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大漠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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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漠逃妃-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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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祭司脸上的得意完全不见了,林瑶这一字一句骂的可都是他,骂的他体无完肤。死丫头算是原形毕露了,又是如此的牙尖嘴利,偏他又发作不得,不然岂不是自认了她口中那凶犯是他?只能把火气硬生生憋着,脸气的比一身祭司长袍还绿。

    林瑶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当着大祭司的面骂他可真是痛快!

    火势很快就被扑灭了。大火虽无法将玉石玉器烧毁,这玉琼宫中的其他物件却是烧的一塌糊涂,一间偏殿更是坍塌了。

    林瑶不好再住,大祭司沉吟片刻,“圣女,玉琼宫修缮需时,本祭司给你另外安排一个住处如何?”

    林瑶指了一个方向道:“那风水不错,我就住那吧!”那里是离大祭司最远的宫室,不能摆脱毒蛇,能保持些距离也是好的。

    “那里是圣宫中废弃已久的宫室,十分破败,连宫门牌匾都没有。”

    “破败没关系,只要能住人就好,至于牌匾……玉琼宫的牌匾不是没烧吗?正好挂到那里去,物尽其用。”

    “既然圣女你执意如此,那就如你所愿好了。”大祭司目光变换着,扬声道:“来人啊,帮圣女把那处宫室收拾收拾!”

    ……

    林瑶和耶律珈霓搬到了新的玉琼宫,不过这里却和“玉”、“琼”二字毫不沾边,宫内油漆斑驳,打开大门有着许久没住过人的陈旧气息。就事论事,大祭司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这么会功夫宫室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林瑶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钻进被窝里,正要入睡,耶律珈霓扑通一声跪在床帐外,“圣女,让奴婢为您守夜吧。”

    林瑶累死了,摆了摆手随便她。

    一觉醒来,耶律珈霓掀起床帐挂在乳燕金钩上,“圣女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林瑶双目前视,“耶律珈霓,你回大祭司身边去吧。”

    “奴婢曾经有害圣女的心思,自知罪责难赎,但圣女救了奴婢一命,耶律珈霓的命从此以后就是圣女的了。圣女如果要赶奴婢走,请让奴婢先报答了您的救命之恩。”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着我的面忠诚宣誓,背后却帮着大祭司再来害我?”

    “奴婢在大祭司身边既是心腹,也是他的性/奴。”耶律珈霓跪倒在地,耻辱难当的低着头,“奴婢也恨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奴婢太懦弱了!奴婢不会再帮大祭司了,奴婢已经死过一次,在火海里的时候奴婢甚至想要是就这么死了未尝不是解脱。是圣女救了奴婢一命,今后奴婢只听命于圣女,就算你让奴婢现在就去刺杀大祭司,奴婢也不会犹豫!”

    “起来吧,我再信你一回。”

    “谢谢你圣女。”

    “还有一事,我不喜欢你自称奴婢,这不是说说而已。”林瑶相信经过此事,耶律珈霓已经被她拉拢住了,不会再有二心。不过,她不能掉以轻心,大祭司还是会出手对付她。

    “是,奴……不我记住了。”耶律珈霓脸上展开了笑容,这是自从她到大祭司身边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

    深夜,静悄悄的,姜太后听到了婴儿的哭声,“来人!哪里来的小孩在哭?快去看看!”

    无人响应她,凤祥宫静的仿佛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除了风刮过空旷的大殿没有任何的声音。

    姜太后凝眉,仿佛有雷霆之怒要爆发。婴儿还在哭,她仿佛在哪里听过,这哭声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揪着她的心。

    许久,殿内仍然空无一人,姜太后从凤座上站了起来,循着声音找去。她离开了凤祥宫,很奇怪,明明前面什么也没有,可婴儿的哭声始终环绕在她耳畔。

    偌大的皇宫里一个人也没有,那些宫人太监好像全都消失了。

    姜太后一直走,走到了过去她还只是妃子时住的宫殿。她推开了沉重的宫殿大门,经过一重重的帐幔,一个小婴儿大大的眼睛看着她,看到她婴儿就不哭了。

    姜太后心中钝痛,像是塌了一角,“毛毛。”

    婴儿笑了笑,伸出手来要她抱,她连忙上前把他抱在怀里。

    婴儿只穿着一件红肚兜,长得健壮结实,古铜肌肤光滑的像最上等的绸缎,脖子后面有一块暗红色胎记,乍一看像凝固的血。

    在姜太后的记忆深处,总觉得当年从昏迷中醒来过一次,是亲眼看见过这个婴儿的,她的毛毛不是奄奄一息的女婴,就是她所期待的小男孩。

    唯一的一眼似是而非,却那样深刻,和那块血红色胎记一起深深的留在了母亲的心底。

    “毛毛,娘对不起你!”姜太后紧紧抱着她的孩子,嘴里不断呢喃着。

    “太后!太后!”秋月小心翼翼的轻唤着。

    姜太后缓缓的睁开眼睛,眼角泪水未干。她脸上的软弱乍然消失,目光锐利如电,声音低沉如雷,“下去!”

    秋月一惊,连忙后退,退到了帐幔之外。

    姜太后闭上了眼,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脆弱封存。她再睁开眼,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她姜露好不容易才坐到今天的位置,绝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她的地位!北宫胜的威胁响在耳畔,陈嬷已经死了,虽然不是她杀的,但也解决了她一个心腹大患。

    她又想到了尉迟傲天,一想到那双鹰狼一样充满仇恨的眼睛她就后怕,胸口一阵闷窒。

    尉迟傲天必须死,绝不能放过,只要他一天不死,她始终不得安宁!

    宫外,姜氏病重,连夜请来了太医。

    太医为姜氏把脉后叹息了一声,“府里有没有人参,给夫人含在嘴里,还是赶紧的通知皇后和太后吧。”

    病榻上,姜氏紧闭着双目,脸如菜色,呼吸几不可闻,就像是即将熄灭的烛火,油尽灯枯进入了倒计时。

    深夜不知名处,传来一声夜枭的怪叫。

    闻人旖嫣从梦里惊醒。林惜用火折子点亮了宫中的蜡烛,室内顿时明亮如昼。

50。油尽灯枯() 
后半夜; 凤祥宫中。太监正跪在地上传达着噩耗,闻人旖嫣半个身子靠在林惜身上; 擦着泪; “太医说,母亲现在用参汤吊着命……”

    “行了; 不要哭了; 人难免都有这个时候。你虽是皇后,不能擅离中宫; 不过事急从权; 你要是不去见你母亲以后恐怕也见不着了。你和哀家走一趟,送你母亲最后一程。”姜太后平静的说道。

    闻人旖嫣悲痛的点点头。

    太后和皇后的凤驾一路迤逦而行。

    病榻上; 姜氏知道自己就要油尽灯枯了; “二妹,嫣儿……”她挣扎着向门口看去,颤抖着伸出手来,勉强露出一丝笑; “你们……来了。”

    姜太后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闻人旖嫣扑到床前,声泪俱下,“娘!”

    姜氏脑袋动了一下,目光中露出慈爱; 提点闻人旖嫣; “你是皇后; 要有母仪天下的典范; 不要哭……”

    闻人旖嫣悲难自抑,泣不成声。

    “来人!扶皇后下去休息。”姜太后吩咐道。

    林惜和另一个宫女上前,扶起闻人旖嫣,搀扶着走了出去。

    “二妹,刚才北宫胜也来看过我了……”

    听到北宫胜三个字,姜太后脸色一沉,“他和你说了什么?”北宫胜认定是她杀了陈嬷,与她不欢而散,看来还告诉了姜氏。姜太后愤怒的皱了皱眉,她姜露有必要杀一个贱婢还遮遮掩掩的吗?

    “我就要死了,他来看看我……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怨恨吗?”姜氏看着头顶的浮尘,她声音嘶哑,神情却平静坦然,人到了这个岁数也没什么看不开的。

    姜太后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其实感情的事啊,本就说不清也道不明对错。这么多年了,三妹也已经死了,陈嬷也被你杀了,你如今贵为太后,该放下的都放下吧……”姜氏说着剧烈咳了起来。

    姜太后给她拍了拍胸口,顺了顺气。

    “我要走了,你现在不需要我担心。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嫣儿,皇帝一直都不喜欢她,听说最近后宫又多了个狐媚,专房独宠……嫣儿她不得宠,又单纯善良,空有皇后的头衔,在后宫那种地方根本就生存不下去……”

    说了许久的话,姜氏有些累了,歇了歇,又道,“心冉在漠北替大王爷守灵,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在漠北那种茹毛饮血的地方已经过了十一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我不希望嫣儿再出什么事,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好好照顾她?”

    姜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着姜太后的衣袖,袖子上绣的金色火凤图案都被她攥的变了形,“你可不可以答应我?答应我……”

    “好!哀家答应你,照顾嫣儿。哀家不知道北宫胜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认定陈嬷是哀家杀的,但哀家可以告诉你,陈嬷的死与哀家无关。”姜太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会是谁?”姜氏问道。姐妹一场,对于姜太后,她还是了解的。若真是她做的,她绝不会否认。

    姜太后摇头,“不知道。陈嬷为人不苟言笑,可能在府里得罪了什么人吧。”

    “唉,三妹夫对你成见太深,未必会相信你的话……”

    “他爱信不信。”

    “你能放下怨恨就好了,心存怨恨如迎火持炬,不仅会烧伤别人也会烧伤你自己,你能放下对你自己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我的嫣儿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她是你的女儿就是哀家的亲人,哀家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姜太后许下承诺。

    姜氏缓缓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我累了,睡一会儿……”然而这一休息,再也没醒过来。

    ……

    闻人旖嫣知道母亲病逝的消息后,哭得声噎气凝,晕厥了好几次。

    姜太后逼着尉迟连赫去看望闻人旖嫣,“皇帝,皇后刚没了母亲,神情抑郁。就算你和皇后做不到举案齐眉,至少你也该去看望一下吧。否则让天下臣民怎么看?”

    尉迟连赫一直认为闻人旖嫣是姜太后硬塞给他的,本就不喜欢,近日屡次被姜太后逼着去闻人旖嫣宫里,母后越是如此,他就越讨厌他的这个皇后。

    尉迟连赫心情烦躁,又去了苏亦倾宫里。苏亦倾见他沉着脸,追问他有什么烦心事,知晓原委后,使出浑身解数将尉迟连赫留下。一番**过后,尉迟连赫得到了快意,稍稍缓解了压抑的情绪。

    “皇上,既然母后要你去看姐姐,夫妻一场,何况她还是皇后,皇上就去看看姐姐呗。”苏亦倾听说皇后哭的眼睛都肿了,闻人旖嫣的姿色本就远不如她,要是哭肿了眼睛就更难看了。皇帝要是看到一脸死了娘的丧气样,会喜欢才怪呢。

    “怎么?爱妃也想让朕去看她?”尉迟连赫毫不掩饰对闻人旖嫣的厌恶。

    “母后都吩咐了,皇上就算不愿意去,至少也该走一个过场,好让母后顺心不是吗?”

    见尉迟连赫神情有些松动,苏亦倾从他身上起来,撒娇着晃了晃他的胳膊,“皇上若是实在不愿意去,臣妾陪您一起去就是了,姐姐丧母悲痛难抑,臣妾也该去安慰一下。”

    皇后寝宫里,闻人旖嫣听闻皇帝御驾前来,心中激动欣喜,林惜和一干宫女也为她高兴。

    “臣妾参见皇上。”闻人旖嫣盈盈下拜。

    “起来。”头顶上方尉迟连赫不带温度的声音响起。

    林惜看到尉迟连赫身旁珠光宝气的苏亦倾怔了一下。

    闻人旖嫣起身,脸上的笑一僵,“妹妹也来了。”

    苏亦倾暗自得意。自古君王爱美色,闻人旖嫣眉间缠绕着悲痛,眼睛红肿泛着血丝,就跟残败的花一样,这样的她只会让皇上更加厌恶。

    尉迟连赫皱起了眉,例行公事的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要起身离开。

    闻人旖嫣想留他,让他用了晚膳再走,尉迟连赫一口拒绝,“不了,倾妃那里做了朕爱吃的膳食。”

    闻人旖嫣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尉迟连赫已经起身,苏亦倾与他说了什么,尉迟连赫畅快的笑声传来,如针一般刺耳。

    闻人旖嫣眼眶渐渐红了,身子摇摇欲坠,林惜及时扶住了她。闻人旖嫣低声呜咽着:“本宫到底哪里不好,他连和本宫一起用膳都不肯……”

    林惜眼中涌过怜悯之色。

    凤祥宫中,雨过天青釉的茶杯被姜太后一怒之下摔的四分五裂。

    周围的宫女和太监立刻跪了一地。

    “太后息怒!这倾妃也真是太不像话了。”秋月趁机迎合。

    ……

    新年(408年)的清扫开始了,这是东耀后宫的传统,人人都要参加清扫,就连皇后也不能例外。在此之后,后宫众人还要和所有皇室成员一起前往圣宫大殿向圣神祈祷。

    林瑶身为圣宫的司乐,自然也不得闲,一大早就起来沐浴焚香,穿好司乐的官服,前往圣宫大殿。

    晨曦中,林惜忙前忙后的在皇后寝宫里打扫。

    皇后闻人旖嫣却一身孝服安静的坐在榻上,她为姜氏守孝,姜太后特许她不必参加清扫直接去圣宫就好。

    苏亦倾嫉恨的不行。姜太后当然也没忘了她,派了身边两个宫女秋月和春花监督她,苏亦倾打扫过的地有一粒灰尘都不行。

    秋月、春花二人都是姜太后的心腹,有姜太后撑腰,她们使劲的寒碜苏亦倾,只怕自己的话不够难听。

    “听说倾妃进宫之前是穷苦人家的,想必清扫什么的肯定驾轻就熟咯。”秋月阴阳怪气的讥讽着,她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苏亦倾听见。

    “原来倾妃是做惯了苦力的啊。怎么,在宫里住了一段时间连清扫的活都不会干了吗?”春花叉着腰,秋月说一句就应和一句。

    苏亦倾心中怒火中烧,停下手中的动作,阴毒的看着两个宫女。上次,她出现这个眼神的时候,她杀了陈嬷。

    秋月、春花二人在姜太后身边伺候,也是见过世面的,岂会被她的眼神吓到?只是莫名的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倾妃,这地上的灰尘你没看见吗?还不快扫?这可是东耀一年一度的传统,马虎不得!”秋月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苏亦倾暗恨,但她们二人是姜太后派来的,不能得罪。要是尉迟连赫在肯定会护着她,可尉迟连赫人也不知在哪,派了心腹的宫女去找连宫女都不见了。

    姜氏刚死,姜太后应承了会照顾闻人旖嫣,自然不会让苏亦倾得意。听说苏亦倾和尉迟连赫当众好几次让闻人旖嫣出丑,尤其是她让尉迟连赫去看望闻人旖嫣,这个苏亦倾居然跟着去,安的是什么心!

    姜太后是宫斗的大赢家,苏亦倾想要什么她岂会不知,闻人旖嫣又是个没手腕的,少不了她替她出手。她安排了个年轻貌美的宫女在尉迟连赫身边,那宫女虽然不及苏亦倾的姿色,但比苏亦倾更媚然天成,男人哪个不贪新鲜,尤其是九五之尊。

    尉迟连赫正和那宫女翻云覆雨,一时还想不起苏亦倾这个倾国倾城的倾妃,姜太后自然趁机好好反击,给苏亦倾一点教训。

    祈祷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只要在国内的皇室都来到了圣宫。姜太后走在最前,仪态万方,雍容华贵。

    尉迟连赫和闻人旖嫣并肩紧随其后。闻人旖嫣满脸憔悴,脸上夹杂着悲痛、失落,脸瘦了一圈,头上璀璨耀眼的凤冠显得格外沉重。

    苏亦倾跟在他们的身后,珠光宝气,婀娜多姿,在众妃嫔中最为美艳显眼。她察觉到闻人旖嫣那张丧气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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