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轩挠挠头,倒是很爽快地叫了一声:
“爹!”
宇文南山哑哼了一声,面具之下,谁也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大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灵舞拉着他到了孟子陌近前,严肃地道:“爹,是血咒。”
明显地感觉到宇文南山的身子微震了一下,灵舞开始心慌。却又听得宇文南山道:“还行,二十八式插得有模有样。”
孔轩望天,他好像看到了一个老了的弄寒。
“爹,他是我师父,是最好最好的人,您一定得救救他。”
宇文南山半晌无语,自顾检查了孟子陌周身情况,直过了好久,才叹了一声,然后冲着孟子陌问道:“跟我走,若想活命,只有这一个选择。”
孟子陌感激地点头。
灵舞却不明白了,也蹲下身,问着爹爹:“上哪儿去?爹你不留下跟我们一起吗?我好不容易再见到你,你怎么还要走呢?对了,你为啥会出现在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宇文南山怒了,直瞪向她不满地道:“你这丫头,都嫁了人,怎么也没点儿长劲?”之后再指了指孟子陌:“我要带他回唐拉山,等人治好了,自然会给你们送回来。”
“爹……”灵舞不舍,“那我怎么办?”再想想,突然一把抓住他,兴奋地道:“我也去我也去!我跟你们一起回唐拉山。”
京中密函
这回换孔轩不乐意了,赶紧上前阻拦:“那个……咱爹帮着救人,哪有工夫照顾你。”
“我又不需要照……”
“哎呀好啦!宫里也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呢!”
灵舞很想说“哪有”,可是再一想,要她离开孔轩吗?她确实也不舍。
算了。
“那,爹,治好了子陌,你可一定得跟他一起回来。”
宇文灵舞没吱声,到是看了看四周,然后对孔轩道:“找辆马车来吧!”
孔轩赶紧差人去办。
不多时马车赶来,弄寒把孟子陌背到了车上,想了想,又派了五名绣衣暗使一路护送。
宇文南山就这样执拗地上车就走。
灵舞很是郁闷,再看弄寒,也是黑着一张脸看着远去的马车,然后转回头冲着灵舞道:“看见没!老爷子现在根本无视咱俩。”说完,再想想,忽然又笑了,继续道:“不过看你这样儿我就平衡了。我就是个徒弟,他对你这亲生女儿都这样儿,我还有啥可埋怨的。”
灵舞气得狠狠地拧了他一把,一转念,却是贼兮兮地对孔轩道:“有相中的好男人,把吕曼嫁出去。”
之后很满意地看着弄寒眼中的怒火,翻身上马,准备整军回营。
大军回营,刚下了马,却有绣衣暗使拿了密函迎面而来。
孔轩带着灵舞与弄寒回到帅帐,再自那暗使手中将信函接过。
打开之后只扫了一眼,便是皱心紧皱。
灵舞不解,自将那信拿到手中,一看之下,却也立时心惊。
只见那上头简短地写到——
朝阳不见了!
苍狼的死
次日,大军拔营离开驻地。
铁甲军仍返回双盛边境,只留了二十几人与绣使暗使一起护送孔轩回京。
回来的路上,连日来的种种过往不断在灵舞脑中闪现。
西北之行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吧!
包括布奇库这个人,也不会忘。
其实她知道,布奇库并不是输给了感情。于他来说,自己不过是一个平水相逢的过客,就算生了情,短短时日,又能深到哪儿去?
他是输给了自己这么些年所一直追求的志向,本以为占领中原,让族人们走出大漠来生活是才最好的。
可是她与布善都给了他当头棒喝,让他知道了人活着,快乐才最重要。扎克族属于大漠,只有在大漠里才能活得风生水起。
当布奇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这么些年的精神支柱突然崩溃,这才导致他失掉了生下去的意志。
一个沙漠里人人称颂的大英雄啊!这么些年拼上了族人的血,结果去挣的东西并不是人们所想要的,他,不是失败了么?
见她出神,孔轩紧拥了她的肩,长叹道:“你呀!就是不让人省心。我怎么没想到你会偷着跟来呢?真是失算。”
灵舞摇头:“我好庆幸自己跟了来,若非如此,我们找不到师父。西离跟大漠的这场仗,也不会这么快的风平浪静。”
“布奇库到是可惜了。”孔轩为其惋惜。
其实灵舞心中的那些个道理他又何尝不知?但是他想得却更要深远一些。
他明白,灵舞这个引子,看来突兀,却也正是大漠苍狼至死的原因。
那样的一个人,若是生了情,哪怕只是一个瞬间,便也会在心里生了根去。
也许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吧!生命终结于辉煌,至少无需面对失败。
世界就是这样残酷,弱者生,柔者存,强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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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晚上来几章轻松温馨的吧~这几天的孟子陌写的我内伤~
终于回宫
再回京师,已是草长莺飞的季节。
京中早得战报,说大漠起势休战,一时间,朝中百官以及满城百姓皆是兴奋异常。
有百姓们出城十里相迎,带着自家最好的吃食敬给三军将士,看得灵舞热泪盈眶。
“还是自己的国家好呢!”她由心感叹。
孔轩纵情大笑,一把拥了她——
“差一点儿你就被人家抓去当押寨夫人,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把你安全地带了回来,你若有事,我这皇帝做得也再不安生!”
回了宫中,谁也没想到,最先来迎接他们的,是雪妖。
这小东西本是被吕曼抱着,可是等马车刚进了朝阳门,竟蹭地一下从她怀里窜出,直奔了宫车而去。
孔轩灵舞弄寒三人都看到了它,于是很默契地负手而立,等着看这家伙会最先扑向谁。
眼看它跑近了,弄寒很有信心地张开双臂,却不想小家伙只是在他面前晃了个照面儿,便直奔着孔轩而来。
孔轩任它跳至怀中,随后哈哈大笑。
弄寒气得再不理它,却是双臂环胸望向吕曼,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看得灵舞失笑。
“哎!”拉了拉孔轩,指着弄寒跟吕曼两人,“看!”
孔轩愣了半晌,这才道:“怪不得在西北的时候你那样说,原来你说吕曼的姻缘,就是他?”随即又晃了晃脑袋,“不对啊!他也太小了点儿吧?娘子,你可不要乱点了鸳鸯谱。”
“唉!”灵舞长叹了一声,再朝着弄寒呶了呶嘴:“咱们都被他这张孩子一样的脸给骗了!当初《奇》我在唐拉山第一次《书》看到他时也当他只是十一《网》二岁呢!”
弄寒的年龄
“嗯?”孔轩不解,“难道不是么?”
灵舞摇了摇头,再道:“不是!这小子不说实话,但我知道,他最少也有十六了。”
“你怎么知道?”
灵舞摸摸鼻子:“你没听说过摸骨么?”
孔轩愕然。
“宇文灵舞——”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怒吼,灵舞一个激灵,迅速跳到孔轩身后急扯了他的衣角道——
“快!快拦住那丫头,她是要来找我拼命的!”
果然,话音未落,吕曼已经冲至身前。
看了看孔轩,没有叫人,直接一记眼刀飞过去,随即冲着他身后喊道:“死丫头,你给我出来!”
“我不!”灵舞想都没想立即出言拒绝。
“别以为躲在皇上身后我就耐何不得你!有本事你就给我躲一辈子,但是只要你出来,看我不拿家法收拾你!”
灵舞一个冷颤打起,不由得拉了拉孔轩:“你,你,你到是说句话啊!总……不能看着她对付我!”
孔轩耸耸肩,半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这些日子在西北折腾得够呛,神经可是一刻也没有放松过。如今回了宫里,看着她们俩个这般斗嘴,实在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见孔轩放手不管,吕曼嘿嘿一笑,弄得灵舞生生打了个哆嗦。
“出来!都学会翘家了,还有什么你不敢的?”
“见你我不敢!”她答得痛快,“贵妃娘娘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你看,我这不是把皇上全好无损的给带回来了么!”
吕曼狠狠的一个白眼翻起:“应该是皇帝完好无损的把你给带回来了吧?”心里却道:什么叫给我带回来了?他是不是完好无损,与我有什么关系?
愉悦啊愉悦
“不管怎么样,反正人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灵舞继续狡辩。
“没错!”吕曼掐腰,“我是高兴!可是高兴归高兴,该罚还得罚!”
灵舞忽然就从孔轩身后露出头来,嘻皮笑脸的看过去,倒是不怕了。
吕曼正不解,忽听她道:
“吕曼,我又见到我爹了!”
“啊?”她一愣,随即反映过来:“死丫头你别给我岔开话题!”
“没有啊!我是说,我见到我爹了,然后我爹又回到唐拉山去了。你知道,弄寒是他的徒弟嘛!我正考虑着要不要让弄寒回唐拉山去陪他老人家,反正他以前就生活在那里的嘛!宫里的日子也许不太适合弄寒!”
“谁说不适合!”吕曼下意识地接了话去,说完便马上反映过来自己是被灵舞给涮了,立时气得跳脚。“宇文灵舞,你学坏了!”随即又看了一眼还是神在在的弄寒,不由得脸颊微红,一时间不知所措,气得一跺脚,跑开了。
“哈哈!”灵舞大笑,直从孔轩身后跳了出来,指着弄寒道:“关健时刻还得亲人啊!”
孔轩也跟着哈哈大笑,果然,到了自己的一亩三人分地上,就连空气,都是令人身心愉悦的!
孔轩自去处理政务,灵舞跟着小蝉回了凤舞轩。
一路上,小丫头那张小嘴儿可是没闲着,委屈的苦水倒了一大堆。无外乎就是怪灵舞不带上她一起,留她一个人在宫里还要帮她瞒着出宫的事,真的是好辛苦好辛苦。
灵舞无奈,只得摸摸她的头安慰道:“乖!再告诉你个好消息,孟先生找到了。”
吕曼有事
“啊——”小蝉直接叫了起来,吓得灵舞一个哆嗦。
“你干什么?”
“高兴!”小丫头一把拉住她的手,“娘娘,你说得可是真的?”
“你家娘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老天有眼啊!”小蝉也不顾是主是仆,猛地抱住灵舞,“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灵舞窍笑,早发现这丫头有事没事对着孟子陌脸红,这个时候拿出来做个挡箭牌,还算是成功是转移了话题。
“不过他受了很重的伤。”一提到这个,连她自己都跟着郁闷了,“非常非常的重,险些就没命了。”
小蝉一下子顿住,哀怨地看向灵舞,她就觉得这娘娘是故意的,给个甜枣儿之后再打一巴掌。
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灵舞轻叹一声,安慰道:“没事!刚才不是说又见到我爹了么,是真的。我爹带走了子陌,说一定会把他治好……”
话说到这儿,她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了。
真的能治好么?
就算是都好了,也说不得话了吧?
“唉!”又是一声轻叹,“我都回来了,你就别再委屈了。”
进了寝宫,下人送上来的茶还没等送入口,吕曼便携着半蓉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灵舞差一点儿就被水呛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下意识地问去:“你怎么又跟到这儿来了?”
吕曼这一次没再与她打哈哈,神情严肃地将她按回坐回椅子上,然后再冲着小蝉道:“快去把门关上,谁也别让进来!”
小蝉赶紧去关门,灵舞见她神色凝重,便知一定是自己离宫期间发生了些重要的事。再又想到在西北时收到的密函,于是探问道:“你是不是想说……朝阳?”
“嗯?”吕曼一愣,反问道:“怎么又扯出朝阳来?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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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总算不虐,嗯嗯,睡个好觉。大家晚安~!
另外,再次提醒一下手机读者,一:我从来没有删过那里的评论,因为我删不了!手机平台没有给我那个权利。二:广告的,前面我已经在删除了,但是手机上面是编辑在更文,不是我在更,所以编辑把广告也放上去,我没办法。三:我这里说的不是全部,只是骂人的那几个,请你们省省,不爱看就不看,我也挣不到什么钱,凭什么听你们骂我全家!
灵舞的信1
灵舞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吕曼直盯了她半晌,突然很是泄气地道:“有些事情,我知道你们不想外人知道。可是如果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再装傻,是不是也太说不过去了?”
灵舞一阵内疚,拉了吕曼坐到身边,解释道:“对不起,其实也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朝阳的事情实在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算了,先说你的事,一会儿我再把朝阳的事情都讲给你听。”
吕曼点头,也不再与她计较,一伸手,自袖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函来——
“这是二十多天以前绣衣暗使送给我爹的密报,说是你写的。”
灵舞“嗯”了一声,自她手中接过信笺,再道:“没错,我是有让绣衣暗使给吕将军送密报回来。”
“你写的是什么?”吕曼沉声问去。
灵舞想了想,道:“当时孔轩重伤,我怕有敌借机生事,这才送了密报来叫吕将军在京一切小心。”
“你打开看看!”吕曼指向她手里的东西,“送给我爹的这份战报上分明写着……写着皇上战亡!”
“什么?”灵舞大惊,赶紧将手中之物展开,但见上头清清楚楚地写着:皇上战亡,请吕将军做好万全准备。
“这是你的笔迹。”吕曼再次出言提醒。
灵舞这才注意到,这写信之人竟将自己的字仿得极像。
“怎么会这样?”她轻声置疑,虽说那笔迹她一眼就认得出不是自己所写,但若拿来去骗别人,足够了。“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吕曼摇头:“没有了!若是公开,你以为今日你们回宫,还会这样风平浪静么?我爹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便将这事情给压了下来。但是他不知究竟,只是奇怪怎么会是你的手书,他并不知道你出宫,所以才来问我。”
灵舞的信2
“我一看爹爹如此着急,便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你不在宫中之事本也瞒不多久,我就告诉她你去追大军。我爹当时就骂我糊涂!然后把这信拿给我看,灵舞,你不知道,我当时就急了。你看看这信上,这分明就是你的字迹。后来还是我爹叫我不要慌,要我来凤舞轩要来你平日里写的东西去对比。我让小蝉找来了所有你写出的字,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去对,这才发现,有些地方还是不一样的。我便将这事情压下,告诉我爹就当这事情没有发生,就当没有这封信一样,宫里不能乱,朝野更不能乱。”
灵舞感激地握紧了吕曼的手,她是真的能够体会一个女子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才能挺到今天。
比起吕曼,她是太任性了。
像是知她所想,吕曼只是长叹一声,拍拍灵舞的手背:“没事,你们平安就好。谁让我是姐姐呢。”这话语里几近无奈,却让灵舞无法搭腔。
“对了!”吕曼再道:“我爹问了来送信的人,那人说同时还有一封信是送往靖州给柯青的。他应该是去与柯青证实过,这才又告诉我密报有误。其实想想,若不是爹爹告诉我军报是错的,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们要是出了事,那我算什么?”
“那送信的暗使呢?”灵舞急声问去,再想了想,又道:“我听弄寒说我派去靖州的两人已经回军营复命,但是来京师的却没回去。那阵子西北也是一团乱,大家都顾不上这些了。”
“你放心。”吕曼道:“我爹知道绣衣暗使是皇上的亲卫,他们本身绝对不会使坏。我们想,这信肯定是在途中出了问题。我爹已经坦白告诉那人密报有误,请那人留在将军府了。”
老伯又见面啦
“嗯。”灵舞点头,暗赞吕良候果然是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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