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惊讶得合不拢嘴了,我不是在帮倒忙吗?我走向伊莎贝拉身边,温柔地说“没事的,你没有尿床,这只是汗水而已…”我不停地细心安慰,可是仍没法使她的心情放松下来。这时韦尔斯自言自语地说“不关姐姐的事…这两张床的尿也是我撒的…是我作弄姐姐而已…真的…婶婶…是我尿了床,想姐姐一起受罚才会这样的…”
你果然爱护姐姐,可是现在不是顶罪的时候,快点醒来吧!看到四人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使得我亦焦急了起来。咦,阿丙好像只是发愣,并没有受到我的影响。看来只有救回这位魔法师,再要她想想办法。
张晓怡,你真的想杀了他们吗?抑或这只是你的一个「小」玩笑?怎么也好,在我未救回阿丙前,请你不要走出来,不然,我也不知怎样带他们逃。
我蹲在阿丙身边温柔地说“阿丙,快醒来吧。你们刚刚中了诅咒,你的同伴还要你的救助。快醒来吧…”说了三分钟,她终于惊慌地回答“妖魔!你…你…你根本就不…是战士…你想杀了我…还迫使我在闹市中…像母狗般撒尿…呜…呜…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派人杀了你…呜呜…”
为何只有你在催眠的情况下仍能认出我的声音?我那处像妖魔?只是你太胆小,才会在闹市中出丑,怪我有何用?
可是,看到一个美丽的清纯小美人现在泪如雨下,我于心不忍地说“对不起。我在大街上不是有意吓得你出丑的。当时我只是想你们知道,人类是无分贵贱,令你们了解被人威压的感觉是多么不好受。没想到我当时会装得太凶,我现在真诚地向你道歉。现在请你快点醒来吧,你的同伴需要你。”
她听到后神经渐渐缓和下来,而我亦不停地温柔地劝说她。正当我的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之时,她忽然害怕得抱着自己,全身颤栗,接着低下头来呢喃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死神大人…不要杀我…暗黑魔神在上,请赐予我这个罪人对抗死神的力量…暗黑魔神…暗黑魔神…”
她已经惊恐得发不出声,辛苦地抱头痛哭,全身开始抽搐了起来,接着,她…她的腿间再一次流出了液体…我已经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完了,他们没救了。张晓怡,为何你要诅咒他们?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句没有抑扬顿挫的汉语从我的背后传来。我扭头往上一看,白色的长袍、捧着木碗的双手、雪白的玉颈、沈静的脸容、毫无聚焦的双眸,这黑发美女是张晓怡吗?我已感觉不到她拥有任何的生机,和我认识的哪一个张晓怡也不一样,毫不冰冷,却没有一丝温暖。
彷佛这个世界跟她完全没有关系似的,我只感觉到她的身上有一种宁静,是过分的沉静,简直就是死寂。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静止的气息,令我有种时间停顿的错觉,十分熟悉。对,是黑暗的梦境,这是从身心上把我折磨了两年的黑暗。为何她会散发着这种死寂的气息?
“你果然打算把她活生生折磨至死…”她喃喃自语“…原来你很喜爱观看美女失禁…想不到你有这么多变态的嗜好…”她在说什么?我哪有折磨她,我怎知她为何突然失禁?
看到这样反常的她,我站起身,紧张地问道“张晓怡,你没事吗?为何你要诅咒他们?”她好像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只是用一对无神的眼睛缓慢地扫向四周。接着慢慢地说“很高超的精神催眠,竟然已经进入到他们的潜意识。如果现在命令他们自杀,应该有八成的把握能够做到。”
她真的想杀死他们吗?她为何会变成这样,我好像从来也不认识她似的。我激动地说“你为何要诅咒他们?就算你不当他们是同伴,你也曾经应承他们一起到达学院!告诉我!”
没有响应,我感到自己只是对着一口漆黑的枯井说话。没有感情的脸容,在我眼中只是一坐精致美丽的少女蜡像,散发着非人的气息。我在不安的驱使下向她咆哮道“为何诅咒她们?”她好像第一次听到这问题似的,了无生气地回答“我无诅咒。五人身上有你精神力。你催眠五人。你如要杀五人,现在即可。”
第74章 解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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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晓怡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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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动得爆出龙威斥喝道“别装愣!刚才你走出来拿食物后,他们就一直望着你的帐蓬发呆,只有我没事!我用龙威也驱散不到他们身上的精神力,这世上除了你外,又怎会在郊外巧合地遇上懂得这变态魔法的人?”
她这次终于皱了皱眉,平静地说“非我。”“说话不要这么精简!为何敢做不敢认?疯妇!他们从来也没伤害过你!你这癫婆快解除诅咒!”我已经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向她骂道。
“如我要害五人,你会杀掉我吗?”她若无其事地回答,使我看不清她的用意。我答否,她会杀了他们吗?我答是,他们还能活下来吗?她是在拖延时间,还是打算因应我的回答而改变决定呢?我根本不知怎么响应,一直保持沉默。
直到她机械式回答“你已有答案。”顿了顿说“如中咒,精神铠,断外界联系。”
她一边用水球和御寒术将阿丙的衣服烘干,一边用没有高低起伏的机械音说“铠内干扰精神。魔力失控,迎刃而解。”接着她放下木碗,像幽灵般走回帐中。
文言文吗?我现在才明白以前张晓怡跟我说话时的心情。如果她爱说脏话,我的耳朵早已听得结满茧了
我依照她的方法,替五人幻化出全身铠来断绝外界的持续性精神联系,接着便尝试控制着铠甲内的精神力顺时针、逆时针、上下左右等流转几遍。大约一分钟,铠甲内精神力应该成功干扰了五人体内的精神力,使得他们全都昏睡过去。我观看了一小时后才收回铠甲,继续留意他们的情况。
我只好独自守夜,强自提起精神撑过一片死寂的夜晚。我一直思考着张晓怡不肯承认的原因,但根据她的解咒方法,他们身上的魔力真的被驱散了。
以我从组织授权密文件中得知,元素系的攻击魔法全都是以体内魔力引导空气中的魔法元素,而精神力负责控制魔法元素的排列方式,即是控制魔法的形态、速度及方向。元素系的辅助魔法大致相同,而两者的区别是,辅助魔法需要将附有元素的精神力贯入生物体内。
张晓怡就是失去这力量,使到她只能改变攻击魔法的控制方式,将改良的攻击魔法附在体外。正如真正的风翔术是将风系元素贯入体内,使得被施法者升起。而张晓怡只能将元素附在体外,所以只能替被施法者减少重量,因此,她才会在身边施出一个集中性的弱化暴风术来模拟飞翔的效果。
而非元素系魔法一律定为辅助魔法,这是由于施法者全是透过精神力将自身的魔力直接贯入别人体内,达致改变对方行动的效果。混乱、缓慢、狂化、脱力、提升体力、敏捷术等,看似一些是攻击系、一些是辅助系,但其实全都是诅咒。无论缓慢或是敏捷术,其实也会不停地消耗被施法者的体力,只要没人解咒,最终会脱力而亡。因此,非元素魔法又称为诅咒魔法。
在这了无人烟的荒郊,除了张晓怡外,哪魔法师有足够的魔力及精神力同时向我们六人下手?可是,我的龙眼却感觉不到敌意,加上张晓怡根本就不能将精神力贯入人体。究竟他们怎会中咒?我认为最有可能的,就是张晓怡在帐中研究出新的诅咒术,并打算找实验对象…
我就是这样一边看守着他们,一边在思考,直到了黎明。首先醒来的,竟然是在昨夜最为惊恐的阿丙,莫非三阶魔法师的魔抗性比白银级别的骑士更强?不然,为何她会最难被催眠亦是最早醒来的那位。
她看到我独自守营,而他们五人却躺在睡袋,先是露出困惑的神情,接着跟我预想的一样,惊慌了起来。想到昨夜惶恐的她,使我再也硬不起心肠来「教导」她们。我平静地说”坐过来吃早餐吧。”接着我向她递上一碟香肠和炒蛋。
她坐在睡袋上豫疑不决,使得我要装出温柔的脸孔、关切的态度、真诚的眼神、仁慈的笑容,用亲切的语气跟她说”不用怕,没毒的。”她听了后立即发抖,看来我真的不能装好人,为何我天生这样凶相?
她困惑良久后,缓缓站起身,轻声地问“真的没毒吗?”我忍着喉中的粗口,温柔地回答”没毒,我不惯用毒药杀人的。”她听了后仍然豫疑了很久,最终仍在我的耐心耗尽前坐在我的对面开餐。
我早已吃完,只是默默地观看美人进餐。嗯,柔弱的女魔法师果然有不同的神韵,令到一夜无眠的小酷开始有了反应。看来快点接一接伊利丝回来再向她「游说」一下,否则我快会成为禽兽了。
“你没事吗?”又是一把女声把我拉回现实,嗯,是时候戒掉对着女性发愣的习惯。她这话一说出口,才想起不准发问的条约,立即惊慌了起来。
我平静地说”别怕。今天起,那条奴隶协议取消吧。你们现在是我的旅行伙伴,不用再干粗活了。”她再次露出疑惑的神情,难道我的话很难理解吗?
“之前的劳役,只是希望你们明白被人看不起的感觉。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了,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平等对待各人,而且尽量解放手中的奴隶,再重新雇用。”
这是我从心而发的肺腑之言,很感性吗?很像林肯吗?从她眼中的泪水得知,她已明白解放奴隶的喜悦。可是,她能否推己及人就不得而知了。我递上手帕,给她自己擦眼泪。
她高兴地接下,再向我说了声谢谢后,就把手帕张开,包住鼻子,之后…唉,你为何要用鼻子「颜射」可怜的手帕?唉,原来电视剧有很多情节也是真实存在的。
“你没事吗?为何忽然难过了起来?”她向我温柔地询问,而我为了保持口腔健康,不再烂口,只有温柔地摇了摇头。接着,她继续沉默地吃着手上的早餐。可是,吃了三口后,她又停了下来,使得我装作温柔地问”有心事吗?”
“不。”她亦温柔地回答。
我再温柔地问”那么为何不吃呢?”
“是你亲手为我煮的吗?”她温柔地反问。
我便温柔地回答”是的。”
接着,她仍旧温柔地说”十分难吃。”
我的一张温柔的面具裂开了。“有得吃就吃,不然将你先奸后杀,杀完再奸,边奸边杀,再杀再奸!”她听了后,立即全身发抖,不小心把木碗弄翻了。但是她仍然用温柔的声音颤抖地说”你不…不是说过…过对待别人要平…平等吗?为…为什么要…骂我?”
又是矛盾论吗?
“我对任何人也一样,对奴隶、对平民、对贵族、对国王也是一样,他们无礼,我更无礼;他们疯狂,我更疯狂;他们仁慈,我亦仁慈。明白什么是平等?”
第75章 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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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变态的嗜好。“晓怡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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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了后立即扁着小嘴,幽怨地说“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人家还未说完就骂起来。”她顿了顿,接着扭头看向别处低声道“味道很差,但心意很好。谢谢你。”原来是贵族美女的高傲作祟。
我也扮作贵族哥儿高傲地回答“我不会道歉,是你对我无礼在先,哼!”原来扮小朋友是很辛苦的,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忍住笑意。可是,她就没有忍下来,掩住小嘴轻笑道”别装高傲的贵族,你现在只是个闹别扭的小孩。”
接着她尴尬地说”为了我刚才对约瑟夫小朋友的无礼,现在替你煮早餐好吗?“我点了点头,接着用龙眼看着她身上的情绪波动,只要她一散发出敌意,我便立即将她击昏。温柔香,英雄冢,这是千古以来的真理,我怎知道她能否在我面前下毒,只有龙眼才能看穿一切。
看着她现在香汗淋漓,努力地准备早餐,而她的小舌经常无意中轻轻地舔着樱唇。这时,我的兽性将近爆发了!贵族的高傲,名门的诱惑,魔法师的身份,奴隶般的顺从,如果能够强迫眼前的少女亲吻小酷有多好呢?精致的樱唇,再加上丁香的小舌,如果气喘嘘嘘地吸啜着我的…
“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我是…”
“你在说什么?快吃吧!”娇俏的女声在我的眼边传来,使得我条件反射地说”我能吃掉你吗?”她惊讶地看着我,紧张地问”你跟我说什么?“看到她的反应,我也惊讶地看着她,紧张地问”你听到我跟你说什么?”
糟了!昨天才受过当着美女意淫的教训,怎知道今天又再来一次。
“我听不懂才问你跟我说什么,这是什么语言?”
这话有如天赖之音,将这一喜讯传到我的耳中,我已禁不住向她吼道“我说我可以吃吗?这是我家乡方言。”接着,我便装作幸福地边吃边赞,便得她心花露开,笑逐颜开。
“他问能否吃掉你。”一把没有起伏的女声从我的后方传来,使得我为之一僵。我立刻转身走到她的面前,装作亲切地问道“张晓怡,早晨。昨晚睡得好吗?放心,有我在守夜,你必定可以安心入睡…”
“为了昨夜美女的壮观表演而睡不着吗?真变态的嗜好。“我就是被这句话打断了,同时亦被激怒了。我冷漠地回应”是呀!非常激动人心,高兴得整夜难眠,兴奋得浑身发抖,令我重拾自己一骑操千的气势。“随话奉上一副讽刺的脸容。
话一说完,我便转身走回炉边,继续吃早餐。
“你不怕食物有毒吗?”一把机械声在后方询问道。哪有人当着别人面前这样说是非,我头也不回地答“死了也不用你理会。”接着当我抬头安慰阿丙时,发现她在发抖,双目毫无对焦地看着我背后的方向,使得我亦顺着这方向一看。
什么也没有,张晓怡已经返回帐蓬中。我走到阿丙身边,耳语道“快醒,快醒,快醒…”唤了一分钟还没反应,是时候出动铠甲了。怎知道她会忽然大喊”是死神大人,原来她就是昨夜的死神!”
呃…原来她还保留了昨晚的记忆,那么她便知道昨夜再次出丑的事?“别激动,坐下来才慢慢谈吧。”她温顺地点了点头后,便向我说明一切。“昨夜我看到她的背影后,五官便立即失去了感觉,全身不能动弹。之后,我听到你在说什么交换床单,不久又听到你说什么被威压的感受。”
接着,她低下头来,用蚊子般的音量说话,使得我要用心灵传送来读取。“接着,我在漆黑中看到…嗯…男子蹲在我面前。不久,手持镰刀的死神大人站在他的后面…吓得我在他面前再次…再次…禁不住…禁不住…”
她说不下去了,我怎会不知她记得这男子是我,「在他面前”再次”禁不住」这九字已说明这男子已看过一次,而她起来时只看到我还清醒,猜也猜到了。她这样一说,果然是张晓怡下的诅咒,她何时转职当上童话中的巫婆?
我平淡地说”先别管这些事,还是吃早餐吧。“她慢慢地吃着,接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向我问道”刚才约瑟芬说你问我能否吃掉我。这话是什么意义?“看到她水汪汪的眼神,我红着脸回答”我当时还未说完已被你打断了。我是问你,我能吃掉你手上的早餐吗?“
她看似不太明白,便问了我下一个令我喷饭的问题“你很喜欢调教女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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