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的,这几天葛祎伟获得了大量的“数据”,但明显把灵梦折腾得够呛。
推门走进香霖堂,取出昨天用完的电池进行充电。为03式和单兵作战单元换上新电池的时候,葛祎伟突然伤感起来:哪个狙击手能混得跟自己一样惨,打出去的子弹还要捡回来重复使用。
至于单兵作战单元?不用想,肯定是巫女昨天晚上熬夜看琼瑶了。我究竟脑子抽什么疯了,竟然把单元借给了政委让她开小差,还让她下了一堆删除不了的琼瑶小说。
“哎,悲剧啊~~~”葛祎伟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然后一口喷了出来。因为那个坐在电脑前转椅上COS思想者的白发青年说了一句话:
“那个茶杯是灵梦专用的。”
“不早说!”
“你来了这么多次,还是记不住吗?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以证明你是博丽神社下属人员。”
葛祎伟现在很想一枪崩了那个后脑勺。当他正犹豫要不要这么做的时候,霖之助转了过来。
“你昨天说的我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好好,我尽我的可能进行解答行不行?不过我也不是专业的程序员,况且你的电脑还是日文的操作系统。日文我只在培训营里学过那么两句,以及以前的宅经验,别抱太大希望啊。”葛祎伟顺手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霖之助旁边。不得不说,对于电脑的领悟力这位眼镜小哥是十分强的,放到外面好好培养指不定能进电战部队。
“嗯,这个啊……”
————————————————朴实无华的分割线———————————————
从香霖堂出来已经7:00了。葛祎伟看着有些阴沉的天,加快了脚步。果不其然,再一次被迷途竹林绕了个晕头转向之后刚刚走进永远亭,外面就滴滴答答下起雨来,一群刚刚还在外面的兔子纷纷跑了进来,甩甩沾满水珠的大耳朵。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他认为这一幕很有喜感。
“葛先生来了?又是来取药吗?”
看不到人。绝对是铃仙那货。
“啊,没错。对了铃仙同······咳,小姐,关于昨天您说的理论我有头绪了,虽然说‘生物的思考与感情也由波构成’这一点我无法验证,但‘空间本身就是波,在其中存在的生物、物质,当然也包含光,都是由波所构成的’这一理论明显是错误的,波与粒不应该是对立的而是统一的,这从光的波粒二象性就可以看出来,法国物理学家路易·维克多·德布罗意在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下也提出过物质波的理论……”
“您自己进去取药吧,我还有事情!”
成功把她吓走了。葛祎伟长舒一口气,要是不及时的话,她会先问为什么自己不等着兔子送药上门,然后大倒苦水,说帝不听自己的话,而自己又不能直接命令那群兔子,声音时远时近时大时小还看不到人,连续两个小时自己一句话都插不上还要乖乖听着,这比五公里武装越野还累人,都快赶得上连长的激情高歌了。
“八意永琳医生,我来取药了。”
八意永琳点点头,拿出来一包药递给他:“为什么不一次多拿一些呢?”
“毕竟每天早上要晨练,每天来取药也算是多了一点动力。”葛祎伟接过来,看了看外面,“不介意我在这避雨吧?”
“请便。”
搬了把椅子坐下,葛祎伟开始思考最近实验得出来的结论。
护盾——暂时先这么称呼吧——这东西脾气明显很怪,它似乎能够区分攻击的力度大小,因此能把攻击区分为三个尺度:第一个尺度,就是护盾不屑于启动,比如甩对方一个嘴巴子(这项实验导致葛祎伟被灵梦追杀到了妖怪山,然后第二天又一次荣登《文文新闻》的头条),第二个尺度,就是护盾正常启动,而葛祎伟的胜率就是在第三个尺度上。
当一发攻击达到第三个尺度时,护盾将会进入一个“一分钟调整期”,在这一分钟内不论攻击力度,只要对方承受一次攻击,依照攻击力度(可能还有个体差异)护盾的防御力便会产生相应的削弱直至变为零,这时对方的防御便只剩下物理性身体。但如果一分钟过后,护盾的防御便不会被突破直至灵力值消耗完,这时护盾每次的防御是由每次防御所消耗的灵力值决定,而每次防御消耗的灵力值是由每次面临的攻击决定……
葛祎伟觉得自己真是个语文天才,这理论自己都晕。
当然,自己没去过冥界,也没有办法使用精神攻击,鬼和精神方面自己算是束手无策了。所以面对这些怪物,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发反甲然后机枪伺候,直-50的话就是一发主炮然后机炮伺候,或者直接肉搏。先不说最后一点明显无法致死,葛祎伟不由得想起了灵梦在追杀自己时所使用的各种高端格斗术。
否决,封存。
外边依然哗啦啦下着雨,葛祎伟随手抄起旁边今天的《文文新闻》。
“人间之里又有人失踪了?这里也不算太平啊……”
“不只是人间之里,”估计是今天没有什么病人——不过平时似乎也没有什么病人,记得有只兔子曾经就葛祎伟能每天穿越迷途竹林来拿药表示惊奇,实际上这是作战单元定位系统的胜利——旁边安静整理着病历的八意永琳说话了,“昨天帝也说有一只兔子没有回来,妖怪山似乎也有天狗失踪。”
“哦?”葛祎伟内心一动。莫非自己有活干了?
还是回神社再说吧,毕竟还有个有经验的上司前辈呢。
看雨还没停,葛祎伟与八意永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对于空心的月球和住在里面的生命,他还是挺感兴趣的。
“医生,你们月球人认识普朗克?”
“嗯?”
“马克斯·普朗克,人类的科学家。我在森近霖之助的电脑里翻出来的资料,你们上次展览不是展出了一种叫超小型普朗克炸弹吗?”
“这个名字是公主取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对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葛祎伟放下手里的报纸,“医生,能给我配点兴奋剂吗?”
“兴奋剂?”永琳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葛祎伟,“你要兴奋剂干什么?”
“幻想乡很危险,就算看上去很平和但它其实很危险,尤其是我又被迫给博丽神社打工……你要知道啊医生,我是个普通人类,我很弱的,一板砖就能拍晕一菜刀就能剁了,总要有些保命的措施吧?”
“可是没有副作用的兴奋剂……”虽然有很多话没听懂,但永琳还是认真地考虑起来。
“我可没要求没有副作用——只是最好没有成瘾性。哦,雨停了。”葛祎伟站起身,“那医生,明天能做好吗?不用太多,先给我一支试着用用吧。”
“嗯,没有问题。”思考了一会儿,永琳点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神社还有个上司等我做饭呢。”
“走好。”
葛祎伟甩开步子,走出大门。
第四章
“我做的是爆肚儿炒肉溜鱼片,醋溜腰子炸排骨,松花变蛋白菱藕,海蛰拌肚儿滋味足,四凉四热八碟菜,白干老酒啊——烫一壶——”
自己要是改姓马,然后去开个饭店怎么样?哦,不过自己不是寡妇啊。
在作战服外面围上围裙,葛祎伟“很开心”地做着饭。因为他知道如果让自己的上司做饭,五脏庙会很不开心的。
如果是上司的朋友带来的材料,那估计自己连不开心的机会都没有了。
“听上去今天的早餐很丰盛啊。”
“白干老酒?那是什么酒?”
于是乎,上司的朋友们来蹭饭了。
时间:8:10。地点:博丽神社。人物:某魔法使,某巫女,某鬼,某厨……呃,解放军战士。
“居然光明正大地来蹭饭……还有你,居然光明正大地被蹭饭?你还有自尊心吗?”
理所当然,葛祎伟做不出来唱出来的菜。他现在正利用昨天中午剩下的米饭做蛋炒饭,然后热了热昨天晚上的米汤。
“还有,鬼真的用吃饭吗?介不介意我把你解剖了找一下消化道?”
有些没好气地把饭盛好,葛祎伟坐到榻榻米上。
“啊?不用啊,谁让你做我的饭了?给我酒就行了,你刚才说的白干老酒是什么?”
“为什么没有味增汤啊?”
“所以说,味增汤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需要严谨且科学的描述!”从兜里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筷子——这是老妈在上战场前特意给自己做的,葛祎伟扒拉了两口米饭,“别摆出一副我欠你二百块钱的脸,youcanyouup!”
“你没有说‘我开动了’。”
“中国人吃饭没那么多破规矩。”
“可是……”灵梦想要表示抗议。
“没有可是,”葛祎伟一筷子敲到碗上,“没意见吃饭,有意见保留后吃饭!”
“喂喂,我说,白干老酒到底是什么东西?”伊吹萃香坚持不懈地问着问题。
“啊,就是中国河北衡水的一种酒,全称是衡水老白干,喝上去口感不错,价格也适中。”葛祎伟重新端起碗,“你这个级别的酒鬼还是去品茅台吧,别和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抢酒喝了。虽然可能毛子的伏特加和你的性格更搭配。”
“哎,这么多种酒啊,要是能出去一趟就好了。”
葛祎伟继续吃着自己做的蛋炒饭。估计要是没有那次野外生存训练自己的胃现在都不得不承受着灵梦的折磨,另外感谢那个给单兵作战单元上装备能点燃5厘米处干燥木条的微波点火装备这一实用装备的设计人员,顺便感谢一下下载了众多料理书的政委。有时间应该整理一下存储卡,政委究竟都弄了些什么东西啊,感觉乱七八糟的。
“啊,对了,”伊吹萃香拿出自己的葫芦喝了一口酒,“魔法使也是不用吃饭的。”
然后在一旁大吃特吃的魔理沙就被葛祎伟的视线先哗——后哗——了。
“这就不对了喔,我可是人类的魔法使,仅凭魔力是活不下去的!还是要吃饭的!就算是妖怪的魔法使每隔上一段时间也是要进食的!仅凭自身的魔力是不能永远维持下去的,总要有补充啊!”魔理沙在一旁抗议。
“又是灵力又是魔力,贵圈真乱……”
光是一个护盾就让自己折腾了半个月,还仅仅是规律性的总结,要真是能明白这群混蛋是怎么变成非人类的,恐怕就要依靠自己的子孙了。
“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呢,”灵梦给自己舀了碗汤,“你每天早上都去永远亭?一个普通的人类,连飞都不会,怎么办到的?跑得快吗?”
“我要是跑得快上回还能被你追杀到妖怪山去?”葛祎伟给了对方一个白眼,“无知的少女呦,你们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了!”
“嗯?什么意思?”魔法使掏出了一个小本本,这个本子似乎是专门用来记录葛祎伟言论的,究竟记了些什么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
“迷途竹林的确很大,大概有——要是森近霖之助的资料正确的话——350公顷左右吧,但是,你们一直认为永远亭在竹林的中心吧?”
“难道不是吗?”魔理沙递给葛祎伟一碗汤。
葛祎伟接过汤,接着一手刀打到魔法使的脑袋上。
“疼!”
“而实际上呢,永远亭是位于竹林边缘的,距离神社不过是七千米左右的路程,但因为竹林过于巨大、磁场混乱、白雾弥漫以及我不知道的视觉欺骗,才让你们找不到永远亭的所在之处。”
几只被淹死的蟑螂漂浮在葛祎伟面前的米汤上。
“所以说就是这样。雾雨魔理沙,麻烦你给上司上药。”
“好啊好啊,灵梦你放心,我会温柔地来,一开始可能有些疼,不过忍过去就好了。”
“这番言论似乎很有问题,不利于青少年的健康成长……算了,扫黄打非也管不到这里来,上司,等一下……”
“你不是说实验结束了吗!”
“不是实验的事,”看来留下了心理创伤啊,“我看了今天的《文文新闻》,恐怕有活干了。”
“又有异变发生了?”
“啊啊,又要工作……小葛啊,这次异变如果存在就全权由你负责了!就当是入门测验了!”
“既然是测验,那我也不能干涉了,好好加油吧!”
“……”看着走进另一间屋子的灵梦和在背后推着她的魔理沙,葛祎伟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是怎么看懂《文文新闻》的?我听魔理沙说,你跟霖之助说你看不懂日文啊。”留在屋子里的萃香继续喝着酒,问道。
“程序上的专业语言和日常用语不是一个概念。”葛祎伟拼命挠着自己的头,“真是的,事情麻烦了……”
算了,既然都提供食宿了还是好好干活吧,而且居民们这么失踪下去也不是办法。
————————————————朴实无华的分割线———————————————
带上食物,背上背包,骑上从霖之助那里拐来的高科技交通工具——自行车,葛祎伟踏上了调查异变的旅程。霖之助捡过来的这辆自行车品质相当好,又轻骑起来又快,上次葛祎伟逃亡骑得就是它。
既然是《文文新闻》报道出来的,那就先去找射命丸文吧,她应该有很多的资料。这样想着,葛祎伟开始蹬车子。
于是,他经过人间之里时被围观了。平时他虽然穿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军服,但凭借存在感低还能保证不被注目,上次逃亡因为身后追着发飙的巫女基本上没人敢靠近,而这一次,骑着幻想乡仅此一辆的自行车,葛祎伟的回头率已经无限接近100%。
“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鸠山设宴和我交朋友,千杯万盏会应酬,时令不好风雪来得骤,妈要把冷暖时刻记心头……”
出了人间之里,总算是不被注目了,葛祎伟哼着《红灯记》,继续向妖怪山进发。经过了八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他总算是正式进入了妖怪山。
“真是累啊……”葛祎伟把自行车停在一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有人吗?有人就吱一声,天狗应该监视外来者的规矩吧?我找射命丸文有事,要是她不在我就在这睡一晚上。”
“都知道是天狗了还问‘有人吗?’,你什么意思啊?”一只鸦天狗窜了出来,“按说普通人类可不敢独自一个人跑到妖怪山来,真不愧是登上了三次头条的男人啊……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你就是射命丸文啊……”葛祎伟上下打量着对面的少女,“长得不像是狗仔队啊,干嘛净干些狗仔干的事?”
“你所说的有事就是来挑衅吗?”射命丸文被那目光看的浑身不舒服,“我可真不认为你能打过我。”
“当然不是!我可不想过早地放弃生命。”葛祎伟连忙摇头,“我现在不是正给博丽神社打工么,想就最近幻想乡人口失踪事件进行调查,毕竟是看你的新闻发现的,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嗯?灵梦没有来吗?”
“她说这是给我的入门测验,估计真话是……”
“懒得管,对吧?”射命丸文的目光带上一丝同情,“你也真是不容易啊,一个普通人类去处理异变。不过,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你又绝对打不过我。”
“你当然不会吃亏的,”葛祎伟连忙把从霖之助那里拐来的用来收买射命丸文的东西拿出来——反正这东西他也不怎么会用,葛祎伟就拿过来了,“知道这个吗?”
“这个东西?好像是叫……数码相机是吧?能照的照片倒是很多,但是洗不出来啊。”
“我能教给你怎么洗照片,然后你提供情报,怎么样?”
“哦?怎么洗?”
“看着啊,”葛祎伟从背包里取出便携式照片冲洗机——想都不用想,还是从霖之助那里拐来的,取出相机里的储存卡。过了一会儿,一张照片便打印了出来。
“哦哦,不错嘛!”
一阵风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