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如果不表忠心,估计小命休矣!
“起来,朕还是相信骆爱卿能力的。
其他事情办得如何?”
听完骆养性的回答,崇祯皇帝变脸比翻书还快,骆指挥使立马变成骆爱卿,脸上重新挂上和煦的春风。
“回皇上,锦衣卫南北镇抚司,二十四旗人员主事基本到位,情报系统重新开始运转。
指挥同知巩永固已经开始四处招募力士和大汉将军,估计再有半个月,锦衣卫就可以恢复原貌,请皇上放心。
另张四知家产已经悉数抄没,女眷尽数打入教坊司,张四知及其家人被打入诏狱,等待秋后处斩。”
听完骆养性的汇报,崇祯皇帝赞许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自以为很亲切的微笑,再次问道:
“朕让你继续牵连下去的事情进展如何?”
皇上阴险的笑容让骆养性心里一寒,急忙拱手回答:
“回皇上,臣秉承圣意,已经按照信件内容,对无大恶之人给他们挨个送去了一份“大礼。”
至于和张四知有牵连且有恶行的朝臣,锦衣卫已经正在搜集证据,随时可以逮捕入狱问罪。”
“嗯,爱卿做的很好,没有让朕失望,先下去吧!继续严密监视朝臣一举一动,如果有任何异常,立即向朕汇报!”
崇祯皇帝一脸严肃地说道。
“臣遵旨!”
难得听到皇上赞赏,骆养性心里大喜过望,屁颠屁颠地转身离开。
骆养性刚走出凉亭外,曹化淳便轻声细语地在崇祯皇帝耳边说到:“皇上,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崇祯皇帝吔视一眼,见曹化淳满脸关切,心里蓦然一软,点点头,“大伴,但说无妨!说错了,朕恕你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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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投资项目()
第一卷风雨飘零
太阳西斜,阳光抛洒在听雨轩内,多少显得有些燥热。
曹化淳微微拂拭额头的细汗,小心翼翼地说道:“皇爷近来雷厉风行重开厂卫,查抄朝臣牵连甚广。
如果一味用强,长此以往,就怕他们……”
说到这里,曹化淳停顿住,不敢继续往下说。
“就怕什么?难道还怕他们会反了天不成?”
崇祯皇帝斜视曹化淳一眼,龙袍一甩,霸气的说道。
人有钱了,腰杆子就直了,这帝王之家亦是如此。
这段时间零敲碎打之下,进项着实不少。
虽说目前还不知道具体数量,但如果加上查抄高起潜的那一部分,想来上千万是妥妥的。
大明两百余年来,早已积累了许多弊病。阶层固化,钱财流落到少部分人手里,就是其中之一。
可这在头脑比较活跃的崇祯皇帝眼里,其实也不错。
因为查抄方便。
有道是一家哭总好过万家哭!
刚刚被废除的辽饷,搞得天怨人怒也不过一年得银五百多万两,可现在呢?
不显山不露水,轻轻松松千万进账,怎是一个酸爽能言其中滋味?
当然,这钱是留不住,要用于投资,要进行再次创业,然后再次分配。
而崇祯皇帝选择的项目也比较特殊,投资军队。
在很多人眼里,往往觉得军队是一个负担,每年投入海量的资金,却只是消耗,并不能产生效益。
错了!眼光狭隘了吧!
其实军队除了保家卫国的职能外,他还有最原始的职能被掩盖了,那就是劫掠和收保护费。
如果要用再粗俗浅显一点的语言表示,那就是抢钱或者坐地分赃,等着收钱,没有任何风险。
当然,这个项目不是谁都能投资的,过去,穿越过来的崇祯皇帝只能想想而已。
可现在,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投资,而且来钱快,效率高。
公司是现成的,等道友进京,他这个董事长分配任务,大家各自带点启动资金,公司立马就可以盈利。
到时候,公司壮大了,朝堂上那些腐儒又算得了什么?
曹化淳这老东西哪里知道崇祯皇帝胸中有丘壑,眼中存山河,犹自苦着脸,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崇祯皇帝见状,心里有些感动,毕竟老东西也是为朕的安危着想?
说起来,在崇祯皇帝心中,那些在甲申国难前后赴死的大明官员或者太监,是必须重用的。
而那些没有死的,则是选择性的量才使用。
不过,眼前这位虽然没有和王承恩一样,陪本尊到地府逛一圈,却做了一件让人动容之举,并遭受冤屈几百年。
崇祯十七年,甲申国难,建奴进京。出于收买人心的缘故,为本尊办了三天丧事,然后草草安葬。
又过了大概半年的样子,顺治小儿到了北京。
曹化淳出人意料地从天津赶到北京,冒着生命危险,上疏请求妥善处理本尊的坟墓修建工作。
顺治小儿不得已,同意了曹化淳的请求,却不拨付银两,只让他负责办理。
于是,他只能向原来相处不错的东林党人四处筹款。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妖风吹起。
一帮投降了螨清捧臭脚的东林党人跳出来举报,说当时李自成攻破北京,就是因为曹化淳主动打开城门。
“开门迎贼,贼入城,挺身侍从,今清入都,又复侍从,此卖国乱臣,虽万斩不足服万民心。”
其实这都哪跟哪儿啊?
城破的时候,老东西在天津养老已经有六个年头了!根本就不在北京!
曹化淳上疏为自己辩护,虽然没有视频记录,但不在场证据确凿、事实清楚。
可这帮人不止是疯狗这么简单,他们还在各种场合,用各种手段诋毁曹化淳,利用他们掌握的资源,在各种文献野史上抹黑老东西。
《明史纪事本末》、《国榷》、《明季北略》、《明通鉴》全写的是曹化淳开的城门。
后来,老东西阅读南方传来的野史笔记时,看到指责他打开城门的说法还挺有市场,很害怕“流传既广而秉笔者不加确察,便成无穷之秽。”
但老东西不是大v,不掌握水军,更没有删帖的权力。
无奈的他只好把自己掌权时的一些重要文件,整理归档保存,还提前写了一份遗嘱,做了四首诗。
其中一首如此说道:报国愚衷罔顾身,无端造诬自何人?家居六载还遭谤,并信从前史不真。
老东西的愤懑与无奈溢于言表,他终于体会到了文人的无耻。
所以说老东西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打理完本尊的身后事,立马又回到老家苟活等死,十多年后,在郁闷中背着黑锅离开人世。
而骂他的那些人,则领上建奴的俸禄。
一个人是苦逼!一群人是无耻!
现在,该如何使用他才妥当,崇祯皇帝托着下巴想到。
说起来,崇祯皇帝多少对老东西有些不满,因为他一贯跟东林党走得比较近。
历史上,此时正在享受牢狱之灾的东林大佬钱谦益,就是他营救出来,并致使奸人温体仁滚蛋。
可惜,他自己也没有落下好处。
估计是本尊不喜他干政的缘故,在崇祯十一年就让刚刚五十多岁的他回家养老。
当然,表面上是他自己提出有病,本尊虚假的挽留一番,最终无奈散伙的戏码。
现在的崇祯皇帝同样不喜他跟东林党人亲近,故而资格不如他的高时明、王承恩、方正化等人都得到重用,却唯独没有启用他。
“大伴,朕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让你来做,希望你能把他做好?”
一阵微风吹过,扬起桌上的纸张飘飘,崇祯皇帝眼前蓦然一亮,想到一件迫切的事情。
“皇爷请吩咐?”
曹化淳俯身听旨。
“朕准备投入巨资,成立大明帝国周报,也就是朝廷邸报。用于控制言路,宣扬教化,传递朝廷诏令,开启民智。”
对老东西不用隐瞒,崇祯皇帝直接说出意图,控制言路为主。
想到交通的原因,他放弃日报,而是一周一勘比较合适。
“老奴领旨!”
天子出口成旨,曹化淳不敢拒绝,只有俯身领旨。
不过,这份工作倒是很适合他。
曹化淳家境寒微,十二三岁左右入宫,诗文书画,无一不精,也算是太监才子一个。
“边走边聊,朕告诉你具体一些思路。”
天气渐热,听雨轩不适合再呆,崇祯皇帝迈步走出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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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天下是他的()
第一卷风雨飘零
茫茫夜色中,当朝国丈嘉定伯周奎的府门打开,一顶暖轿迤逦而出。
轿内,国丈周奎圆滚滚的胖脸红光满面,打着哈欠眯着眼睛仿佛已经入睡,脑袋随着暖轿晃动一点一点。
这位昔日街头依靠算命、占卜为生的国丈,经过十余年来的养尊处优,早已富态可掬。
今天受邀必须参加的朝会,他昨日入宫向女儿周皇后打探,已经知道议题。
自己的那位天子女婿,真是穷疯了,居然想向老丈人借钱。
可笑女儿不懂事,还说皇上已经有钱,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希望父亲配合云云。
皇上有钱?
真是笑话!
女儿糊涂,他可不糊涂。
就凭查抄几个太监和礼部尚书张四知,搞了一些银两,就敢说有钱?
国库空空如也,历年积欠的军饷尚为清空,新的一年又匆匆而至,还有各地接连不断的天灾,又能支撑到几时?
穷女婿向富丈人借钱,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国丈周奎是吃过苦的人,明白钱财不易,所以愈发珍惜。
这个道理没有错。
可惜,他却忘了这些钱财是谁给他带来的。
安静的大街上传来五城兵马司巡街兵丁的脚步声,还有几个早点摊铺在路边升起火,给早起干活的人们准备吃食。
熬了一夜的更夫,喜欢来这里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钝面食,然后再回到家中美美的睡上一觉。
此时天还没亮,空旷的街道上还是有些冷清,唯有上朝的王公大臣,各顶暖轿朝午门方向汇聚。
早朝钟声响起,群臣进殿。
步骤依旧,照例一番废话后,崇祯崇祯便对刚起复的户部尚书毕自严问道:“毕爱卿,国库现有存银多少?粮草几何?”
重见天日的老臣毕自严颤巍巍出班奏道:“启奏皇上,户部存银现不足十万两。
今岁秋粮尚未入库,仅有陈年余粮十五万担。”
崇祯皇帝默然不语,底下群臣当即就炸开锅了。
他们几乎都忘了君前失仪这回事儿,纷纷交头接耳,直到有轮值御史喝道:“肃静!”,群臣方才安静下来。
内阁首辅温体仁见状,朝身旁的次辅王应熊微一点头,迈步出班奏道:
“启奏皇上,如今国库所余,连发放百官俸禄都有困难,更别提前线将士的军饷。
臣提议,不妨向朝臣借些银子,待朝廷国库宽裕时,再归还所借银两。
臣为官多年,平时有朝廷补贴诸般家用,故而家中尚有余财。
作为当朝首辅,臣愿做表率,现带头捐献十万两白银以资国用。”
接着次辅王应熊也出列奏道:“臣家中清贫,父母妻儿皆是靠着臣的奉禄供养,家中委实无太多余财。
然老家有田地山林两千余亩,臣愿悉数发卖,估算可得银五万余,加上存银,只能认捐八万两,臣愧对皇上隆恩!”
不得不说,为了崇祯皇帝的这次试探人心之举,王应熊也是煞费苦心,打起了悲情牌。
接着是吏部尚书闵洪学出班奏道:“天子隆恩,泽被天下将士,臣认捐二十万两。”
看得出来,他是得到温体仁授意,故而大大方方认捐了一大笔。
温体仁的党羽见上面的大佬们纷纷认捐,也跟着跳了出来,你三万,我五万,一时间竟凑齐了一百二十余万两。
温体仁和王应熊二人眯着眼,心里无比畅快,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结党,而且还是天子授意,今后做事无疑会方便许多。
可惜温体仁的党羽终究有限,一波热闹过后,认捐完毕,朝堂上突然出现冷场。
朝上的正人君子见奸党如此踊跃,不仅没有被感动,反而是默不作声,就像是在看耍猴。
金銮殿的最高处,崇祯皇帝见勋贵武将和正人君子们不语,不再继续往下接力纳捐,心里冷笑连连。
思虑片刻,却故作满意之色,点点头开口说道:“如今堪称国难之时,幸有温首辅为表率,诸位爱卿踊跃纳捐,朕心甚慰!
既然如此,朕也愿将内帑中两百万两存银转入户部,以供国库使用。
其他臣工无论认捐多少,聊表些许忠心体国之意即可。”
说到这里,又对堂下负责记录的内阁中书舍人吴甘来吩咐道:“吴爱卿,你把朝堂诸位爱卿的认捐银两做个记录。”
吴甘来起身应喏,拿着纸笔走到列队的朝臣面前,依次登记在册。
群臣人多,登记完要很长时间,崇祯皇帝笑眯眯的对排在皇亲首位的周奎问道:“周爱卿身为国丈,与大明兴衰一体,这次想认捐多少?”
周奎闻言,出班奏道:“启奏皇上,臣家中向来以耕读传家,素来清贫。结余至今,也不过攒下万余两的白银。
皇上若是需要,臣愿意全部捐献出来,以解国之急需!”
周奎的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动听无比,可在了解情况的崇祯皇帝耳里,却他娘的是一个笑话。
万余两,扯淡吧!
崇祯皇帝可是清清楚楚记得,历史上他在刘宗敏的拷问下,上缴了五十多万两白银,之后刘宗敏又在周府搜出二十多万两现银。
至于其它不动产,更是不知有多少。
崇祯皇帝听完,抬着头,不再言语,只是眼里掠过一道杀机。
天干莫望云头雨,背时莫望好亲戚。
既然情分已断,那么恩宠也该绝了。
其实崇祯皇帝起杀机,并不是因为周奎不纳捐,而是因为他出卖太子朱慈烺。
李自成兵败逃出北京城,并没有杀三个皇子,这三个皇子在兵荒马乱中走散,太子朱慈烺找到亲姥爷周奎要求庇护。
没想到周奎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第二天就向建奴出卖了朱慈烺。
建奴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说朱慈烺是假冒的,并且把证明太子不是假冒的十五人也全部杀死。
作为外公,周奎也出来说太子朱慈烺是假的,还获得了绿帽王多尔衮的赏赐。
周奎这样卖主求荣的行为,比吴三桂之流更加无耻可恨!
朝堂上,周奎见崇祯皇帝如此表态,知道恼怒了天子女婿。
不过,他心里却暗忖:今日惹得皇上不快,其实也没什么要紧,难道他还能真不认我这个国丈?
过两日进宫向女儿求求情,哀告一番便是了。这白花花的银子,如何能借与他?
天下是他的,又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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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先拿小本本记下来()
第一卷风雨飘零
朝堂上,群臣不管愿意不愿意,在中书舍人吴甘来的依次询问下,或多或少都报上了数字。
片刻功夫,写满人名和数字的几页纸,便呈现在崇祯皇帝的御案上。
老实讲,崇祯皇帝今天是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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