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一辆红旗轿车和两辆奥迪轿车缓缓的驶入曲文被扣压的警局,看到车上的牌子。守在门口的保卫人员急忙全都把身子挺得比钢枪还直。
如果连这些号码都认不出来自己不用在这混了。
在华夏开什么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挂着什么样的牌照。
就算你开的是夏利,只要你挂的牌照够厉害,在路上什么宝马、保时捷、法拉利全都得统统绕行。
三辆车子几乎是同时停下,从车里走出三个人,其中俩个是曲文见过的文化部部长秘书云卫民,教育部部长秘书韦彬,还有一个是曲文从来没见过的人,肩膀上的一颗金星让人看得心悸。
三人刚下车随即又从外边驶进一辆特制红旗轿车,三人一看这车牌就知道是什么人来了。
“李主席你怎么来了?”云卫民客气的问题道。从最后了辆车上下来的人豁然是国内八大民主党派,至公党的主席。虽说他不是执政党内的成员。可是能量同样不可小视。
“你们不也来了,还有林将军,这么晚你不睡觉来这干么?”李锦华向林炳生问道,其实几人都心照不宣,不就是为了刚刚被抓进来的曲文来的吗。
“受我的老首长之托来看个人,不过老首长说了要亲自监督,让这边的警务人员秉公执法,认真严肃的把这件事一查到底。”林炳生说道神情正肃,他是卢远义的门生,半夜接到老首长的一个电话自然要亲自过来看看,这样才好跟老首长交差。
四人聊着又一辆奥迪a6车开了进来,车子刚停好从上边急急忙忙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这片区的区书记还有一个就是一直在中间做媒介的王局。
“林将军,李主席,云秘书,韦秘书你们怎么来了!”王才乐冲四人笑道,双手却在暗暗发抖,至从抓到曲文之后,在家里一直不断接到各层领导的询问,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大条了,如果只是一个民间鉴赏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越想越不安于是找到了平日的好友欧书记一块过来,希望有他在能多个人帮说句话。
见这阵势,欧书记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是什么级别,这四个人是什么级别,听说除了这四人另外还有两个部门打过电话过来,这么多个部门同时关心一件事那就不是自己能说得上话的事情。至始至终乖乖的站在旁边一句话都不说。
“部长说我们部门的一个老师被抓到了这里,所以叫我看看,希望不会有人玩忽职守,如果这个老师真有问题就一定要严惩严办,严查到底。”韦彬说道,曲文现在是研究院的助教,勉强也就算得上是教育部的人。
“我们部的部长也是这个意见,这是文化部的大事,不能因为一个文化界名人影响了文化界的声誉。”云卫民跟着说道,神情要比韦彬还严厉。
“我只是出来转转,没事路过这里。”李锦华说道,他不是华夏执政党的人,很多事不能从明面上插手,但是他站在这里意义就不同了。
林炳生对李锦华笑了笑:“李主席还真是有雅兴啊,和我一样。”
王才乐按捺不住露出一脸的苦瓜相,有谁会半夜专程从十多公里外路过这里,还有一个将军怎么会在半夜玩起雅兴,这四个人和没来的两个部门人特加起来,这不是要人命吗!
接到公安部和几位领导的事,王才乐立即打了个电话给凌涛,询问他对曲文动手了没有,得知这家伙还没动手,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只要没动人就好,大不简单询问几句,就当是例行公事再给放回去,就此了事那么事情到此为止,再也和自己扯不上什么关系。
可是这几个人都要求自己严格执法,一查到底,那这事就不能轻易敷衍过去。
只要一查,不光是自己,就连身后的老首长也要被卷进去,那么最后自己只会落得两头不讨好,四处得罪人。
如意算盘落空,放到一半的心又悬起来悬得更高。
明明是寒冬腊月,王才乐的手却渗出一把的汗。
“请几位部长领导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秉公执法,严查到底。”王才乐盘算着其中的厉害关系,老首长虽然有恩于自己,但这个时候不是讲究恩情的时候,不帮老首长大不了别人说自己忘恩负义以后仕途受阻,但如果得罪了另外一边就肯定不是仕途受阻的事了,说不定保不了官帽还被上边查出些什么事来。
王才乐突然觉得双规这个词离自己这么的近。
同样是觉得站错队了的凌涛,在接到王才乐的电话后变得惶恐不安,王才乐的电话打来得太晚,他已经以曲文身上用了些法子,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伤痕,但谁敢保证曲文出去后会怎么对付自己。
凌涛在心中大骂王才乐不是人,一会叫自己抓人要从他口中撬出些有利供词,一会又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还有可能要随时放人。这一前一后的变化顿时知道事情大大的不妙。
透过窗口凌涛看到王才乐和几位上层人物在谈话,不断寻思着要怎么保住自己,作为一枚棋子自己是被弃定了的,如今要保往自己不被追加失职以外的责任才是大事,到了外边凭着这些年捞来的钱一样可以过得有滋有味。
和几位领导在外边聊了几句,王才乐忐忑不安的带头走到刑询室外。凌涛在电话中说他没有对曲文动手,实际情况只有亲眼见到之后才懂。
手握到门把之上不由的微微颤抖,等门一开事情基本就被定下了。
吱——
刑询室的门慢慢打开,一缕寒风跟着透了进去,只见凌涛和另外两个警察呆在里边,曲文被铐在对面的椅子上。
“你们怎么铐着曲先生,他只是来接受调查的,不是你们的犯罪嫌疑人。”王才乐一进门就说道。
凌涛就知道王才乐会变脸,在官场上的人都有一套本事,翻脸比翻书还快。在接到电话后他也想过要解开曲文手上的手铐,可是曲文死活不肯,谁接近他就乱踢人,大喊大叫和疯狗似的。可是知道曲文的背景极深,凌涛再也不敢对他用刑,干脆就这样放着,到时候大不了互泼脏水,你不仁我也不义,反正这身老虎皮都是要脱定了的。
“王局我去到医院的时候他就已经被铐着,至于他是受谁的指示这么做的我就不知道了。”凌涛倒是聪明,最早把曲文铐上的人是秦中队不是自己,谁又知道他是受谁的提示。
李锦华不是执政党里的人,林炳生也不是警察部门的人,这会在被安排在不远处的办公室里喝茶,俩人这会倒是真的极有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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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为人师者
见到云卫民和韦彬俩人,曲文就知道自己的救兵来了,索性往椅子后一靠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似乎在此之前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看到曲文的样子凌涛心里都有一种要抓狂的感觉。
这不是在往自己身上加脏水吗,虽然自己是打过几下,可那会曲文还活蹦乱跳的叫嚣着。
为了使用私刑,凌涛特意关掉了房间内的监视器,如今没有录像证明,光凭自己和两个警员的说词,来的这几个人会相信谁。
“曲文;你没事吧。”云卫民走到旁边,责斥凌涛把手铐打开,然后伸手想将人扶起。
“云大哥;如果你一天晚上被人卸了两次骨头,你会不会有事?不过我确实是跟人打了架,就这么出去别人一定会说我们搞特权,要不麻烦你们先回去,我相信人民警察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公证的说法。”曲文“艰难”的直起身子,如果就这么走掉只能便宜了那些家伙,他们可以抓住这点不放,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当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会轮到王才乐抓狂,请神容易送神难,明白这事能只公事公办,把自己摆在中立立场才有可能自保过关。这会那怕是临时抱佛脚,总好过不抱的强吧。
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王才乐对曲文正声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严查到底,坚决不会枉纵一个坏人。”
“那这样最好,我身上的伤还能支撑下,现在我这边审问完了。是否该轮到审问对方?我觉得凌警官是一个挺称职的警官。他知道我有伤专程帮我找了张舒适的靠椅。所以由他继续审问这件案子会比较公平些。”曲文把目光转向凌涛,没有提到自己在刑询室里被打的事情,那几下还伤不了他的筋骨,现在他要把这份冤屈转嫁到刘天身上,自然还是要让凌涛来动手的好。如果他不笨的话应该知道自己的用意。
再次看向曲文,凌涛心中又有一种实实在在的挫败感,把柄被捏在对方手上,想自保得就按他的意思做事。
曲文主动提动。王才乐像找到一个缓冲的突然破口,不管当中的原由,急忙向凌涛命令道:“凌大队长;我命令你现在马上把涉案的另外几个人给抓回来,认真审问。”王才乐把认真两个字说得极重。
“是!”凌涛站直了身子,向屋中几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将曲文带到了局里的拘留室,接着把一起审问曲文的另外两名警察带走,这俩个人如果不事先通好气,可能到早上就轮到自己被关进这里。
跟着曲文来到拘留室,王才乐让人送来了几床棉被。这会就是他抱佛脚的机会,把自己摆在中立位置。尽量不要得罪任何一个人。之前他已经开始计划好等这事的事情完结之后,要申请放个长假,否则后边的暴风雨同样会把他卷得连骨头都不剩。
“云大哥;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一趟了,这次的事曲文记在心里,日后一定会努力工作对国家有所回报。”
曲文把回报二字说得很重,云卫民和韦彬都点了点头,俩人做到这步已经够了,再多干涉也同样会落人话柄,虽然都是秘书,但是他们知道权利场上万般大意不得。
“那好;我们就先回去了,部长会一直关注这件事情,如果是你的错就主动承认,如果不是你的错部长也不会让你白受冤屈。顺便跟你说一声,李主席和林将军今晚也来了。”
云卫民的这话是说给曲文听的也是说给王才乐听的,通过他的嘴转达到他原来的主子那里,估计他自己会懂得分轻重。
因为身份的关系,林炳生和李锦华没有去拘留室看曲文,只要有人把话传到就行,林炳生是为了报老首长之恩才来到这里,李锦华却是别有用意,不过他的意图要等曲文出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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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再次接到王才乐的电话,王才乐背后的老首长强定心神颤抖的拿起电话。
“怎么样了?”
“对不起;老首长,这次的事我只能跟你老说声抱歉了,相信你现在也应该知道对方的来头不是我们当初想的那样,就在刚刚教育部、文化部,军区总参还有至公党的李主席都到我这里讨了杯茶喝,你老认为我应该怎么办。”
老首长之前只是接到了几个部门领导打来的电话,都没有提出要放人,只是问了句就足以让他知道曲文不是个普通的年轻人。可他万万没想到两大部门的人还有军区总参会亲自跑去关切。尤其是至公党的李锦华都去了,那么这个曲文是不是自由党派人士,虽说国内现在是执政党一家独大,但是为了表示公平自由,对于别的处由党派也是非常重视的。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一般不会轻易去得罪这些自由党派。
老首长越想越惊,这事处理不好可能连自己都要跟着遭殃。
“那现在人放了吗?”老首长问道。
“没有,几位领导和那个叫曲文的年轻人都一致要求要公事公办,他还主动要求把自己关进了拘留室,不过我已经给他送去了宵夜和被褥,你老看这事接下来要怎么办?”
“公事公办,认真公开的审理,让广大群众也参与进来吧,舆论一高矛头就不在我们身上了。”
“老首长,那我们因此会得罪不少人。”
“得罪,这事帮了他们就是得罪人民!”
王才乐也很清楚,这件事情现在谁管谁倒霉只有交给民众来办最好,刘家原本想为儿子出气没想到反遭来反噬,这算不算是现世报的一种。其实只要查查就能知道刘家的这个儿子的品性。才十九岁的年轻就已经有多年的违章纪录。此外还有打架斗殴,猥亵妇女等等罪行。像这种事如果是发生在普通老百姓身上早就拉出去枪毙了,还由得他在这里猖狂。要说他能活到今天全凭他有一个厉害的爹。
如果猖狂到头了无意中踢到一块大铁板,自己如果能顺着民意把他拔了,顶多得罪一家人最后还有可能得到个公正严明的美赞。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王才乐早已下定主意,只是装样跟上边知会一声,以后这事就怪不到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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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刘天等人被抓回警察局,众多记者闻讯赶来。里里外外把警察局围了个水泄不通。
早上六点曲文被保释出去,当然这是对外发布的消息,其实是王才乐亲自把他送出来的。
见到曲文一群记者把他围在中间,曲文也不用人帮拦着主动站到前边认真回答每一个记者提出来的问题。
“曲先生听说你是因为保护学生才和对方打起来的,不知道这是真的吗?”
“身为一个老师,当学生受到伤害的时候我们是不能逃避的,那怕对方权高势大也不能有半点畏缩,如果因为害怕对方的权势而让任何一个学生受到伤害,那就辜负了老师这个称号。”
“我听说曲先生只是一个助教,按教育部规定。助教不能算是真正的老师,你觉得你把自己当然老师是对的吗?”
曲文转过头看向提问的记者:“你知道师范院校门口一般都会有那八个字吗。学高为师,身正为范,只要学生们叫了我一声老师,我就要肩负起这个责任。就算受到伤害的不是我的学生,我也不是一个老师,做为一个有正义感,有血性的年轻人,我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现在我的学生还有一个重伤躺在医院里,他为了保护被骚扰的女同学被打断了两根肋骨,多处内脏受伤生命垂危,另外三名女同学身上也有多外伤痕。你们再看看我。”
曲文不顾严寒把衣服捞了起来,体内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但表皮上还留下了不少淤痕,有些是被凌涛后边打的,这会一并全算在了刘天几人身上。
刚好凌涛也在旁边,见曲文看向自己立即识相的附和道:“在我们带曲先生到警局调查时,发现他身上有多处伤痕,经医院的医生鉴定有六处主要伤势,四十多处小伤。”反正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凌涛干脆说得更夸张,这样能帮曲文博得更多的同情。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曲先生,国内都说富大学穷研究,据我所知你带的班都是研究生,我很想知道你们班的学生怎么有钱到九华山庄去玩,还能全都住得起豪华套房,听说这些费用全都是曲先生你一个人出的,做为一个老师,不知道你这些钱是从那里来的。”
不用想就知道这个记者是被对方买通了的,如今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个负面消息,就是对方打击自己的武器。
“我想身为一名新闻工作者你的工作能力有待提高,我是一名鉴定师,所用的钱都是自己一分一厘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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