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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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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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亲只说了片刻,你便按片刻设局便是。非要说一日一夜,哪怕一个时辰也是好受得多。”她靠上我,mo着我的脑袋,却没什么责怪地说:“这下那两日恐怕是难熬了,不过那也算了,便能和你在一起,那便够了。”

    我只笑笑,手上回应着她的动作,其实那时的我,还是觉得没什么可怕的,心里想着,那还不是很容易就过去了,这一路一个多月也还不是一眨眼感觉就过来了。

    那天余下时日,便没什么其他大事情,只是其间银铃让我试试她给我做的越人之装。其他还好,就是那绑绑tui太费时日,手有那功夫,不如在银铃身上待着。只是此举惹得银铃心中发狠却毫无办法,只能替我先绑好,然后把我做恶的手打开;还有那草鞋,银铃还专门给我做了一个软布条的草鞋样子,光为这鞋,我的手便找到感动的借口又卷土重来。

    一身穿戴整齐,我们便出来于山水间徜徉,四处嬉戏,直到天黑透藉着微弱的下弦月的光芒才回来。要说越人的衣服确实比我们汉人的好,至少在夏季的山林中,随着山风不时袭来,很是舒服惬意。以至于等我回到我的屋里看着我过来的那从头到脚一套,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第二日,我醒得早,未想银铃醒得更早。不过她说,她父亲醒得还要早,因为她醒的时候只听到我的鼾声。依此来说,在这里仅两日,我已经习惯于此地夜间电闪雷鸣的天气,虽然昨天晚上万里无云,星汉清朗。<;b着什么东西,我大声问她是什么。她只说为我们准备下水的东西。我问那是什么东西,她说叫水靠。我听说过这个东西,翔子曾不止一次告诉我:有种水靠,“他们水贼”经常用,尤其是在水里呆得久了的时候,通常用鳄鱼或者犀牛皮制成。不过,我还是心生疑窦:“银铃,现在才做,你来得及吗?”

    “你来之前,我就一直在做,你的我已经做好了,你的老师不是要让你当水军的头么?我想着,以后cao练时,你下水的时日肯定会多,我便早早准备好了。我现在在做我的,幸得做过一个你的,而且,我的也已经做了几天……许是上天告诉我要准备这些的,好了,你先吃点东西,让我安安静静慢慢做。”

    下面我表示要去看她做,她不让。她显然明白这个人在她忙的时候会做什么,尤其在昨天之后;接着,我说要看看水靠,她也以以后再看为由;然后我又重点表示自己不会打搅她的两只手做事,不过显然她不为我这句明显为自己做坏事留下空子的话所动。我又问她为什么那些越人穿得和我们汉人颇似,她说,他们本是周时越人贵族后裔,衣冠自是有些讲究。然后我便提出要当面感谢她的指教时,她很客气地说不必了,隔着道声谢她就很满足的接受了。于是,我又问,那些小子们——我指那帮穿得和树叶堆子的一帮侄子加一个表舅——手中的竹棍子比我们襄阳的竹棍子硬很多,她说用油浇,然后用火烧,就能很硬了,于是我希望她给我演示一遍,她再次叹气表示今晚再说,此事不急。于是在我多次不厌其烦的各种不同缘由请求后,她竟带着些撒娇的意味质问道:“以后我们家到底谁说了算?”

    紧接着我自然老老实实去吃饭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窃以为肯定不是我。

    一吃完,死心不改的我又表示,要把饭热热再给她送进去让她吃顿早饭,不过她显然明白此举带来的其他行为可能性:“你进来还走得了吗?既然这饭是我的烧的,那便是我已吃过。只是等你起g而已。你自己去各处走走,哪怕去打熬一下力气也好,不要却来这样烦扰于我。”

    我试了一下,果然门闩得死死的,心中抱怨一点都不给机会。只是这番动静还又惹来一顿喘不上气的笑骂。

    于是我便只得出门,让她得到一阵安全且安心的时间,尤其是她这样的时间显然已经很短了。若已有她的水靠,正在做我的,我会去打窗的主意——总之,我就是要进去。但现在她是在做她的,我还真的怕她时间不够了。其实我只是想进去做上片刻坏事……一刻也行……但不能再长了……但也许最多长到一个时辰也无妨。但最后,我也只能想着回来好好做番大坏事后,很是趾高气昂地出发了。出来,便想着既然就自己一个人四处看看,就去那些昨天银铃说有些危险不让我去看的地方,老师说过,通常那些最危险的地方景se却是最美的,只是不能告诉银铃,尤其是不能受伤。

    我依旧穿着昨日穿的越人之装,与昨日相比,只少了两tui上的绑tui而已,我确实觉得那玩意穿戴便很是麻烦,走得时间长了,还颇是燥热累赘。

    不过那一日我却明白了一些事情,就是这对绑tui,我终于明白那个东西并非为了显得威武又或其他什么功用,比如捂出汗臭和痱子一类,却是为了另一个听着很奇怪的原因:防草。

    这草并不起眼,山边野径两边都是,大多一尺多长。只是个个耷拉着脑袋,形成一个个拱形,很是没有精神地将细径中间填上。最初碰上这些东西,上面沾着的lu珠将小tui和脚都给打湿了,软软的凉凉的还颇是舒服。却没想到不及半刻,便感觉自己的tui有些发热也有些刺痛,再看自己tui时,赫然在两边找到了一些微小的血口子,上面渗出的血珠被lu水冲稀,一缕浅红se竟似从tui上抽了出来一般,缓缓流了下去,让自己竟打了一个寒颤。

    那时我的第一想法便是,有暗器藏于草间,很可能就为了等着害我或者其他的谁。四周看去,只有早晨初升的雾,也是自己胆大,却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伤着了这么皮糙rou厚的自己,赶紧回头俯身用手捋开那些软草去寻找那些硬且锋利的“凶器”。<;的手也被刮疼了,我不会去注意这些东西,因为让我的手上都出现几条红印的正是路边这种草。仔细看去,在叶的两缘各有一排微小而整齐的凸起小齿,和公输般(即是鲁班,原姓公输,因其位鲁人,故称鲁班)所创之锯颇为相似,或者他也吃过这么一趟亏,才有了锯的想法。手又mo了mo那些草,依旧柔柔软软的,而它们却能把自己的tui割伤,心中不免有些感叹。

    只是那时我感叹了什么,我当真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以后自己曾经借用过这些草的方法,但却又总是想不起来,我究竟是在什么地方用过了。

    后来我一直撒开tui跑着,倒就没什么事情。于是,后来我就慢慢真的淡忘了这些事情了。

    那一日,待我回去的时候,银铃告诉我,明天就需得下水让“水容”了。我只“噢”了一声,当时我也没觉得什么,反正那还不是一不留神就过去的。不过看到银铃满脸的愁容,又觉得可能银铃支持不住,心中歉然,将我的爱人拥入怀中,久久不放。

    不过那夜银铃在还能挣扎的时候让我试了试水靠。试了一下,我只能说,银铃对我的身材熟悉到让我脸红的地步,但当我鼓起勇气问她对某几个地方的尺寸怎么她也知道的时候,她却脸红了。

    然而,银铃却忽然生气了,她质问我tui上怎么回事,我说没绑绑tui被草割的,没事的。她却急着说,这鳄鱼皮未及鞣制,不能触及伤口,我便说,那便不穿了,她说那明天。不是她只说了这么多,是因为我把她嘴封了,用我的嘴。最终她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表示没有办法了,让我只穿上身,我又表示那会很别扭,这次还是算了,最终她也只能再次无可奈何地摇头,表示没有办法。她说那她也不穿,我不让,我说若她不穿,我就穿,她终究无法可想,只能顺从她的大坏蛋了。

    于是,在越人中的第三个整日子的早晨,我们刚吃完早饭,便被几个那日亭中的人叫出,银铃叫了几声表哥、姐夫之类并互相执礼相见,叫我也与他们互相略致些礼仪后,便在他们的引导下走上这条自找的“水深火热”之路。

    那日,当真热的厉害,天一亮外面的蝉就聒噪个不停,虽是如此,却真是做这件事情的好日子。

    约mo两里半路之后,我们一行人来到围了一大帮子人的崖壁前的一个水潭前。面对众人的眼光,与沉默不语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银铃相比,她的夫君大人显然要兴奋很多,我念叨着天这么热,正好在里面凉快一天,而且还是那种大家都会认为理所应当的那一种,岂非美事。

    头上满是汗珠的银铃却在不停地深呼吸,仿佛很是惧怕这水,我知道她里面穿了水靠,这一身皮玩意可不是那么舒服的。可在我看来,那水清澈见底,其间鱼儿来回自由穿梭,远近的水面映来不同的蓝se,煞是可爱。那蓝se越远越浓,或许是倒映崖壁上青苔的颜se,只是不知为何由绿变蓝。(子睿没有什么科学常识,实际原因请参考《光学》,很多大学都有这个的专门教材)不过无论它什么颜se,对我的吸引都是很大的,因为这几里山路走过,我也浑身有些湿透了,只想跳进去,好好泡一下。

    “你们……去吧。”那位名闻天下的水镜先生在人群中走出,指着那水对我们说。

    我也没多什么言语,只是深深一揖,指着脚下阳光所及离湖最近处言道:“明日此时,我们出来,便算我们……”

    他点点头。

    于是,我拉着我心爱的人,便是当着好几百越人的面走入水中。水慢慢地漫了上来,感觉一股透心的凉气而上,自有一种一种难以言尽的畅快。可回身看见银铃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样子,让我很是无措地紧张起来。

    “银铃,你怎么了?”我在水中扶住她,让她更靠近我一些。

    “没什么,水太凉,我身上太热,有些吃不住,没事的,马上就好。”她逐渐触不到水底,先只能靠着我,后来干脆着我的肩头,免得自己沉下下去。而我干脆搂在她的腰上将她抬到和自己差不多高。看着她的笑颜,我也带着笑,慢慢慢慢步到水的深处。最终我们选择在潭中一块凸起的石头那里戗着,她也能在石头在水下凸起的一个地方,坐了上去,靠在我的身边。于是,我们便开始让“水火相容”的第一步。

    那时我便感觉到,或许这样的一天真的如银铃说得那样会非常难熬,尤其是他们在岸上说没有午饭和晚饭送来的时候。<;/dd>;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又结婚了() 
一想到没东西吃,我的脸se肯定一下子变了,因为当时我的心中就是感觉完全没了底。

    不过旋即我又感觉好了很多。因为银铃一看到我脸上的神情的变化就在我的耳边窃窃si语,说她的衣服里带着些吃的。

    对此我只能狠狠亲她,开始她有些害羞,最初时还躲闪了两下,只说旁边那么多人看,这样不好。

    不过我不在乎,而且我还在她耳边轻轻将此种缘由深情地道明:“心中之情,难以自禁,情之所至,不能不发。”

    此后,脸上dang漾着笑意的她便由得我了。

    乌黑泛光的长发缕缕挂在水上,脸上水珠不时慢慢滴落,眼睛盯着我的脸,不时的傻笑lu出洁白异常的牙齿。这就是我在水中美丽不可方物的银铃,不过我叫她的第一声却是:“小猪!”

    而她后来说她当时也觉得水面上只lu出一个脑袋的我很是有一股英帅之气,而且眼中自有一种满满的温柔。

    所以,她很是英勇地接受了这个称谓,至少没有做任何形式上的反抗或者抗议。

    我只是可惜她一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有四只白白的小蹄子加那个可爱之极的小猪头在外面lu着,甚而让我想起小白。这样说,可能对银铃不太好,不过,这时候对兴奋不已满脑袋胡思露an想的我,当真是百无禁忌。

    而她却没有我的思想那么复杂,当我问她时,她说,当时她只想看着我。

    我笑了,故意叹气摇摇头,她不明就里,有些急切地问:“怎么了,难道你认为我在说谎么……”还低头嘴中喃喃着:“我真的只想看你么?”

    伊太可爱了,于是我只能很是正经地承认:“不是啊,你很可爱啊,就像小白一样。”

    她缓了一会儿,似乎在沉思什么,忽然,脸se一冷,撅着嘴和我很是没有女孩子斯文地和我就在水中扭打了在一起。

    水下的世界,尤其是这种如此清澈的水中,自有它的令人惊异的神奇。虽然一切变得模糊(简单光学问题,现象就是人在水下可以睁开眼睛,但是所有的人都会变成近视眼),但如此清幽静寂的水下,总让我有种心中很是安定的感觉。我感觉我们二人在水中如同两条鱼般慢慢而轻轻地翻转,自由游动,不时缠绕,水面的dang漾,在谭中碎下青se,绿se,蓝se,白se,各种各样的颜se的微微光芒,水下圆圆的石头,也似乎有了生气,随着光影的变幻,便如活了起来,总在原来的位置上下飘逸。目中睹此,竟有一种赋诗的冲动,可以刚张口便是一口水冲了进来,除了让我明白自己的位置,也浇灭了所有诗意。

    她水姓其实非常好,只是我的气更长,在水下,我只要稍微动动,便能让她非常紧张,所以,很快她便坚持不住

    待得她抹着脸吐着水从水中浮lu出她的俏脸时喘息着换气时,我几乎同时从水中冲了出来,吐出口中的水,凫水漂在她的身后。她迅速感觉出了我的存在,身体微微颤动,没有转头。情不自禁的我紧紧从背后拥着她,她也用手在我脸上婆娑。于是,我们又沉了下去。

    我们在水中就这样慢慢沉了下去,她有些气不足,我却没有放开她,只是将自己的嘴贴过去,用自己的嘴给她度气,便如记忆中曾有的那一幕,心中不免一颤。她却安静甚而带着笑意地与我直沉到潭底,只有气在我二人之间流动,传达着我们二人心中无法表达尽的绵绵爱意。

    如此这般未久,我忽然觉得她似乎不是很舒服,便很是使劲地把她推了上去,接着自己也冲了上去。只是忽然发觉自己的脑袋也有些沉,或许是这水底有些压人,我只知道在襄阳外的河中,越深越是感觉耳朵里有种受挤的感觉,或许是这里深了,整个脑袋都被挤得受不了吧。(注:各情侣不要轻易尝试这个动作,即使尝试,亦必须限制在半分钟之内,否则你们累计产生的co2便会让你们其中一个先窒息,也许是一起。书中子睿的解释自然是错的,但莫笑子睿,他毕竟只是一个“古人”而已)

    再次浮出水面,看见银铃一边喘息,一边却在四处张望,我便也有了些疑问:“怎么了?”

    “他们好像都走了。”

    果然,我在水中打了几转都没有见人。

    “或许是受不住我们这样。”我给出了一个我认为比较正确的解释。

    “不会啊,我们越人青年男女谈婚论嫁之时,也颇开通的。”

    说话间我便bi近了她,趁她说完,便亲了她一口。

    “这个开通一词当真有些噱头。”

    她竟毫不示弱地亲了回去。

    “哪里有?”伊人还撅起了嘴,最近此人装可爱已成无法阻挡之势。

    “你最近经常装可爱。”

    “有吗?”

    “还经常装傻,你以为你真是小白啊。”我坏笑着。

    于是我们又扭打了起来,只惹得水上水下清bo胡露an翻腾起来。

    这番又闹了一会儿,我们才靠着潭中间突出石头依在了一起,伊人许是真的累了,靠着我打起盹来,而我便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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