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选景仁的。”不是他人不好,而是他的身份太让她抵制。
因为在她看来,便是这两性之间最基本的性与爱,她也是不能容忍的。
没有经历性的恋爱是难能可贵的,但没有性的婚姻确是可悲的,一个女人要找一个愿意跟自己上床的男人很容易,而要找一个一辈子只愿和你一个人上床的男人却很难,这应该就是性在爱情和婚姻中若硬币一样具有的两面性吧?
而具体到景仁的身上,他怎么可能一辈子之跟一个女人上床呢?现在纵你有倾国之貌,也敌不过岁月的变迁,一旦美貌不在,新人换旧人,到时候又当如何?
景仁的床上可以不停的变化女人,而女人却不可以。
别的女人许是生活在这个时代,会认为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对丁凝,却是无法接受的,从一而终是她自始至终的追求,她要的是一对一的爱情,不是被人怜悯之时扔来的一点点的施舍,若真是如此,她不管多爱那人,也会放手,她宁可不要。
这便是她的追求,纯纯粹粹的作为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标准,不夹杂其它名利因素,简简单单的,平平淡淡的。
但是,世界便是如此奇怪,愈是看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却非常的难以得到,是那么的奢侈,仿佛只有在童话世界才能出现,但是丁凝却一直在执拗的追求着,她一直相信,总有一天,会出现那么一个人,疼她,爱她,怜她。
两个人的影子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游晃,丁凝不知为何,有种十分微妙的感觉,虽有好感,却并不是爱,夹在两人中间,难以抉择,她自己都不知自己再等些什么,难道还有更好的人出现么?
说完之后,丁凝心头更加混乱,转身离开了房间,见丁凝回答如此的坚硬,语气如此的不友善,出乎意料,江山望着丁凝离去的背影,嘴角竟然露出丝丝的微笑,这笑是连他都不曾发觉的。
对于丁凝这个表现,江山非常的满意,果然不是他,是自己多想了吧?
其实,从现代到重生,感情问题一直都是丁凝回避的问题,因为她曾经受过伤害,现在还不容易养好了伤疤,不敢轻易再爱了,因为她怕若是再次受到伤害,她会伤的更深。
对于丁凝,是用情至深的女子,看重感情高于一切,若是再次受到背叛,她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再次活下去的勇气了。
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在她的眼前总会出现两个人的影子,一个是一身黑衣打扮始终隐藏在斗笠之下的冥杀,那一次,他身上如此熟悉的味道,让她无法忘怀,那味道和她无数次梦中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可是,当她想要求证些什么的时候,冥杀却人间蒸发,从此杳无音讯。
☆、第二百零三章 景仁意思
而另一人,则是一个戴着冰冷面具的不知名男子,他的生活,他的悠闲,都是她曾向往的,冰冷的面具之下难以掩饰的是一颗火热的心,于她不仅有救命之恩,宽阔的后背给了她无比的安全感。
只是,今时今日,这两个人,却一个都不在她的身边。
与这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一切,便像个剧本,从头到尾,冥杀都给她一种神秘的感觉,甚至可以说,她不知道他的底细,却总是能在他冷峻的外面下体验到对她那无微不至的关心,可能是不善于表达吧。
至于面具人,姓名、样子,她全然不知,却从第一次的接触,便放下了所有的戒备,也许,这便是他特有的感染力吧?
对于两个人的感情,丁凝不知自己到底是如何想的,只是希望,能多与他们呆在一起,怎么说呢,与他们在一起和在这皇宫根本就是两种感觉,与冥杀与面具人呆在一起的时候,她可是不顾形象的哭和笑,不用担心是不是有人来说你,也不用因为某句大逆不道的话而整日忐忑,自由自在谈天论地,即使不说话,他们也是很好的倾听者。
而景仁,与他在一起,她觉得自己便了样子,成了被动的倾听者,不能发表自己的看法,更加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自己的喜欢全然要让别人来划定,这是怎样的感觉?
这烦闷的日子,一过便又是数日。
这天傍晚,丁凝与往日一样,梳洗完毕之后躺在床上,便要睡去。
突然听到身下的床板受到敲击的声音:“丁姑娘?你睡了么?”
丁凝道:“你说呢?”
“那咱能不能聊聊?”
“聊聊?”丁凝皱眉,与你又不是太熟,聊什么?聊人生谈理想,八卦明星,讨论一下中日矛盾,这些你都知道么……
只听床下的江山道:“丁姑娘进宫多长时间了?”
“有半个月了吧?”丁凝回答着。
“哦。都半个月了?”江山的声音再次传来,“那,怎么这些日子,都不见皇上宣……宣丁姑娘?”他在丁凝的床下也“住”了将近一周的时间,这些日子来。他观察着这位头衔最高的宫妃,除了与头衔相等的待遇,他却没有见到与之想对应的宠爱,这让他暗自窃喜又有些担心。
丁凝也没有深及思索,便道:“皇上宣我做什么?”
丁凝闭上眼睛,努力的寻找着睡衣,本来在宫中的这个时候,宫妃一般都是衣冠齐整的,因为没有知道皇上今夜会让哪个妃子侍寝。因此都要准备着,而丁凝却从未将此事放于心上,要她侍寝?没有这个可能。
“皇上对丁姑娘如此的宠爱,难道就没有些亲热的活动?”江山将这大胆的话问出,之后紧张的连呼吸都停止了,如此事情,他这个男子说出口来都觉得脸颊发烫,更别说丁凝了。于是,他已经做好了迎接丁凝狂风暴雨的来临。
但是,江山显然低估了丁凝这主,于江山来说,现代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事,他还未曾经历过。
丁凝自是听出了江山话中的意思,反应却出奇的小,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反应,只听丁凝的声音幽幽的传来:“皇上那么多的女人。哪里会在意我这一个,你以为伺候皇上是件美差事啊,连床上都要那么多的规则,想着就让人窒息,本姑娘才不稀罕去睡这什么皇上呢,管他是谁。”
江山在床下听的目瞪口呆,对于床底之间的事情,他很难想象丁凝是怎么能如此淡定的说出口的,尤其是,她觉得皇上的床太多规矩。那请问,您老人家的认识中,该是如何的呢?
丁凝这个受过现代教育熏陶的人,自然不可能将这些事情告诉江山听,但便是方才的一席话亦让江山目瞪口呆。
只是,今夜,注定是个不太平的夜晚。
御书房中,正在批阅奏章的景仁一边用毛笔圈阅着奏折,一边对着一旁的胡总管道:“去给朕准备些点心。”
“是。”
胡总管领命,这么多天来,因为太多事情要处理,皇上都是在御书房中过的夜,有些宫妃已经派人过来打探了,此事都已经惊动了太后,派人过来询问:“为什么皇上这几日没有让宫妃侍寝。”
胡总管只得据实奏报,看看天色,再看看桌子上高高的奏折,今夜怕又要在御书房中过夜了。
吩咐完下面的小太监后,胡总管只是按照惯例询问了一下:“皇上,今夜要哪个宫的妃子侍寝?”本来,他都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只是随便这么一问。
未曾想,景仁回道:“上一次是哪个宫中的妃子?”
胡总管在一旁,根本就没有在意皇上的回答,景仁问出这话,胡总管却只是“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在书桌上批阅奏折的景仁,等待着胡总管的回答,却迟迟没有听到其答话。
不由抬头向着胡总管望去:“胡总管?”
“啊?皇上,有何吩咐?”
“朕刚才问你话呢。”
胡总管脸上一僵,啥?问他话呢?他却没有留心听,心中不由叫了一声糟糕,这皇上的吩咐都能不放在耳边,那还了得,但是,他却不敢明言字方才走神,幸好胡总管经验丰富,试探性的回答:“东方从容?”
“什么东方从容?”景仁放下手中的笔问道,“是朕问你,还是你问朕啊?”
“那就是董从容或者郝从容?”
最受景仁宠爱的便是这三名女子了,胡总管将三人的名字全部说出,希望能赌对一次。
见胡总管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景仁不由的摇摇头,道:“行了,今夜就丁凝吧。”
说完,景仁便淡定的低下头,再次批阅起奏折。
“嗻,丁昭仪啊。”
胡总管机械的转身,便要去宣旨,可这刚转过身子,一想到是丁凝,马上清醒过来,十分惊讶的再次转身,向着书桌之上的竟然望去,丁凝?不是开玩笑吧?自打丁昭仪从进宫到现在,一点儿好气都没给皇上受,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她对皇上的抗拒。
如今要让她侍寝,这算不算霸王硬上弓?
“额……皇上……”胡总管觉得,这事情有些“冒险”,于是想再次让景仁考虑一下。
景仁抬头,见胡总管还站在那里,不由疑惑:“胡总管,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怎么不去宣旨?朕批阅完这几本书便要休息了。”皇上睡觉,也是要前呼后拥一呼百应的,不折腾个半个时辰,根本就不算完,更别说还要有妃子侍寝。
妃子沐浴更衣都是需要时间的,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却见胡总管脸上有些不对劲。
“额……皇上,您莫不是忘了丁昭仪她身染风寒。”胡总管想要曲线救国,让景仁能打消这个念头。
景仁却道:“你放心吧,她的那点风寒,早就好了,即使不好,朕也不会有事的,你快去宣旨吧。”
“可是……”
“可是什么?”景仁自是发现了胡总管的异常。
胡总管道:“丁昭仪对皇上好像有些意见,现在……”
竟然终于明白了胡总管的意思,道:“朕是君,她是妃,不管有多么的不乐意,都是朕的人,难道还敢不从?”他今夜想让丁凝侍寝,确实也没有想到什么禽shou的事情,这几日他非常劳累,即使有这心思,怕也力不从心,只是想让丁凝陪他一会儿,即使躺在床上,他也感到宽心,对于他来说,hi啊从未面前过一个女人做不喜欢做的事情,尤其是床第之间之事。
见景仁都如此说了,胡总管再坚持下去,怕是要惹怒龙颜了,只得领命而去,刚走没几步,景仁再次叫住胡总管,道:“哦,对了,天色不早了,就不要让她到朕这里来了,批阅完这些奏章,朕过去便是了。”
“可是皇上,这样,不合规矩。”
对于内宫服侍皇上,明确规定要在皇上的寝宫之中,而且要有管事的太监在外记录,何年何月何日皇上宠幸过何人。
景仁有些不爽的看着胡总管:“现在宫中朕最大,难不成连朕自己的事你都要管?”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胡总管连忙请罪,“奴才这就去安排。”说完胡总管便急匆匆的带着两个小太监基本听雨轩宣旨而去。
……
此时丁凝躺在床上,与江山之间的谈话刚刚结束,便要进入梦乡之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
丁凝被人从睡梦中吵醒,不由的擦擦眼睛,不满的嘀咕道:“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折腾。”
床下的江山自然比丁凝还要清醒,皱着眉头:“好像二三十人。”
丁凝打着哈欠,道:“听雨轩就这么几个人,哪有那么多人啊?”听雨轩的人加起来,两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可是外面却清晰的传来许多人的谈话声,虽听不清他们的内容,但是却显得很着急的样子。
☆、第二百零四章 惊弓之鸟
“我出去看看。”
说着丁凝从床上起身,然后随便披了一件衣服便向着外屋走去。
刚绕过屏风,便见外面灯火通明的样子,一道道人影不停的在院子中穿梭。
怎么回事?这么大架势,莫不是又有刺客进宫行刺了?她进宫这些日子,深知这宫中严厉的规矩,到了夜间,根本就不允许人随意走动,而现在,外面好像真的有好多的人。
丁凝迷惑着伸手,然后小心着打开房门。
而从门缝中,一道十分明亮的光芒照耀进来,让丁凝过了好长时间才适应了外面的光线。
随之而来的景象,让她更加的惊讶。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走错了房间了吧?还是在做梦?
看着外面与自己记忆中不同的场景,丁凝迷茫了,高挂的灯笼将院子照耀的如同白昼,数十个宫人在院子中不停的来回奔波,而且全部都是陌生的脸庞,这一切,不得不让她惊讶。
便在丁凝傻站在门前之时,一个熟悉的影子回头看到了丁凝,马上向着这个方向奔来。
“小玄子,这是……”
没错,这赶过来之人便是小玄子,丁凝迷惑的指着外面的情形,小玄子却好像放下心来的样子:“主子,你可算起来,赶快,帮着丁昭仪梳洗。”小玄子好像没有心思回答丁凝的话,只是指挥着旁边两个宫女说着,然后转身欲走。
丁凝不解:“小玄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玄子道:“主子,方才胡总管前来宣旨,说是今夜皇上要来咱听雨轩过夜,这些人都是胡总管从皇上寝宫带来的,小玄子去忙了。”
草草的说完,小玄子已经转身离开。
丁凝却傻傻的站在那里:“过夜?”
“丁昭仪,请让奴婢帮你梳洗打扮。”
“等等。”
丁凝忙阻止。不让那两个奴婢靠近自己:“刚才小玄子说今夜皇上要来这边过夜?”
“是的丁昭仪。”
丁凝以为是自己多想了,因为胡总管在教她宫中的规矩的时候,并不是这么教的:“你能不能告诉我,这过夜是什么意思?”丁凝比划着与那宫女说着。
那宫女一脸的迷茫,不知丁凝是什么意思。不过仍将自己的理解说出来:“不就是睡觉喽?”除了这,还能有什么?
“睡……睡觉……”
听那宫女这么说,丁凝顿时凌乱了,任由那两个宫女将自己扶到梳妆台前,然后看着她们帮自己上妆。
这事儿丁凝确实曾考虑过,可是这突然到来了,她却一下子手足无措了,怎么办?这一关她要怎么逃得过去?这妆化了还没有一半,丁凝猛然挣扎着站起:“我不要。我不要。”
丁凝摇头,然后向着屋子外面跑去。
“唉,丁昭仪,丁昭仪,你去哪里啊?”
……
丁凝一口气从房间中跑出,什么都管不了了,她只是希望能找个地方“躲躲”,可是躲得过去初一躲不过十五。
丁凝刚从自己的听雨轩跑出。迎头正好赶上另外一队“人马”向着这个方向走来。
远远的从领路之人打的灯笼之上,一个大大的“皇”字,便昭示了来人的身份,正是批阅完奏折,乘着兴向听雨轩而来的景仁。
从那边到听雨轩,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正好迎头赶上,丁凝根本就逃不走了,心中慌乱。转身再次向着听雨轩逃去。
“皇上,要不要奴才前去通报一声。”胡总管见听雨轩便在眼前,不由得问道。
景仁点头:“好吧,通传一下也好。”
随即,景仁与一众的侍卫便停了下来,胡总管一人向着听雨轩走去。
丁凝如惊弓之鸟一般,头钗跑掉了都浑然不知,如此的失态,在众多宫人惊讶的目光中逃进了屋内,然后插上门。一脸都是惊恐的目光,仿佛是捧逗啊了什么恶霸似的。
丁凝的目光在屋子内一阵搜索,却并没有什么藏身之处,不由得向着床下望去,顿时大喜。
急忙跑了几步,然后便向着床底之下钻去。
也顾不得其它,待丁凝整个身子全部蜷缩在床底之下后,这才察觉,一旁一直有一双诧异的眼睛在望着自己,正是江山。
江山此时不仅惊讶,更是激动,怎……怎么出去这一趟,这么主动了?一时间,又引得他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