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傻,但是什么都不吃亏。但我还是喜欢精中傻的人。大多数的勇于开拓和牺牲的人都是这种人。因为他们是从不为自己算计的,他们不怕自己吃亏,他们的聪明是大聪明,而前者傻中精,是小聪明,大聪明的聪明用在大事上,想的和为的是千千万万的人。而小聪明,不过就是一种自私。
在我写作的开始,我是想过惊世骇俗,写出一般人想说而不敢说的一切,所以我曾把它起名字作《私》。但写着写着,经过了很多曲折,写作这部小说的历史,就是我的生活史、感悟史、奋斗史、成长史。尽管我没有得到任何现实的功利,但我得到的比那些都大都多。这一点就好象《金刚经》中对人读这部经所得功德的比喻。它说,一个人要是常读这部经书,所得的功德比世上的所有珍宝加在一起还多还大。它说得那么恳切,让人虽然怀疑这是不是真的,又不由得有几分相信。我现在明白了,它的含义是什么。你就是得到了世上的所有的珍宝,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这些都不如你得到真正的解放和幸福,这就是灵魂的得救。因为人是有灵魂的。人的灵魂是会快乐或痛苦的。
那么我的这部书,也想给人带来同样的启示。我所说的一切,虽然都是千真万确,但也都不过是一种比喻。是为了促人思考。我的思想有时是沉重的、迷茫的,那就是我当时的状态,但我最终要获得解放。
网络中断,对我是好事,这对我的健康有利。长时间在网上,使我的头感到很重。对我的思考有利,也对我的深入生活和写作有利。
早晨,来了个收破烂的,他看我家的废纸壳子比较湿,就叫我们翻翻晒晒,等过几天再来收,他还说他看到小学里的老师备课了,可能快开学了,我说是的。
我还记得,这个收破烂的第一次来时,或许是另一个人,总之那时我刚会上网,在和网友莹莹聊着天,不停地发笑。
她说,我们现在哪家亲戚都不去,现在还没成功,去了让人看不起。我想也是啊,大部分的人都很势利眼,象狗一样嫌贫爱富、欺贫媚富,这也是社会所逼。他们只用钱来衡量一切。
当金钱主宰一切的时候,整个社会就堕落了。
但是我现在还没有解决我的另一个随着我的原先的目标的实现而来的下一个命题。就是我要不要真实现世俗眼中的成功。又要怎样去实现。难道我现在这么年富力强的时候,就要过着归隐似的日子吗?
我突然想到,还是有办法的,就是走出去,和这个社会融为一体。
这也是我一直不敢迈出的一步。我的怯懦可真是惊人啊。
不过,现在时机是成熟了。我要不择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地去做这件事。让我生命的光芒尽情地照在这个大地之上。
还记得曾经有个人用我的名字所作的对联:“朝日伸头天下锦,晖书溢彩四海春”。那时有很多人这样给我作了对联,但我觉得这个最好,我用这个写了个中堂,装裱好,被于强买去了。不久他也到赵集中学当校长去了。
看来,很久以来,我只是没有伸头啊。只要我伸头,一切都会好。而我的书法,不过是我的一件衣服、一个护身符而已。
天意(第三0八章)清白
今天到中学美术室王启仓处把我的一些书拿来了。此外看了网络的情况。还和她一起到街上转了一圈。她买回来了一些面筋和鸡头、蜜枣、蒜、姜之类的。
吃完饭,我看了一会儿以前下载的一部外国电影《两腿之间》,说的大概是西班牙语,字幕是英语,因此看到一半我就不想看了。
我睡了一会儿,起来练字。因为今天从王启仓那儿拿了一些用过的宣纸,我把所有的纸写了一遍,还觉不太过瘾。
有的人问,怎样才能写好字,怎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书法家?不难,只要方法正确,持之以恒,等到有一天,你养成了这种习惯和爱好,好象抽烟的人离了烟一样,心里难受,而只要点上一支烟,就很舒畅快乐。如果有一天,你对写字能有这种感受,就是不再把练字当作一种负担,也不再把写字当作一种难事,你就接近了最高境界,这时,成功与否对你已不重要,也就是说,你一定会成功的。
但是这个过程,可能最少要十年。十年来积累学问和经验,十年来磨砺你的耐性,十年来学习怎样更好的学习,你就能接近书法的最高境界。
网络依然没好。我碰到了张恩成,他说在找电信的葛建云师傅修。因为忘了拿纸,我第二次到王启仓的美术室,有几个人正在他那儿,走近了我看到正是几个修网络的,其中葛师傅就在。他们检查了一番,说少一个零件,要到城里去买,问我去不去城里,我说不去。
我到了鹿亚章办公室,李之体在鹿亚章的座位上不知干什么。我看电脑开着,看这台电脑网速正常。我到了下面,看到校领导正在开会。
王启仓说是因为中了病毒,我原以为是整个中学都不能上网,其实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究竟哪些人不能上网,谁也不知道。我对王启仓说,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弄坏的。
我在美术室,和王启仓拉了一会儿话,已经有好久我没有见过他了。具体的时间,在看我这部小说的人都会知道。
他说,有人向他反映,说我们这儿有一个人在写小说(暗指这个人就是我),其中提到了一些人的名字,这涉嫌侵犯个人隐私,那人——大概是县教委的什么人——叫他劝劝我别写阴暗面,或者人名用化名。
我当时一下子明白了为何这一阵子也没见他来找过我。原来他也压力很大啊。
但是这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有什么事叫他们直接来找我,犯不上通过中间人。也和中间人无关。我对他说,再有人问你什么你一句话不就给他推拖得完完的。要真有人找我,我也很好回答,我是在写小说嘛!有本事你尽管告去。不把我告倒你都不是好汉。
今天见到不少人:马立民、韩希军、鹿三毛(或鹿二毛)、张向阳、戚守强、鹿峰(东亚)、张素平、曹金桥、王静、马龙、李敏、穆卫东、韩希贵、李之体、刘洪民、于学尧、鹿侠、田怀臣、任影等。有的说话,有的没说话。
她说要把孟老师的房子租下来做生意,我觉得她又是在犯头脑发热的毛病。
王启仓说上次贾开邦来写了很多字,都拿去装裱去了。
我在练字时,她在看一集电视剧红楼梦。我在一旁冷冷地听着台词,觉得和我的小说很象嘛,不过也就是暴露积弊的。
现在的中国,也许比那时更甚。
我上午时想了很多,但是现在一时都觉得不想写了。
人生短暂,要紧的是不要闲着,要努力奋斗,不要想着得到多少。该得到时自然就会得到的。是你的少不了。不是你的想也别想。还是这句话。
我们逛到街西头,为了上厕所,还到派出所去了一下。
她去中学的小厕所里一趟,说比以前干净多了。
刚才我要开始写时,她对我说,毕继华家的上咱平房了,在摘咱的丝瓜子,还抱着个孩子。她说她们真不经让。李敏门前的那几个长得象蛇一样的长丝瓜不见了。她今天对毕继华的女儿说,想吃尽管摘,我们吃不完。毕继华的女儿说,她不喜欢吃,她是给她儿子熬汤喝的。
她说,怪不得她们整天不回家,在这儿,是怕要账的啊。还说我写的有关毕继华的某一回写得好。
我看到书官的小孩舅开着个小轿车在大街上,他原来大概是叫书华,是在食品站卖肉的。他有个弟弟大概在税务部门工作,那时还当个小官。书官为了巴结他就领着他的一个小女儿养着。他们一家子还有个大哥在板桥的食品站。书官的老岳一脸的麻子,人们都叫他鹿麻子,当了很多年的大队书记,所以人们通常都叫他鹿书记。他的最大的外甥大概就和我前妻的店连边卖蛋糕。他后娶了一个脸上长白斑的女人,在退休后在家开个小卖部。
上次王启仓从我这儿拿书是什么时候,我真的忘了,大概那时我在淮北上班,李敏在家,当时李秀娟还没有调走,他来我这儿玩,把我的有关书法的书拿走了好多。几乎是所有他看着比较好的都拿走了。所以这些书,我今天看着亲切。但是每一次,他好象都是与我想得不一致。那时我已不大想写字和练字。我关心的是生计问题。但他以为我还在搞这个东西。又后来,我踌躇满志时,他把我的《书谱》给我藏起来了。而上次到中学写字时,是她刚来不久时,那时我对书法心灰意冷,也已一年多没摸过毛笔写字,盛情难却,写了一些,当然是谈不上多好的。而这一次,我去他那儿,他只是说没有好毛笔,对写字的事提也没提。看来他这阵子也很少练。我去时,他正在备课。我走时,有两个女生去找他。他热情地忘了听我说话。他欣赏陈老莲的字、王铎、陆游、黄庭坚、米芾、颜真卿,所以特地把我拿到的这几个人的书法又留了下来。
这些书,大部分不过是物归原主,不过有一本怀素的小草千字文,字是放大的,很清楚,是他的,我拿来看看。
看世间的书,也是有一定的归处的。而关于练字的书,其实人并不需要知道太多。所以有时候,字帖少,也未必是个坏事。
吃过饭,我就忙着吹风和看电影,她还要忙活一阵子,忙完了,她也坐下来看电影,那时,我恰好把风扇关上,她等了一会,叫我打开,说我竟还猜不透她的心思。我当时的确没往这方面想,只知道她一直都是不爱吹风扇的。
今天上街看到,那家福建千里香馄饨王走人了,是韩奥家在那儿开店。而它的对门有一连多间的门面正在整修,墙粉得白白的。原先那儿是个开中草药铺。
田怀臣似乎活得很滋润,他大概在镇里干个什么东西。向东的饭店门口是几个盛鱼的池子,他以卖鱼为主,有各种各样的鱼。但我感到他的鱼味道不佳。东亚一直在他的店门口打手机。看了我和我打招呼,象和东亚这样的,应该说也算是缘分较深的。他要不是我,岂能有他的今天。说来话长,当时,我在桥头给张舜尧的店打工,他在邮局送信,就是那时,我们认识了。所以说,是我们先认识的。后来,我当兵走了,他在张舜尧的店里帮忙,但是很快,张舜尧在许町就败落了,走了,就把店盘给了东亚。因为和我的关系好,他那时认我妈做干妈,因为他妈死得早。逢年过节还走动着。但我对这种关系,认识模糊。东亚结婚时,我恰好来家探亲,就去参加了他的婚礼。他妻子韩文玲据张海燕说是他的同学。比东亚要大几岁。东亚那时曾问过我对她的看法。而张舜尧在离开许町后,也问过我对东亚的看法。
我退伍后,也一度和东亚不怎么来往。我记得有一次他去我家,我们沿着田野走了很远,我给他说有关书法方面的事,他说听得似懂非懂的。但他的生意做得很好。接了张舜尧的店之后,不仅起死回生,还逐渐发展壮大起来。现在,他恐怕能算是许町家电的第一家了。他的钱恐怕在北京买套房子也绰绰有余。可是张舜尧呢,现在还常常东搬西走的。
我想,他们这些人,可能都有点恨东亚吧。因为东亚的成功,显出了他们的失败。我后来觉得他变了,现在看来,他也没怎么变。就凭那天他对我父亲说过的话,不是被他记在日记上,写得一清二楚的吗?
那天的事,说明我父亲当时还不如东亚有眼光有理智。就凭这一点,我也觉得他这个朋友没有白交。
尤其是这一二年来,我经历了很多事,更加看清了这个社会的本质。
那就是,小人、坏人永远不过是历史的陪衬,他们的事业,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昙花一现。只要正直的人,不停地努力奋斗,就能还人间一个清白。
我的这部小说,也只不过是为了说明,和叫大家看看,到底谁是谁非,我写得越久、越到最后,我内心就越坦然、欣然、和感到明白。就象我在练字时和练字后的感觉一样。我在这种清明朗畅的境界里感到舒服。
今天,在没写之前,我对她说,我要写三千字,但是写到一半时,我就不想写了。但我还是写够了这个字数。但是所用的写法,的所写的内容,都是很出乎我当初的预料的。
天意(第三0九章)史诗般的巨著
今天我很早就睡不着了。
现在写字当然已经是我很大的快乐了。这个快乐真实而且能够持有。记得在我小时候,有人就说过我有一个特点,就是好写字。说这话的人是我妈,她对此是持反对态度的。她认为与其干这个,还不如去喂猪。
但目前我觉得仅仅以此为满足还是不够的。在以前,我刚写作天意不久,有人非议我并断言我这样下去成不了正果。
现在想起这个我是觉得这个人很可笑了。因为毋庸置疑我现在已经有了正果。关于这个我自己最清楚,难道还用说吗?还会有假吗?
想起这个,让我很快乐,这种快乐,就是克服困难后的快乐。昨晚看了电影《火红的年代》,拍这部电影时我刚出生,这里面有句台词,意思是说,克服了困难,人感到快乐,就比专门休息还要轻松。
现在蝉开始叫了。看来它们是有生物钟的,决不偷懒,偷懒的只有人。看来每天的五点十分,是蝉们醒来的时间。
刚起来时冷,但是一坐下来写作,就感到热,所以我就把风扇打开。她对于我晚睡早起是很反对的。把身子掉过去睡了。
我刚才想说的是,除了我这个写字的爱好,我还应当培养些别的爱好,还应当有别的本事,别的作为。比如写作,这一条也不用说了。比如演说。好好发挥这个也可以做不少事,能写为何不能说?我不认为我的口才会很差。有的人说的多,是为了赚钱,或谋种私利,但我可能不是。但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布道,用佛家的话来说,就是法布施,这是最大的功德。
我所做的这个事,又是否是个了不得的事业呢?它最终是否会有个圆满的结局呢?如果不敢保证它的结果,最好还是别做。但我目前能够保证它。
但是有问题,有困惑总之还是好事,说明有了解决问题取得进步的契机。
王启仓昨天对我说,张学群当蚌埠市的市长了。这个人曾是搞书法的。我说,张海写得不如沈鹏,沈鹏写得不如启功,他不以为然。他说他在那只是混碗饭吃,我说他这句话说得好,严格说来,谁都不过是如此,难道胡锦涛不是为了混碗饭吃?古话说,千里做官,为了吃穿,他要是不知道这个,恐怕他也当不了这么久的官。
几天没上网,但是写得应该说是不少反多,她有点按捺不住,要拿到外面去发一下,我说不必。现在,网络对我,就好象现在的这个环境对我一样,可有可无。我不一定非要网络,我也不一定非要在这里才能生存。这就是一种自信,也是功成身退天之道的意思。
不知怎的,这两天都没有洗澡。也不想和她亲密接触。外面谁家在放炮,这么早,恐怕不是结婚就是出嫁的。我们这地方的人,不,应当说是全国的人,差不多都是这样,很虚荣,本来很穷,还想摆阔,或是除了钱再没别的什么了。
我早晨时,躺在床上想,我还可以再活五十年。五十年呢。实在是有点长,需要我好好计划一下该怎么活,该干哪些事。以前倒是很少想到这个问题。有些人,总是好说,你看你都快四十了,意思是说,现在是八零后九零后的年轻人的天下了,你还能干个什么,但他就没看到,我下面的路相对来说还很长。
在电脑的右下角有一个两个电脑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