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翻这个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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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翻这个江湖-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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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似乎有事要发生() 
次日,楚家药谷阴阳道上,焉轻竹又拎了一酒坛盘腿坐在路边喝着。她时而蹙眉,时而叹气,像是在思索什么却寻不得解。

    “好啊你小竹子,又偷拿我的酒是哈!”楚一成放荡不羁的声音传来。话刚至人也到,拍了下焉轻竹的左肩坐到她右边。

    焉轻竹不理会他逗孩子玩似的小作弄计量,直接转头往右问他:“怎么,来找我要酒?不给。”她说着又喝了一大口,两颊被酒水涨得鼓起来,也不要咽下去,晃了晃酒坛故意气他。

    “啧。”楚一成把脚伸向路崖外,双手撑着身子两边看远处的天空,“说吧,又遇啥子事了,跑到这上面来喝闷酒。”

    焉轻竹把口中的酒咽下,原本欢快的神情变得稍显落寞。

    “听说谷主点名让你全力搜查刺客,为这事忙的哈?”楚一成动动鼻子,闻着焉轻竹手边酒坛里发出的香味问。

    “不是。”焉轻竹看着酒坛里微微晃动的酒水道,“是昨天师娘找我的时候与我说了些奇怪的事”

    楚一成又瞟了眼酒坛咂咂嘴,“秦舞儿?她说什么了。”

    “她说”焉轻竹回忆昨天的对话。

    傍晚时分,焉轻竹正在房里擦拭自己的软剑,正打算出去练练剑招的时候遇上了楚氏舞儿,也收到了谷主找自己的话。

    “好,我这就去。”楚一效教她武功,传她医术,对于自己师傅的话,焉轻竹自然率先执行。

    楚氏舞儿与她同回,路上闲谈道:“对了,还没谢轻竹姑娘的救命之恩呢。”她说着停下步子,盈盈一拜。

    “救命之恩?”焉轻竹扶起楚氏舞儿,“师娘别开玩笑,我何时救过师娘么?”

    楚氏舞儿也是一愣:“轻竹姑娘说笑了,若不是前夜里姑娘仗剑而来,恐怕妾身就是要命丧那刺客之手了。”她一想起那夜指向自己的铁剑和冲天杀气就不寒而栗。

    焉轻竹看楚氏舞儿不似说笑:“不可能啊,前夜我明明喝醉了”她略歪着头,路也不走了,喃喃自语。

    楚氏舞儿觉得焉轻竹有点奇怪,提醒道:“轻竹姑娘当时还一剑刺中了那刺客,用的正是这把剑啊。”她一指焉轻竹在内门才带的佩剑惊鸿。不仅如此,她还记得那刺客的血溅落在了锦被之上,楚一效对着那点血闻了好久,最后割下来交给了楚一有。

    “怎么可能”焉轻竹想到自己那日醒来后确实浑身不对劲后又不敢断然否定楚氏舞儿的话,“难道真是梦游”

    “什么?”

    焉轻竹暂时将疑惑压到心底:“没什么,不客气,我们赶紧去见师傅吧。”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先一步往前迈出。

    楚氏舞儿略迟了一点上前,她看着前面那个身影心中暗想——或许也只有像焉轻竹这样被楚一效从小培养的人才会对楚一效如此忠心耿耿吧

    阴阳道上,焉轻竹带着微醉的神情问楚一成,“喂,醺醺你说,我要是真得梦游症了怎么办?梦嗔痴,这病好像是治不好的呀”她歪着头很是纠结,“还是说,我身上有什么其他东西控制着,我自己并不知道?”

    楚一成听了她说的事,盯着她看了好久,哈哈笑道:“瓜娃子,别逗了!”他坐在路崖边,用笑声打断焉轻竹语无伦次的话语,伸手去拿她手边的酒坛,“酒量不好的就别浪费我这十里香了。”

    焉轻竹一见他伸手,酒坛子一转就晃了过去:“休想,入了我的手就是我的酒!”

    楚一成一笑,又是出手去夺。焉轻竹哪有功夫再去想其它,当即隔开。楚一成两手并出压住酒坛,焉轻竹将酒坛搁在地上,两人身子不动,四只手在坛子上面互相拆招,各不让对方拿住。

    楚一成力量更强,速度也快上好多,虚晃一招后拉住酒坛拽向自己怀中,得意地摇了摇抬头欲饮。焉轻竹脸上因醉意而一片绯红,娇嗔一声,出手从下往上击向酒坛。楚一成手上的酒坛受力飞起,他还没起身就见焉轻竹腾身而起,凌空揽住酒坛停至一旁。

    楚一成也起了身,危崖陡峭,二人凌风而立。

    “喂,小竹子,好久不活动活动了,来一局哈?”楚一成笑道,“谁赢那剩下的酒就归谁如何!”

    随时一战与随地饮酒并是人生快事,焉轻竹猛喝了口酒:“好,老规矩!”她把酒往空中一旋,酒坛子稳稳落在身后地上,滴水未洒。

    她一步上前,抽出腰间惊鸿软剑,剑光一闪,照过双眸。

    楚一成大笑,背负一手,以指代剑。

    两人在这路上切磋了上百招,各自大汗淋漓,楚一成瞅准机会侧身击向她手腕,顺势一抹抽掉她手上兵刃。这倒不是焉轻竹多弱,怪只怪楚一成实在是强。几年前焉轻竹还不愿楚一成如此相让,可后来却发现,若是楚一成用上双手,恐怕自己只能打过三十招。

    楚一成夺刃后挽剑一甩,或许是他也累了,又或是惊鸿软剑本身偏软难以控制,又或是其他什么原因,他这一挽剑,剑刃一晃,正将焉轻竹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

    焉轻竹顿时醒了好几分,捂着手臂怒道,“喂,醺醺你做啥子哟!”她看着膀子被楚一成带的连方言都说了出来。

    楚一成袖子一晃,立马认错,将惊鸿双手还上:“对不起对不起,失误哈失误,这酒给你当赔礼好不?”他说完就主动把还剩一点酒的坛子拿过来,交到焉轻竹面前。

    “哼,再来两坛。”焉轻竹岂会在意这些小伤,看了眼染上一点红晕的袖子,“喂,你这青莲剑法的传人找的怎么样了?这么好的功夫失传了多可惜,我上次给你推荐的那位如何。”

    或许楚一成这个名字在药谷里像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谷中内门的人都知道他叫“疯长老”,焉轻竹叫他整日醉醺醺的“醺醺长老”。但,无人知晓的是,他的另一个绰号绝对是江湖上都鼎鼎有名的——“十步剑客”。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不过,谁会相信往日那个少年成名的侠客会是这个无所事事的酒鬼呢。

    楚一成应下她索要酒的要求,手一握将沾了焉轻竹血的袖子隐住不让她注意:“他啊,还不错。我刚从他那来,刚才在葫芦阁可是闹了场好戏呢。”

    “哦?”焉轻竹一挑眉,“说来听听。”

    今日葫芦阁确实有一场大戏,这事情也算是传遍了整个外门,木牌弟子徐长风挑战银环准内门师兄付浩然。

    话说到了葫芦阁上课的时辰,常疯按昨天说的和萧白一起去,但他一到葫芦阁外就被拦住了。

    董必武跟着自己的石牌师兄曾生站在葫芦阁门口,每个木牌的新生见了气势汹汹的曾生都慌忙行礼。曾生抱着双臂站在正中间,在这些木牌弟子面前赚足了面子。董必武也跟着挺直腰板,很是气派的模样。

    “就是他们,昨天被一个木牌弟子打了。”

    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来的声音让两人表情一硬,当做没听到似的理也不理。

    “萧白,你说我跟谁了解情况比较好?”常疯与萧白一同往里走,正问他可以和门中哪个女弟子询问关于她们内门测试的事。

    萧白顶着昨夜一宿未睡抄书而来的黑眼圈,扯了扯常疯的袖子,示意他看董必武。常疯瞟了一眼曾生,继续与萧白交谈着往里走。

    曾生见到常疯思量了一下,昨日自己没有尝到便宜,但也不证明自己打不过这个小孩不是。主要是路人喜欢戏剧性的言论,所以才把自己说成是败北之人。他想,对付一个新生,就算对方有两下子也不可能赢过自己的才对。

    他有了“定论”,转见常疯无视自己走过,立马移了一步挡在他面前。

    常疯眼前阴影一来就不再往前,碍于年龄原因他才到曾生胸口:“那啥不挡路哈。”他说着背后做手势让萧白让开。

    曾生听言即怒,握住常疯衣领将他向上拎起:“你再说一遍?”

    一旁的董必武见师兄一下子就抓住了常疯顿时兴奋起来,把自己的憋屈一吐为快:“你再说一遍试试?看我不打”他说着就抬手,做打人状。

    同门弟子纷纷投来围观的视线,同情地看着常疯,也不敢再说嘲笑曾生的话。

    常疯笑笑,对付这两个一点都不费事,唯一费事的是要在对付他们的时候不让内力外泻。屈膝上顶,速度之快让人防不应防。正在得意地曾生吃痛,捂住要害脸上瞬间扭曲。常疯双脚刚落地,抬手就扇了董必武一个耳光。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董必武举手的功夫,他一下子脸疼,不可思议道:“你,你,你打我?”

    常疯只觉好笑,掸掸手道:“这要问么?”这话让周围的弟子们忍不住大笑起来。

    董必武看了眼远处观察这里的付浩然,大声道:“你,你有本事等着,我我找我师兄来!”

    “师兄?”常疯看着倒在地上久久不能自已的曾生,“不就在这么?”

    “我说的是”

    “够了。”一个冷至冰点的声音传来,付浩然径直走来,手腕上的银环让一众弟子全部消了声。

    萧白暗觉不好,犹豫着要不要主动认错。常疯抬头看付浩然,丝毫没有畏惧。

    “你,很不错么。”

    任谁都听得出,付浩然这听似夸赞的背后,是暴怒的前兆。

第三十七章来自木牌的挑战() 
“谢谢夸奖。”常疯灿然一笑,回应得好像付浩然真的在夸他一样。

    付浩然走到两步之距站定,微微低头睨视常疯。周围的弟子都一个个地向付浩然行礼,退在一边不敢靠近,给他们留出一个真空地带。

    “啪”

    这一下付浩然出手得突然,上击颈,转攻腹。常疯有所提防,但也没想到付浩然真会一见面就开打,躲过了一击后还是被打中了。

    付浩然毕竟是要进内门的师兄,他一击得中,致使常疯脚下不稳。弹拳破风,倾身而上,一时间密密麻麻的拳点落在常疯身上。脸,胸,肚子,腿不能用出七步引的常疯被打得练练后退,不过他仍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周围人看着付浩然的招数默默钦佩不已,也有一部分见常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倒吸一口凉气。

    付浩然右手手刃横劈,一斩攻向常疯脑袋,毫不留情。常疯头一歪,身体都被带着甩向一旁,围观的人自动分散,让他顺利摔到后面。

    他撞在葫芦阁门旁边的小树上,小树枝应声而断。常疯也仰躺在地上,嘴角因被打了一拳而变得青紫,紧闭着眼睛,样子不是很好。

    “既然作为一个新弟子,就不要太嚣张。”付浩然揉揉手,哼了一声,“我就要去内门了,今天就用在药谷学的基础破风式来教教你。至于你么,先把这功法练到像我一样再说吧。”

    付浩然作为在场地位最高的人,手往背后一负,接受着大家的敬意目光。

    “内门,付师兄已经是内门的人了?”

    “好厉害”

    “这就是破风式啊,和我用出来的完全不一样呢。”

    大部分人对强者都有一种自然的崇拜,新弟子们更容易如此,以至于完全不在意被打在地上的常疯。

    “哈哈哈,你不是要打我的么?”董必武站在躺着的常疯旁边看他,插着腰得意地笑,“来啊,你打我啊,你打我啊!”

    早先就站到边上的萧白一见常疯不妙,立刻上前要去扶起他。董必武正高兴着岂会让他得逞,一把压住萧白的肩将他扣住,萧白手上抄好的书卷掉落一地。

    付浩然眼见状况已定,唇角勾了一下,转身欲走。

    “破风式么,像你一样?笑话”

    嘲讽音调极强的声音响起,付浩然定住自己抬起的步子,侧头看向声源。谁敢说出这种话所有人,包括萧白和董必武也循声望去。

    手缓缓抬起,正好握住身边人的小腿关节,常疯睁开眼睛:“刚才,谁让我打他来着?满足你。”

    控着萧白的董必武还在发呆,意识到常疯捏住了自己的腿却不知他要做什么所以毫无反应。不过下一刻,他的反应就打了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杀猪样的声音响彻云霄。

    原来是这常疯手上一用力,借着支撑起身回压,将董必武按到地上,顺便将他小腿反拧过来。

    “呵呵,这就是你的破风式么?”常疯用膝盖顶住董必武,话是对付浩然说的,“还真是弱得可以啊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破风!”

    他说着站起来,左手前右手后,步子拉开,是一个标准的破风式起手:“决斗如何?”

    他这一话让四周惊呆了,一个木牌弟子挑战银环师兄,这简直就是不自量力啊。萧白想拦他,但看常疯眼里浓浓战意,又没有上前。

    不得不说此时常疯的眼神有一定威慑力,付浩然正对常疯:“我只和铁牌以上的人决斗,你一个小孩子么,还是省点力气吧。”

    “江湖向来是用实力说话,什么时候以牌子为尊了。”常疯又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上课来的兰谷先生远远地看见就觉不好,拨开人群走进来:“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他一眼就看见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付浩然,也看见了他手腕上的银环。接着又环视被破坏的周围,视线最后停在摆出战斗姿势的常疯和刚捡起书卷的萧白身上:“怎么,打架了?葫芦阁不准打架!”他拐杖敲得咚咚响。

    萧白见了心里一喜,想趁这时候赶紧让常疯安全离开,于是立马上前道:“见过兰谷先生,我们这就走。”

    他去拉常疯,示意他赶紧走。可是常疯并不动,还是盯着付浩然不放:“你还没回答我呢,江湖素来用实力说话,何时要用牌子分个三六九等了!”

    “强者为尊,自然要让人知道,我们药谷效仿的乃是江湖第一打派,匡庐剑宗。”付浩然笑了,视线移到常疯腰边悬挂的木制身份牌上,“难不成你一个木牌子的,能打倒我一个银环?”

    “好,我在此向你发起挑战,付师兄敢接么?”常疯继续道。

    张灵茯见两人不理睬自己,又用拐杖敲了敲地显示自己的存在:“这里要上课了,你们要决斗去修己院的擂台上去,别在这里闹!”

    “我身为银环,打你一个木牌,有失身份。”付浩然拒绝,“不接。”张灵茯的话他们暂且屏蔽。

    “付师兄是不敢吧。”常疯嘴角还是青紫的,说着这话却是字字有力,没有丝毫怯色。

    付浩然也是奇怪,一个被自己打趴下的人怎么这么执着地要挑战自己,找虐么?

    常疯是铁了心的要去与付浩然做武者之间的较量了,故意激将道:“适才你偷袭我不谈,这次我们一对一公平决斗,是我‘不自量力’地挑战师兄,若是传出去尽管算作我的不是好了。”他见付浩然在听,加了一个筹码道,“如果我输了,我就跪在日晷处三日,然后离开药谷如何?”

    “你疯了!”萧白一听就急道。

    付浩然仔细想了一下:“好,既然如此,我便答应你,在给你一点教训也是可以的。”

    “那师兄呢。”常疯笑了,“师兄若是输了又该如何?”

    付浩然一愣,说实话,对付一个木牌弟子他还真没想过关于自己会输的事。

    “若是师兄输了,师兄就卸掉银环佩戴木牌,并且永远不准佩戴银环,怎么样?”常疯替他说出赌注。

    常疯自信的样子让付浩然觉得事情不大对,但他又不能在这么多双眼睛下表现出这种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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