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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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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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花容月貌的女子,娘家又是富甲一方,她若想嫁,全天下什么样的男子寻不到呢?

可惜偏偏入了宫来,又偏偏遇上孔轩这样的皇帝。

转看吕曼,这个女子虽然与文君柔有着同样的命运,但那只是开始。她很聪明,在这座皇宫中,她坚决地与自己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来。

至少,不是敌人。

如果说吕曼的归宿已经为她寻得,那么文君柔呢?是不是也应该公平一点,应该给她一个幸福的机会?

再不容灵舞多想,随着贵太妃用力的拍击,在一旁拦着的宫女已经没法再扯住她。

忽然,房门开了。

没有准备的贵太妃一下子拍空,猛地就往里头栽去。

沈氏一把将其接住,随即出言道:“你这又是何苦?”

“何苦?”贵太妃站直了身,一把将沈氏拉过了门槛,“你现在来教训我何苦?……”忽地两行泪就涌了出来,再扬声时,已近哽咽。“你可记得,当年,你半夜闯进我宫里骂我是不要脸的狐狸精,我是怎么对你说的?”

沈氏低头,贵太妃却继续道:“当时,我对你说:咱们都是身不由已嫁进后宫来的女人,你这样相逼,又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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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十更结束喽~‘晚安

你要不要报仇

贵太妃满面泪花,糊了胭脂,也醉了心肺。

指向太后的手阵阵颤抖,两条腿几乎无力继续站力。

在旁的丫头赶紧上前扶住她,却不料贵太妃一扬手,倒将那丫头摔出几步远。

“沈雨婷!”撕心裂肺的一声喊,直撞到灵舞的心门。“沈雨婷——全天下最卑鄙最无耻的小人就是你!当年做尽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杀了多少人,害死了多少命?如今……如今你以为一间佛堂就可以洗去所有的血腥吗?你看看她——”说着话,贵太妃突然话锋一转,猛地将矛头指向了已经走近的灵舞。“你睁开眼睛看看!看看这张脸!对着这张脸,你还能心安理德的呆在那佛堂吗?”

沈氏跌后两步,一脸惨白。踏上身后的门槛时,竟不自觉地跌坐在地上。

灵舞紧着去扶,却被吕曼拦下。随即自己走上前,将太后自地上拉起,再看向德太妃,道:

“太妃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顺的事,心里堵得慌!快回吧,让皇上知道,这像什么样子?”

“对!”贵太妃适应得快,“我是堵得慌!我有儿不能认,我夫不能见!就是这个妖妇,独占后宫,容不得任何一个外人!”说着,再向灵舞:“你不要不承认,你这张脸,生得与那十多年前的谷映荷真真儿是一模一样!你们是母女,绝对是母女!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是死在了谁的手里?哈哈~我告诉你,眼下杀母仇人就在眼前,你要不要报仇?要不要报那杀母之仇?”

吕曼的苦

灵舞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然失了心智的女人,心中一片凄寒。

吕曼心忧地向她望来,却不知该如何宽慰。她明白,灵舞心中的痛,绝不会比别人少去分毫。

“灵舞……”忽有一个颤弱的声音悠然开口,众人看去,却是太后。“她说的没错,当年谷映荷的死,确实是我……”

“别说了!”灵舞冲口减道:“谁都别说了!”转而看向太后:“该说的,我都与你说过,过去的事,我不知,也不想知。从前不经意间知道了,现在,却也并不想要追究。”话闭,声音转向贵太妃,继续道:“您都听到了,谷映荷是谁,究竟与我是什么关系,那是过去的事儿。而我宇文灵舞,只看当前!”

“当前?”贵太妃皱眉道,“你还敢说当前?宇文灵舞,我告诉你,不要太得意,也不要太忘行!不要忘了,你们不是寻常夫妻,这是后宫,不是平民百姓的几间屋子!你就跟当年的沈雨婷一样,独占后宫,独霸皇宠。我是在提醒你,莫要贪得一时快意,而忘记背后的多双眼睛!”

说这话时,贵太妃毫不客气地将目光扫向吕曼,既而停住,又开了口:“在你心里,真的,就什么都不在意吗?”

“你住口!”吕曼终于大怒。

进宫这么久,碍着贵妃的身份,她把一切能做的都尽心尽力去做了。

不管从前多么顽劣好趣的一个人,她时刻记着入宫前家人嘱咐的话:要懂规矩,识大体。你是贵妃,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撑起场面,公平处事。不争,不斗,才能保一生平安!

于是,她努力将一切做到最好,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妃子,她也要见人逢笑,周全所有。

被刺

许是将门之女,性格注定了一切。

她吕曼学不来那些小女儿家的娇情作做,学不来那些个暗斗撒泼。她只能凭着自己的心去审视,去观察后宫中的这些个女子。

对于灵舞,她本该有狠的,却又在不知不觉间与之成了最好的朋友。

她明白,这个女子不是争宠,她只是想要一份至真至纯的爱情,一份唯一的、完整的爱情。

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骄傲如她,真要与别人去共享一个丈夫吗?

她也做不到!

所以现在挺好,各活各的,平日里插科打趣,日子过得到也不闷。

而且现在……她好像也有了一丝意外的企盼呢!

“贵太妃!”再度开口时,已然没有了刚刚那种怒气。却是带着一副可怜的眼神看向她——“当初,也是你愿意争的吧?你若无意争宠,又何来的这些个恩怨情仇?”再转向身边的太后,又是摇摇头:“我是晚辈,不说谁是谁非,但是从前的事多少也知道一些。如今这一切,倒也真如贵太妃所说,您脱不了干系。”

沈氏缓缓点头,望向与之斗了半辈子的姐妹,苦苦地道:“是啊!我脱不了干系,你骂得对,我要为太多的人……来偿命了!”

“既如此——”贵太妃一恍间突然面露凶光,站于她侧偏后位置的灵舞没有看到,但是却清清楚楚地落进了吕曼的眼里。正惊异间,却听得她又道:“既如此,你就来为他们偿命吧——”

突然光亮一现,谁也没有想到,贵太妃竟迅速自袖口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向着沈氏刺去。

这一变化太快也太突兀,一院子的女人和太监谁也没有及时的做出反映。

到是吕曼,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将沈氏一把推开,却没想到……尖锐的匕首竟毫不留情地直刺心口!

刀身瞬间尽没,霎时间,吕曼的胸口漾起了一片刺目的红,就像是食人之花,又美丽……又致命!

独撑大局

“吕……吕曼!”

灵舞只觉脑袋“嗡”地一声炸开,往前冲去时身子一栽,险些就倒在地上。

好在小蝉不知何时已经从太医院那边赶了来,这才及时地把她稳住。

“娘娘!”小蝉惊呼,“您可得小心啊!”

知她说的是孩子,可是灵舞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吕曼滑向地面,那胸口的一大片殷红正在强烈地刺激着她的各处神经。

“请贵太妃回宫,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出来!不许任何人探视!”

忽就冷静下来,灵舞知道,吕曼伤了,太后傻了,贵太妃是行凶之人。眼下,她绝对不能乱,不可以乱。吕曼苦挣了这么久的大局,如今换她来撑,她得撑得住、撑得稳!

“吕曼!”灵舞蹲到近前,吕曼已然倒在地上,一张俏脸只剩下痛苦,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吕曼你撑着,别怕!”

灵舞稳住心神,翻手迅速地抖出数枚银针,以极快的手法向她的脖颈处扎去。

针下,吕曼顿觉呼吸瞬畅了许多,却怎也忍不住胸口传来的巨痛。

一下一下,蚀人心志。

“来人!”灵舞一抬头,冲着一众下人倒,“传太医……再叫寒副将来。”

她直觉吕曼胸口的这把刀要生事端,这个位置,又是这样的深,谁能拔?又谁敢拔?

她治外伤不行,只能暂时封住血脉不让她失血过多。宫里的太医也是没法指望的,面对这种情况,她想也想得到那些人会说什么,无外乎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叫他们来,只不过是找几个跑脚拿药的下人罢了。

救人1

眼下吕曼不能移动,灵舞没法儿,只得叫丫环们去烧些热水,再多备几条帕子。一会儿刀拔出时必定血喷,这地方冷,只能用热水来温着。

沈太后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却仍是哆哆嗦嗦地无法成话,但已经知道走上前来看着吕曼。

灵舞暗叹一声,真觉得她们这一辈都是欠了宫里的,折腾了半天,却都是在为上辈的事情忙活。

“扶太后回去歇着吧!这里不需要帮忙。”她的声音冰冷,此时此刻,已经再没了宽慰他人的心情。对于沈氏,她是连看都不愿再看一眼。

贵太妃如此漫骂、甚至搬出生母亲的事情都没挑出她的狠来,但是眼下,她是真的狠了。

“吕曼!”再不看向其它人一眼,该交待的她都已经交待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不停地跟她说话,不能让她昏去。她是怕……这眼睛一合啊,就再也睁不开了。

“灵……灵舞……”硬拼着力气叫出声来,却虚弱得只有灵舞才听得见。

“吕曼,你不要说话,听着我说就好。”她很想要坚强,只是那阵心酸怎也止不住地就往上翻涌。于是,眼角便泛了泪来。

“灵舞啊!”吕曼仍是坚持,死死地抓着灵舞的手,指甲几乎快要陷到她的肉里。“这是为什么?我不甘心……我们为什么要为别人而丧命?”

“不许你胡话!”灵舞厉声喝止,随即抬起手来将已滑至脸颊的泪给抹去,再道:“你再挺一下,已经去叫人了,等……等弄寒来,让他给你拔刀。”

听到弄寒二字,吕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胸口再度传来的巨痛却让她再无法开口。

灵舞无奈,再入数针,只为将她的疼痛缓解几分。

救人2

“小蝉!”她忽然叫道:“小蝉你快去,药楼最上面那排抽屉,第二间格子,却把那里面的纸包拿来两个!快!”

小蝉不明就里,却也知道这个时候找来的东西一定是为了救吕曼。于是也顾不得回话,撒腿就跑了开。

刚跑至宫门前,砰地一下与跑来的弄寒撞个满怀,弄寒一把抓住她,急声问道:“你干什么去?你们主子呢?”

“我去拿药,主子在里面,你快去——”

不等她把话说完,弄寒撒开手就往里面狂奔过去。

待见到面无血色倒在地上的吕曼时,目光狠狠地定住,千言万语堵在喉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猛地一口血腥之气自肺腔内涌出,弄寒咬牙将其吞下。一时间,只觉得一整颗心如枪剑丛生,被扎得鲜血淋漓。

灵舞瞧在眼里,却也无心再劝,只催促道:“别愣着,快点,这刀若再不拔就来不及了。”

正说着话,五名太医也匆匆地赶来。但在吕曼面前站住脚后,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娘娘!”其中一人听了灵舞说要拔刀,却是吓得脚都哆嗦了。“这刀……这刀拔不得啊!”

“不拔她就得死!”灵舞狠狠瞪去。

可那太医却很是坚持:“可若是拔了,人怕是……怕是去得更快!”

另一个太医也跟着道:“娘娘,是不是等皇上来了再说?另外,要不要通知吕将军?”

“嗯。”灵舞点头,再吩咐下人:“去传吕将军进宫。”之后再看向刚刚说话的那太医一眼,“有事我担着,皇上不会怪你们半分。”

“可是……”那太医又犹豫了,“这刀……这刀真的没法拔呀,我们……”

麻沸散

“谁说让你们拔了?”灵舞真生气了,一点情面不留地道:“让你们来拔,那人才真是死得更快!”随即看向弄寒,“你还愣着干什么?吕曼能不能活,希望全在你了!”

弄寒正将吕曼的手紧紧握着,似乎想要借此分担她的痛苦。

听了灵舞这话,像也是下了很大的绝心,正要点头,却又听得有太医倒:

“就算成功拔出,可是贵妃娘娘受不受得了这般疼痛啊?”

弄寒也是一惊,再看向灵舞的眼中,也带了置疑。

灵舞点点头,却是将她胸口的银针取下,再重新拿出两枚。手起针落,刺入吕曼耳旁要穴。吕曼的神志瞬间模糊,渐渐陷入了昏迷。

此时小蝉回来,手中两个纸包递了上来。

灵舞二话不说,取过来打开,悉数倒于吕曼的伤口四周。

有太医“嘶”地一声,忍不住开口道:“这……这是……”

“麻沸散!”

此话一出,四周皆静。

人人都知神医华陀创制外用麻沸散,可是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失传了。但见今日重新出现在灵舞手中,实在是令其震惊。

弄寒见一切就绪,便也更不多想。

伸出右手握向刀柄,左手却是探了过去,也顾不得男女忌讳,找准了血脉轻按着。

然后看向灵舞,点了点头——

“噗!”

匕首猛然拔出,左手两指也在同时狠狠按下,死封住动脉。

即便这样,仍是有鲜血股股流出,灵舞再落了几枚银针,心里却是扑腾扑腾跳个不停。

“姐……”弄寒也有些慌了,“没……没事吧?”

转醒

“没事。”灵舞长出了一口气。

想了想,伸手入吕曼耳后将那两枚银针取下。不多时,但见眼前之人缓缓转醒。

吕曼恢复意识的时候,袭来的,是彻骨的刺痛。那痛无处不在,铺天盖地纠缠而来。

她忍不住轻声呻吟,一抬眼,却见弄寒正满头是汗地注视着自己。那对深亮而焦灼的眸子里带着的,是几分狂喜和惊痛。

她眨眼,再张开。

待看清了面前之人时,便漾起了虚弱的笑。

“我这是……死了么?”

“别胡说!”弄寒轻诉,紧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你好好看看,如果死了,怎么会看到我和我姐。”

吕曼依言轻动了头,见到灵舞正含泪守望着她,笑着,也哭着。

“又是你救我一命。”她轻缓开口,“咱们吕家,还真是……”

“不是我。”灵舞为她擦去头上的汗珠,“是弄寒。是他救了你。”

“快。”弄寒再不多说,赶紧提醒着灵舞,“去看你那个止血的药找来,我先把她抱到屋子里。”随即扭头看了看这地方,冲着一个宫女道:“找间屋子,快。”

眼见弄寒抱起吕曼就跟那宫女走去,一众太医也随之跟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小蝉突然“啊”了一声,自袖子里掏出一只小药瓶来——

“止血的药!是不是这个?”

灵舞看去,见她拿的正是孟子陌弄出来的止血药,随口便道:“你刚才拿的?”

“不是。”小蝉摇头,“这是那时候出宫之前您赶着做出来的,我觉着好玩,就跟你要了一瓶。您当时给了我的,怎么这会儿倒忘了。”

灵舞想了想,到是有这么回事,直怪自己这脑子,事情一多,很容易便忘了其它。

“快给弄寒拿去,快点!”

受我一拜

这时候,吕良候也到了,是跟着孔轩一起来的。

几人对视一眼,但见老将军冲着灵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低头,老泪纵横。

“吕将军啊!”灵舞赶紧上前去扶,“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啊!”

“娘娘!老头子给你磕头了,给你磕头了!”

人不但不起,反倒是挣开了灵舞的手拼命地往地上磕起头来。

灵舞急了,也没力气去与他拉扯,于是急急地道:

“孔轩孔轩,快拦着啊!”

孔轩却一摇头:“他要磕,你就受吧!大不了受了之后再给个更大的恩典。”

“嗯?”灵舞一愣,却见孔轩往弄寒离去的方向呶了呶下巴,于是恍然。但仍是道:“吕伯,你快快请起,灵舞受不起的。”

“受得!受得!”吕良候颤抖着身子,抬起头道:“你治好我的腿,如今又救了小女一命,这头,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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