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漠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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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漠逃妃-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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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外如今已经秋风瑟瑟,虽说不比寒冬冷的彻骨,但也是容易着凉的天气。如果扒光他们的衣服站在风口给秋风猛吹,不到半个时辰就会染上风寒,加上尉迟傲天的军营设在漠苍与北溯中间的位置,临近大漠又地处偏僻,若真得了风寒,一时半会的也得不到医治,可见尉迟傲天用心之狠。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尉迟傲天才悠悠的开口命令:“让两国使臣进来。”

    那个传话的士兵这才领命退下,不一会儿只见几位使臣瑟瑟缩缩的走进军帐,他们都低着头不敢直视尉迟傲天,看见他犹如见了恶鬼,还没开口说话,已经一连串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知几位使臣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他的声音犹如带雪的冰刀冷冷的插进人的心脏。

    “如今战乱连年,百姓流离失所,我们大王……阿嚏我们大王诚心希望能与摄政王重修旧好。”漠苍使臣说。

    “小臣也是,希望能让百姓安居……乐业……阿嚏!”北溯使臣也说。

    “哦?看来你们都是深受百姓爱戴的清官,处处为百姓考虑细致。”尉迟傲天笑着,鹰眸中闪过一抹欢愉。

    “不敢,还望摄政王成全。”两国使臣更是满心欢愉,没想到这次求和竟然如此顺利,简直出乎意料。

    尉迟傲天浓眉一挑,嘴角噙着的笑意让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他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既如此,本王也就成全你们的忠心。”

    几位使臣见状纷纷下拜,大赞摄政王仁德。尉迟傲天只是笑,忽然神色一变,将酒杯放在手中把玩,“既然漠苍和北溯要归顺于我,那就每年要进贡金银各一千万两,绸缎数千匹,汗血宝马等优质战马五百匹,割地五百亩,作为我朝的筹备基地,用来囤积粮食,这两座城池每年所缴纳的税也直接缴纳给我朝派去的官员。”

    两国使臣听如此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过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如果他们不同意又显得他们打自己的脸。毕竟一心求和却无法满足对方的条件,于情于理都是不合适的。

    然而,这开出的条件犹如狮子大开口,尉迟傲天所要的进贡占了两个国家一年税供的三分之二!长此以往,这两个国家虽为各自独立的国土,实则名存实亡,就如同被吞并一般,这样的条件也太不近人情了。

    两边正僵持着,尉迟傲天像个没事人似的,又开始自斟自饮。

    沉默了好久,漠苍使臣小心的进言:“摄政王,这要求也太……如果给了进贡,余下的钱粮绝对不够我们国家度过一年的了……”

    “你们国家如何度日还要本王为你们操心不成?”他那幽黑深邃的鹰眸像是含着毒液般,深不见底,又让人不敢直视,整个人犹如一把冰冷的尖刀。

    漠苍使臣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那股寒气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直直的刺进他的五脏六腑。

    尉迟傲天淡淡的扫了一眼两国使臣,又恢复了往日里高傲的神色,“既然你们都无丝毫诚意,不如请回,莫打扰了本王的雅兴。不过,他日本王的铁骑踏平你们国土的时候,就休怪本王不念旧情,不顾及你们的百姓,你们国家的君臣都不考虑百姓的安危,我这个外人又何必顾虑那么多!”

    北溯使臣互相相视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还希望摄政王能遵守约定,小臣明年会按照摄政王的要求将贡品悉数送上。”

    “进贡的贡品,我们国家也会送到东耀国,每年定时缴纳贡品。”漠苍使臣也回答。

    ……

    同样是这一天,林瑶提着一大桶马粪,摇摇晃晃往前走。

    正感慨留在尉迟傲天身边混个侍女可真不容易,什么又脏又臭的粗重活都得抢着干,为了报仇也是够拼的,两道熟悉的身影进入她的视线,“林贱和秦兽。”

    没错,就是他们。这次投降,北溯大王又派了林诫来,他带上了秦狩,现在秦狩已经娶了林娴,也由于林诫的提携在朝中当了个文官。

    林诫用意很明显,北溯投降了,免不了每年要向东耀进贡,先带秦狩熟悉熟悉环境,以后这种没面子的事让他代替去最好。

    算计如秦狩,怎能看不出林诫这想法,不过他无所谓。对于他,脸面屁都不算,任何东西一旦成为权力和金钱的绊脚石,都能一脚踹开。

    “贤婿啊……阿嚏,你也看见了,这些东耀人有多狂妄!败者为寇,明年你在他们面前还是尽量低声下气一些为好。”

    “是,岳父提点的这些,小婿都记住了。”

    “嗯。”林诫点点头,“按理说,我是看不上你原先的侍卫身份,毕竟传出去太没什么面子……阿嚏。但阿娴着了魔似的非你不嫁,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能做的也只有多提点你了。”

    “小婿明白,也怪我太深爱大小姐,唉,明知高攀不好,可就是难以违背这颗痴心,让岳父为难了。对于大小姐,我秦狩只有珍惜和爱,对于您和岳母大人,我只有感激……呕!谁啊!”

    秦狩话还没说完,滚滚恶臭扑鼻而来,糊了他一脸一身。

    是林瑶干的,听着两人的交谈简直想呕,悄悄爬高,一大桶马粪浇了下去。

    浇了秦狩一头一脸,然后拔腿就跑!

12。凯旋() 
大军凯旋回国了,沿途全是百姓们的欢呼声。

    这些声音里,苏家父母、苏亦萱、火刑架上那一张张焦黑模糊的脸……还有分开时惊恐的林惜苏亦倾,这些人,全部浮上林瑶心头。

    汇成两个字:仇恨。

    凤祥宫里,姜太后威仪的端坐着,忽明忽暗的光穿透珠帘,隐隐约约的,照射在这个东耀国最尊贵的女人身上。

    周嬷嬷跑过来,对她耳语几句。

    “这么说,哀家低估了百姓对摄政王的崇拜了?”

    “不瞒太后,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打听清楚了!摄政王所到之处,百姓们的欢呼声不绝,有不少人甚至朝他的军队跪拜、磕头,他们比跪拜皇上和太后,甚至圣神还要……虔诚。百姓们都说,摄政王是带他们走出灾难的战神,是东耀国最了不起的英雄,是……”

    “够了!”姜太后一脸阴狠,“这些刁民,连应该忠于谁都不知道了?他们想怎么样,都想造反吗?”

    周嬷嬷也愤恨的说道:“难怪太后如此生气,连奴婢都看不过去了。您这些年对摄政王一直容忍的很了,摄政王却私自训练新军,还结交从天澈国带回来的漠南奇人异士,处处和您做对……”

    “还不是因为当年处置涵妃时走漏了风声,把尉迟萧然送去漠北当人质不到一年,漠北人又翻了脸。哼!哀家真是太小瞧尉迟傲天了,再这样下去,岂不是……你快去趟大将军府,把北宫胜给哀家找过来!”

    周嬷嬷道:“是!”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太后,北宫大将军刚才来过了,就是来告状的。说皇上太仁厚,难以看清人心险恶,回国前想了一宿,还是决定把这奏章呈给太后看!”

    才看了一半,姜太后脸色变得更阴,甚至有些发青:“什么?这个尉迟傲天,他究竟想干什么,眼里还有没有皇上!不对……是谁给他几次三番抗旨的权力……”

    ……

    天牢里,蘸着盐粒、带着钢刺的皮鞭一下下狠抽在皮肉上,每一鞭都打的皮开肉绽。这些年到处征战也留下不少战伤,新伤混着旧疤纵横交错在尉迟傲天古铜色的胸膛上,有些狰狞。

    下手这样狠,因为这次执刑的全换成了北宫胜的亲信。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狠出口气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这做法当然也是姜太后默许的。

    北宫胜走进天牢,幸灾乐祸的看着,让他比较失望的是,这一向狂傲的摄政王并没有发出他和姜太后所期待的大快人心的惨叫甚至求饶。

    鲜血顺着他翻开的皮肉不断淌出来,却只闷哼一声,很低沉,眸子还是那样锐利。

    就像沙漠里最凶猛的野兽,即使受伤了也轻视不得。

    北宫胜见此,一脚踹开旁边的狱卒,“呸!不是再三吩咐过你们吗,老夫的好处也收了,都是这么执刑的?”他顿了顿,装模作样的说道,“老夫能凯旋回国可是多亏了摄政王你协助,这些天独领战功,哎呦,很不安啊。你我共同作战,老夫接受皇上太后赏赐,战神你却受鞭刑二十外加禁足半年的惩罚,老夫对你可是很同情啊。唉,看看,看看,他们都给你打成什么样子了!不过你啊,别怪他们手狠,这可是没办法的事,哪个做臣子的不都得按圣旨办事?”他凑近刑架,一脸奸险,“听老夫一句劝吧,王爷最不该的就是四个字,功高盖主。”

    他说着,皮笑肉不笑的从另一个狱卒的手里拿过一碗水,就往尉迟傲天的脸上泼去。

    水珠顺着尉迟傲天的肌肤滑下,沾染着他的血液,变成一滴滴猩红的血水落在地面上。他布满血丝的鹰眸冷冷的锁住北宫胜,战功全被这小人抢走不算,一回宫就被打入天牢,对外称不过是二十鞭,其实却打了整整三天三夜。

    当然,尉迟傲天清楚,在漠北一声不敢多吭的北宫胜忽然这样大胆,皆因这次站在背后撑腰的是姜太后,那个直接杀死他母妃、间接杀死他大哥的弄权女人。

    姜太后如今一手遮天,无心治国的皇上不过是一个傀儡,她捏在手里的傀儡。

    所以这次无论遭受了再恶毒的刑罚,尉迟傲天都不会把每次出征前皇上给他一道密诏的事招认出来,除了希望增加皇上对他的信任离间皇上和太后的关系,他更希望通过这件事能让皇上看到姜太后的真面目,醒悟过来,勤政,成为一个真正的皇帝。

    “老夫也就过来看看,不妨碍执刑,继续!”北宫胜说着往边上一站,有他监督亲信们哪敢偷懒,用足十分的力气,使劲把皮鞭往尉迟傲天身上猛抽过去。

    全身的伤,有些地方的血液凝固了,又被一鞭子抽下去,伤口又重新裂开了。鲜血从喉咙里往上涌,口中是血液腥甜的味道,尉迟傲天咬着牙硬是一声没吭,沾满鲜血的牙齿让他看上去有些恐怖。

    “战神果然不一样,被打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没有求饶,哈哈哈哈!”北宫胜狂妄的笑着,尉迟傲天恨不得抡起拳头打过去,无奈他的双手被铁链牢牢的捆在了刑架上,任他力气再大,根本使不出劲来。

    “滚!”他用力的低吼一声,却只发出了十分微小的声音。

    “战神?战王?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要这样任我摆布!”北宫胜残忍的抓起一大把盐粒,摁在他血淋淋的伤口上。

    忽然他想起来,姜太后让他狠狠的打但别把尉迟傲天给打死了,毕竟这是把对外作战最锋锐的利剑,还有用,“停下吧,差不多了!”

    说罢,他却并未真的离开,而是一脸兴奋的对旁边狱卒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只见这狱卒捧着一个新的刑具走过来。

    尉迟傲天的目光一凝结,他当然认得这个工具,当年还是他亲手将这个刑具交给朝廷,希望能够让每一个谋反的人都得到应有的下场,这个刑具的名字还是他取的,叫做去佞丝。

    这去佞丝是他在天澈国当人质时结交的一个高人制造的,丝线非常细却很有韧性,将受刑者的手脚捆绑住,再去刺激他的穴位让他不停的挣扎,他越挣扎,细线就会捆的越紧,直到血肉模糊露出白骨为止。

    尉迟傲天痛苦的闭着眼睛,默默的承受着这噬骨的疼痛,他的意识正在逐渐消散,可他却用力咬烂自己的嘴唇让鲜血不断的流出来,他必须保持清醒的意识,他必须撑下去!他受的伤越重,就意味着皇帝和姜太后的隔阂越大,他必须要忍过去,他一定要让姜太后也尝到至亲之人离开自己的滋味,让她也像母亲和大哥一样在绝望和痛苦中慢慢死去……

    ……

    几天后,浓烈的药味中,林瑶被管事大婢女一脚踹醒,比弥漫在殿内更浓的是她语气里的□□味:“管家不是说你最勤快吗,迷糊什么!叫林瑶吧,我可告诉你,别以为你取代了我,有资格留在这里给摄政王换药,就能得意多久。你可打起精神了,宫里来的公公今早吩咐过了,皇上说要是摄政王死了,边上伺候的奴才全部陪葬!”

    林瑶揉了揉头,她这一脚可真不客气,惹到林瑶了,“哦,既然这样,姐姐您还是多磕几个头祈祷摄政王平安没事吧。谁规定边上伺候的奴才一定就是这次伺候摄政王的奴才?难道姐姐不是这王府里的奴才吗,哦,我懂了,您当然觉得您不是奴才,您早就把自己当成这的主人了?”

    “你,你等着,有你倒霉的!”那大婢女说不过她,呸了一声走了。

    林瑶对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理了理衣裙起身,环顾四周。

    此时已是深秋,窗外的秋风簌簌吹过,送进殿内一阵寒意,林瑶这段时间脏活累活抢着干,给她换来了接近尉迟傲天替他换药这不知是福是祸的机会。

    虽然恨之入骨,每次换药的时候,她对这魔鬼却不免有几分同情,一道道血肉模糊的创口、翻开的皮肉,甚至森森的白骨,看着都疼。

    打成这样,真的就是勉强只给留一口气了,也就他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军人,身体底子好才勉强熬了过来,这魔鬼对漠北狠对东耀却无愧,还以为这次凯旋他会接受很多赏赐,没想到被这样对待。

    林瑶每次都能换下一大盆沾满血肉的纱布,感觉他身体里所有的血都流干了,很费解这些东耀人是怎么对他们的战神下这么狠的手的,他们是怎么想的。

    林瑶走到尉迟傲天床前,憎恨的望着他,高大的身躯布满伤痕的胸膛,苍白没一丝血色的唇。

    以至于他皱了下眉,睁开眼眸时,却看见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像带着憎恶和嘲讽。

    “是你?你来我大殿内做什么?是谁让你进来的?”尉迟傲天警惕而不满,这个从第一眼见到就充满敌意的漠北女人,竟然可以擅自进入他的卧室。

    “摄政王,你终于醒了?”林瑶掩藏住恨,语气完全没有前几次的敌意,“回摄政王,奴婢林瑶是当初你亲自带回来的,野狼袭击奴婢的时候是你救了我,摄政王你忘了吗?”她的目光直视着尉迟傲天,没有丝毫惧怕和躲闪。

    “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尉迟傲天冷漠的说道。

    林瑶却没有按照他的说法退下,而是继续站在原来的地方:“今早皇上已经派太医来看过了,说摄政王的伤口需要半个时辰换一次药,所以奴婢必须一直守在床前。”

    “本王不需要。”

    “奴婢是奉命行事,还希望摄政王能够体谅奴婢,能通过这个方式报答摄政王的救命之恩,对奴婢也是一种成全。”林瑶的语气坚定而诚恳。

    尉迟傲天又多看了林瑶几眼,这个女人一直像头狂暴的小兽,却忽然驯服了,难道那天的野狼真的吓破了她的胆?又或者他从一开始就想错了,这女人能甘当敌人的侍女,说明即使嘴硬骨子里还是臣服的?

    林瑶见尉迟傲天的被子没盖好,就动手替他掩好被角,抬起头时,两个人刚好四目相对。

    林瑶心理素质再好,给这样一双鹰眸冰冷注视着也难免有些心慌,身子也有些僵硬了,但她依旧笔直站立着,不让他看出丝毫怯懦。

    尉迟傲天没再多说什么,他转身侧向内,算是默许她的存在了,林瑶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诺大的殿内看似只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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