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天意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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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天意天道-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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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就想明白了,请客,乱请客是不起任何作用的,甚至起反作用。

后来他喜欢请客的名似乎出去了,别人都等着吃请,这让马人很生气,心想拿我当傻帽啊,你们咋不请我呢?

于是他就给自己定了一个原则,既不请人,也不吃请。

拥护来马人还是很高兴的,马人是想问他一些前天写到的事。和他还是有些老感情的。

他对马人的电脑很感兴趣。马人把写到他的那些都找出来让他看了。

据他说他是第一次摸电脑。马人就让他和两个人聊天,视频,语音。马人感到很好玩。只是后来和那个人说起,网上的那个人有点不高兴了,害得马人向她解释了好多。

那三件事,他只记的最后一件,前两件他一点也不记得了,还硬说是别人。

他提到了另一个叫橛子的同学,说他是女人行,但是现在混得很好。所谓混得好就是很有钱。

他还问马人和利海的事。

说来说去,真是好多人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拥护到很晚才走,马人没有太留他。他走了,马人感到有些空。他说要常来的。

起码他们是能说上话的,能说真话的。

看人不能只看一时,这样的人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对有的人,不必太在意,太在意就会由爱生恨。始终坚强,自信,耐心细致地处理好一切困难。有时,困境,真的是上帝精心馈赠的一份好礼,要看你有没有魄力接受它。

一个人有多强大,全看这个人在最孤立无援,毫无支撑,冷漠,穷困的环境里如何自处。

是泰然处之还是手忙脚乱。

除了自己,再没有可靠的可以依赖的人了。

心里要狠,但是表面上要很温柔,这样才能成功,而不是做得相反。

现在马人一天只吃一顿饭,牙上的疙瘩久不见去,这两天竟小了好多,快和周围一平了。

买了醋,南德,打火机,一地的狼籍也不去管它,要紧的是好好过日子。

把水缸,锅盆,水塔里的水都抽得满满的。一边做饭一边烧开水,

中国的情人节快到了,这对马人,毫无意义。无人是他的情人,他的情人是自己,和自己在写着的文字。

36

马人这一天很疲倦,看着看着电影就困得不行。到了下午,又停电了。趁此机会,马人开始清理打井留下的垃圾,突然发现放米面的柜里被老鼠挖了个洞,面袋子也被老鼠挖了个洞,马人就把柜旁边的几个抽屉都拿出去,把里面的东西都倒掉。因为那个鼠洞在柜子的上面,马人想老鼠如何能爬上去必是借助了旁边的抽屉,所以,必须把抽屉移走,那是个五斗橱,马人很小的时候老丁找人打造的。马人把米面放进另一个柜里,

真是感到惊奇,这三个抽屉里倒出了很多小东西:细铁丝、螺丝、灯头、插座,各种布的带子,还找到了两把钳子,一把剪刀,还有一些小孩的玩具。还有两个小花手帕,马人记得大概是他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买的,竟然还在,而且大致还是那个样子。马人把这些东西一件件整理好,装进几个袋子里,重新放好。

这一天的状态不是很好,脑袋发木。

下午,马人在外面掐苋菜,电话在屋里响了很久,马人去接时,那边就挂了。看起来象个固定电话,是1字开头的,很少见。马人在网上一查,竟然连这部电话的门牌号都出来了。马人就知道有可能是老丁或萧人那伙人打来的。

每到傍晚,知了就叫个不停。

晚上,屋里突然从床下出来一个东西,猛一看很吓人,象个张牙舞爪的怪物,仔细看是个大龙虾。马人把它用瓶子装起来,心想明天可以让它变成美味。

百无聊赖之际,马人查了一下有关长篇小说的写作和出版的事宜,看得头晕,但是多少也丰富了些他的知识。

事情不像他想像的那么简单,不然,会写字的都是文豪了。

但是,正因如此,做得好了,报酬还是不错的。

对此,马人很少去想。其实,象他,也是应该得到这些的,为何不可好好想想呢?

想都不想,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意识,恐怕也不好。

总之,看来,这个目标是对的,那就要坚持不懈。

天真(第二十四章)萧人

37

马人在北京见到萧人,那是个车站,售票员都穿着宽大的蓝制服,萧人穿件打皱的西装。

他们坐了很远的公交车,终于到了萧人的住处。

那是在香山脚下一个叫门头沟的地方。在萧人附近还住着他的岳母,内弟叫小军的一家。中午,萧人把他带到那里吃的饭。有一盘猪头肉,炒的土豆丝。房子都很窄小,在房主的院子里。

马人和萧人在北京开始到处奔波,后来在一家韩国人开的豆腐坊里找到了事做。

在那之前,他们也去了天安门和荣宝斋,奇怪的是,马人来时想去找启功会会的,此时没了一点的兴致。

萧人在准备成人高考,桌子上摆了很高的复习资料。

萧人媳妇和小军的媳妇都有事做,是在餐馆服务之类,小军的娘有一脸麻子,她在香山脚下卖爆米花。

上班的地方在北京市中心,马人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在路上就要一两个小时。

他们每天统一在小军那吃饭。其实也就是一顿晚饭。每天早晨出去,夜里回来。

马人在家时,因为利海刚过门受气的事,和小军的姐凌,也就是萧人的老婆,马人的嫂子有过一次冲突。这冲突主要是因为,和许多事一样,起初,马人对她太好了,她就很瞪鼻子上脸的,得势不饶人。最后经利海一提醒,那是一天早晨,马人气不过,打了凌一巴掌。

所以,对这事,凌和凌的一家肯定是怀恨在心,伺机报复的。这下倒好,马人自己送上门来,还有他的好果子吃吗?

马人越想越不妙。

走的时候,也是个清晨,马人只带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当时,萧人和凌还在睡梦中。马人只记得凌的那双吓人的一大一小的两个爆肚眼。萧人追到了路上,马人不理他,往前走了一段,坐出租车走了。

现在想想,那时的马人真傻,什么事都做在当面,对人毫无防备之心,吃了亏不说,还被人抓住了把柄。

后来,凌的那个麻子娘就来马人家几次要钱,每次都是上千的.他们的理由很充分:萧人要考学上学,萧人孝顺是个好孩子,而马人是个坏孩子,在他家住不打招呼就走了。

这也是那时马人和利海经常生气的一个原因。用利海的话来说,就是凌的“娘家娘”一次次来要钱,而当时,老钱老丁都和利海马人住在一起,这种公然的行为,被利海和马人看作是挑衅和污辱。

所以,也就有了后来的事,简单的说就是,人被人拐子拐走了。

老丁和老钱被萧人和凌娘家一伙拐走了。并且,历史常有经人的相似,他们竟然也是不辞而别。

可以想见,到现在,萧人一伙都是很得意的。俨然是正义和胜利的一方。

这是有原因的。俗话说,官官相护,蛇鼠一窝。这个年代,颠倒黑白的事情层出不穷,所以人们也就见惯不怪了。

萧人做生意冒了一屁股两肋的帐,最后不得已拍拍屁股走人,又不得已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但是,就和中国的很多经济领域里犯罪的事一样,看你会玩不会玩。不会玩的,几千元也能趴下,会玩的上亿也不是个事。犯了罪,有人替罪。欠了债,有国家包着,他就是不包,也有办法硬贴他身上。

在这方面,士仁是个高手。因为萧人犯下的罪和他有关系,所以,他有苦难言,不包也要包。

这一点才是问题的关键。

在本书的开头我们说,萧人是老钱的娘家的长外甥,又是士仁树立起来的,所以不好也要好,就是这么简单。其他人也都心知肚明,都乐得做顺水人情,只有马人多年来百思不的其解,困惑不已愁闷不已。

他在家族的失宠,也许是因为小时候在家里的得宠。老丁最后对马人完全改变了态度,其实也是迫于形势。他是个老好人嘛。但是,心里面,他一来希望马人能彻底成功,二来他也希望马人不要和家族对立,好减轻他的压力。最后,这些都不奏效的时候,他也就只能一走了之了。

而士仁为何要这么做呢?也许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不过马人想,报复,说简单点不过就是报复而已。一个从小没有娘,上学经常失去援助的人哪能和从小生在父母都是老师的书香之家,并且聪明好学人见人夸的马人比呢?

所以,在他终于成熟,强大之后,他就必然要按照自己的意志来安排人事了。

38

世仁的半生也颇有传奇色彩。但是其它勿论,他能当上县级的官,后来是市级,手中还是有些实权的。当然,他也象许多领导人一样,随心所欲的安插自己的亲信。其中就有马人的两个表弟,巧的是,这两个表弟,具体说就是钱楷和杜君吧,他俩的老婆也是世仁给安排的,而且都是亲上加亲的亲戚。并且他们住在一个楼,四个人两对夫妻都在一家银行上班,只不过营业点不在一个地方罢了。

相比之下,马人和他们就不是一类人了。

那时,马人刚结婚没多久,立即感到了无形的压力。那主要是经济上的,和老丁老钱在一起生活,时间长了,难免有些磨擦,加上素来和老丁老钱交好的人的话语中的夹枪带棒,更让马人感到眉高眼低实在不亚于山高水低。利海的祖上,曾经制售过豆腐皮,马人爱吃豆皮,曾有干此营生的想法。

我们现在看来,其实这个想法是不错的,马人多年来以读书为主,很少正面接触社会,此番正面感触一下,未尝不是件好事。但是老丁极力反对,原因很简单,他认为这样一来,等于自认失败,是丢他的脸。

现在看来,老丁的这个想法也是很荒谬的。在这个社会,所谓的成败往往是看其能否致富,而非别的。死要着那点所谓的面子,最后不还是要干更其丢脸的事吗?而且,所谓的失败也是不可避免,正因为老丁看到了不可避免,所以他才要一走了之。

所以,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马人是背负着沉重包袱的,他的后来的很多被认为是很孔乙己的事,实则是出在老丁这个提钱木偶身上,做为马人自己来说,他从来是不惧,不耻于做一个最普通最平凡的人的。那是让他感到很幸福的事。

这有现实的例子可证。

最终老丁支持马人练字,因为这是他曾经的爱好,而且广受好评的,被认为有这方面的天才。并且这件事做好了方能体现出马人是他老丁的血脉和光荣。于是,他就专门托人在洋市给马人找了个书法老师,什么也不干,专门练字。

但是这种生活,让马人感到很颓唐。整个社会都很浑浊肮脏,他还能保证那点纯净吗?

那个城市正是大贪官王怀忠的所在市,而且,那两年,正是他最走红,折腾得最欢的时候,所以,那个城市的社会风气如何,可想而知。

连这个教书法的老师,也更象一个社会活动家和商人,只是她写的字,在马人看来就那么回事。

这也是马人最终反叛老丁,从那个城市出走的原因之一。

但是,他们之间矛盾暴发的导火索还是因为和老钱的事。当着马人的一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的面,老丁第一次旧事重提,而且是以一种无庸置疑的口气,好象说马人这么做很失败很让人看不起,而他,是没一点责任的。

他用一种很礼貌的欲言又止的语气对马人的朋友解释道:“他……打他妈。”

马人而今都忘了他们是如何谈到这个话题上去的了,总之是话不投机。

听到老丁这么说,马人就一拍桌子,说,我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了,你不配做我的父亲,你走吧。

老丁所提之事,一个最恰当的比喻就好比女人的失身。诋毁一个良家女子的最好办法就是说她和某人有过性关系,而不去管她是在何种情况下发生此事的,哪怕是被强暴。那么诋毁象马人这样的一个男人的最有力的武器就是说他打过他妈。而这一点,历史证明也的确被萧人、杜君、士人利用得炉火纯青。

对了,那一次,好象就是老丁感到马人不对劲,跟到洋市去看马人的。

而马人是怎么不对劲,为何不对劲的,那还要从他刚到洋市,以及利海的相跟过去说起。

马人初到洋市,是为了办一个地区书协会员的证件,事办好了就去了老丁的一个很要好的同学叫键的那儿。在那儿点了个卯,他又去了另一个混得不错的在教委工作的老老乡叫让的那里。其实说起来马人的这个女书法老师叫秋的也还算是让最先介绍的,因为他们是一个单位的,现在让已过世了。初听到这消息时,马人也很吃惊,因为此人是很能混的也是他们那儿的楷模,四十多岁,听说是被车压死的。

起初,让是说要给马人找个教师的工作的,因为他是教委的。马人对他报了很大希望,来家和利海说,利海也很高兴和支持,并且这件事,连老钱也很支持。后来马人再去洋市找让落实此事时,她就出了六百元钱,让利海捎给马人。在那之前,马人已打了好多电话催促利海来。利海到了洋市,首先报道了钱楷的父亲,也就是马人的大舅去世的消息。这是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只因他太年轻,不过四十多岁,谁也没想到他会死。想到在马人当兵时,他还给马人写过很长的信,其中信里就有“常有想在无人之外,大哭一场的冲动”的话,而且,这个舅舅和另一个舅舅士仁不同,他不过是个小学教师,当然也当过校长,并且也种着地,临死前不久才通过什么大专函授的考试。他和士仁,和老钱虽是一个娘的,但是在马人的印象里,他们之间是很不和气的。但他比较喜欢这个舅舅,这个舅舅领他去浴池洗过澡,在他最众叛亲离的时候,带着他劳动。这个舅舅的话不多,喜欢抽烟喝酒,但是心中有情。马人听到这个消息,只顾悲伤,忘了利海迟迟不来的事。

利海的到来,键和让都很热情,尤其是让。说白了,那不过是因为,在这之前,马人是没钱的,现在却在给他们请客送礼。精明的键还利用马人安排的饭局转请了他的同事,得了一大堆礼物。

但是后来不久,马人和利海就有了矛盾。而且一下子恶化了。

那矛盾的根源说到底还是因为钱。老钱给马人的钱,利海竟然不给。还有就是她和马人一路买日用品时,挑三捡四的,磨蹭半天也买不一件。马人很冒火,觉得她很无耻,自己也很没面子。他们也正是在买东西回来的路上闹翻了。大概是利海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既有钱又会买东西,并且说晚上就是不住马人那住宾馆也住得起。

利海去了键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他们又吵了一架,都说要离婚。

在抑郁的回家的路上,在车站等车时,马人带着一点好奇心跟着一个男人去了一个地方,当时马人想,能见到一个象红红或娜那样的女孩,什么也不干,就是聊聊心事也好。但是他想错了,他碰到了一个妓女。这也是他这辈子唯一正面接触过的妓女。这个女人很高,身材看起来还行,年龄也有三十左右了,上来就步步紧逼。后来说不要钱也行,开始拉马人的裤带,这些都不奏效后,她就使出了最后一招,自己脱去了裤子。马人见状,就赶紧转过脸去,还是没有行动。于是这个女人很生气地出去了。大概是她平生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觉得很没面子。后来就来了另一个男人东看西看了一番。好象不相信马人什么也没干,他问什么马人答什么,他说他是警察,马人知道他们是一伙的,他翻了马人拿的东西,看到里面竟然有大学文凭,很是惊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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