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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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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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让我大吃一惊的消息,但那几人都没什么反应,看来他们都知道了。怪不得这回看到姐姐,姐姐给我的感觉和以前总是有些不一样。开始是因为黄怡的事情让我心神不宁,以致没什么想法。现在我终于明白姐姐今天和我甚至有些陌路的感觉了。

    姐姐将成他人的妻,此后我就真是一个人了。虽然我多少次信誓旦旦的说要把姐姐先嫁出去,但这次,姐姐真要嫁出去了,我却心里没了着落。

    “是谁这么好运?”我尽力装出兴奋。

    “虎贲中郎将高陵侯曹cao。我还不知道知道我的事后,他还敢不敢娶我。”

    “曹cao,曹孟德?”我的惊讶绝对不小。

    “子睿识得此人?”姐姐也有些惊讶。

    “对,我认识,他很不错,很不错。”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怎么嘴这么笨,“孟德兄人品、才华皆是天下一等。他该有这份度量和气概。”我总算回过点神来,不过,孟德兄怎么被拜将封侯了,我记得年初他不过是个北门校尉。便是因为此,我给姐姐择婿事都没有考虑到他,也许是我的眼光太浅了,但是我又怕姐姐吃苦,现在的曹cao倒真是最好的选择。

    “孙将军,请你把军队的夜宿安排一下吧。”姐姐在我说话前把孙yu海派了出去,此事必和黄巾有些瓜葛。

    “孟德兄如何得的高升?”我说出姐姐已经猜到了问话。

    “渔阳黑山张燕被曹cao和幽州卢、公孙两路夹攻给平定了。”姐姐居然知道我要说什么,提前把孙ao此人也果然有些本事,日夜兼程,五千骠骑夜袭黑山军,那黑山军本和幽州人厮杀,已经筋疲力尽,没想到忽然自千里外忽然杀来一军,一下子就垮了。再由于曹cao算是何进手下,而幽州是何进的心头大患,所以只有他一人得了好封赏。”

    “那人确是英雄,姐姐嫁与她,倒不辱没了姐姐。”姐姐总归是要嫁的,现在嫁了孟德兄也算是件大好事,该为姐姐高兴,便慢慢释然了,接着越想也觉得只有孟德兄能娶姐姐了,慢慢开心起来,心中还想起他当时拿我和那东夷女子开心的话。高陵离新野离天水都不远,想姐姐了,就去姐夫那里打打秋风也不错。

    姐姐叫周yu陪她出去一趟,周yu当然没什么说的。而剩下的男人们就可以找比较恶心点的话题说而不怕什么了。而我也希望找点高兴的话题打断我对姐姐此行的感想。

    “周yu总是这个样子,你不怕你父母反对?”我很是为他担心。

    “你真的不知道。”李真忽然像要倒出一肚子苦水一样:“她很厉害的,别看她平时不懂规矩的样子,和我父母在一起时,那完全是一个淑女。”

    “淑女,周yu?”说实话,这两个词都很熟,但是我实在想不出它们之间的关系。

    “在我们还没有去豫章的时候,我一直在江陵督造船只。我是家中独子,我们家又不是什么殷实人家,我便把父母接到江陵我的府第来享享福。你这汉中一战拖累我们不浅,让我薪俸都比以前少了些。你该知你是封侯了,俸禄颇丰,但兄弟们大都还是稗官啊。我虽是权力不小,但俸禄也只够个温饱,不过值此世道,北方都异子而食了,我还有什么抱怨的。她哥周仓在汉中,周yu就一个人在江陵作城守。”李真毫不客气,我也很诚恳地接受批评。

    “正好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得尝所愿,整日在外厮hun,郎情妾意,激an夫yinfu。”不要担心,兄弟们之间的话都是这种味道,不过要是让姐姐听到我就得跪到天亮。但我也只能自己找也些恶毒的话自娱自乐了,我知道关键的部分我是问不出来的。

    “但是yu儿对我好啊,她平时吃军粮,她又不是那种携家带口的人,自然有宽裕,便经常给我家送米,送rou这类的。我nainai本来就喜欢她,担心她一个人在江陵孤单,要她来我家住,她说这不好。nainai就动了让我娶她的心思。”

    “你当然同意了?”

    “我反正不反对,yu儿待我很好,关键是我父母的意思。”

    “那他们什么意思?”

    &nb枪的,她怪害怕的,我说,我不也舞刀nong枪吗?母亲说她毕竟是女孩,我便举出政嫂来,她说那是蛮子。”

    “别让嫂嫂知道。”我甚至担心的左右看看。

    “我那敢,”李真也吐吐舌头,“不过下面的几个月,事情就发生了变化,你绝对想不到周yu是怎么干的。我和她说了我母亲的话后,没过半个月,她就跑过来帮我们家忙家务了。我也没想到,她家务做的那么好。你要知道,我们家没有佣人婢女,平时家中一切,都是母亲一人打点。自那天后,我们家的家务就变成了一个披着皮甲女将在干了。那天我回来看见她轻拭额头上的汗,在那里生火时……我觉得她当时很美……”

    “很贤惠的样子的周yu?”我努力的设想这个场景,但是实话讲,我的想象力有些缺乏。

    “本来我只担心yu儿做不得这些。”

    “那你多虑了,周yu与周仓来我家之前,可是真正的苦孩子,那点事情难不了她的。”我想起他们以前的家,以后真得让李真看看。

    “这我也知道,但你看周yu每日骑马巡逻大街,你怎么能联想到这些。”这我同意,连连点头。

    “那么下面呢?”我小心地问,我怕他把我的兴致吊起来,就不说了。

    “这半个月,yu儿专门到城里一家据街坊说是有最贤惠的媳fu那一家,看人家媳fu是怎么干的。光为这份心我就很感动了,母亲也慢慢被感动了,常说,周yu这孩子,长的不错,心也好,也能干,就是平时老和一帮男兵在一起,不好。”

    “那周yu辞官了?那也无事,姐姐当时在襄阳,姐姐绝计不会让yu儿日子过不下去的。”

    “周yu这时才显出她的不同,她没有为这句话而辞官,而是继续认真的巡城。”

    “确实,这样的女孩子值得喜欢。”这是我很真心的话。没有一点原则的退让,妥协显得太过媚骨,而值此用人之际,能找到如此认真负责的人做事,是我荆州之福,看来不能再以老眼光看周yu了,她不仅招人喜欢,也让人尊重;尤其是在感情上,我不如她。

    “如果以前是喜欢,现在我完全……上了她。本来监造船只之时,我还常为一些事情发火。后来每天我都会很开心,在船厂也总是笑着,因为我知道晚上我一定会在家里见到她。”当时他的陶醉的样子,真是让我受不了。

    “你们既已订婚了,你母亲什么时候彻底点头的。”

    “nainai有一日将至晚上忽然想吃鱼了,母亲赶紧上街,市却散了。周yu过来知道,想了片刻便出去了。没想到出去了有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天黑我回来,她依然不知踪迹。我母亲有些急了,nainai也急了,父亲命我去找她。我更急,天都黑了,我跑马整个江陵,又去她的官舍,再跑了军营,士兵们都不知道,说酉时关了城门巡城解散后,大家就都没见过她。说到此时,我忽然想到yu儿恐怕是去江边捕鱼去了,心下大叫不好,立刻拍马至南城门,问城门守卫,却说yu儿回来了,但身边多了个包袱,不知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yu儿果然厉害,她竟去打了鱼,而且还打到了。”

    “喂,不要叫的这么亲热。”李真的表情故意装出严肃,旋即笑了起来:“我回来的时候,门口拴着马,马上一双马靴,进来看见的是一个身着甲胄,挽着kutui,小tui和脚上全是泥巴的yu儿兴奋地在灶前闻着锅内的香味。nainai和母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当周yu捧着鱼汤,在门口为难的看着自己的tui和面前的篾席时。母亲过去接过了鱼汤,还出去舀水替yu儿擦尽淤泥,还让她把甲换下,还说在自己家不要这么拘束,还拿出自己的衣服给yu儿换上。自此我母亲反倒成为我们家最喜欢yu儿的人了。后来我们就订了亲。至此,我母亲更不得了,路上看见周yu路过,逢人便夸,那是我媳fu,厉害吧。还经常拦住周yu的马,说媳fu儿,中午回家吃饭,倒让yu儿在士兵们前面显得很不好意思。”

    “yu儿确实很好,不过,她在外面怎么还是这么不检点?”

    “子睿,你出去一趟,用词怎么这么恶心?”

    “还好吧,快说啊。”

    “后来家里人都把她给宠坏了,尤其是母亲,我们动身去豫章时,你不知道母亲舍不得哦,最后警告我要好好照顾,不要欺负她的媳fu,否则回去非打断我的tui不可。小伙子,女人是容易被惯坏的,你嫂子就是这样的典型,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仗着婆婆帮忙,就更不得了了。”

    “妹夫,你毕竟还算幸福的,我还不知道我的那位是谁呢?”

    “小伙子,那你就要努力了。今夜你姐姐见的那个是谁?怕是与你有那么点……”

    “如果是兄弟,就永远不要提这件事了。”我黯然地打断他的话。

    兄弟们都知道我性格“暴虐”,三言两语不合便说要打人,不过好像到现在也没真正对兄弟动过手,但是兄弟们之间虽然不正经,但还是互相尊重的。所以,子实点点头,至此后他再也没提过此事。

    不过我们很快就把不快和黯然抛开,争论其以后我们的关系。我认为是妹夫和大舅的关系,他坚持认为还是兄弟关系。他的理由是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大家从小就兄弟相称。我则认为周yu和周仓都在我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回到襄阳婚嫁之时也该,也只能算作我的义妹被我嫁出。

    我忽然想起一事:“子yu的那个收养的魏延没给你在江陵找麻烦吧?”

    “那个小孩,嗯,是ting可怕的,为了他,杨哥的头都大了,他还把闫兄给整了一下。不过什么人都有他扎堆的一群,他好像特别和周,显然我这么厉害的人,会让他很崇拜的。”

    “别自我陶醉了,刚才那话别让yu儿听见。还有,你的胳膊没给你添很多麻烦吧?”我想起师娘说过他的胳膊会留些隐疾。

    “有过,不过还好没出大事,不能用力过大,要不然就会脱臼。”

    “这么严重?我记得师娘说过让华先生给你看一下,给你在胳膊上拉这么一刀,把那骨头上的息膜给你卸了。”我还加上了很夸张的动作。

    “好小子,干吗说这么狠?”他听得估计也是一身冷汗。

    “你这样,以后上阵我们和人捉对就少了一员上将,而且,以后你在家里的地位真是不堪设想,你老婆一下子就先把你的胳膊卸了,可怜啊!”

    “谁可怜?”才夸完她没多久,周yu就原形毕lu的跑进来。

    “没谁。”我们异口同声地说,通常我们在很多地方上都是很团结的。

    “男人没什么好东西,姐姐我和你睡。”

    “yu儿啊,不要这么嚣张,小心我不让你嫁出去。”我充出老大的样子,随便开着玩笑,但是眼睛看着姐姐。

    “没事,姐姐会把你好好地嫁出去。”姐姐也看着我。

    姐姐没有和我说她在那家的事情,周yu也没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我承认我想知道,虽然我曾很狠心地表示不去她家,但是现在我觉得后悔了,姐姐最后说了一句应该算很温馨的话:明天我们回家。

    但对我来说,这个却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离开时,我会失去一切;归去后,我什么都不会再拥有。<;/dd>;

第八十九章 乱() 
我忽然感到我也有些太胆小了,霍地站起,肃然地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家。”

    不过在那女子还没回答之前,我又想到孔明和宋谦既然与她这么熟识,她该是什么熟人才对,但是我就不认识她。

    所以,我的语气在极快的时间内,又回到了客气地问询中来:“请问这位姑娘……你与家姊是否相识?”

    “是的,银铃姐姐是家父的学生,又因年纪相仿,故而小时便熟识了。”这是个端庄清秀的少女,现在的她稍微地戴上了笑意,但是却依然捧着心颦着眉,恐怕是刚才被我吓着的。

    “原来是水镜先生的……小子无礼,以为是姐姐,多有冒犯。”我有些慌了神,赶快赔礼。

    “你严重了,没关系的,实际你也该把我当姐姐也可。我小时候来时,你还只是个嘴角流着口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小孩子;这一年你没在家,父亲怕银铃姐姐太过孤寂,便让我过来陪银铃姐姐。后来银铃率军平叛去了,我就留下来照顾孔明和这个大宅院。这十几年没见,你真的如银铃说得一样和以前变化了很多。”这是个有些开朗但是同时还是有些羞涩的姑娘,她能如此侃侃而谈,但是却总是低着头与我说话;但是听得她说了这些话后,我却感觉这个声音很耳熟。

    “原来子睿大哥小时候嘴角流着口水,那时的样子肯定很有意思。”

    “你个小家伙,你才来我家时就给我榻上留了那么一大摊口水,你还说我。”我立刻板起面孔教训起孔明,忽然想到一件极重要的事情,“姐姐呢?”

    孔明忽然有些黯然:“姐姐走了。”

    “走了,走去哪了?”

    “不知道,她只和我说姐姐要出嫁了,得去准备很多东西,就在昨天走的。”

    “姐姐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就走了!”我心中忽然感到空dangdang,差点没吼出来。

    “姐姐说你要治伤,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说她在出嫁前,还会回来的。”孔明忽然怯生生地说。

    “噢,知道了。”我感到刚才有些失态,尤其是在姐姐的闺中密友面前。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黄头发小子和吴越端着一些吃的东西进来,在门口看见我,就停在那里了。吴越认得我,因为手上拿着东西,不便对我行礼,只冲我稍微点点头,叫了声:“平安风云侯大人您回来了。”

    而那个黄头发的小子则完全在呆呆地看着我,实际上我也和有兴致地看着他。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依然能分辨出他和吴越的另一点不同: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按说这孩子长得还算ting好的,没什么部位长得有什么错漏,就是这两处颜se有些问题。我立刻想起这人是谁了。

    “陈武!为何在那里发呆啊?”我觉得得表现出一种万户侯的气度,直接唤出他的名字,显得亲近。

    “乖乖个隆地动,侯爷好高啊!”前面的发语词很有意思,我曾经在盐渎城里听过这词,当时没想明白那是什么东西,这回听着他的口音也是扬州盐渎那一带的,那么估计就是那儿的人的语气词了。

    “是啊,你有什么意见?你们干什么去了?”<;点吃的。”

    “快点吃,吃完了,你们把《天问》抄完,孔明,你累了就先去睡。”

    “佩姐姐偏心,干吗又向着孔明?”剩下的几个孩子都很是不忿,看来孔明已经ji起民怨了。所以,ji起民怨者没有多发言,只管吃着东西。

    “他还小啊,快点吃吧。”这个佩姊姊的理由倒真是充分有力,一句话结束,几个孩子只好老老实实吃起东西了。看他们吃的样子,尤其是孔明,我不仅知道他是怎么胖起来的,也让我感到有些饿了。

    “子睿,你也有些饿了吧?我帮你做点吧。”佩姊姊真是好人,她一眼就看出我的所需。我本来想说不麻烦了,然后自己去捣持点什么填填,可是不争气的肚子比我抢先回答,让我有些尴尬。不过她莞尔一笑,直接出去了,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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