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的疼痛感还在,狼王卧在我的旁边也不吭声,寒风吹拂而来。天上没有预兆就起了一阵小雨。
雨水很细,滴落在我的身上,顿时发出嘶嘶的声响,然后我的后背上竟然冒起了白烟。
我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身躯究竟有多热,但能瞬间将天上落的雨水蒸发,这种温度绝对在五十度以上了。
身的青草,早已在我身躯高温变的枯黄一片,犹如被烧干了水分一样,我咬牙忍受着,大概又过了五分钟之后,那一对龙头蛇身的图腾终于蔓延到了后背,在后背上彻底浮现了出来。我身上的温度才缓缓的降来。
雨水滴落到身上,也有了冰冷的感觉,我低头环视自己的胸口,觉得这两个图案真是太怪了,以后还怎么去澡堂里洗澡?就是对我们最大的,谢谢!
穿好了衣服。我先是喘了几口气,刚才的高温让我有些头晕目眩,也不知道五脏六腑有没有受伤。
狼王此刻对天长啸一声,带着我重新返回。我骑上乌云盖雪,跟着狼王往回赶,大概二十多分钟之后,终于见到了众人。
一只母狼正在照顾两个被我们救治来的小狼崽。狼王带着我归来的一瞬间,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我,仿佛看怪物一样。
我骑在马上,还没马的时候。站在他们面前,问道:你们怎么了?
我不说话还好,我一说话,西装大叔,二爷,葛素,苏桢,竟然同时吓的往后退了两步。
这就彻底让我弄懵了,我虽然傻,但我绝对能够看懂他们的表情,他们的脸上绝对是害怕,可为什么会害怕我?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浑身上,好像挺正常的啊,衣服我也穿好了,没光着背,他们是看不到那一对图腾的。
二爷咽了口吐沫,问我:阿布,你。。。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是这样的,狼王带着我找宝贝去了,然后我吃了一条泥鳅。我了马,笑着说道。
我马,刚朝着他们四人走去,他们四人又是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赶紧跟我拉开距离。
诶?
我都傻了,我说:你们到底怎么了啊?往后退什么啊!
西装大叔说:你吃了一条泥鳅?
苏桢说:草原上也有泥鳅?
葛钰说:你到底遇见了什么?还有,阿布你告诉我,我最喜欢什么花?
这一连串的发问我觉得我好像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啊?这还是我认识的那几个人吗?
我说:葛钰,你最喜欢金盏花,苏桢,大叔,我确实吃了一只泥鳅,真的不骗你们,再说了,骗你们也没啥好处是吧?
几个人确定我就是真正的阿布之后,这才赶靠近我,可我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就是他们几个人一旦与我四目相对,与我眼对眼的时候,他们会立马把眼光挪到别的地方,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二爷想了想,说:阿布,你带我去刚才的地方看看。
我和二爷各骑一匹马,这就的赶往那棵枯树的位置,可跑到了之后一看,我顿时就傻眼了,地址绝对没错,因为这一块地面上,有一片人形的枯黄杂草,那是我半跪半趴在地上的时候,身上的高温将青草中的水分烧干的。
但那棵树,却不见了!
树根,树干,树冠,就连紫砂壶也完全消失不见,就好像他们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不对啊!刚才明明就是在这发现的!我让那棵树的样子,还有如何砍断的,以及最后取出紫砂壶,喝掉里边的泥鳅之时的情景,都跟二爷详细说了一遍。
二爷一拍手背,说:你喝掉的绝对不是泥鳅!
那是什么?我侧头问道。
二爷摇头说:具体是什么,我现在也不敢确定,如果老祖在的话,或许他会知道这是何物,总而言之,这绝对是不可遇不可求之物!
回到狼群的时候,狼王率领着草原众狼又送了我们一段路程,在我们快回到帐篷的时候,狼王坐在原地,目视着我们离开,这才率领众狼赶了回去。
好人必有好报,这句话真不假。很多时候很多人都会无限的放大一点点错误,而将原本很正确的事情否定。
就好比一百个人做好事,九十九个人得到了好报,只有一个人没得到好报。那么很多人就会一直拿着最后一个人做例子,说:你看啊,谁说好人有好报?你看那个人做了一辈子好事,最后的结局多惨?
在他这么说的时候,他自动忽略了那已经得到好报的九十九个人。
很多时候,我觉得事情都不是绝对的,可以不做好事。但千万不能去做坏事。
善恶有报天注定,一个人若是做了许多昧良心的事,不管怎么烧香拜佛都没用,总有一日,天都不保他。
回到帐篷之后,葛钰非得问问我到底吃了什么,我说:你先告诉我,你们看到我之后为什么都往后列身子?我有那么恐怖吗?
苏桢淡然的说道:当时你眼冒红光,隔着十几米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一愣,看了两人一眼,葛钰点头说:你跟着狼王回来的时候,整个眼眶中都是血红色的,那种颜色并非是流出了鲜血,而是放射出血红色的光芒,根本就不是人眼,我们以为你不是阿布。
眼睛中能够放射出血红色的光芒?不可能吧?我知道在晚上拿手电筒照射猫狗的时候,猫狗的眼睛会变的像是发光一样,可那仅仅是瞳孔里折射的光线吧?葛钰说我这直接都是放射出眼眶的光芒了,我自己怎么感受不到?
我揉了揉眼睛,说:我觉得很正常啊!现在我眼睛里还有红光吗?
葛钰摇头,说:没有了。
两人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眼看是睡不成了,我索性让刚才的经历,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在我说吞掉那个泥鳅之后,身上慢慢的浮现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图腾之时,苏桢立马就打断了我的话。
你吞掉了几个泥鳅?苏桢惊讶道。
我怔怔的说:好像。。。是一个吧?天太黑,没看清,端着茶壶就喝嘴里了。
苏桢急的拍着手背,问我:你快仔细想想,你到底是喝去了几个啊?一定要想明白,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
看苏桢着急的样子,我觉得这一次估计又出事了,当即坐直了身子,努力的翻找大脑深处的记忆,大概过了十几秒钟之后,我拍了拍脑袋,说:我确定就是一个!那个紫砂壶也就拳头大小,里边没多大的空间,我伸头朝着里边看了一眼,当时就一只泥鳅在游动。
苏桢听了我的话之后,长出了一口气,一直紧皱的绣眉也舒展开来,她说:如果是一条,你可以说遇上了传说之物,如果是两条。。。
我伸头问道:如果是两条,会怎么样?
如果是两条,就算老祖复活也救不了你。苏桢的一句话我瞪大了眼珠子,连忙问道:那我吃的一条泥鳅,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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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开物神树()
苏桢说:你吃的那一条泥鳅,肯定不是泥鳅,但具体是什么东西,我暂时不敢保证,我听说过此物。只是以前听老祖随口提过一次。
老祖见过这种东西?
嗯,老祖在年少之时,曾经在山中见过此物,你所看到的那棵没有枝叶的树,应该就是开物神树,此树有大有小,树干中空,树根中常有异物结出。苏桢淡然说道。
我说:那这开物神树都能在树根里长出这种紫砂壶和泥鳅吗?我还以为是别人放进去的。
苏桢摇头,说:不一定,老祖的师傅曾经告诉过他,开物神树之内,所生长植物,天无双,绝对不可能重复。每一棵开物神树里的东西,都需要机缘巧合才能结出来。
那这是个什么样的说法?
苏桢说:比如曾经有猴子在开物神树上玩耍,如果伤口中流出了鲜血。滴在了开物神树的树干上,那么,树根中就很有可能结出一些跟猴血有关的异物,服之后,可能会身灵如猿。如果是猫头鹰的眼泪落在开物神树上,那树根里就有可能结出异物果实,服后可开夜眼,能在暗中看清一切。
我愣道:真的假的?那开物神树在生长的时候,万一有很多种东西落上去呢?比如。。。鸟屎。注:字符防过滤 即可观看章節
苏桢白了我一眼,说:开物神树,展颜只在一瞬间,狼王带你寻找开物神树。后来第二次你带二爷去的时候,开物神树为何不见?因为开物神树在取走树根中的神品之后,就会消失不见,严格来讲是失去的力量,粉碎成末了。而且开物神树在吸收到第一种可以转化的力量之时。便会消失,开始将树干中的力量全部聚集起来,在树根中结出果实,至于什么时候再次出现,这就说不好了。
所以说,能遇上开物神树,那全部都是靠运气了?我试探性的问。
苏桢重重的点头说:对。是这样,关于你服的泥鳅,老祖的师傅曾经对他说过,此物不是泥鳅。应该属于龙,或者蛇,更或者是一种传说中从龙被贬为蛇的生物。
那是什么?
虬褫!
我掀开自己的上衣,仔细的看了两眼,龙头蛇身,这种造型确实很怪,可虬褫这东西我也知道,简单来讲,就是白蛇嘛,我身上这玩意虽然是个蛇身,但绝对是个正儿八经的龙头,应该不是虬褫吧?
很纠结,这个问题很是弄不明白。
葛钰说:姑且说这是虬褫,如果服两条,会怎样?
苏桢说:中国历朝历代皆讲究阴阳之道,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阿布所服的这种生物也是同样的道理,只服一条能妙用无穷,因为这一条肯定代表了阴或者阳,但如果同时服两条,阴阳融合威力无穷,阿布根本扛不住的,肠穿肚烂估计都是最好的场。
我疑惑道:可我身上明明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图腾啊?
说到了这里,我也乎身上了,反正我是一个大老爷们,直接脱光了上衣,光着脊背给她俩看,苏桢朝着我的胸口看了一眼,说:如果我说的没错,你服的确实是一条,你仔细看看身体左侧的这个图腾,颜色重。而你身体右侧的图腾颜色浅。
那这是什么意思?
你服的那条虬褫,伏在了你的左胸上,而你右胸上的图腾则是它的影子,也可以说,是它呼唤另一半而做的印记。一旦它找到另一半,另外一条虬褫爬到你的身上,阴阳融合之后,你就危险了。
听苏桢这么一说,我噌的站起了身体,失声道:那我身上岂不是背着一个定时炸弹?
苏桢表情有些尴尬,但还是认真的点头说:是这么个道理,在遇到另外一条虬褫之前,你身上的这条虬褫可以带给你无穷无尽的妙用,可一旦找到了第二条虬褫,你估计也就离死不远了。
这些话虽然难听,但苏桢必须讲给我听,真正的给我讲出来,才是对我好。如果隐瞒去,等我遇见了第二条虬褫,融合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岂不是随时会变成一个高能原子弹?瞬间就爆体而亡了。
我苦笑一声:福祸难料啊,天上果然不会掉馅饼,原本以为自己捡了多大的便宜,现在倒好,背着一个炸弹到处跑,指不定哪天就玩完了。
见我脸上很是苦恼,苏桢说:阿布你也别忘心里去,这些事情我也是听老祖说的,但对不对还不太确定,或许你身上的不是虬褫呢?
葛钰也乐观的说:虬褫的样子是白蛇,绝对不是龙头的造型,你胸前两个对称的黑色龙头,这肯定跟虬褫没关系的,别多想了。
我自己说:哎,头是龙头,身却是蛇身,从没见过这种生物。
如果说这是两条龙,或者两条蛇,我心里也都能承受,问题是,龙不龙蛇不蛇,整一四不像,心里多少有点没底气。
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了神秘期待和恐惧,而未知事物此刻就发生在了我的身上,说不恐惧,那是装X。
苏桢重新变回了老猫的模样,卧在我的枕头旁,我们三人就这么睡去了。
翌日清晨,天色还有些昏暗,不过雨已经停了,看这样子估计还会,收拾好帐篷之后,我问二爷:大概还得多久?
昨天三匹马被淋的不轻,今天体力都不怎么好了。
二爷骑在马背上,说: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午就能到。
一行四人,外带一只猫,我们直奔草原深处,说真心话,骑马可比开车费体力,虽然同样是不用自己动手,但那种颠簸感跟轿车真心没得比。
一路奔腾到了午四点多钟,终于在一小片蒙古包聚集地,二爷停了来,此刻二爷掏出地图,西装大叔拿出导航定位仪,两人开始对照。
对照了片刻之后,二爷振声道:肯定是这里,错不了。
因为草原上一望无际都是青草,没有什么标志性建筑物来回忆当年的情景,我料想当年二爷走到此处的时候,情景也是与现在一样的,只不过蒙古包可能没现在这么多。
我们骑着马,朝着那一片蒙古包赶过去,到了一处大型蒙古包前边的时候,一个戴着头巾的女人从里边走了出来,看到我们之后,微微而笑,用蒙古语给我们打了一声招呼。
虽然我听不懂,但我觉得那应该是蒙古语。
西装大叔说:大姐,你会汉语吗?
会。。。一点。。。这个蒙古族妇女提着一个茶壶,很吃力的样子,我赶紧马,帮她去提,她在惊讶的同时,也将茶壶递给了我。
在蒙古包之前,二爷就问她:你们这附近有一个叫乌力罕的朋友吗?
一说乌力罕,这位略显沧桑的中年妇女,脸上露出了微笑,说:乌力罕嘛,东。。。东边。。。乌力罕。
她说汉语很吃力,一直不停的伸手指着东边的另外一处大型蒙古包,然后嘴里重复着乌力罕。
她的意思很明显,乌力罕就住在那个蒙古包里边,正巧此时草原南面一个骑着红色骏马的中年人,挥舞着马鞭,从草原远处的地平线上,轰赶着二三十只绵羊回来了。
这个妇女双手捂在嘴边,呈喇叭状,朝着那个中年人喊了几句蒙古语。
二爷也眯眼盯着那个骑着红色骏马的小伙子,良久后猛一睁眼,说:对!他就是乌力罕的儿子。
我一惊,说:就是他小时候被秃鹰啄瞎了一只眼?然后疼死,最后又在峡谷祭坛中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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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遗失的祭坛()
对,就是这个小伙子!二爷振声说道。
等乌力罕的儿子骑着红色骏马赶过来的时候,我才看清他,对于二爷来讲,他是个小伙子。但对于我来讲,这绝对是大叔了。
看他年纪应该有三十五岁左右了,他的很是健硕,头发也很长,披在脑后扎着一束小辫子。
二爷笑道:赤那,三十年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中年男子一愣,翻身从马上跃来,这一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出来,赤那的马上功夫非常了得。
赤那盯着二爷,看了许久,最后瞪大了眼珠子说:您。。。您是刘大叔?!
二爷一紧张,赶紧伸出手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此刻还侧头看了我一眼。随后笑道:对,是我,你父亲现在身体还好吗?
赤那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此刻停了马匹,跟那中年妇女说了两句话,这就赶紧带着我们去另外一旁的蒙古包里,去找乌力罕。
这时候我才知道,刚才那个妇女是乌力罕的老婆。
等我们走到东边一处较大的蒙古包之时,伸手掀开蒙古包的布帘,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年级约莫六七十岁的灰胡子老者,盘腿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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