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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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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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就在葛钰我俩跑到街道尽头的一刹那,我腿一软,差点就跪了来!

    小吃一条街的尽头,竟然又是一条街道,一条我从来没见过的街道!

    半年了!

    我天天发车走这条路,我发誓这条街道我真是第一次见!而这街道的两端,更是挂满了数不尽的红灯笼!

    跑到这条街道上,我朝着两边的店铺看去,发现这些店铺的装修风格,以及餐馆名字,竟然都是十几年前的。

    完了,我所中的百年诅咒,或许在今晚就要彻底爆发出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那十几个人仍然紧追不舍,我跑的气喘吁吁,眼看就要被后边那一群人追上了。

    忽然前方街道的尽头,从黑暗中渐渐的走出了一个身影,离的太远我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

    我小声问葛钰:该怎么办?前边的如果也是来杀我们的,那今晚就要被包饺子了。

    葛钰心里也没谱,她拉着我的手,问我:阿布,如果今晚我们死在这里,你会不会后悔认识我?

    我摇了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葛钰抱着我的脑袋,就用力的亲了我一口。

    这一口,亲的快,也松开的快,几乎就是嘴唇碰了嘴唇。

    可亲完之后,我的心脏猛然疼痛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用手,狠狠的抓住了我的心脏,在用力的揪。

    我疼,葛钰也疼,她捂着胸口,疼的倒吸凉气,对我说:阿布,坚持去,如果运气好,今晚能扛的过去。

    由于心脏实在太疼,疼的葛钰我俩都跑不动了,眼看着身后那群人就追了上来。

    走在最前边那个小伙子,大老远,笑嘻嘻的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支香烟,快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就说:师傅,来嘛,抽一根。

    而那个体格健壮的,穿着劳保鞋的民工,已经追了上来,伸手就要搭在我的肩膀上,还笑着说:老弟,回去开车吧,俺们还急着回家呢。

    就在这民工的手,即将搭到我肩膀上的一瞬间,他们一群人先是一愣,随后瞪着眼珠子,站在原地,又惊又怕。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葛钰互相搀扶,已经跑不动了,我不知道葛钰亲了我之后,为什么我俩的心脏都疼了起来,此时产生的剧烈疼痛我无法呼吸。

    再顺着这群人的目光看去,只见街道尽头的黑暗处,慢慢的走过来那人,竟然带着一张京剧脸谱面具!

    我爸爱听戏,从小也会拉着我一起看电视剧,看梨园春。尤其是我爷爷奶奶,更是骑着三轮车,拉着我去赶庙会,看人家搭的戏台,那戏才叫真实。

    所以,从小耳濡目染,我也知道关于戏曲的一些东西。

    而从黑暗中走出来的这个人,比我高出个半头,看体型我觉得应该是个中年人,他脸上带的面具,我竟然想不起来是代表的哪个人。

    京剧中,要说那历史人物,我一个个都能认出来他们的面具,可面前这个人带的脸谱面具,我根本想不起来,因为这脸谱面具,就是一张诡异的笑脸,在左右脸颊上,还涂抹上去了一个月亮,额头正中间的部位画了三缕青烟,太诡异了!

    而结合着这张脸谱面具,他身上穿的衣服则太正常了,就是一身普通的休闲装,头发也不长。

    那人刚走过来,我身后的一群人顿时吓住了。

    我小声问葛钰:这应该是两拨人吧?

    葛钰捂着心脏,疼的俏脸都要扭曲了,她咬着牙,疼的趴在我怀里,小声说:先别吭声。

    我抱着葛钰,尽量的往路边站,把路中间的位置让出来。

    那带着脸谱面具的男子,走到了那群人的面前,竟然毫无征兆,抬手就朝着那个穿劳保鞋的民工甩了一巴掌!

    我靠,我吓了一跳。

    穿劳保鞋的民工被这一巴掌直接甩的跪在了地上,连声求饶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错了,小的错了。

    带着脸谱面具的中年男子,又朝着那个给我递烟的小伙子看去,也是毫无征兆,抬手就甩了一巴掌。

    扑通一声,那个递香烟的小伙子也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连声求饶。

    剩的一群人,吓傻了,转头就要跑。带着脸谱面具的男子也不慌,就站在原地,说:再跑一步者,死!

第061章 白血病女孩()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用手指,捏着自己的咽喉来说话。

    又像是咽喉里堵着一口痰。反正说话的声音特别沙哑。

    那一群人吓坏了,只听扑通扑通,瞬间跪倒一片,不停的求饶。

    带着脸谱面具的男子,侧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随即走到那群人面前,一人甩了一巴掌。

    靠!真霸气!

    这耳光打的,那群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确定人都打了一巴掌,面具男子走到我身旁,指着那群人说:记住他们的样子,以后再遇到他们。如果他们敢跟你说话。就直接打他们脸。

    说完,他转身离去,可谓轻轻地来,轻轻地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觉得这货真是太拉风了。

    我转头朝着跪在地上的那群人看去,他们顿时吓的连连摇头,他们以为我要打他们呢。

    此时,街道两旁的红灯笼,慢慢的熄灭了,从街道东头开始,一直到街道的西头,两盏一灭,很有节奏。就像是灯笼内的蜡烛被人吹灭了一样。

    当蜡烛灭完,头顶上的路灯也诡异的亮了起来,我觉得这才是了正常的世界当中。

    再朝着那群人看去,我豁然一惊,他们脸上刚才被面具男子打过的地方。全部浮现出了一个黑色的手印,那手印并非是因为打的太猛,导致淤血,而是直接印了上去,根本无法消散。已上传

    我觉得这应该是面具男子故意做的记我次再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可以直接动手打他们,又或者可以直接逃走。

    此时他们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看着我,比之刚才嚣张的追逐,这反差太大了。

    我说:你们都走吧,咱们无冤无仇,谁也别为难谁了,行吗?

    那群人的脑袋,点的就像捣蒜一样,忙不迭的从地上起身,一个个逃也似的跑走了。

    就连那个瘸腿的老太太,此刻都健步如飞,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正要搀扶着葛钰离开,葛钰抱着我,又亲了我一口,忽然之间,我俩的心脏都不疼了,只不过我也感受不到心跳了。

    我问:葛钰,刚才怎么回事?

    葛钰说:情况紧急,我把心脏一分为二,咱们一人留着一半,这样也好过被他们抢走。

    哦,这样啊?怪不得疼,原来是心被割开了。我傻傻的说。

    葛钰扑哧一声笑道:现在又和好了,我们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一切都正常了,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房子店。

    而陈伟竟然跟技术人员一起赶到了现场,检查一番之后,发现14路末班车没有问题,最后陈伟把车开了回来。

    葛钰则是跟着我一起,回到了我的宿舍里。

    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激动的浑身都是颤抖的。

    葛钰看着我发抖的样子,疑惑的问:阿布,你怎么了?生病了?

    我说不是,就是第一次和女人睡一个房间,有点激动。

    葛钰掩嘴轻笑,调侃我:瞧你那点出息,上次我抱着你胳膊看电影的时候,你也很激动吧?我记得很清楚呢。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忽然间,大脑中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就赶紧问:对了,葛钰,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女人,跟你长得一摸一样!

    葛钰已经开始脱衣服了,看的我目瞪口呆,巴都差点掉在地上。

    葛钰一边脱衣服,一边笑着说:刀茹是吧?我知道。

    最后,葛钰脱了外衣,仍然保留着自己的防线,钻进了我的被窝里,然后第一句话就是皱着眉头说:你天天晚上抽烟?

    我激动的浑身都在抖,说不出话了,只能点点头。

    怪不得呢,被子上都是烟味,以后别抽了好不好?葛钰捂着鼻子说。

    我说行,没问题,以后床上抽了。

    葛钰白了我一眼,说:我的意思是让你戒烟,懂吗?

    我赶紧又点头,说:我懂,我懂。

    她拍了拍床边,饶有深意的笑着说:来嘛,又一次机会哦。

    等我火气冲天的钻进被窝之后,才发现,葛钰就是逗我玩的,我还没来得及伸手,她就说:诶,放规矩点啊,睡你的床,不代表让你睡,懂吗?

    这一次,我就不懂了。

    我傻了,我说:那你这。。。

    我这?我这什么?你刚才问我认不认识刀茹,是吧?葛钰绕回了正题。

    我点头说:恩,对,刀茹,你认识她吗?

    葛钰叹了口气,柔软白皙的身体就像一条小蛇一样,攀到了我的身上,把脑袋偎依在我的怀里,黑色的秀发铺在了我的胸膛上。

    刀茹,注定是要死的。葛钰说完这句话,又是叹了一口气。

    我说:在?虎山的时候,西装大叔名义上带着我们寻找洗罪悬棺,结果他是故意把刀茹我俩骗到?虎山上,寻找梵衍那神树,为他自己再造血肉。他是坏人吗?

    葛钰抬头,眼神迷离的看了我一眼,说:阿布,我还是那句话,你谁都不要信。

    我点头说:对,我仍然对那个西装大叔有戒心。尤其是他掐住刀茹的脖子,把刀茹扔到梵衍那神树上的时候,我觉得他就是个冷血动物。

    葛钰说:刀茹,只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想必你也见过她原本的相貌了,是我用药草改变了她的容颜,给她的大脑中灌输了我们之间的故事,所以,她才会知道一切。

    我靠,怪不得啊。

    我说刀茹怎么知道葛钰我俩看电影,还知道我俩逛街,还知道葛钰喜欢金盏花,说的形象一点,刀茹就是葛钰的傀儡啊。

    药草能改变一个人的容颜吗?我不解,问道。

    葛钰点头说:能。

    我又问:痛苦吗?

    活人痛苦,死人就不会痛苦了。葛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声,觉得不对劲了。

    我试探性的问:那刀茹。。。

    没错,她是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姑娘,也是我以前上艺校时的一个朋友,几个月前,她奄奄一息就快要死去了。。。

    虽然我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葛钰说:有一种叫做鬼画脸的古术,就是用药草改变模样,但这样是最痛苦的,因为这跟整容手术不一样,刮不了面骨,只能改变外在皮肤。血藤,枸杞,茯苓,香砂,捣碎之后放到一张兽皮上,然后把兽皮敷到脸上,连敷七日,可使脸面肌肉变得犹如面团一样软。

    我明显抖了,葛钰拍了我的胸膛,嗔道:这么胆小啊?

    我说:不是啊,刚才后背有点痒。

    没等葛钰说话,我赶紧又问了一句:如果脸上的肌肉变得跟面团一样软,那不会是用手把脸捏成你的模样吧?国家一级捏面人高手也不一定能捏的没有一丝差别吧?我反正是没认出来你俩。

    葛钰说:当然不是,我提前用胶泥做好了脸模,等她的脸面被药草侵蚀的变软之后,把她翻转过来身体,脸朝,盖在脸模上。三个小时之后,即可变成我的模样,只不过在脸面定型之时,会特别痛苦。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葛钰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林倩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去看海,可她已经患病晚期,终究没有机会了,在我去看望她的时候,她说出了这个愿望,我思索了许久,决定在她生命还剩最后一丝气息的时候,帮她完成这个愿望。

    现在我就想通了,葛钰帮林倩茹续命了!

    原本林倩茹患了白血病,可能就要与世长辞,但葛钰她俩是校友,好姐妹,葛钰想帮她完成愿望,就帮她续了命。然后林倩茹就假扮刀茹,联系上了我,在完成人生理想的同时,又过了一段正常人的人生。也算是为这苦难的人生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

第062章 14路公交车上的秘密()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只可惜,把她的尸体遗落在了龙虎山。

    葛钰在我的身上蹭了蹭,说:林倩茹前几天来找我了,说她很高兴。这两个月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想到这里,我赶紧问葛钰:林倩茹被西装大叔扔到梵衍那神树上的时候,说过最后一句话我小心海什么。。。

    葛钰一愣,忽然间也是从我身上坐直了身子,她说:对,我也想起来了,倩茹来找我,说让我告诉你,那个叫海棠的人,你一定要小心!

    海棠?

    我想起了刀茹第一次见到海伯的时候,故意问海伯有几个影子。名字中带海字的。我估计刀茹只见过海伯吧?

    但是海伯和海棠,这两个名字不可能弄混吧?

    难不成,海伯的名字就叫海棠?名字里带棠的,我也知道,例如清朝重臣左宗棠。名字也挺霸气的。

    我心想。抽空我得弄清,海伯的全名叫什么。

    葛钰在我怀里睡的,表情就像个小孩,她把我抱的紧紧的,我隐隐觉得肩膀上的黑色脚印有些清凉,此刻掀开衣服一看,黑色脚印的颜色越来越浅了。

    看来跟葛钰在一起,还能起到压制人驮鬼的作用。

    而我今天所遇到的那些人,应该都是鬼,十几年前就死去的鬼。нéiУāпGê一已更新

    至于那个带着脸谱面具的人,我就弄不明白他是谁了,按理说,他应该是帮我的。

    西装大叔曾经说过。有人在暗中帮我,而这个人不是他,也不是葛钰,因为他俩还扛不住百年诅咒。

    从今晚来看,葛钰看到了那十几个鬼,也扛不住。但脸谱面具男一出面,就给他们吓傻了。

    难道这脸谱面具男子,才是在背后一直帮我的那个人?

    看着怀里的葛钰,我也不忍心叫醒她,就没说什么,翌日清晨,我俩醒来,收拾了一番,出门吃早餐的时候,我小声问:这个拶指灯笼的诅咒,我破掉了吗?

    葛钰喝了一口小米粥,放勺子,小声说:还没,昨晚只是诅咒应验,你开了半年的末班车,是会遇见一次。这一次好运,被神秘人救了,一次就说不好了。

    也就是说,我要是开,再过半年还会遇上?那照这样无休止的开,我迟早不都得死?

    葛钰说: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商量,我找到了诅咒的关键,调查清楚之后我们去破掉这个诅咒,就行了。

    我说:那诅咒的关键在哪?

    这公交车被了诅咒,起因就是东风运通公司的一个上层领导。在民国年间,他们家就经营运输业了,抗战期间还为国家捐赠过轮船,不过后来破产了,败得一塌糊涂,那个领导的老太爷,就找人掐算,看看是不是什么东西阻挡了命运。

    葛钰说到这,我连忙问:那算出来了?

    葛钰说:算是算出来了,但人家给他的方法,是请鬼。请鬼这种事,一般不是走投无路的人,是不会去做的。有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其实,是同样的道理鬼容易送鬼更难。

    我听出来了端倪,应该是在民国年间,现在东风运通的一个高层领导,他的老太爷破了产,然后就找一些江湖上的人物,能掐会算的那种,帮他转运。由于破产,压力巨大,尽快翻身,所以铤而走险了鬼。

    说来也巧,当年扎灯笼的那个女鬼,据我调查的结果来看,那个老太爷请来的鬼,竟然就是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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