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观察者的幻想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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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观察者的幻想探索-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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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应该是命令,但由于帝国内部并没有明确法图麦和母虫的上下级关系,她总是尽量将对方摆在一个与自己平等的地位上看待:虽然那只大虫子明显不这么想——提出希望虫子们尽量远离这名妖怪而交给自己来应对。看着周围的虫子逐渐散开,对面的妖怪似乎更加慌乱了:“哎?为什么不攻击呢?啊,我知道了,你是想要……”

“警告。立刻投降,不要进行无谓的抵抗,你的精神攻击对我无效。”

“果然是无效吗?可恶啊,为什么会无效呢!居然会无效……你这个家伙……”对方狠厉的眼神让法图麦愣了愣,她不明白那眼神中明显的嫉妒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突然,长年培养的战斗本能让她下意识地向左一跳,下一个瞬间,星熊勇仪就挂着满身的绿色鲜血从虫群中杀了过来。看到躲闪到一旁的法图麦,她摆出一个姿势:“本来不想再使用这一招了,但这可是你逼我的啊卑鄙的家伙……四天王奥义「三歩必杀」!”

感受到对方骇人的气势,法图麦立刻将原本正处在修养期的先知之灵放了出来。虽然这样很有可能导致极大的损耗,但那种从内心深处涌出来的恐惧让她不得不这么做。很快,星熊勇仪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在法图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原本已经在身前逐渐成形的先知之灵就像是瓷娃娃一样彻底粉碎了,与此同时,一直以来挂在她脖子上的那个项链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不存在一样。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断掉了,浑身上下难受到一个无法忍受的地步。法图麦知道,这是先知之灵的消失给大脑带来的错觉,但她还是无法忍受这种比艾伦博士的各种实验还要痛苦上好几倍的感觉,声带就像是不服从大脑命令一样自己动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连串的尖叫声过后,法图麦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在她身旁,原本身影已经消失了的星熊勇仪也出现了,并和她的敌人一样瘫倒在地上,不过由于她的庞大体型,在倒地的时候,地面发出了“砰”的一声,溅起了不少尘土。

“唔……本来说应该没有打中,看来还是起了一些效果啊……”看了看身旁的法图麦,又看了看周围的虫群,星熊勇仪笑了,“嘛,也好,反正把你这个我看着不顺眼的家伙重伤了……”

“反对……我,根本没有被重伤……”法图麦微微地动了一下嘴唇,轻声反抗着,“我……只是……神经系统出了一些问题……肉体完全没有什么损害……”

“这种时候还嘴硬啊,我可是越来越讨厌你了。居然会和你死在一起……水桥帕露西也跑走了?真是一个胆小鬼……嗯?看样子我似乎还不用死啊。”疑惑地看着被虫子们带走的法图麦,星熊勇仪把目光移向旧地狱的“天空”,叹了口气,“真奇怪,为什么不杀我呢?……不过嘛,下次果然还是和她一对一决斗一次比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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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符「RingofAgni」!”

通过服装强大的信息系统捕捉到对方轻声的吟诵,海伦娜立刻加大了脚下的力气,鞋子上的两个轮子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滚动着,让小时候曾经练习了很长时间旱冰的她有些不适应——毕竟旱冰鞋是绝对不可能在这种地面上滑行的。一道火柱——真不明白这种效果究竟是如何达到的——擦着她的身体滑了过去,击中身后的一颗不知道已经活了多少年的巨大树木。凭借着自己树干中储存的大量水分,这棵树顽强地坚持了下来,只不过是表皮部分出现了黑色的印记,但它周围的那些同类就没有它的优势了,被火柱击中之后,火苗迅速窜上了它们的树干,燃烧所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寂静的森林响起。

闪躲过这一波的攻击,海伦娜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笑了:“这么说来还要多谢你呢帕秋莉小姐,如果你并没有在一开始就开出这么一片开阔地的话,我说不定就已经陷入了窘境呢。”

“在战斗中聊天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仍旧捧着书本漂浮在半空中,帕秋莉皱了皱眉,“你真的认为我拿你没有办法吗?那也未免太过天真了吧。金土符「GingerGust」!”

“天真的是我还是你呢?”一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的淡黄色让海伦娜不由提高的警惕。在高速移动过程中挡下几个手中握着像是中世纪重型长枪一样的武器的人偶,她瞥了一眼在“眼前”显示出的信息,“原来是这样呢……怪不得说是‘Gust’,通过散播这种粉末来制造大范围爆炸……跟云爆弹的原理完全一样啊。不过在这种地方使用效果是会下降不少的。”

她的话音刚落,已经扩散了一定范围的黄色粉末立刻与这一片区域的空气发生了剧烈的氧化反应,爆炸声传遍整个魔法森林,引起大范围的空气流动,树木的枝条在气流的作用下摇晃起来,大量的积雪被甩落到地上,甚至有些刚刚成长起来的树枝无法承受这样剧烈的摇动,“咔吧”一声折断了,从天空中重重地坠落到地上。

将从手腕处伸出来的匕首死死地插在那颗在刚刚的火柱攻势下幸存下来的大树上,海伦娜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即便是有外面一层贵的要死的服装保护,巨大的爆轰波冲击到身上时还是让她感到有些难受。视野中,一个警告窗口突然蹦了出来,提醒自己在当前环境下一氧化碳浓度过高,服装内部的供氧装置开始自动启用。深吸了两口气,她又一次把目光投向天空中刚刚远离了爆炸范围的帕秋莉:“这种程度可不行啊,帕秋莉小姐。相对应的,在这方面,人类的创造力可是要比你丰富多了,我们提高了爆心的温度,还在弹药里加上了相应的破片,比起你这种只通过消耗空气和超压场造成有效杀伤的招式来说可是要强上不少啊……”

“的确,在杀伤力方面,这一招是有些小……但是啊,人类,你自称是一名欧洲人不是吗?”帕秋莉的脸上挂着意义不明的笑容,“大结界让幻想乡内的居民之间失去了交流上的障碍,但在很多时候它却显得十分通情达理,像是如果我在对话中说了一句‘hello’,在你耳朵里就会变成‘你好’,但就像你刚刚听到的,我将‘hello’这个词语单独举出来时,它在你的耳中又变成了原本的发音。我曾经对此进行过相关的研究,最后得出的结论很奇怪:严格的来说,大结界并没有进行任何的‘翻译’,它只是将听众的思考语言模式在短时间内改变成和发言人相同的模式而已……”

“哦?还真是人性化的设定呢。那么,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对方开始拖时间进行咒文的咏唱了。做出这个判断,海伦娜稍稍放松了一下紧绷着的神经,因为这意味着在一段时间之内对方绝对不会发动攻击——似乎,是这样?

“能证明什么?人类啊,我现在问问你,在英语中,所谓的‘Ginger’是什么意思呢?”

“‘Ginger’?嗯,就是橙色或桔黄色,看上去有点儿像是姜的颜色……另外的意思的话应该是……”突然从脑中划过的记忆让海伦娜不由得浑身一颤,“使……有活力?”

“对呢。真是很可惜,在使用这项技能之后,在一段不能告诉你长度的时间里,身为一名使用七曜魔法的魔法使,”帕秋莉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我,不需要再进行咏唱了。”

“水火符「Phlogistic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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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呢?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仍然浑身无力地瘫软在虫子的背上,法图麦静静地想着。失去先知之灵所带来的后遗症仍然没有完全被消除,脑袋里还是乱糟糟的。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头,她看到了四周正在向着相反方向出发的虫群们。不过,这些虫子已经没有了最一开始铺天盖地的数量。根据从母虫那里得到的信息法图麦知道,第一波攻势马上就要结束了,接下来,它必须要专心产卵才行。

究竟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会阻止虫群对那名女性妖怪的攻击?

“采纳你这种人的建议……怎么可能啊!”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这和在蒙古矿井下那名普通士兵的坚持一样,都是不能理喻的。活着才是一切,只要能活下来,生物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似乎以前在和博士交谈的过程中也遇到过相同的情况。博士对自己说过,作为一名战士,一定要舍弃所有情感才可以。但是在之后,他又告诉自己,自己必须永远忠诚于帝国,为了帝国奉献出自己的一切,甚至就算是生命也在所不惜。这难道不是前后矛盾吗?

忠诚。为了帝国奉献出自己的一切,甚至就算是生命也在所不惜。如果自己真的忠诚于帝国,那这不就意味着自己已经不再是舍弃了所有感情的战士了吗?忠诚也是一种感情才对。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去问一问奥斯特将军呢?他应该会明白这些问题吧。

无力地把自己的左手抬了起来,又很快放了下去,法图麦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将军在之前说过,现在帝国的事业正处于一个十分关键的时期,在完成任务之前不要擅自联络。、

那么,就尽快完成任务,然后向将军提出这个问题吧。他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很好的回答的。

这样暗暗下定了决心,法图麦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第一百零七章

“呼,似乎,还真的挺难缠的啊。”

用已经变成刀的左臂将缠在身上的花藤全都砍断,阿克曼活动了一下肩膀,将目光投向一直在不远处观看的那个有着绿色头发的女性,皱了皱眉:“仅仅是这样吗?我可不认为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你有资格就因为毁坏了你花田里的一朵花而要取了别人的性命。”

“呵呵,看来很有可能会非常有趣啊。”看到阿克曼成功摆脱了滕蔓的纠缠,女性仍旧拄着自己的阳伞,冬日的阳光从上方洒下,遮阳伞的阴影遮住了她的眼睛,阿克曼只能通过他那被强化过的视力看到对方弯了弯自己的嘴角,“很好,你有和我进行对抗的资格。那么人类,现在立刻告诉我你的名字,否则就这么死去对你来说未免也太悲惨了。”

“从最一开始你的发言就让人感到十分的不爽。希望你接下来表现出的实力能够与之相符。”在脑海中静静地询问了一下苏菲亚事情的进度,阿克曼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将自己的左臂重新变回机械臂的状态,摆出一个警戒姿势,“阿克曼·亚当斯,这是我能告诉你的一切,如果想问其他事情的话等打败我再说吧。不过,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的名字?你没有必要知道,因为很快你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变成一具……尸体是吗?”对方如此傲慢的态度让阿克曼真的开始愤怒了起来。将芯片的一部分计算量分出去去处理苏菲亚废了半天劲搞到的情报,他脸上浮现出一个冷笑,“风见幽香,太阳花田的花之妖怪,以一年内所有时间都有花开放为目标而努力……我想,我所得到的这些情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嗯,攻击方式和出没地点都是很符合的……”

“你似乎耍了什么小聪明啊,人类。”听到这一段话,风见幽香终于把自己的那张脸从太阳伞的阴影下移开,用凌厉的眼神盯着远方的阿克曼,“阿克曼·亚当斯是吗?我会记住你的,在这场战斗结束之前。就让你留下来充当花田的化肥好了,它们也一定很高兴的。”

“从人类的尸体之中得到养分的花定然不会受到人类的欢迎与喜爱,无论它们的花朵是多么美丽,香气是多么吸引人,必然会被人类所除掉。”对方突然消失的身影让阿克曼的内心微微有些触动,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左臂再一次变成那把他十分喜欢的武士刀,挡住在身前出现的风见幽香的攻击,并借助对方的冲击力向后方一跳,再一次远远地拉开距离,“就算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让这些花变成了妖怪……结果也是一样的。”

“好自大的言论呢人类。看来你并不是幻想乡中的住民咯。”幽香并没有直接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微微将眼睛眯了起来,“那么,我就更有除掉你们的理由了:幻想乡现在正在与现世的人类开战,作为这里的居民我似乎有这个义务啊——虽然并不怎么想履行就是了。”

“原来是这样。我总算知道你们这些家伙为什么会被人类赶到这么一个破地方躲起来不敢出去了。不愿意为集体作出贡献只想着自己的利益的家伙,到头来只会因为集体的覆灭而随之灭亡。从各种层面来说,你都是一个差劲透了的家伙啊。”处理完了所有苏菲亚传过来的情报,阿克曼迅速制定出了一套作战方案。老实说,对于对方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战斗方式,他还真是有些不能适应,能够提供一点帮助的经验就只有在阿克萨斯州的那次和吸血鬼的战斗,“按照幻想乡的战斗规则来说,战斗的双方不是应该先要确定胜负的条件然后再进行战斗吗?你似乎并没有按照这个步骤来啊。”

“那仅仅是针对在幻想乡的住民而已,对于你这种人自然不用遵守什么规则,只要杀死就可以了。”幽香仍旧站在原地,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想要继续攻击的迹象。不过,这个时候她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从刚才开始,她就有一种似乎是谁在窥探自己的感觉,这就像是遇到了地灵殿的那个粉毛小丫头一样,不过前者明显要没有后者的熟练程度高。这种好像自己的想法全都暴露在别人面前的感觉相当让人不爽,同时也让她的心情更为烦躁,“再者说,幻想乡的妖怪们之所以遵守规则是因为一旦违反就会遭到博丽巫女的退治。虽然并不是会被打败,但每次都要战斗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我就只能遵守看看了。而现在,因为你们的进攻,巫女已经死去,下一任巫女还没有出现,自然就不用受什么规矩的限制了。”

“因为执法者的丧失导致了秩序的全面失衡,但却因为共同的敌人又让矛盾并未完全爆发?听上去似乎是一个有趣的社会现象呢。”又一次游刃有余地用手臂的刀接下了对方突然的进攻,阿克曼并没有像上回一样继续拉开距离,反而是顺着对方击打过来的小臂向颈部砍去,却在中途遭到了什么抵抗。心中暗叫不妙,他急忙想要收回臂刀,但却被对方死死拽住了刀背,动弹不得。而正在面前的风见幽香自然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在阿克曼动态视力已经被调到最大的眼中,对方松开了握着阳伞的另一只手,用带着残影的拳头击打到了自己的肚子上,传出重物冲击金属时发出的清脆碰撞声。

切,中招了……不过有那么容易吗?

左臂迅速从一把刀变成了滑溜溜的金属绳索,在第二拳强有力的轰击下,阿克曼整个身体都飞了出去。虽然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但被植入神经系统的辅助计算芯片在不断地向自己提出警告,腹部的记忆金属挡板已经出现了轻微的变形,正在慢慢进行恢复,传达控制信号的线路因为强烈的震荡出现多处中断,虽然系统已经自动启用了备用线路,但这种攻击的力度不得不让阿克曼提高了警惕:看样子对方是真的拥有说大话的资本啊。

轻轻地摸了摸已经恢复原样的腹部,他急忙让左臂变回刀的形态,又一次对在不远处的风见幽香摆出警戒姿态:“十分抱歉,似乎刚刚我对于你的战斗力进行了错误的判断。如果言语中有不尊重的地方请你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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