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有个人给我留言了,我看了两个人的留言,我感到,这个社会,有钱有地位的人是不能体会到穷苦人的心境的,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同样的,有工作的,吃国家的饭的,和没工作的,完全依赖自己谋生的老百姓是不同的,而我,由于种种原因,已经坚定地站在了穷苦的没工作的这一边了,尽管这个群体也是复杂的,但他们之间的分别,我已是十分地清楚的了,好人和坏人的心是不同的,可恶的是,坏人不但不自责,还要怪罪好人,怪他们为何不去象他们一样坏,为何不老老实实地接受他们的压榨、盘剥和欺瞒。
对这种人,我除了骂一句我日你大爷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晚上她做萝卜吃的。当时正在放新闻联播。我一边吃一边在想着写的东西,吃了一碗饭就又坐在显示屏前。
我想,现代人写毛笔字是件很困难的事,象我能抹下面子来写,就是一种很好的锻炼,失败是成功他娘,这样我才能不断进步。有进步就有希望。
再说了,现在我能比较熟练地盲打,会用五笔,写作基本上是种轻松愉快的事。所以,别的事再差,只要能保证这一点,也应该珍惜,也是莫大的福气啊。
我已经感到了周围某些人的心态了,他们就是“燕雀焉知鸿鹄之志”,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些人心服口服,而且这一天,不会是太长时间。
天意(第二十五章)卧龙
虾,而且是小虾,是一种不错的食品,但这种食品我小时候很不爱吃,觉得它没有什么肉,又似乎有股怪味。
我记得她说过一次,说做某种饭要放虾,所以有一次上街实在无菜可买,就买了两碗虾,一块钱一碗。
不过也许是一碗,我记不太清了,可是这些虾放在那儿很久也无人问津。后来她大概是怕放坏了,把它从柜子里拿了出来放到案板上。
今天她去买菜,可我们都不知该买什么,什么都吃够了,我忽然想到,可以用这个虾做一顿别致的饭。
我就说:“要是有小鱼就买些来。”她买菜回来,买了豆腐豆皮、洋葱、辣椒,都是两块钱的,我就放上虾、豆腐豆皮、蘑菇、小蒜、姜,勾上芡,做了一锅饭,还没放学呢就做熟了。我吃了三碗,她吃了两碗。
天气有点热,我们把门畅开,屋里很凉爽,她说,这屋子好比是我们的后花园。
上午去中学,先是见到了徐枫,他热情地和我边走边聊,他说:“我们学校新调来了女大学生,你不和她们接触?看了你的字一定会一见钟情。”又问:“你家属是哪儿的?”我说是南阳的,他说:“南阳诸葛亮是条卧龙,她就是一个卧凤。”这话说得我笑,他就说:“你平常不这样经常给她说笑话吗?要多给她说好听的,她才会开心。”我说:“我不说什么他也很开心的。”说着说着就来到了他产办公室。我们就坐下来,他又和我谈了一会有关字的话题。黑板上,有用庞中华体写的粉笔字。两边是“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中间是“蒙城在淮河以北,是庄子的故乡,庄子思想博大精深,对中国文化影响深远”,他说,这是某某写的,然后问我:“你和张海燕的字谁的写的好?”又说叫我给他写幅字,给他负责班级的教室写幅字。他又问我:“学校找你写字可管吃?”我说怎么几个人都这么问,他说,别人这么问肯定是曾经没管吃过的。
到了点名时间,我就走开了。我在毕玉金的办公室写了一会字,他们很快点好名回来了,我问今天怎么这么快,他说,今天鹿亚章去镇里办事去了。怪不得我看他办公室的门锁着呢。
我看到教学楼前面围着一大圈人在议论什么,我就走下去,人越来越少了,我看到王启仓在李廷金的办公室里大声说着什么,原来还是为电的事。我看到曹金桥、田怀林,和他们点了下头。
王启仓一边走一边说个不休,来到美术室,就恰好来了个收破烂的,他一边指挥收破烂的一边叫我写字。我看屋里乱糟糟的,就说等下午弄利朗了再来写。
从学校回来,要经过马龙附近。他高高地大幅度地向我挥手,示意我过去,尽管我常见到他这样,但象今天这样这么肯定的动作还是有点新生鲜,我有点好奇地走了过去。到了那儿,他说:“我刚买了一台电脑,你来教教我怎么用。”我进去一看,是有一台很新的电脑,是清华同方的,配套的那种,玻璃的桌子,另外配有数码照相的打印机。他叫我教他怎么下载歌曲到MP3上,这个我也没弄过,我就从百度上找答案,他要求把答案复印下来,这个很简单,一会儿彩色的带有百度的标志的文本就呲呲地出来了,我感到很神奇,可是我按上面说的,怎么也不能把歌下到文件夹上。我就回来家请教她,她给我说了另外的方法,我就立即去马龙那儿告诉他,可是他的MP3插上以后在电脑里根本也不显示,这我就没法把存好的歌复制到MP3上了,我只好作罢。他说,他买电脑是用它来挣钱的,既拍照又给人下歌,主要针对学生。我想,我用电脑主要是为了写作,而且不能得什么金钱上的利益,人和人的观念、喜好是多么地不同。
我从他商店里走出来,本想上街转转,可是走了几步,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又突然不想去了,就回家来了,小鸡在我身边团团转。我问她,早晨喂鸡了吗,她说,光喂的水,我说,怪不得光屙稀屎呢。我就弄了些面给它们吃,它们吃得很欢。
中午,我叫她查查百度图标中间的那个象脚掌的东西是什么意思,她一查,说是熊掌,代表抓取的意思。我这才恍然大悟。她又问我:“你敢不敢称呼自己是博士?”我说我对这个称号没一点兴趣,她说,博士,只要能有一篇论文就成。她又说:“要说博士,百度才是真正的博士。”
这两天,不知怎的,我的牙有点轻微的疼痛,并且有点晃动。她说,晚上她做饭,中午那样的饭只是骗骗肚子。她在看一个叫袁岳的人的博客,就这个人四十多岁了,每天都写博客,并且是个单身。我就说,这么说你还有机会嘛。她说,你怎么这么说。
中午卖东西时,周浩说:“我看出来了,你们两个玩电脑是你玩过了我玩。”王浩的儿子王佳来买东西时猛敲窗户,她很反感。今天她说活够了,我说,这么说是不是说你对目前的生活感到不满,她说不是,恰好相反,是因为生活已经达到完美状态了。我就说,你是世界上最傻的女人,她本来皱着眉头的,就又撒起娇来。
天意(第二十六章)散步
春天似乎快过去了,天气转热。
田野里,很是让人舒畅。在傍晚时分,我感到肚子里发胀,很不舒服,就相约她一起出去走走。
我们看到几个人在塘里捉鱼,他们是用电电的,她很感兴趣。我们看到有两个老年妇女在沟沿上拨一种东西,她好奇地问是什么,那人说,是薄荷,她又问:“要这干什么。”人家说:“留腌着吃。”可她听成了“喂鸭子”。我们看到鲁小盼也在那儿玩,在她的旁边有一个男人,领着一只大狼狗,她就说,那小女孩长得那么寒酸,可是她爸还长得挺富态的。我突然发觉这里不错,有水,有树,有两个小孩在那儿提毛根,她就和那两个小孩拉话。她也提了起来。她说,在她们那儿,叫“毛芽”。那两个电鱼的电完了,我问他们:“可卖?”他们说:“不卖”。我还看到沟边有一堆腐烂的尸体,她说是狗的,我说是羊的,我说:“会不会是人的?”她说:“人的结构不会那么小。”
我们转了一圈。就回来了。她从操场上拾了几个汽水瓶子,叫我猜是几个,我说猜不着。她还叫我猜,后来她说是五个。
下午我到中学去写字,写了三张宣纸的,有两张的几笔感到还有点新意。我先是到毕玉金的办公室,他说校长来了,并且见王启仓了,我就到会议室。鹿亚章和张新生还有昨天那个工人在那里坐着,他一见了我就说:“仿绫纸买好了启仓拿走了。”我说:“他的门没开。”就回头到他美术室去找,又见门锁着,我就又到毕玉金办公室,他说,他在廷金那里。我就又回到李廷金的办公室,果然在那儿,又是在说电的事,我听李廷金说:“你不要那么激动。”王启仓说:“我每天要洗脸刷牙要吃水,没电怎么行。”最后他们说,他们共同分担百分之二十,叫那个堆豆秸在那电表下面的毕传学出百分之八十。王启仓又说,这样会不会让他得寸进尺,这时李志进来说,不会的,然后就走了。王启仓又叫李廷金问一下电厂电表多少钱一个。李廷金就给一个据说是他同学的人打电话,他一连说了十遍:“我是中学的李廷金”那边才接听明白。王启仓又说:“李志就是个见眼招,看我接线子他也接,第二天就断电了,他要是看人手里这么厚(他用手比划着,有一尺左右)的一摞钱,他不得把人穿死把钱抢跑。”他又说,一定要追究责任人的责任,要不然下回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就这样我们走了出来。社会也和我们走在一起,他只说一句:“这事公家没一点责任。”王启仓不同意他的看法,他举例说,假若有小孩在这学校的操场上玩出事了,你能说事是他自己出的,和学校无关?
就这样我们走到了美术室。他叫我自己裁纸写,他要去清理哪里的沙子,正说着,他家属来了,一来就熊他,说为何不接电话,王启仓说,在充电呢,家里没电,只好在这充。他叫我写好了把门锁上就走了。
我看到一个人从阅览室里轰隆隆开出一个小四轮来。然后用这个小四轮从寝室后面的沟里抽水浇路边新植的草皮。一阵阵的学生上过电脑课闹嚷嚷地从门口经过。我写了几张,感到有点过瘾。
写完了我去上了个厕所,在厕所门口我看到一个长相很凶的学生,我走出来,又看到徐枫,他问我写好了吗,我说写好了。我还看到张杰的弟弟开着一个奇怪的车(车皮上象是有个小房子似的)给学校送水,文县在接收,原来他们都在来往啊,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看到看门的老头在看人浇草,他穿得很脏也很破,头发花白、面容憔悴,让人不由得一阵怜悯。
我回来家,看到了毕玉金的妻子王保兰,和她打了个招呼。
我忽然想到毕玉金昨天说,我父亲有两次给领导提意见都立刻遭到了报复,被调到了小圩和土桥。据说,他也有类似经历。这里的水似乎委实太深。我还记得她今天问我:“你爸没有当过领导吗?”我说很早他就当上了校长。那时有很多大城市的下放知青。她就问,那他后来为何不干了?我说,有人把他整下台了,我记得我早年看过当时有人贴的他的一张大字报(是他抄在日记里的)里面有一句:“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我看到百度推出了专门服务于老年人的页面。我想,有这种敬业精神和先见之明的企业一定会兴旺发达。百度就是百姓之福。
天意(第二十七章)中学的电
早晨我看到操场上只有郭燕一个女生在那读书,这个女生,我前妻在时,她是常来买东西的,并且她好象和陈杰章有什么亲戚。她帮我挤好牙膏、兑好水,帮我洗好了头,这时她拉着我去操场,在篮球架上做运动。
我有时想,她倒是很象保姆,又象一个伟大的母亲,尤其是在每天晚上她给我脱衣服洗脚洗屁股时,我总是想起当娘的照顾自己的孩子时的情景。而且她现在做的饭越来越可口了。
我想到昨天那个人留言,对我向他提的问题不正面回答,只是叫我问她,我问了她,她最后说,有三种可能,一是这人和我重名,也叫张朝晖,二是他无意中从某个部队中的人的姓名上找到了我,三是他是无聊,根本和他没什么关系,而他硬要这样说。
我想这个人也真是,你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还卖这么大的关子,真不爽快,不过难得他能关心我的作品,在此也要感谢他。
我昨晚梦见了我曾经拜访过的书法教授黄敦,他要给我写一些字,叫我去给他找几支大小不同的毛笔来。我给他找好了,他正在吃饭,这时恰好张杰用架子车拉了一车很重的东西从我附近经过。我就帮他推了一把。
我们正吃早饭时,有个人突然闯进来说了一句话,把我们都吓了一大跳。这个人正是韩希永家的。我们就和她说了为何今后不卖雪糕了。她们两个在那儿聊,我一出门,忽然看到早晨还好好立在那儿的篮球架都倒在了地上,有几个人在那弄什么,我看有一个人象是拥护,我一边走那里上厕所一边问他为何要弄倒,他说:“我走你家使点电可管?我给你出电费。”
我说:“不管!”他说:“你怎么那么洋蛋。”那有个和他一伙的也替他说话,我说:“在这乱弄小心我揍你!”
我从厕所回来,见韩希永家的还在,我就去了中学。
我看王启仓美术室的门关着,就到毕玉金处,他的门开着,但是人也不在,我听着隔壁似有他的说话声,就走过去,见到张振江在上网,刘洪民和他都在,他见我来了,就随我到了办公室。
他就:“你现在脑子可转过弯来?”
他写了几个字:“人到无求品自高,事能知足心常惬”。
他说:“当官要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而我心太实,所以我当不了官。”
他说:“我刚来上班时买不起棉鞋穿,手都冻得肿多高。现在的小孩睡觉都要铺好几层。”
后来王启仓来了,他们一起相约去活动室打乒乓球,他们打得很激烈,很快田怀林过来了。等到毕玉金脸上出汗时,田怀林和王启仓对阵。后来王启仓也满头大汗了,又来了曹金桥、毕强、赵北臣。他们接着打。
后来我和王启仓来到美术室,他叫我写字,他去上课去了,我今天写的总体来说一般,想突破昨天的,但有的成功,有的失败。我认识到要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写工整的字,这才是写好字的基础。他上完课回来,显得很疲惫,他说:“上课是最累的。”这时李廷金第二次来找他商定接电的事。说毕传学答应出五百,剩下的他们分担,而现在正在进行。于是我就出来了。
我来到家,她一见我就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说:“写字来。我已经找到了写字的一个最佳的度,昨天写的他说还行,还说完了学校要在饭店请客呢。”
她本来是说叫我做饭的,看快放学了,就做起饭来。
她说一个小孩买一个雪糕在外面转了一圈又要来换,而且很没礼貌,盛气凌人的,我一听就知道是王浩的儿子,这个孩子一贯都是这样凶悍霸道,而且非常尖酸挑剔。我想,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周围的一切越来越明朗了。
天意(第二十八章)达利
看来今天也是个好日子。我的博客里来了一个电影演员,她就是中央电视台一套黄金档现在正在播放的《喜耕田的故事2》里的青梅,就是喜耕田的女儿。真名叫文婷。她是怎么来到我空间的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她很有礼貌地给我留言了,在此对她表示感谢。同时感谢那个常逛我博客的先生,他把一个秘底给我揭开了。我想,我的确正是靠着大家才走到了今天,虽然,我也是爱大家在先的。人生也正因为有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爱,才显得那么美丽。
我在下午去中学听了王启仓的一堂课,让我也长了一些见识。孩子们先是唱了一首《七子之歌》,接着他主要讲了有关绘画的色彩方面的知识。讲了原色、间色等,说了红花还要绿叶衬的道理。中间,他总是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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