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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于学尧夫妻在弄菜地里的草。于自英也来了。
当我出现在毕正永的教室里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张张熟悉的温暖的面孔，曾几何时，就是这些大同小异的孩子们陪伴我度过了最难熬的最艰苦的时光。他们的眼里，还没有高低贵贱。我觉得他们比中学里的那些学生还要接纳我。说句实在话，虽然我的小说里写到了很多的斗争，很多的辛酸，但是毕竟这样的两三年我是这样过来的。没有这个过程，就没有我今天的一切。他们之中好人是大多数的。就象小孩子里，诚实善良的是大多数的，刁钻捣蛋的只是个别的。
虽然这次的逼我们停业，也算恰逢其时，但总是引起我的思考，究竟是什么原因使我和某些老师产生了很大的隔阂和距离。我总觉得与我们上次发表的某些文章有关。那些文章，也许让他们中的某些人感到了十分的难堪，所以他们就和另外的一些人组成了反对大合唱。而且他们好象最终也真的胜利了。就象周浩说的，我们不但停业，也真的关门了。从经济上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损失。这个灾难有时让我想来，就是我自己造成的。也有其必然性。或者换一种角度看，其实我已经这么看了，它根本就不是灾难，而是福，而且是很大的福，因为我们从此可以告别这种不十分正当的生意。而更光明的事正在等着我们去做。只是那种心灵上的阵痛仍会不时袭来，让我觉得不该如此。但也只好如此了。
王学龄在教室里上课，韩迪和陈敬文对他评价是很高的，她们还说，我儿子的班主任是叶长龙，教语文，数学老师是任可雨的妈妈李荣。她们还说，二小的校长是不错的，和他们做朋友，班里就要配先进的设备了，每到下课的时候铃声也是电脑控制的。不知道会不会比中学的总是拖着半截的音和长年也不更新的音乐好一些。
今天我第一次感到，这个小学，曾经和我唇齿相依，休戚与共，现在我脱离了和它的联系的纽带，但它还象我的故乡一样，让我欢喜让我忧。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同情弱者，也看不到所谓的弱者的强大。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并且知道，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这样的。
天道（第115章）个性
今天去富林浴池洗了澡，在那里见到了李之体、曹金柱、李杰民父子、王浩的父亲等等。她叫我买一个搓澡巾，我买了她很高兴。上午见到了徐枫，他说，韩文敏和鹿亚章为退钱的事在韩克朋屋里吵架，正吵着呢。当时他和韩文杰走在一路。我说，他吵他们的，我走我的路，我只不过是到里面散散步。他说，回头来我家玩。我到了中学，正见到韩文敏往外扫地上的垃圾。不过，他很快到体育活动室去了，还关上门。我经过学校的操场，转了一圈回来了。到徐枫家，看到家里弄得很现代化。他说要看看我给他拍的视频。我叫他从网上搜。输许町中学。但我很快觉得搜他的名字更省事。他半天才打出来一个字，显得很不熟炼。但还是找出来了，一开始说，你这不是考逮我嘛，但看着看着也就不说什么了。接着他又看了王明杰的视频、赵耀的视频等等。当他看到通过他的名字可以搜到他的照片时，他很惊奇。他进入了我的博客，看到置顶的小说，就点开来看看，问我是不是获了奖的，我说没有。他说，是不是要花钱才能登上去，我说不要花钱。他又问你写的什么，我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他一看，很多，不知该看哪一篇，一下子点了对牛弹琴这一篇，我说这篇不好，他就往下看，点了悍妇这一篇。浏览了一遍，不吭声了。他说，你会不会下载玩游戏的，我想打牌玩。我看他电脑上就有一个，说，你这不是现成的嘛。他说QQ是人家的，不知道密码。他又说，谁的老婆太丑了，因为脸太黑。又说，不要什么视频都发。下次中学来漂亮的女的检查，你可以拍和发，下面写上，高级妓女下塌许町中学。又说，人一生只有三日，昨日今日和明日。这个日在他的话里是ML的意思。他又说，再拍，你就拍你们夫妻俩ML的。我说，那也行，但是不会被审核通过，发了也是白发，不然，就可以一炮走红，红遍大江南北。在他上网的时候，我还发现，他很容易被实际要找的网页四周的广告所吸引，所以总是偏离主题。并且他似乎不知道用关闭页面的键。
这些都是让我感到惊奇的。
从他那儿回来，我看了一下我的小说。尤其是看了当时写另一个世界的前后的部分。觉得写得也不差。但看着看着，我也在为自己感到愤慨，觉得自己那时太软弱无能。和阿Q差不多。所以心中就有点气。但是今日的进步来自何处呢？来自于在网络上的历炼。但我看着看着还是不想看了。她说要吃鱼，起初我是不同意的，觉得还没有晒好，但快到中午时，我觉得吃了它也不错。就亲自做了一顿饭。把两条鱼的其中一条炖了。结果我们都觉得特别好吃。正吃着饭，曹金桥推个小自行车从我家过，说他家的电路不通了。
吃过饭，我写了副字，发现一首词写错了，就重写了一遍，并发到了网上。有好多天了，我在写字上陷入了盲目状态，并无力自拨。今天在要写字前的那一刻，我似乎突然拨开乌云见到了青天。
我认识到，要真正坚定信心和信念，把自己的个性发挥出来，这样写出来的字，就是好字。当然此前，先要有一定的基本功。但是光有这个还是不行的。还要有个性。那么，怎样才能有个性，就要有一个好的人格。而人格的培养和形成，是长期的艰巨的很不容易的事。但是我觉得我这些都是具备的。
有的人可能很诧异，为何我一发表个什么东西，就很快能在网上搜到，而且是在醒目的靠前的位置。这可能是因为，我的博客、我的空间或有关我的网页里，有着丰富的文字的内容。这些文字，都是写实的原创的。就是因为这而受到重视。假如不是这样，她说，光有几个视频，就是点击上了亿也不值得重视和骄傲。
她说，史记写得很好，质朴，是文字的最高境界。而我的文字就接近这一境界，比她的其他几个当时认为好的网友都强。他们都有点华而不实。或者功底差点或者信念弱点。她看了一会儿史记，就开始整外面的地。她说，她这一辈子，就是吃吃饭、看看书、不在外面漂着，这样就是她最大的满足。
天道（第116章）有权有势的人
下午我去中学时，看到韩文敏在大门口坐着，忠于职守。我就去上厕所，他说，一会还来。我从西边的厕所回来。他说，下午有来检查的。我说好的，我去拿相机。又说，万一鹿亚章不让我拍怎么办，他说管他干屌。我从家里拿来相机，他就叫我教他怎么用相机。我大致给他说了一下，他问得比较细，有的我答不上来。比如，他问，有没有光录音不拍视频的键，我说不知道。我想，可能他在心里想，我有时是在和人说话时偷录人家的谈话。其实是没有这回事的。他说，他连襟开的食堂关门了。学校昨天答应给钱的今天又变卦了。说是会计李新房说的，教育局的某个副局长说叫垒墙头的。韩文敏很生气。然而我们在一起时，也不过是开开玩笑，话题也不太能深入下去。一会儿张新生来了，李佳佳给他十块钱叫他出去买水喝，他的意思是人分不过来。我们都叫他不要太客气，看他好象中午喝了酒的。我们正说着赵光，赵光骑着个电瓶车来了。一会儿，韩希林的女婿林永来了，但他见了我们阴沉着脸，不吭气。韩文敏说，这样的人不能当官，说他来了两年了，一直这样，是从小学调过来的。这时，徐枫来了，他们就说了一些家事。韩文敏说，那个食堂确实不行，每天一钢筋锅饭都卖不完，常常要倒掉，结果两口子为这吵架。男的就骂妈，说一天也不想干了。并且韩文敏的岳父得了半身不遂，漏饭，就是厌食，而且屙尿不知。需要人伺候。七八十岁的人了，说也许撑不了一个头年。所以韩文敏的家属任侠要和那几个轮流伺候。这两天任侠就在鹿亚章的办公室里看着鹿亚章。
我看到韩文敏的头上似乎多了几根白头发。看来他之所言不虚。
中学里常有个老头在拾破烂，韩文敏叫他小乖。小乖在路上见了我，我说咋不去中学，他说刚从那里出来。又说，我是个无用的人，走也走不动了。韩文敏不让他进入中学，说他怎么穿两只鞋是两样的，他说，你一个月好几千你不能给我买一双，韩文敏就笑。然后他说，他们都姓韩，但小乖该叫他叔。小乖走的时候，对韩文敏说，小心我叫我二叔熊你。韩文敏告诉我，小乖之所谓二叔正是他的哥哥文成即韩文杰。
我们坐到第二节课下课，看到王芳开始往盒饭里盛饭了。毕玉金和张恩成从门岗室走过。李志也从那里过了两趟。此外还有王帅和李良凤。王帅的老婆快生了，韩文敏问她办证了没有。韩文敏还说我，因为没领结婚证，所以是无证驾驶，算非法强J。我当时就笑了出来。不过他好象也挺羡慕我似的，说我有电脑有相机，活得真潇洒。
他说，中学里的老师还是不错的。没有写举报信的。但中学里有两个人所共知人所共恨的腐败分子。同时也是许町中学的牛人。
最后，他说，他要去接小孩了，检查的不来了。我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
韩文杰在路上遇到我，很是热情地问我，书写完了没有。我说快了。他问多少字了，我说九十多万字，他非常吃惊。他又问叫什么名字。他只知道以前叫天意。我说叫天真天意天道。他又问点击量如何等等。
我们的货还有最后一点，比以前松动多了，有多给的也有让他们白拿的，今天我们也确定，卖完这一点，今后再也不进货了。
天道（第117章）祝福新年
从昨天到今天，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明年该如何度过？是在这儿还是出门，是种田还是打工，是做生意还是做学问，等等等等。今天是公元二零零九年的最后一天，明天是二零一零的第一天。今天不可再得，这一年也不可再得。我们共同回顾了这一年，觉得成绩还是不少的，但也感到时光的流逝实在太快，快得有点让人悴不及防。我们说了很多话，她叫我给她打分，我问她上次给她打多少分，她说六十，我说那就七十吧，她感到有点太低。其实我是想那时是七十，就再加十分。于是我就说那就八十分吧。她说她能给我打九十分。那十分是因为我不大吻她。
因为昨夜的缠绵，今天起得很晚。张春节从我家过，我说我还没起来呢。中午的时候，他来接孩子，见了我说，你真幸福。
韩文敏见了我说，看了我昨天写的，我是个让人敬佩的人。我不由得想到我昨夜依稀梦到一个叫包公的人，这个人就是这个社会最需要的人。韩文敏告诉我，昨天很晚有人来检查，今天还会有人来检查，是镇里的。我就回去拿相机。回来看到校园里停了个车。有几个人已经走到了教学区与学生公寓相连的桥头上。我就走过去。和他们一起参加了这个检查的活动。这次检查主要是针对学校的小吃摊点的。
他们走后，我和她一起上街转了一圈，她买回了一些蔬菜。我在太阳地里坐着嗑瓜子，一边继续思考昨天的问题。
我近年来，时常有一种危机感，觉得时间过得太快。而很多该做的事都没有做。这就让我每一年的新年到来的时候，会想得多一点。我觉得我应该多一点计划性，少一点盲目性。这样可以让我少走弯路。减少时间的浪费。
我和她聊了一会儿。对社会上的一些事，有些方面她比我知道得要多。比如她说她二哥还种着五十多亩地，但是去年因为天气的原因，几乎全年绝收。还说在北京花一千元就可以租到一亩地，可以在上面盖简易的房子，也可以种菜。她的小哥是开车的，但是驾照是托人办的。会计有很多做假账的，谢任的领导容易被审计查出账务漏洞等等。在北方工资是很低的，而且要自己找住处。在南方吃住全包，但自由就没有了。给人介绍工作的人，也是说的一套做的一套，为的是拿到中介费。
就这样我把这一切的利害都想了一遍。我最终决定留下来，哪儿也不去。但是那一刻，这么想的理由我似乎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只有这样想才是对的。很多年前，我得到过一句话，说，事是你的事，不必抽身避，平日好声名，即险化平易。也许用在我现在比较合适。
而这一步对于我来说，至关重要，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我就会过得很从容，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这一年来，中国也发生了很多的事，但越到后来我也越不关心，所以议论得也少。山东省有个地方有个县长王伯祥，带领群众致富，离任18年百姓不忘，真的是个好领导。所以前一阵子本在焦点访谈放过的，昨天又拿出来在新闻联播放了一下。
人生重要的是方向。有了方向，一切都好办了。我们并没有失去方向。我们的将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第118章结束就是开始
中学和小学都放假了。我到中学走了一圈，没有什么能让我停下来步子。我看到学校后面的车棚里停了很多的自行车。中午吃过饭，我有点困，就睡了一觉。醒来，她给我读棉棉的小说。我突然想到。我可以就此结束这部长篇小说，字数已达到了九十八万，即使去掉引用别人的，也应该有九十三万字。她说，要想个办法推广我的这部小说。或到外面去做粗活来供养我的写作。
还有一件很巧的事，就是今天恰好我家的东西全部卖和送光了。最后剩下的几个糖果，她也给了来串门的人。从此我们就彻底告别这个一直让别人和自己不齿的生意了。
她说，我的这部小说写作跨度达到三年。但是只要我在今天结束，它也就只跨了两年。实际时间，只有一年半。为什么我不这样做呢。
李志的家属邓淑娟领着邵学文的儿子放学经过我家，她说，学校初三的明天还要加班批阅子，好处就是管一顿饭。
今天来中学检查的据说是许町的人大主席马兆圣。他着重看了女生公寓里的小吃摊点，他把窗户扒开看里面，看到里面的商架上还有不少的货。在男生公寓他提到了马夺芳家的小吃摊点的事，说不行的话就给教育局说说把她调走。接着到西边的食堂，那里有些学生在看电视。韩克朋说，路边放的一个洗衣机很脏，而且那个厨师穿得也不讲究。一个大褂子好象沾了许多饭渍，好久也没有洗了。
关于上任校长叶兴文的钱的事，这个钱据说是六万元，是学校欠叶兴文的。据说是当时买电脑什么的。但我从当时两位领导的谈话来看，他们意见比较一致，说白了就是有点不认帐。认为有的地方不符合实际，建议让审计部门来查查。但鹿亚章也说，准备用一两年的时间把这个钱消化掉。
我记这个马主席说了两句话，一句说，明明是他们惹了我们，倒好象我们惹了他们似的。另一句说，天安门那个地方是很好的，但是不可能让你在那个地方摆摊赚钱的。
她看了这个人的照片和视频后说，这个人长得还不错，个子比鹿亚章高，也不是很胖，看起来不象个贪官。而他的司机，留个大光头，看起来很有派头。
韩文敏看到他们走后，把门锁好就拿个拍子去打乒乓球去了。我也很快回来到家。
天气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