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尴尬,但还是嗯了一声,此刻抬起头。看着自己心脏处的位置,双手捏着两把大镊子,把皮肉拉开。苏桢则是打开灯光,用小镊子把剩余的蚯蚓都捏出来放在了医用盘之中。
镊子的头部很尖,每次不小心捏在我的肌肉或者血管上,我都是疼的浑身一颤,几乎是咬着牙在忍。
我的伤口能愈合很快,这一点不假,问题是,我现在除了伤口愈合很快之外,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也有自己的极限。此刻给我疼的快要扛不住了。
想看什么地方,看吧。我不会生气的,只要你能忍住疼痛我顺利的捏出这些蚯蚓就行。苏桢埋着头,始终目不转睛的寻找那些蚯蚓。
她胸前的衣领口,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咕咚!我咽了一大口吐沫,顿时感觉口干舌燥,为毛来到医院后,看到这些穿着护士装的,我就扛不住了。
我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刘明布会是那种人吗?
苏桢瞥了我一眼,说:你跟老祖果然不同,拜托你次再说这种话的时候,把眼光挪开,不要一直盯着我的胸部看,而且最的是不要一直咽口水,好吗?
我去。。。
这给我弄的脸红不已,我觉得很尴尬,双手拿着镊子都有些颤抖,确实挺不好意思,挺丢人的,我承认我一个单身吊丝,在某些时候自控力真的很差。
顺利的捏出了的蚯蚓,我松开了镊子,伤口愈合,苏桢从布帘里边拿出一套病服,说:快点换上,离开这里。
你就这么看着我换裤子?我拿着病服,很尴尬。
她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离开这里,只是站在原地,转过去了身子。
换好衣服后,苏桢搀扶着我,我俩离开了放射室,临走时,苏桢把那些蚯蚓装进了一个很小的医药瓶里边,又在医药瓶里边灌了一些药水,随后塞进了兜里。
上了电梯,我小声问她:苏桢,你口味没那么重吧?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干嘛带走?
苏桢小声说:阿布,我打算从这些蚯蚓开始调查,至少弄明白究竟有几波人要害你,究竟是谁要取走你的不死之心。
我在刚才也想这个问题了,知道不死之心这种事的,其实换一种思维来说,鬼叔肯定知道。
因为鬼叔是老祖的师侄,这一点假不了,其次逆天臣也会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知道,因为老祖他俩有合作。
回到病房的时候,苏桢正穿着一身护士装,搀扶着我,而且她身上这一套衣服很露,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她本人的衣服,肯定是她提前知道了郭卫东打算害我,就干掉了她的一个助理,穿上了她助理的衣服。
这,应该不是什么事。
但被葛钰看到了,那就蛋疼了。
葛钰半开玩笑的对我说:哟,去检查个身体,检查出来了这么一个大啊,这可真好。
苏桢不吭声,仍然是一脸冷漠的模样,我故意咳嗽了一声,说:是她救了我,你别瞎猜,我俩没关系的。
谁知刚说完这话,苏桢就不沉默了,她直接来了一句:阿布我俩不止有关系,而且很深,很深。
葛钰问:有多深?
苏桢说:无限深。
我去,我一掌拍在额头上,我说:别吵了,我俩真没事,这一次是苏桢救了我,这是真事。
葛钰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她很成熟,也很丰韵,此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苏桢安顿好了我,临出门时,她说:等我把这蚯蚓研究透了,我再来找你,阿布,好好休息吧。
随即,苏桢离开了病房。
葛钰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怪异,我赶紧侧头不看他,把眼光看到了西装大叔身上,我眼中明显带有求救的意思,可他一愣,随即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我转念一想,老子怕个毛,苏桢我俩真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
苏桢是谁?阿布,你有必要跟我详细说了。葛钰坐在床边,也不生气,就是小声问我。
我说:上一次你俩见过。
说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哦对,她是一只猫,也不对,她不是一只猫。只不过是老祖救她的时候,曾经用了一只猫的尸体,也就是说,她就是那只猫,那只猫就是她。我承认我很笨,逻辑思维很乱,话也说不明白。
等我把在放射室里边发生的事,跟葛钰说完之后,葛钰才点点头,笑嘻嘻的抱住我的胳膊,说:你这傻蛋,我就看上你这点了,跟你小时候一样。
葛钰之所以没有为我担心,是因为我把事情无限放小,只是说那医生检查的时候,想私底抽我的血,然后苏桢早就觉得那医生不对劲,原来那医生是利用我的血来养蚯蚓。
我嘿嘿傻笑了两声,正想说点什么话,忽然西装大叔一愣,嘴里开始支支吾吾。
我和葛钰同时朝着西装大叔看去,他此刻的脸色变得非常恐惧,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一样,不停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瞪着眼睛让我过去。
大叔,你怎么了?我起床,朝着西装大叔问了一句,他此刻已经惊恐到了极致,他车祸很严重,说不出话,只是剧烈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脖子上和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我赶紧床,穿上拖鞋和葛钰一起走了过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西装大叔的手臂抬不起来,但他指着我,艰难的对我勾了勾手指,意思应该是让我过去。
等我俯到他旁边时,他嘴角发音开始呢喃。
那个。。。郭。。。卫东,就是。。。我。。。出车祸时的主治医师。。。我这两天。。。一直觉得。。。心脏。。。附近有东西。。。你快帮我看。。。看。。。
我赶紧扒开西装大叔胸前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景象,吓的葛钰啊的一声,倒退了好几步。。。
第206章 黑手究竟是谁()
西装大叔的胸膛上,尤其是心脏部位,他的皮肤不是平坦的,而是?起来一道一道的,就像凸起的粉条一样。
而在这些凸起的边。竟然还明显有数不尽的东西在蠕动!
看上去这一大块皮肤隐隐要破裂的样子,不知道破裂之后会不会钻出很多蚯蚓。
别说是葛钰了,就连我都是看的心脏直突突,我说:葛钰,你先去找二爷,把二爷找回来再说。
现在二爷是关键!
因为西装大叔的**,是梵衍那神树再造的,所以他的身体里边看似是血肉,其实不是。
此刻看着西装大叔满脸恐惧的模样,他咬着牙,从牙缝中硬生生的挤出一句话。
快。。。割开我的胸膛。。。西装大叔说话很吃力,但还是让我赶紧割开他的胸膛。
我不是医生,也不会手术,但我看西装大叔一脸惊恐的模样,索性心一横,说:那你忍着点!
我从自己的衣物中找到了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此刻噌的一声拔了出来,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火焰,来回灼烧匕首的刀尖。
将匕首消毒后,我对西装大叔说:你别
我将匕首的刀尖对准西装大叔的胸膛,轻轻的切了进去,这匕首着实锋利,切在西装大叔的**上,就像切在了豆腐上一样,几乎是一划而过。нéiУāпGê一已更新
西装大叔咬着牙,本来身体就很虚弱,这一刻更是嘴唇发白。我于心不忍的看了他一眼,希望二爷能够尽快赶到吧。
刚一割开西装大叔的胸膛,顿时一股腥味迎面扑来,看到伤口里边那挤挤攘攘,数不尽的蚯蚓。我顿时侧头,干呕了一声。
西装大叔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顿时吓的他连忙伸手塞进胸膛的伤口里,用力的抠出那些蚯蚓,狠狠的摔到地面上。
我说:大叔,你别激动,别激动!我帮你挑干净就行了!
我赶紧他的手。因为病房里没有镊子,倒是我吃饭的时候有一双筷子,我拿着那双筷子,此刻帮西装大叔挑出那些蚯蚓。
防止蚯蚓乱跑。我挑出来之后,把蚯蚓放进了一个一次性饭盒里,这饭盒是塑料的,还挺结实。
当我将蚯蚓快要完全挑出来的时候,葛钰带着二爷,神色匆忙的回来了。
二爷一进门,一吸?子,当即震惊道: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看到床边塑料饭盒里边装的密密麻麻的蚯蚓之时,二爷一拍大腿,瞪着眼睛说:这谁的蛊?够狠的啊!
到了我的身边,二爷吩咐我坐到一边,他掰开西装大叔胸前的伤口,朝着里边看了一眼,反正我是挑出来了不少的蚯蚓,具体还剩多少,我也看不清楚。
二爷从兜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拔掉瓶塞的一瞬间,一个腥臭味传来,他正要往西装大叔胸膛的伤口上倒去的时候,忽然又停止了动作。
小西装,这可是有点疼,你忍着点。如果运气差的话,你会死!二爷说完,我看向了西装大叔。
他咬着牙点了点头,看来他是宁愿死,也不愿意活在这种恐惧之中。
二爷将瓶口朝,顿时从瓶子里倒出来了一些黑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墨汁。还有些腥臭的味道。
那黑色的墨汁倒进西装大叔胸膛里之后,顿时冒起了白沫,就像是碘伏消毒一样,等白沫消失殆尽之后,我特么瞪大了眼珠子,差点吓尿。
在西装大叔的伤口上,竟然生长出了无数的小虫子,看起来像是潮虫,但却比潮虫多了一张硕大的嘴巴,那牙?都能明显看到。
这些虫子有大拇指头肚大小,此刻钻进西装大叔的身体里,就把那些蚯蚓吃了个干干净净,随即又爬了出来。
二爷让我割破自己的手指,用没有污染的鲜血,把那些潮虫聚集在了一起,然后装进了另外一个饭盒里,交给葛钰说:找个地方,一把火烧了。
此刻西装大叔胸前的伤口,开始变黑,变硬,好像那根本就不是肉,而是一块黑色的烂石头。
二爷叹了口气,说:还是不行,小西装,估计咱们还得再去一趟龙虎山了。
二爷,发生。。。什么事了?西装大叔艰难的说道。
这叫闻血蚯蚓,是用鲜血养成的蛊,养成之后,能够听得懂主人的命令,是最诡异的一种蛊术。二爷静静的说道。
我说:二爷,那蛊的人,把这闻血蚯蚓放到西装大叔的身体里,是什么意思?
二爷说:刚才我看那些蚯蚓所分布的地方,就是小西装身体的周围,可能蛊之人想用此等方法,摘掉小西装独特的心脏。
独特的心脏?
听二爷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愣了,西装大叔的心脏也很独特吗?以前从未听说过,也从未在意过。
小西装是梵衍那神树再造的身躯,他的心脏,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心脏,是神树为他再造的心脏,这种心脏或许没有多么强大,但绝对稀少。二爷说完之后,朝着我俩扫视了一眼。
我想起了郭卫东看到我那颗心脏时,癫狂的表情。
他想取走我的不死之心,这一点是很明确的。没想到他是西装大叔的主治医生,很可能他那两个做手术时的助理,就是他自己的人。而在做手术的时候,他发现西装大叔的身体异于常人,他的心脏很特别,所以就想出用闻血蚯蚓,不动声色的摘掉西装大叔心脏的计划。
可是我弄不明白蚯蚓怎么能不动声色的摘掉人类的心脏?这疑点让我很是想不明白,我就问了二爷。
二爷的回答,彻底震惊了人。
他问我:蚯蚓像什么?
我一愣,说:不知道。
蚯蚓像人类的血管,它们钻进心脏周围,吸食鲜血,然后开始大肆的繁殖。等繁殖到了一定数量的时候,它们就会围绕在心脏的周围,咬断连接到心脏上的血管,然后用它们自己的身躯,连通那些血管,这样,无数条粗大的蚯蚓,就能起到心脏的作用,也就是血液循环。而人类的血液仍然能够正常循环的同时,但心脏却早已不露声色的被摘掉了,就等蛊之人想办法取出了。
这说法当真是震惊了我们在座的人,我问二爷:那西装大叔现在平安了吗?
二爷叹了口气,说:小西装心脏上的主动脉没有被咬断,但有一些小血管已经被蚯蚓咬断了,他的血液循环已经开始变的不正常了。
那找医生做手术,重新接洽血管,不行吗?
二爷说:现代医学虽说很发达,但还无法到达那种地步,一些细微的血管,被蚯蚓咬断了就永远无法接上了,小西装现在就是慢性等死,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带着他再去一趟龙虎山了。
葛钰此刻回来了,一进屋就对二爷说:那些潮虫都在垃圾堆旁被烧死了。
二爷点了点头,说:我现在就带着小西装出院,如果运气好的话,能在他死之前赶到龙虎山,找到梵衍那神树,届时重新再造**,你们就留在这里,这几天我觉得不对劲。
我一听二爷这么说,就凑过去,小声问:二爷,怎么不对劲?
二爷小声回答:有人想要暗杀我,但我每一次都走闹市区,他们一直没有动手,我现在不确定这帮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鬼叔?
逆天臣?
魔婴裟?
还是未知之人?
为何我们这一批从天山龙窟回来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遭受到刺杀呢?
我问二爷:海伯呢?最近怎么样?
二爷一愣,说:不知道啊,没联系过。
我心里一颤,赶紧掏出给海伯打了过去,却提示我:您拨打的用户服务区。。。
第207章 永宁街76号()
挂了电脑,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二爷本事高,目前还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而且二爷养的有小鬼,应该不惧怕背后的偷袭。只不过现在二爷需要带着西装大叔前往?虎山,再次寻找梵衍那神树。
怎么了?二爷见我面色凝重,侧头问我。
我说:海伯电话打不通了,不是关机,而是服务区。
葛钰说:会不会是因为海伯住在地室,信太差?
这个可能性是成立的,因为市区里边的房子都贵,要是租住在小区里边,最便宜也得上千块一个月,还不包括水电以及吃饭的开销。
所以,海伯省钱,倒是有可能住在地室里。
这样吧,二爷你带着大叔先去?虎山吧,我跟葛钰先去找海伯一趟。我们几人商量了,这就分散开了。
这VIP病房的钱,是西装大叔拿的。他不差钱,这两天也没有退掉的打算。
我的身体还很虚弱,楼的时候,是葛钰一直搀扶着我,我们出了市中心医院,打了一辆车,直奔海伯最近租住的房子里。
以前海伯被囚?杀掉的时候,那一套房子早就不住了,现在海伯的位置,我只隐约记得他说什么青城小区3栋B03。請用小寫字母輸入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觀看最快章節
一般来说,地室或者地停车场都是以B开头,所以海伯住地室的可能性很大。
等我们找到青城小区3栋B03的时候。果然是地室。
我轻轻的敲了敲门,问:海伯,你在吗?
房间里没人说话,我又稍微加大了一些力度,敲了敲门。问:海伯,你在?
房间里还是没人说话,我和葛钰对视了一眼,葛钰说:你不是说你养过一个小鬼吗?放出来小鬼她从门缝里进去看看。
说到了这里,:你不也是鬼吗?你可以做到这样不?
葛钰摇头,说:以前行。现在不行,因为你的心脏在我的身上,我算是一半人一半鬼。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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