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左边屋顶有人!”紫儿在不知犹豫了多久,疑惑了多久,终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又是那种感觉,那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有人在场的感觉,和一开始在金华殿时的感觉一样,她们被人盯着,一直都被人盯着,不是自己的错觉,直到刚刚一幕突然发生,在大家都关注着那边的动静之时,她这才分心偷偷往那熟悉气息的方向看去,几经寻找,才终于发现左边的高墙上根本就站着一个人,很诡异的身影,只是这样远远看着,都觉得很害怕呢。
“什么?”闻言,所有人都齐看向一边,却见那儿果真站着一个身影,然,似是发现了他们的注视,那身影一下便消失了,速度之快真让人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了。
“是什么人?”
“不知道!”几人面面相觑,看着面前厮杀的两方,还有刚刚快速消失的身影,倾城突然觉得危机四伏。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果真太小看这一切了!
“想办法,将裴紫衣他们赶走!”想着,倾城的理智似乎一点一点回来了!
“怎么赶?我们可以出手吗?”侯潇潇和羽成昭着急的问道。对于倾城所说的,他们更加着急,因为他们深知,若再不阻止,倾城怕是要忍不住自己冲上去了。
“我们不行,有两个人可以!”寒冰一直静静观察着那对势的两方,简单分析过后,是的,在场所有人中,只有两个人可以去插上一脚,分开打的天昏地暗的南宫绝和君残月。
“谁?”
“我!”不用寒冰说,沈然便知自己一定是其中一个,因为他和南宫绝有交集,他们认得,他出手,一定能告知南宫绝倾城的意思,定不会念战下去,他又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爱好打抱不平很是正常。
“那还有一个是谁?”倾城皱着眉宇,不解问道。
眼神望向一旁正禁自若之人,寒冰一字一字吐出:“北耶长公主,伽洛苛!”
“她?我们并不认识到她,若冒然让她上前劝阻,定会引起她的怀疑,沈然,你去!”南赫拓并不觉得伽洛苛会帮助他们,还不如让沈然出手。
“未必!”寒冰却是对那自若却皱着宇眉的伽洛苛有些猜想,且不论江湖传闻是否属实,想必以伽洛苛的性子,她应该忍不住想要出手了吧!
伽洛苛?侯潇潇抬起头,这才仔细看了眼他们口中所说的北耶长公主,这一看才发现,这个公主,好像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在他的记忆中,他明明没有参加过任何一场王宫子弟的宴席,根本不可能认识这个伽洛苛,可是为何,这一张桀骜的脸,看起来竟是如此的熟悉。
“成昭,对这个公主,你可有映象?”隐约,侯潇潇突然觉得,他似乎认识她,或者他见过她,一定在某处某时见过她。
“没有!除了那一年她与使者前来后,便再未见过!”羽成昭想了想,肯定的说道。
“怎么了?二哥?”倾城小声问道,对于侯潇潇的问题有些不解。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侯潇潇也不隐瞒,回道,眼神又再次看向了伽洛苛。
“话不多说,沈然,赶快上!”一手将沈然给推了出去,寒冰很不客气的令道。
此情况,沈然也来不及与他计较什么,看着那边打的难分的两人,沈然只得抽出冰剑,冲上阵去,弄月剑与裴紫衣软件紧紧纠缠,两人一边手执宝剑,一边以掌对敌,表情皆是一定要将对方拿下,沈然飞身而来,见这两人的打斗中,根本就是充满了对彼此的憎恨,沈然除了怀疑这份憎恨的原由外,更是担忧的看着这二人。
手中冰剑感受到杀意,发出叮呤的声响,沈然不再多想,一剑将缠绕在一起的两柄剑分开,一掌消掉君残月发出的掌风,挡在他前面接下南宫绝发来的一掌,两人连忙收力,掌风相对,二人只相视一眼,裴紫衣便看清了来人,在接到他示意的眼神后,便立刻明了,只是满眼的愤怒却满是不甘心的看向沈然身后的君残月!
野蛮相护()
君残月!枉费他居然想要为了倾城的幸福而放弃争取,成全那小子,而他,居然敢在这么多人,甚至是三国之间公然羞辱倾城,这份伤害他要付出代价!从今以后,无论如何,他再不会让君残月再接近倾城一步,再有机会伤害到他!
他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他夺人所爱,所作所为无一君子,虽然是南越大王子,可是他所做却皆出小人之风,这样的南宫绝,他凭什么用这种嘲讽的眼神看着自己!被沈然拉于身后,君残月心有不甘,恨不得与南宫绝再打上一场,以泄他被耍弄之恨,夺妻之痛!
两人望着彼此的眼神皆是愤恨,好像下一秒,两人就立刻又纠缠到一起打个你死我活去。覔璩湥�
“停止停止!”正在沈然也被面前两个随时准备蓄势待发之人搅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突听的一声尖细的女声毫不客气的响起。
同时,手中的细鞭子也啪的一声抽出空洞之声栀。
倾城抬眼望去,这里有谁,用鞭之术竟然如此高超,空鞭竟也可甩出空洞之声。这一望,果真有点大跌眼镜,随着倾城的眼神,所有人都嘲着刚刚怒发冲冠之人望看去。
只见一身潇洒北耶宫装的伽洛苛正手执长鞭,凌空抽去,表情似有薄怒,连带着她的手下也一副整装待发之架势。
伽洛苛会武功?还会用鞭?倾城皱眉,没想到,堂堂长公主,居然如此特别,她还以为,所有王宫中的公主们个个都如同零星,和南宫飞儿,南宫娉婷这般温柔高贵的女子呢!想来,这个伽洛苛倒是很特别姚!
“公主”南宫逸顿住,看着伽洛苛的眼神很是怀疑!
“三殿下,你并非不知,本公主早就说过,本公主看上南宫绝了,你现在居然当着本公主的面对南宫绝恶意相向,还敢用兵抓他,他可是南越的大王子,三殿下这是在干什么呀?”伽洛苛说着,已经发挥她所向披靡的专属于公主的野蛮劲儿,风一般闪到裴紫衣身边,并且双手一直抱着他的手臂,样子看起来当真很是亲腻。
“这”南宫逸面露难色,是的,伽洛苛倾慕南宫绝一事,的确全国皆知,但是此刻,拘捕南宫绝近在眼前,莫非当真要功亏一篑!
这伽洛苛深受北耶皇帝的疼爱,若他与这刁蛮任性的长公主当真正面冲突的话,难保她不会跑回北耶,向他父王搬兵相助南宫绝。
可是,若此刻放了南宫绝离去,再抓他,要待到何时?
“伽洛苛,放手,你一国公主,如此行为,成何体统!”不想,未等到其他人惊声而出,裴紫衣倒是先数落上了!
皱着细致的柳眉,伽洛苛的手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掐了一把裴紫衣的手臂,低着声,双眼死死的看着裴紫衣,虽然嘴里说出来的话深情一片,但那愤怒的眼神似乎在警告,如果他再不配合,她也保不住他了!
“绝哥哥,人家对你一心一意,你怎么可以这么凶人家嘛!恩?”伽洛苛嘟起红唇,不满的控诉道。
裴紫衣暗自叫苦,这个伽洛苛会不会下手太狠了一些!虽然此刻情况特殊,伽洛苛的做法也只是想保自己全身而退,可是这丫头下手好像太狠了,掐着自己的手臂,那一块肉好像都要被她给捏下来了。
“伽洛苛,你好歹也是北耶公主!”无法,裴紫衣再次好心规劝,只因那看台之上,还有一抹他一直挂心的身影,虽然知道伽洛苛此作法并无他意,但潜意识里,他却仍不想让倾城对他和伽洛苛之间的关系有所误会。
他不是君残月,他不会背着她和别的女人有关系|不会当着别的女人的面来伤害她,羞辱她。
“长公主有所不知,南宫绝擅离职守,放我三十万将士独战边境,自己去悄然回城,分明居心不良,意在谋反!”南宫逸思索片刻后,坦然说道。
“哼,三殿下所言可有证据!本公主不管,本公主今天就是护定我绝哥哥了,谁敢动手!”伽洛苛往前一站,双手插腰,极尽任性之极限。
长公主都已经表态了,那么她挥下的侍从自然也立刻给出态度,拔剑一副挥剑相向的气势。
“诶,长公主且听本宫说”
“还是暂时别说了吧,本王与拓此行,不为这南宫绝而来,亦不为南越内战而行,三殿下现在动武,可是有些待客不周呢?”寒冰适时的插话进来,对于现在的情形,他也不好分析,但看这一路人早已失了原有的冷静和计划,他只得自己发挥,幸好他江湖行走多年,倒是懂得许多变通之道,否则,当真要看到北耶与南越拼势力了。
“正是,我等也并不为看这一出而到的!”接到寒冰的话,沈然也立刻说道,顺便故意又将君残月和裴紫衣分开。
对君残月,他转身凝眸,虽然从未见过此人,但在沈然的意识里,他该是集合了天下所有男子的好处,因为这一路,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在所有人的嘴里,他听到的,皆是难得一闻的美名,但是为何,这个集美名于一身的男人,现在竟做出了如此人神共愤之事!
要休上官倾城?他当真不后悔?上官倾城可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拥有这样一个变化莫测,可是却善良聪明的女子为妻,是天下间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而他,竟将这样一个唾手可得的女子驱于身外?
回头再面对裴紫衣!与那无花谷一絮后,他自是听闻了许多与他有关的事情,在沈然眼里,南宫绝就是一个孤世英雄,他心无天下,心胸宽广,他从来不觉得他是一个做事莽撞之人,但今日,他却实在是猜测不出,他为何突然冲出来,更是与君残月二人大手出手,根本不顾此时的境况如何!
这二人中间,到底有何矛盾,非逼着他们在这里互动干戈呢!沈然心里自是打上了十万个问号!
经寒冰和沈然一附合,所有人全都意有所表的摇了摇头,满脸失望无比,甚至有些面色不善,南宫逸思绪快速流转着,这不是一个好办法,要抓南宫绝,还有许多其他机会,倘若真的为了一个南宫绝,而将北耶给得罪了,而南蛮再有什么不好的想法,那么他不是因小失大!“好,既然长公主有话在先,那么本宫便不为难于他,南宫绝,你我之战,暂且不论,你走吧!”南宫逸思考再三,终是摆摆手,决定放他离去。
“可是”伽洛苛还想说什么,却被南中绝一把扯住了。
“你傻了是不是?”伽洛苛低声在他耳边吼道,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若他当真离去,不就代表他承认他在公然与王宫为敌吗?难道当真要被人无辜安上一个谋反之名吗?
“看台上的女子,替我照顾好她,一分一毫不许受伤!”
以为他至少会有所解释,可是当他话一出,伽洛苛便更加的不理解了,这个时候,他不关心自己的境况,居然关心别人!她是早已知晓,南宫绝根本就是个毫无“人性”之人,他什么事都不会去在意,纵使今天有人说,他凶残无度,烧杀虐夺,无恶不作,他依旧不会去理睬,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至少伽洛苛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可是为何,他今日居然会去在意别人!
“她是谁?”没有多话,伽洛苛一边盯着看台上到现在为止状态还有些不对劲的人,一边细细想着那人的身份。
侯潇潇和羽成昭竟会随同保护的人,普天之下,会是谁呢?还有谁有如此的魅力,竟让这一向无欲无求,清如冰水的南宫绝也会去在意?
从他们几人一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就已经怀疑起来了,什么逍遥门的乐逍遥,若侯潇潇不跟着,她也许会相信,可是与侯潇潇扯上关系的,就不一定会是江湖中人了!而且侯潇潇是大祈的人,又怎么会变成南赫拓的随从呢?她伽洛苛一向看人有善,她认定的人,从来没有逃的了她的双眼的人,纵使这侯潇潇已经稍改面容,但她仍旧可以一眼认出。
“此生,唯一想要共渡白头之人!”裴紫衣再次看了眼台上的倾城,她眼里有难以抑制的哀伤,平日里所有的灵气现在好像都被抽走,看着他的眼神,虽然努力想要表现镇静,可是他却能一眼看出她此刻的勉强和伪装,想到她所有说过的话,还有她的用心,裴紫衣打心底里心疼她,君残月根本不配拥有她,他发誓,此生,他再也不会白痴的选择放开她。
“什么?”伽洛苛诈舌,这南宫绝,到底何时遇上的这女子?这女子又是何人,竟能收服的了这南宫绝的心!隐隐的,伽洛苛对这台上的女子更加的好奇了。
“殿下!”见主子迟迟不做决定,左善等人急急问道,现在无论殿下作何决定,他们都会义然而然的跟着,绝对不让殿下一人犯险,若是殿下为了倾城郡主而留下,那么他们,自然也做好于今晚抵死一拼的准备。
“走!”最后留连的看了一眼倾城,他知道她眼里的意思,她那么悲伤却仍旧想要看着他安全离开,他懂她的意思,而且,现在的情形,他真的不适合意气用事的留下来,眼下,连伽洛苛都被连累进来了,若让南宫逸知道,这一行人全部都是有意而来,那么今晚,他便会痛下杀手,他不能连累倾城,不能破坏她的计划。
可是,纵使他再相信倾城,但是这君残月突生变故,有他在,她们就会安全了吗?南宫绝思考再三,终于决定留下来的时候,却见倾城无意扬起手中绣袋,他这才想起来,好像早上在赤夜回来之际,有交给过一个他绣袋,说是倾城给的,要于不备之时拿出来看,想着,他这才决定,赶快回去,相信倾城!
裴紫衣一声令下,左善等人皆立刻收兵,齐齐围向南宫绝,快速离去。直到离开,身影淹没,裴紫衣的眼睛却是饱含心疼般一直追着倾城。
看着一群人飞速消失在夜空,南宫逸也有些怔住了,他从来不知南宫绝的武功意如此厉害,难道天蝉魔人和三殿下要如此防范,更甚于找他来代替!
没错,面前的南宫逸其实并非真正的南宫逸,而是南宫逸身边对他最了解的臣官,名为司侍,南宫逸所有温文而雅的态度全是由司侍假扮,所以天下人皆知,南越三殿下南宫逸是一个文弱书生,为人大方,温柔敦厚,是南越有史以来最有书生气质的一个王爷。
“哈,这个没良心的,就这么走了?都不带我一起走的吗?”见南宫逸当真离开了,伽洛苛这才稍稍有些安心,她太过了解南宫绝了,所以以她对他的了解,她一直以为,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竟是他真的离去了,见他离去后,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有所表示,于是故意气愤的直跺脚。
“公主大人请误动怒!”见自己的主子生气了,伽洛苛的随从惶恐的劝慰道。
“滚开,本公主怎么能不动怒呢!”伽洛苛没好气的斥责道。
面对这任性公主的话语,南赫拓等人自发的摇了摇头,倒是侯潇潇,总觉得这过于做作的态度有些假,而且她的这些小动作真的很是熟悉,但伽洛苛的那一张绝世的美丽容颜,他却是真的从未见过,罢了眼下,侯潇潇也并不想再去多做揣摩,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被九王爷伤了心的倾城。
从刚刚到现在,他一直注意着她,她伤心难过的时候,不会说话,可是她却一手不停的抚在自己的肚子上,这样伤心的模样,让侯潇潇满是心疼,可是看着她落在肚子上的手,他突然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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