈自己是不能坐的。

    贾玮确实也不想再站着了,告了罪在东侧的交椅上坐下,“父亲,孩儿近来学业略有长进,只是环弟却是不思进取,荒废功课,天天被赵先生惩戒,做为兄长,孩儿自觉也有责任,没能教导好环弟……其实孩儿也规劝过环弟几回,无奈环弟依然故我,这几日,孩儿思之再三,以为还是跟父亲说说为好……”

    “竟有这等事?”贾政怒道。

    俩个儿子先后向他告状,贾玮逃课已然证明并非事实。

    但贾环……

    他因贾环告状,错怪了贾玮,心中颇为内疚,同时对贾环也隐然不满。

    眼下贾玮又告了贾环的状,尽管措辞得体,但他也看得出,贾玮应是猜到是贾环告状,不忿之下,反告一状。

    做为父亲,平衡子女间的关系,是常有的事儿。

    贾政原本就偏爱贾玮,今日又错怪了他,自然要安抚他一番,何况贾环的事儿,也须问个明白,于是他二话不说,就命候在外头的丫鬟去传贾环。

    不多时,贾环匆匆到来。

    见贾政和贾玮都坐在那儿,并且贾玮神情轻松,他心中格登一下,知道今日的状没有告成,忙向贾政道,“父亲,不知召孩儿何事?”

    “环儿,你好大的胆子!”贾政面色一沉,便将贾玮所言,怒气冲冲地向贾环发问道。

    “父亲大人容禀,近来孩儿虽常被赵先生惩戒,但也是赵先生对孩儿颇寄期望,方才严厉督学,至于不思进取,荒废功课,实是无从谈起,想必是二兄误会了,孩儿的学业并无退步,倒是长进了。”

    贾环闻言,脸上先是掠过一丝紧张的神色,但随即镇定下来,向贾政解释道。

    他说的倒是事实,最近让赵恒不断惩戒后,他学业是进步了些。

    正因如此,此刻他才显得较为镇定……解释赵恒此举是寄于期望,以及认为贾玮是误会,一来显得他言语得当,二来也显得他聪明晓事。

    这番说辞,连坐在一旁的贾玮,也不禁对其高看了一眼。

    不过,他自信贾环今日还是得吃竹板炒肉,毕竟碰到的对手是他。

    不等贾政开口,他从旁说道,“环弟,不是为兄说你,你就别在父亲面前说谎了,你也晓得,父亲最厌当面说谎……况且说谎只能害了你自己,你荒废功课,向父亲承认,此后改正了就好,环弟,你觉得为兄所言,是否在理?”

    “二兄,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吧?我可真没对父亲说谎啊。”贾环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冷笑地道。

    他告了贾玮一状,眼下贾玮反过来告他的状,他知道今日之事,已难以善了,少不得要针锋相对了。

    因而,他索性抓住“误会”这个可轻可重的字眼不放,对贾玮冷嘲热讽起来。

    “是么?”

    贾玮微微一笑。

    他自不会同贾环纠缠,掉过头去,向贾政道,“父亲你看,环弟还是执迷不悟,为了证实孩儿所言非虚,还请父亲也对环弟考较,事实自然一清二楚。”

    贾政也正有此意,瞥了一眼贾环,“好,既是你说学业尚有进步,为父便也考考你‘大学’章句集注。”

    “考‘大学’章句集注?”贾环吓了一跳,面上露出极其为难之色。

    “怎么?”

    “父亲,近来赵先生是教授了‘大学’内容,不过其章句集注,才讲了个大致。要不……父亲你考考孩儿的‘大学’本文吧?”

    “讲了个大致?你二兄已全然掌握,你却来推脱,上回考较‘万章章句上’,你也是找理由,说是刚教到,可见你确是惯会说谎的!”

    贾政一听,勃然大怒,并不由分说地喝道,“今日我就考你‘大学’章句集注,你说什么也没用,听着,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何解?”

    看到此情景,贾玮不禁唇角上翘。

    《大学》章句集注,目前赵恒的确只教了个大致。

    学堂中,只有他一人仗着学习能力出色,提前完全掌握下来,贾环拿什么跟他比,差得远了。

    就等着吃竹板炒肉吧……

    他带着看戏的心态,将视线慢悠悠地投到了贾环身上。

    “……”

    贾政的第一次发问,贾环就卡了壳。

    “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何解?”

    “……”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何解?”

    “程子曰:亲,当作新。大学者……大人之学也。明,明之也……明德者,明德者……”

    此番贾环倒是答上了些许,但也是结结巴巴,毫不流利,并且后面更多的注释,他压根就没答上来,又卡壳了。

    砰!

    贾政终于动了真气,将一只茶盏丢了下去。

    这是《大学》开头第一句,贾环连这一句也答不上,他不动真气才怪!

    “不长进的东西!跟你二兄相较,简直丢人现眼!还狡辩没有不思进取、荒废功课,还狡辩学业没有退步,今日定要狠打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

    贾政霍地起身,三步两步,走到屋角,操起一根粗大竹棍。

    指着桌案,向贾环喝道,“趴好!”

    贾环吓得面无人色,战战兢兢地依言趴好。

    贾政将竹棍高高举起,接二连三地落在他撅起的臀股上。

    直打得贾环哭爹喊娘的,却不敢动弹分毫。

    贾玮在一旁看得直咋舌,他也是头回亲眼目睹贾政的狠劲,这哪是教训儿子,分明是官老爷打犯人。

    不过……这样他喜欢。

    “父亲,算了,别打了,当心身子要紧,气坏了就不好了。”贾玮嘴上装模作样地说道,连起身都懒得起身。

    贾政正在气头上,听都没听到他的“相劝”,只管操着竹棍,狠命揍贾环。

    直揍了三四十下,贾环屁股肿得老高,整个人瘫软在地,他才将竹棍往地下一丢,余怒未消地指着贾环道,“下回考较,还是如此,索性打死干净!”

    贾玮大仇得报,这时,他方起身道,“父亲请坐,环弟他也是一时不肯上进,经过此番父亲教导,日后必然不敢侥幸,父亲还请宽心为是……此事,孩儿做为兄长,也颇有责任,父亲并无责罚孩儿,孩儿深感有愧……”

    瘫在地上的贾环,此刻尚有三分清醒,一听此言,气得浑身颤抖,登时在心中对贾玮破口大骂起来。

第42章 提价() 
翌日一早,贾玮如约来到了吉祥坊。

    一应琐事过后,拿到了房契,也送走了来此做中见的沈姓坊长和众街坊邻居们,以及房牙、卖家等人。

    站在站在大宅一进的庭院内,贾玮指着上房和厢房,对茗烟道,“你来负责此事,请人将这两处屋子的所有隔断统统拆了,除了这里,二进、三进的庭院,也照此办理!”

    茗烟正在东张西望,对自家公子买下的私宅挑剔不已。

    并想像着将来自己住在何处为好。

    颇有一种贾玮大管家的自觉。

    冷不丁听到这等吩咐,登时吓了一跳。

    “二爷,好好的屋子,你拆了隔断做啥?要翻修也不是这么个翻修法啊。”

    “谁说我要翻修了?让你拆就拆,问这么多做什么?记住,尽早完工,不得拖延,还有,再请人将宅院稍稍清理,买些下人回来,这些事一应由你去办,办好了有赏,办不好我可不饶你!”

    贾玮瞪了他一眼,就丢下一张二百两的银票给茗烟,带着李贵等人返回。

    他并没有直接回到府中,而是绕了个大圈,去了鼓楼的金福斋。

    “哈哈哈,贾公子,终于再次将你盼来了。”在三楼的雅阁内刚一见面,陈掌柜就极其热情地起身迎接。

    “再次见到陈掌柜,在下一样高兴得很。”贾玮也是笑容满面地应酬。

    同陈掌柜这样的大掌柜打交道,得有些讲究,远没有跟顾祖德打交道自在。

    不过,以贾玮上辈子开发区的经历,却也算不得什么了。

    当下,双方分宾主坐下。

    现在时辰不早,贾玮也没有时间可浪费,毕竟还得在中午之前赶回府中。

    一落座,他就取出此次的新样式,说道,“陈掌柜看看,此样式可否入目?”说着,他将纸笺搁在几案上,朝陈掌柜面前推去。

    陈掌柜对贾玮此行目的,自是已猜到了七八分,不过,见到对方真取出新样式来,他还是一阵激动。

    上回照新样式加工而成的各种首饰,销量相当好,许多主顾指名等着购买,甚至超出了他的预期,为此,他还受到了大东家的赞赏,说他此事办得极好。

    眼下贾玮又带来了另一件新样式,他自然动心得很。

    拿起纸笺,陈掌柜反复看了看,非常满意。

    此次的新样式和上回的新样式相比,各有千秋,无论是精致程度,还是新颖性,都让他丝毫没有觉得,稍有不如前一样式的感觉。

    这也是他原先比较担心的地方,若是锦绣在前,后者不及,则难以再掀起一波热销声势。

    “好,很好,贾公子,这款新样式,敝店依旧要了!价格不变,还是贾公子你上回提的三千两银子!”陈掌柜当即拍板说道。

    “多谢陈掌柜。”贾玮抬起手,拱了拱。

    接着,他笑了笑,说道,“陈掌柜,不好意思,此番的价格要做一做变动了,三千两,不是在下此番想要的价格。”

    说着,他拿起茶杯,放在唇边,慢慢啜饮着,不去看陈掌柜的表情如何。

    闻言,陈掌柜面上的笑容一凝。

    他事先没有心理准备,乍听此话,自然有此反应。

    不过,在念头稍转之后,他脸上重新浮起了笑容,“应该的,应该的,贾公子请直说,要多少价格吧。”

    他是多年的老商贾了,在这一转念间,就马上意识到,贾玮可能已得知,前一种新样式首饰销量的情况,才有此底气,张口便提价。

    既是如此,为了得到这款新样式,他也不能不做出让步。

    “不多。加一倍。”听到陈掌柜开口,贾玮这才将茶盏慢慢搁到几案上,简洁地说道。

    “六千两?”陈掌柜始料不及地大吃一惊。

    这还不多?

    这位贾公子,可真是不易打发的主啊。

    不禁手捻胡须,干笑两声道,“贾公子,六千两银子要价着实高了些,说实话,此款新样式给敝店带来的,自然应不止此数,但其中实由诸多条件促成,敝店的金字招牌便是之一……说句贾公子不爱听的话,总不能你拿大头,敝店拿小头吧?”

    “六千两银子,在下就拿了大头了?陈掌柜分明毫无诚意啊,既是如此,在下就告辞了,即刻将这款新样式,拿到贵店的对手青云轩那儿去,想来,他们会很欢迎的,说不定给出的价格,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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