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兴文家的头发的根部是白的,不知本是如此,还是头发白了又染的。张博翰每到傍晚的时候就来买一次东西,而中学里的大喇叭则放得非常响。
我在睡觉的时候,好象非常疲惫,但做过的梦也全不记得。
她说,今天是冬至,按她们那里的风俗该吃饺子。又说,数九寒冬真正要开始了,也是白天最短夜晚最长的一天。我觉得也是,天黑得真快。
我从网上搜什么,下面好象都会链接到与性交有关的内容上去,但是大部分又看不到什么东西。
我现在碰到不会打的字,依然是从百度查,感到很好使。下午,我用清水练了一会儿字,但很快我就疲惫了。小孩子来买东西的很少很少了。我看到他们,都感到厌烦。
她说,哪天要是过够了,我们就出门云游四方去。我说,现在就过够了,只是没有好去的地方,到了外面,连洗衣服都成问题。况且也要等到东西消耗个差不多再走。我们要把吃的东西吃完,电费网费用完再走。
这个地方真的没什么意思了,不太适合我们再呆下去了。
天道(第100章)气氛
晚饭后,突然停电了。我们就一起出去走走。先是在家属区里走,后来又一起到中学校园里走了一圈。我们看到很多人在路上,王宝兰在讲她家喂的狗,后来又讲到了吃饭。小王影带着她儿子,她儿子看不清我,很好奇。张素平的弟媳领着他的儿子出门去,恰好遇到他爸爸骑着个大摩托车回来,亮着个大灯,他们就转回去了。我突然弄明白了这一家人的身份,是因为我突然想到他们的儿子记忆中也是姓张的,那他就是那个老太婆的儿子。叶兴武夫妻站在路口,叶兴武比较黑,但是衣服穿得很讲究。我们到了中学校园,韩文敏说:“朝晖又吃过了?”我说他这个“又”字用得好。周围都是一团漆黑,但是韩文敏家里有电。可能是他自己发的电。校园里学生们在到处走动。大门口有几个摊点,有卖小吃的,有卖玩具的,玩具是圣诞玩具。丁秀芳在李廷金的办公室里,毕心在一年级的一个班级里领着人背书。
她说,天上的星星很好。久为电奴,难得仰望夜空。我们回来,整好碰到一辆车开过来,使我们能看到路上的情况,不致于走到泥窝里。我们刚进入中学的家属院,就看到来电了。我家的一根电线变得很低了,我就修了一下。
新闻联播里放到,这两天中央的头子在接见法国的总理,英国遭遇到了寒冷,中国的北方也将会有一轮寒流来袭。此外是中央的那几个人,一个也没冇,轮流出来开会。但我觉得他们都是十足的官僚,非常的可厌。
书法是决没有什么发展前途的,但是写文章也许不然。
我在写这些时,她就一直在看《史记》,她看的是原文,这可真不简单,怪不得她的一个高中同学吴东雷说她以前是专心做学问的,此言不虚。
天道(第101章)再见小人
上午写了一会儿字,就很是无聊赖。就到中学里去转。看到很多人在韩克朋办公室门口。我到厕所转了一圈后就出来了。回来邀她一起上街,从西头转回来时,她说要去看看小人。我们就拐了一个弯, 再次找到那家人。恰好在那家的门面屋里看到了它。它比那时大多了,依然是滚圆的身子,两个眼睛亮若蓝宝石,见了我们就很亲热,正好有几个人在那里晒太阳,那个黑瘦的男主人就把绳子解掉让我们看,它就跟着我们跑出来,我让她给送回去。新主人唤它为皮皮。
很巧的是,我昨晚梦见了小人。梦见它在一堆土里玩得乐不可支,它把身子翻过来藏在墙跟上的土里,我怕它冷就弄点柴盖在它身上,后来又把它埋在土里,但是又怕它呼吸不好。我还梦见了拥护和我前妻。还梦见了王小丹,还梦见我迷了路,一个女的告诉我路,还给我介绍工作。我依稀记的这个地方是叫九号的,和这同一个地址的地方我曾经住过的,有很多人在那里做饭吃,屋外还有一个死人,头上都生蛆了。
在街上看到,马立民、任启尧、彭化臣、叶兴文都是常常在街上闲逛的。他们有的在街上看卖蛇药酒的,有的在和赵彩英聊天。东亚媳妇问我是不是才回来,好象不知道我一直在家里似的。看来她是不上网的。东亚的店里在搞一个促销活动。忙得不可开交。但是也有一些闲人,比如舜尧的一个同学,是当过兵的,他就站在路边吸烟。我还看到韩龙九的爷爷是收税的。这个人看来是有些势力的,周强可能有点怕他,因为他家敢把厕所盖到小学的操场上。他大概是叫新屋的。
我还看到了张恩成,正从学校回来。付喜锋的老婆看来也是在中学教书的。徐枫在晒被子,王启仓耳朵里戴着个耳机。
我回来后,她说上街买点调味料,我就先来家,陈美有点傻,见了我就说叔叔早上好,然后问我找水喝,我昨天看到张虎在给小学送水,就说老师那里不是有水吗,她们说,老师不给人水喝。
她从街上回来了,说有结婚的,十来辆婚车,把街道都塞住了。
我想,生活在这里可以常常方便逛街,还是不错的,因为我有时很喜欢这种热闹。这在其它地方,也许不那么容易得到。
天道(第102章)包公
下午,因为停电,我到中学去玩。临出门时,韩文敏向我说了一些中学的事。他的脸比较黑,穿的袄打了几个补钉,鞋子也是掉了皮的,他还说我的裤子和鞋都是新的。他说中学有一些人爱拍马屁,整天喝得晕晕乎乎的。学校里在搞卫生,有一些学生在清理学校南面的那个沟,据说明天亳州市的人要来检查,主要是查绿色环境达标的事。操场上也有一些人在画线。毕继华和赵光都在忙活着。此外还有张新生,还有那个会计。还有彭化臣,还有那个做木工活的。
韩文敏说,怎么也没人来牌,要是看人来牌还有点意思。我说,你没上课。他说,上个几巴子。我从大门口出去,他说,你看我的椅子多干净,你也不过来坐坐。我就坐下来,和他聊了一会儿。他说,那个新桌子是他的,学校分的,每个老师都有,买的话要二百多块吧。他还没搬回家呢。他说,他当兵时在新疆,刚分到这学校时,很长时间不能适应,组织生活也不正常,他的脸黑,所以正直无私,人都叫他黑脸包公。但是有些话不敢多说,说多了怕有的人烦。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正说着,葛绍飞来找东西,叫他把里间的一个门打开。王芳路过给了葛绍飞一皮锤,葛绍飞说,真得劲。一会儿有好几个人路过。有陶学晓、李敏、王静、马建德等。我们走到外面。他说,学校里不放权给他,要不然他会把这个大门看得很好,也会把学校的治安搞的很好。他说,学校在大门和男女生公寓安了几个摄像头。
一会儿,有两个要开大门。他说其中的一个就是中午喝过的,晚上还要喝。有的人比如毕继华就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整天喝得头歪着夹个烟,对学生们的影响都不好。还有一个赵光,人称赵校长。田怀林人称田主席。他说,他能把许町中学的人都评评,因为这里也是藏龙卧虎之地。有一些歪才。
正说着,刘洪民来了。于是开始评价学校南边的水沟。里面的水已经是黑色的了,而且飘着不少垃圾。韩文敏说,我们不能在这说话,不然一些人看着就会以为我们是说他的,即便不是说他的他也会以为是说他的。他说,你这一阵子怎么不来了,前一阵子看你常来的。是不是在写稿子。他说他的房子还没调理好,要等明年才能住得进去。
中午,叶兴文来接孩子,我正在做饭。他说,我们可以要地种地。现在种地很方便,一年还有补贴。正说着,叶睿智来了,他看着他爷爷要买好吃的。我说吃了不好。他就转脸看看我,不再要了。中午,我在睡觉,听到张春节来送孩子。叶兴文的家属来送孩子。我起床写了一会儿字,刚站起来,停电了。我就出去走走,恰好看到叶兴文家的在路口,她说,她给我们把门关好了,怕影响我们睡觉。
中学大门口来了一个送货的车,送的是方便面。那几个摊点都在卖圣诞礼物,一个常在我们家买东西的男生手里着两包买的吃的看着我笑,偷偷地进得门去。
我这两天总在想着一些事。比如许町中学的事。我想我要把它调查清楚。韩文敏又说到,毕继华常常在喝得醉醺醺的情况下断电和送电。这是我第二次从学校职工的口中听到。
将来怎样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的每一天要过好它。
我还见到了李志在拿着一个红纸,是毕玉金写的,他说我写的太小了。王启仓在上课,曹金桥也在上课,葛绍飞见了我很客气。而张新生则比较冷淡。
以后我要常往中学跑跑,多找韩文敏拉拉,把一些事情搞清楚。这才是我活着的意义和价值所在。
天道(第103章)风雨欲来
傍晚我到中学跑了两趟。一趟见到了王启仓。他的皮肤保养得很好。对当前的社会他比较不满。说,上面越是主张什么,下面就正好做得相反。后来田怀林和小王影来检查卫生,他要去开会,中学也正好赶到放学,我就回来了。来到家,陶通晓问网络的事,他家的网络很慢很不正常。这时,我家的电开始不稳定,电灯一闪一闪的。我就叫她把电脑关了。就到中学再走一趟。看到大部分的学生都出来了。所以学校门口的小吃很是热闹。引人注目的是卖圣诞树的,都亮着灯。中学大门斜对面的理发室里也放着电视。马龙家的店里也开着很大的音乐。张灯结彩的。学校里,几个学生在扫大门附近的地,弄得到处是灰尘。还能看到不少小吃的果皮袋子,韩文敏家门口来了一个进货的车,正在往下搬成袋子的东西。操场上刚画了各种的线,还有新鲜的油漆味。我想到了下午我和韩文敏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有几个女生问哪里能买到松香水,韩文敏说卖油漆的店里就有,她们又问哪里有卖油漆的店,韩文敏说,你自己问,其中一个说,老师,你和我们一路。操场上一拨一拨的男生们在嘻笑打闹。我出门时,看到有的学生我都认识,就是从这边小学刚毕业的,比如毕志豪。他们都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让人羡慕。又让人惋惜。
王启仓说,你真的没有卖掉一副字吗?我说是的。他说那是什么原因。我说因为我写的不好。他说不是,真正的书法在民间,象陈振濂搞的意义追寻的展览,篆书就是学邓石如的,还不如他的一个同学写的好,和他的那个同学写的比起来,就是狗屁,不沾边。他说,可见现在社会光讲钱,搞书法不行。你看看你,一门心思搞这个,到了最后就落到了这个下场。后来他又说到了许宗衡,说到了不反腐则亡国,真反腐则亡党。说到了王怀忠,他说王怀忠本是和江泽民的姐姐关系不错的,据说多次贿赂过她,所以才能当上副省长,最后只因一招不慎,得罪了中纪委,才落了马。象许宗衡也是一样,肯定是深圳市某个人要搞他。其实共产党的官大部分都是如此。都要有自己的小秘,这是潮流,不这样,人家就要说你不会当官。
我从中学校园回来,看到陶通晓还在曹金桥家查问网络的事,后来他又把他的那个线子上的丝瓜秧都整理一遍。
我们把前天买的鸡头重新做了吃了。我张着瓶喝了一小口酒,当时她在和我说话,就呛住了。鸡头咸得很,我吃了四个,她吃了三个。一直到吃完饭,电灯都是一闪一闪的。我后来就把电灯关住了。
今天她发现起点能进去修改了,但是别人还是打不开的。她总是提起到姑家做的那顿丰盛的午餐。
王启仓说,来检查都不过是哄人,只要把门口的那沟水弄清,比什么都强。整天搞得象文化大革命似的,让学生们不得安生。但是堵不住源头,几个小店在那儿开着,垃圾袋子扔着,是再弄也弄不好的。
王启仓还说,现在中国就象是得了癌症,是很难得到根本治理的,因为在保护一小部分既得利益者的利益。人情大于法理。官官相卫。人心险恶,小人得势,这就会打击正直的人的积极性,造成人的精神的滑坡,所以现在给很多人讲修养是没用的,不如吃喝和金钱能赢得人心,所以现在国家要提高一部分老年人的收入,就是怕这部分人不顾一切地闹事,而为国外势力所利用,给国家带来不好的影响。国家只好来收买他们,对于很乍刺的人也不敢得罪,而是收买,让你封口。
她昨天问我上学时物理化学学得怎么样,我说数理化学得都很稀松。她说,我和海燕舜尧三个都没有真正上过高中,这就造成了无知无畏。
我越来越感到我们现在困境是经济上的,这是某些人造成的,短期内也许无法改变,但迟早会改变,而且会向好的方面转变。也就是说,我们会逐渐解最终解决我们的生计问题。今天看到,有人提议让韩寒当市长,韩寒依靠自己的写作和赛车养活自己而不依附于任何组织,这一点是值得称道的。同样的,我们也可以做到这样。
阿沛·阿旺晋美逝世,邓小平年谱出版。王启仓说,一个人是怎样的人,有没有犯过错误,历史说了算,三十年以后才见分晓。
天道(第104章)检查
昨晚梦见了舅舅和拥护。早晨没吃饭到中学里转了一圈,看到很多人在忙着搞卫生。王启仓说,象过年一样。但是检查的一直没来。昨天摆在外面的桌子和贴的标语都不见了。我看了一会儿墙上的弟子规,和王启仓一起走回来。他说,中学的臭水沟是工业化时代的产物,他举例说,卢梭拉斐尔画的画都是美好的,而现在到处都是污染。
叶兴文手里拿着一小截电线和钳子,不知去干什么。但他问了我两遍去干什么。毕继华见了我也是这么问。昨天叶兴文告诉我,一千瓦时正好是一度电,这样就能大概地估计出一天或一月用了多少电。我想那个月的电费不对,可能是他们认为我家在用热水器烧水,其实早就坏了不用的。
我家有一袋过年时在任启尧那儿买的调味料,味道是苦的,那几袋都是如此,我们扔了,这一袋也是如此,我昨天用了一点,叶兴文路过我家,说闻到糊味了。后来我们把一袋都倒到菜地里了。
毕玉金家喂了一只很可爱的长毛狗,常常在外面跑。
这几天总有个女人每天早晨从我家经过,我弄不清是谁,今天仔细一想,是赵光家的。
韩希军的老婆就是马立民的女儿,叫马秀侠的,在指挥学生们搞卫生,她戴着个大口罩,只露两个眼睛。
我在早晨的时候想,我们现在也可以给张恩文说把地要回来的,只不过是把他种地时的费用给他就行了。但因为没有亲自负责种过,总有一些疑问。
她说,我唯一的才能就是会写日记,因为从小就写。我想,可不是嘛。
早晨时我看到一个进我空间的网友的日记写得不错,题目是《社会愈进步,人心愈险恶》,转录如下:
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进步,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使人们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消费水平也愈来愈高,小小的县城高楼大厦林立,私家车愈来愈多,政府机关待遇不断上升,两三个人的单位也配备了小车,领导手握方向盘,欲去哪就去哪,好不快活。制假的、售假的、坑蒙的、拐骗的、偷盗的、打砸的,抢劫的、杀人的、越货的、行贿的、受贿的、跑官的、卖官的、上任以后捞相的,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纪检的、检查的、公安的、法院的、口称都是办案的。大宪法、是母法,还有很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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